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傻王的悍娇妻

第25章


林潇容打断她的话,“你是说那日他送我说是……那啥的那个?”
  “嗯……奴婢当时瞅着有些眼熟就暂时收了,况且奴婢那时候想着小姐你一个人带着小少爷也不容易也许遇到个好人嫁了也不错……”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的琉香自觉掐断了话头。
  林潇容沉吟道:“给我瞧瞧。”那日她正在气头上,连瞥都没瞥那锦囊一眼就挥手扫到地上去了。
  须臾,琉香取了锦囊来,“奴婢想着这总归是小姐的,就替小姐一直收在包袱的最底下。”
  “嗯,”林潇容接过那手掌大小的锦囊,仔细看了起来。
  ------题外话------
  看到了亲的留言,明天会多更一些。(*^__^*)
☆、046 生老病死
  那锦囊呈玉牌状,质地柔滑,用得是非常名贵的流云锦,以金线钩边,正面用银线勾勒了寥寥几笔,像是花卉又像是动物,不过实在过于抽象,让她只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来。
  背面同样精致,只是少了些刺绣,手指抚过柔顺的缎面,觉得有什么微微凸起,倒像是用了极细腻的针法在流云锦的纹路里加了一丝线,拼成一个字。那字……她摸了又摸……好像是……
  脑中轰隆一声炸开,她轻喘两口气,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东西。一幅画,还有……
  ……
  是夜,楚清在失落中渡过一日后,终于决定改变战术,也就是说拿出主人的气势来,理所应当地溜达到了林潇容屋外,敲门进屋,一气呵成。
  他来的光明正大,脚步轻快,长袖飘飘,进了屋内却见林潇容正一脸不郁地捧着一贼大的酒坛子就要往下倒,他目光一紧就蹿过去夺她手中的酒坛子。
  别人或许不知,他却是极为清楚这滴酒必醉的人沾了酒后会是什么德性,尤其是还这么大个酒坛子。他劈手去夺的时候林潇容正将那坛口对着自己仰起的脑袋,准备学着古装武侠剧里常有的潇洒镜头来畅快地喝酒,不防楚清那神出鬼没的动作,直击得她身子晃了晃,手指扣得更紧,可那坛子的角度略一变化,里面的酒就已经哗啦啦倒了下来,劈头盖脸地浇了她一身。
  她抹了把脸,又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手丢了坛子一手抓住楚清的衣襟擦了擦脸,瞪着眼睛道:“你这是干嘛呢?”
  楚清僵着脸看了看自己瞬间多了大一片的水渍的衣服,强忍着道:“你没事喝什么酒,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喝酒是什么情况!”一想起过去某次她喝多了酒的所作所为,他面上又是一热,“幸好这屋中只有琉香。”
  林潇容理直气壮道:“我心里不舒服,正消愁呢。”
  楚清咬牙吼道:“不许喝酒!”
  “小楚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哟,你可闻到这儿有酒味?”说着将自己淋透了的手臂举到楚清鼻下,“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喝,那自然就不会喝,只是哪怕是借水浇愁也要抒发抒发这苦闷才行。”
  楚清面色一变,哑声问,“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林潇容诧异问,“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想起那锦囊,她心揪了一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小容容,”楚清此时此刻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蒙了一层黑云,俯身拧开了昨晚他爬了半天的地洞,“你随我来。”
  地洞内不是很宽敞,勉强可以容一人屈身通过,楚清出怀中掏出一火折子点了,淡淡光晕将两人笼罩着,地洞内的分岔口极多,二人拐来拐去行了许久,到了一处死胡同。
  楚清俯身蹲在地面聚气凝于指端,在地面画了一个符号,面前那看似无路的墙壁慢慢裂开,露出一道恰好一人进入的缝隙。
  林潇容觉得这很高明,这样的缝隙让门后之人可守可攻。待她进入后才发现当中别有洞天,精致的装饰,古朴的风气,若不是她刚从幽暗的隧道中穿过,她会以为这是哪位大户人家的一间卧房。
  屋内空空荡荡,她侧耳仔细听了听,只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想来这当中的人必定是武学高手,方能将气息掩得如此不为人觉。
  楚清直奔屋中那被重重帘幔沿着的床铺,掀开帘幔走了进去,对着还在研究环境的林潇容急道:“快来给他看看。”
  看看?那窗幔是极为难得的纱绸,避寒蓄热效果极好,她脸颊微热,才觉出这屋中比外面要热得多,这么看来,那人气息微弱并不因为他是高手,而是因为那人生了重病。
  看楚清的重视程度,林潇容也急忙掀开帘幔入内,心中嘀咕,不知是他的哪位红颜知己。
  而映入眼帘的那一幕让她瞪大了双眼,彻底呆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瞧着躺在床上的人,突然转身就要离开。
  楚清拦住她,“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但是就是他!”
  林潇容惨然一笑,“是他?”又决然否定,“不可能!他不是好好的做着他的皇帝么?!他怎么成了现在这样?!”接着咬牙道,“你再怎么说,这次我都不信,就跟曾经你和我说过他死了,后来没有死一样,这人绝对不是他!”一边说一边挣脱楚清的手腕,楚清被她肆意挣扎所挥出的拳头打了好几拳,却在被迫松手后又再一次捉住,吼道,“小容容,你冷静下!他快要死了,你快去看看能不能救他!”
  楚清的声音回荡在洞中,显得格外空旷又撕心裂肺。
  林潇容面色死灰般地绕开他,走向床榻边。
  床上的人,一头白发,发丝缭乱,面容苍老,那不是一种正常的衰老,皮肤与五官上依稀可辨年轻的痕迹,但在眼角嘴角却有几道深深的皱纹,一张脸上褐色的老人斑和莹白的肤色交错,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死气。
  尽管这样,她还是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从她十岁到十六岁,六年之间一直陪伴着她,在她生命中留下永远也磨灭不了那个人。
  凤然。
  她手指摸上他的脉搏,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他微弱的脉搏,那触指而来的凉意几乎让她以为躺在这床上的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内力严重透支枯竭,经脉脆弱衰退老化,内脏器官也进入到休眠期不再成长,明明是一位还不满二十岁的青年,这迹象却像是位*十岁风烛残年的老人。
  机体的一切寻不到任何病症,而像是一位历经岁月洗礼就要寿终正寝的常人。
  楚清急切问,“怎么样?可还有救?”
  林潇容看他一眼,“你医术远远比我精湛。”
  “……没救了吗?我原是一直不信,如今看来。”楚清怅惘道,眸中溢满悲伤。
  “你师父也说没救么?”
  “是。师父不方便见着他,我请他隔着帐子把了脉,他还怨我人各有天数,生老病死本该一切随缘。”可是,他如何能告诉师父这其实是一位年轻人的脉象。
  “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林潇容看着楚清一字一句道,“一字不差全部告诉我,也许还能找到缘由,集我们几人之力还能救他。”
  “他能做什么?”楚清苦笑道,“你们俩做起事来都是不要命的主。”
☆、047 无药可救
  “可曾记得四年前,他奉旨去剿灭织雨楼之前,你们约好什么?”
  林潇容的眸光朦胧又疏远,“他说,等他回来就去向我爹提亲。”
  “你当时身子虽没有大的好转,但以我们的疗法,即使找不到根治方法,保个数十年无虞还没有问题。但你的病最忌情绪起伏过大,大喜大悲都能顷刻间就能要了你的命。”
  “这些我知道,阿楚,你就说之后的事吧。”林潇容打断他的回忆,语气缥缈。
  “倒是不急这一时半会的,阿然这样已经好多天,日日靠参汤奇药吊着命,不得已我才去寻你。刚刚不过是我想试探你一下。”楚清轻叹一口气,目光越过林潇容看向床上,“你还是对他有情吧。”
  “阿楚,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何用。”林潇容垂了眼眸,幽幽道。
  “他出发两日后,你结束了每月一次的药疗,收到隐卫密报凤家有异动,不顾身子虚弱亲自要赶去报信。因为你知道隐卫的脚力再好,论内功他们比不上你,你尽全力的话总比他们快一点。”手指轻敲桌面,“那样阿然就不会有事。”
  “等你赶到荒漠,却已经迟了,凤家数千兵士布下的疑阵怎么可能寥寥数十人就能轻易破解,寡不敌众之时阿然的师父救了你们。”
  林潇容低着头不语,脑中闪现过当日种种情形,奋力拼杀,血流满地,屠戮了成百上千之人后终于力竭,被人群围困的黑衣男子与红衣女子浑身浴血,执手并肩,相视一笑,这一辈子,能和对方死在一起,倒也值了。
  “你们伤重昏迷,凤然被他师父带走,你被隐一带回,心疾骤发,无药可医,隐一想到江月门中禁忌蛊术,银针刺你大穴逼你暂时清醒做抉择,你答应了。等我寻药归来时,才知道你给自己种了无忧蛊。以血肉之躯神思意念供养蛊虫,换取身体平衡。副作用很大,尤其是在种蛊初期听闻凤然的死讯,更激得你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失去了一身武艺,内力被封,连性格也不一样了。”
  “阿楚,性格并不是无忧蛊的作用。”林潇容犹豫了下,还是解释道,“我所留下的那些记忆里基本都是美好的,没有病痛折磨,没有经历生死别离,没有看透人世沧桑,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没有过绝望失望以及死亡,所以,我的性子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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