独宠——傻王的悍娇妻

第18章


整个脑子像被重物碾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在这种剧痛下,神智却越发清晰,邬溪的话让她觉得可笑,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直接将所想表达出来,“您这是想让我走您的老路么?任大好时光蹉跎,被儿女被欺凌,任丈夫被霸占也只能躲在他们身后当那胆小软弱之人?!我真是不明白,不是说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么?怎么数十年后又留了个同凤氏一样的王氏给您的儿子?!”
  此时的林潇容目光沉静,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但是只有她明白,似乎有一把锯子在她额上慢慢拉扯着,锯开了一些她以前从来没发现的自己,比如现在的自己。
  邬溪像是根本没有料到她这般态度,“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林潇容嗤笑一声,“或许我不聪明吧,但是我也绝对不笨。您所说的这条路,我决不答应。我绝不让我的孩子有朝一日遭遇那般的痛苦。我曾与您儿子说过,若他要娶旁人,我就与和他和离,如今也是这样。”停了会,看着邬溪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道,“我很佩服您,作为一名母亲,您很爱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位妻子,您能匡扶丈夫的社稷。可是我不会走您的旧路。”
  声音清冽,在屋内显得格外响亮,这屋子今日怎么那么静,静到听不见微风刮过窗棂的细小动静,听不见窗下草丛内蝉虫凄凄,听不到屋内树上小鸟啼鸣……
  果然是……他来了。
  李辰睿扶着惊愕地霍然起身的邬溪坐下,柔声安慰,“母亲,您身子不好,不要伤神。”
  他的衣袖擦过林潇容的右臂,漠然走过,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好吧。出了院子,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看着风景宜人的碧湖,她扶着湖水岸边一株柳树,问自己脑中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要等你回来?”
  ------题外话------
  快了快了快了……
☆、029 明白什么
  五月的风带着春末初夏的热度,本应是最让人觉得舒服的季节里,她却觉得身子骨火一般地滚烫。琉香担忧的上前欲扶着她,却被林潇容目中的妖冶吓到,她整个人眼眸通红,同血一般瞪着她。轻轻一抬手,琉香就软倒在地。林潇容想去接着琉香的手又顿住,她奇怪地看着自己手背上在不停游走的一缕红,就像是火一般炙热,灼烧着它游走过的每一寸肌肤。
  头痛在这样奇异的身体温度上升中反而消散了,她看向前方,红色的天红色的地,还有隐隐绰绰立在不远处的人。
  她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柳树低垂的叶子在迅速脱水泛黄卷起了边。有鞭子于不远处袭来卷走了琉香。
  她只是看着那个人,蹒跚着一步步走了过去,她听到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被急流涌动的热气逼开,一幕幕场景一句句似曾相识的话顷刻间灌满大脑。
  忽然身子下坠,似被拖到什么地方,被什么包裹,她只觉得身体变得轻灵,那股热慢慢被凉爽所包围。
  面前的那个人没有消失,他那张完美得如玉雕琢的面上,狭长的凤眼微微闭着,长而卷的睫毛,挺立的鼻,唇瓣凝着一抹笑容,他的肤色白皙到接近透明,头发乌黑如墨,散在空中,一缕缕缠绕纠结。
  “你是谁……”林潇容探过手去,想要弄明白为什么这人给她一种极致的陌生感与安全感。
  忽然,那人睫毛微微颤动几下,慢慢睁开眼来。
  似有万丈光华在他身后铺开,面前的水波晃了晃。
  ……
  明钦这次进宫来是为了凤璐璐之事,当初一切皆是阴差阳错,比如他不得不娶她,又比如,他不得不帮着李辰睿亲手覆灭了她的家族。
  其实那个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在他面前总是憨憨的,如邻家姑娘一般。
  他虽不喜欢她,也从未讨厌过她。哪怕成亲之后,虽无多少情意,但是做到相敬如宾也许还是可以的。
  毕竟曾经在他心中的那个人,在离王病愈之后,就是那再不可触碰的对象。
  那就这样一辈子吧。他曾经想过。
  这些天,凤璐璐对他愈发冷淡,怨他不帮扶凤家,怪他多次的刻意隐瞒。
  直到今日,趁他不在,盛怒之下打伤了他的奴仆,在他质问时,竟一把剪刀剪去了那齐腰的青丝。
  也许,这样都过不下去了?
  可是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与解脱,他立于院中思索良久,终于决定离开这是非地。带着凤璐璐。
  是以,他进了宫。
  皇上有事,他便等,等待中信步走到宫中外苑一处碧湖中,看到了这样一幕。
  林潇容落水,却是她亲自一步步走向水中。她走过的地方,周围的植物都诡异地焦干枯黄。
  他急忙运气赶到湖边准备救人时,却见那清澈可见底的湖中,林潇容身子莫名地直立地浮在水中,她没有挣扎没有呼救,没有手忙脚乱也没有痛苦窒息。就那般立着,甚至走动一两步,手臂微抬,整个人如在陆地行走一般。
  他愣住了。
  待清醒之时,身子却被另一个疾步而来的人蹭了蹭,那人不管他直接跳入水中,手指飞快点了林潇容几处大穴,极短暂的时间里,抱着她跃上岸。足尖微微点地身子跃起,转眼就消失了。
  若不是地上那点点水渍,明钦甚至要怀疑自己看到的不过是一场错觉罢了。
  林潇容的怪异举动,还有李辰睿的反常态度。
  而在李辰睿怀中的林潇容,手却逐渐攥紧了李辰睿的衣衫,那睁了许久的眼睛悄然合上,眼角有一滴泪滑过,很快流到鬓角边,同湖水交融,再也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
☆、030 前尘过往
  林潇容初初穿越过来得时候年纪还小,她来到这身体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之前一断奶就哇哇乱哭的原主顺利且成功地断了奶。
  而后的几年内不哭不闹地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在过奈何桥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了,要不前世的一切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她一直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前世的她顺风顺水地长大,读书毕业工作,谁知刚工作没多久就查出遗传了家族的先天性心脏病,又在外事刺激下引起病发,抢救无效死亡。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太好意思说,纯粹是因为丢脸,骑个车摔个跟头翻了几个圈居然就能摔死,还能有比这个更衰的事情么。
  待她从这个问题的困惑中醒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名义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场面极其悲痛,刚满五岁的她被这个面容苍白周身散发着浓郁绝望气息的女人紧紧搂抱着,感觉她的泪一滴滴落在她的脖颈上,脑袋上的小黄发被揉了又揉。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见母亲,第一次见父亲,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样子。
  简单来讲,黄铜镜中的人就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身子因常年的营养不均衡而显得瘦小,脸蛋尖尖的,显得那双眼睛很大,她眨眨眼,镜中人也眨眨眼。
  她的父亲也就是林相将她接出庵堂,从此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日子。唯一辛苦的就是得学习那些个棋琴书画。她通通不感兴趣,就拿了送她的首饰贿赂了一些小丫头替她去上课,自己则甩了众人搬着凳子撅着屁股在府中的藏书阁内找啊找,翻啊翻,寻着不少现代很少见的医学孤本,因着前世的学医功底,这些书理解起来倒也不难。
  八岁那年春天,胸口传来一阵异样而熟悉的疼痛时,她正窝在书阁小角落看书,霎时间眼前发白栽倒在地,苏醒后的她显出一种深层次的忧郁。
  她先去府中小花园内捡拾了不少花瓣葬了半天的花,又到了院中小清水池中撩起裤腿摸了一下午的鱼,傍晚时就坐在小石凳上仰望着星空愁绪万千,叹息连连。
  你个贼老天,让我穿越就算了,居然把病也给我穿来了,这是利息么,是么是么是么……
  也就在那晚,她遇见了日后恶魔三人组的第一个人,楚清。
  彼时楚清也很年幼,十二岁的稚龄让他保留了一份天真和无邪,也滋生了一种孩童皆有的好奇心。
  比如他不小心路过,跟着师父在京城时一时兴起试了试新学的轻功然后飘啊飘的迷路了,闯到一个大府邸的精致院落里,见一小姑娘正在兴致勃勃地烤着地瓜,见他来了之后双眼冒光扑上去捏了捏他的脸,冒着口水垂涎道:“好美的人儿啊。”
  惊得他连反抗解释都忘记了,而后小姑娘很大方的将一个地瓜塞他手中,又将沾了些黑灰的手在他衣袖上擦了擦,“我烤得很好吃的,你尝尝吧。”
  这之后的好几天,楚清每天准时来此报道,或者吃烤鱼或者地瓜或者烤鸡烤水果……总结出她的规律就是什么东西洗干净放火上烤烤再沾点酱就能吃了。
  他觉得这姑娘很有意思,他想了解了解这姑娘。
  姑娘总是打着哈哈,一会说是这府中的小侍女,一会说是这树的妖精,说完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再就着他的衣服擦擦手。
  直到后来才知道这姑娘居然是林家的嫡出小姐,那日他抱着发病晕过去的姑娘心慌意乱,少年的力气尚弱,待引起他人注意时已经有些迟了。临走时他看了看她因缺氧变得青紫的脸,不知道心里闯进去了什么东西,很乱很烦。
  他本就跟着师父学医,这之后更加发奋,再次来时就和小姑娘一起讨论讨论病情,他惊诧面前的女孩对她的身体对医学方面也有着不少的了解。
  两人就着症状慢慢试药下药,倒也让病情稳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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