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傻王的悍娇妻

第31章


  “如今你出息了,当了这么大的官,咱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打架了,”林潇容附和着,命令几名侍卫,“来来来,把横幅挂好了。”
  凤然:”……“
  一路走走停停,硬是将路程又拖长了十数天,等到禄江城时,城门开启,凡有阶品的官员都列队在道旁,遥望车队纷纷行礼。
  有内监躬身急急上前,跪地,等凤然踩着他的背下了马车。
  这时,在人群中徐徐而来一中年人,华冠美服,相貌堂堂,气质杰出,眉目中透露着刚毅,他双手作揖,身子微微一低,“见过陛下。”
  凤然虚扶一把,也见了一礼,“国师不必多礼。”
  萧袁不动声色受了那礼,看向身后的林潇容楚清二人,直直越过面前的凤然,走到他们二人处,朗声道:“许久不见了,我看着然儿起色不错,想必二位必定下了一番功夫。”
  他的样子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那一言一行,隐隐之中又有那么一丝古怪,仿若动作比常人略迟钝一点,林潇容心生疑惑,面上还是和气道:“那日未来得及向您道谢。今日补上,您老人家可别怪我们啊。”
  萧袁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外了,都是为了然儿,有什么谢与不谢之说,况且那天要不是你先赶到拖延了时间,恐怕等我来得时候早就赶不上了。”
  林潇容更加客气地回了过去,谈笑间,几人各怀心思进了城。
☆、005 上官梦七
  萧袁,凤然二人坐于马车内,被薄纱挡着,后面跟着骑马的林潇容楚清,刚刚车队经过满大街翘首以盼的人群时,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对着群众摆手示意。楚清更是取下了他的面具,让大街上的小姑娘们纷纷眼冒红心垂涎三尺,楚清更得意的开了个屏--温婉一笑,顿时,有人翻着白眼倒下去了。
  一袭红毯由宫门铺开,绵延至宫内正殿,进了大殿,后面那群大臣们自动在殿外排列成队,再次请安行礼。
  而放眼望去,见殿中正座旁设了一偏座,用帘幕隔开,隐约可见后面有一佳人,一身肆意张扬的红,她伸手撩了撩帘幕,起身行礼,声音轻柔,“臣妾恭迎陛下。”
  ……臣妾?楚清傻了傻,打量着那朦胧美人两眼,“阿……陛下的皇后?”
  凤然不语,面色阴沉,反而是萧袁接了话头,“正是,三月前陛下刚立的皇后。”
  楚清哈哈一笑,“三月前陛下正在我那儿相商要事,何来这功夫立下皇后?”
  女子听闻后柔柔笑道:“三月前陛下昭告天下立我为后之事,诸位大臣皆是见证,何来不明之处?”
  凤然正要开口,林潇容抢先道:“不知皇后娘娘闺名?民女觉得娘娘身形俏似民女一位故人。”
  “大胆!”一内监尖刻叱喝,“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霎时,清脆的声响起,一抹黑影窜了去抬手就给了那内监一耳光,内监被打得脸颊浮肿,口中溢血,含含糊糊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定睛一瞧,那黑影是身形娇小的女子,作寻常宫女打扮,她愀然道:“在陛下面前也如此放肆,不要命了么!”抬手又是一耳光,直打得那内监栽倒在地,有人上前将他拖走。
  这时,帘幕内的女子徐徐走出,衣袂飘飘,大红的绸深红的衣摆,九尾凤步摇流苏细长绵密,映衬着那显得更为精致的面容,她眸光有着不同于五官的冷寂,“暗云,罢了,别让这事影响了陛下的心情。”
  那宫女轻诺一声,收手退至她身后。
  女子行至林潇容身旁,嘴角含笑,目光却是缠绕的网,紧紧盯着她,许久套了护角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脸,“本宫姓上官,名梦七。姑娘可曾相识?”
  林潇容悬于身侧的左手食指极轻微的划了个弧度,示意凤然二人不用担心后,皮笑肉不笑地回,“民女确实曾认识一位与娘娘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不过,那人必定是没有娘娘这样的风姿的。”
  梦七轻描淡写“哦?”了一声表示疑惑后,那手继续在她脸颊上寸寸下滑,至于她的脖颈处,“居然会有与本宫长得像的人?”
  林潇容笑得更加甜美,“那是自然,那长得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柳叶眉晴水目瓜子脸樱桃小口,真真是美极了!”
  楚清没忍住咳嗽了声。
  林潇容厚着脸皮继续夸自己,“娘娘你知道什么是沉鱼落雁不,我跟你讲哈,沉鱼的意思是有一天那姑娘经过一条河,河里的鱼崽子看到了她的影子顿时翻着肚皮沉下去了,娘娘一定想问为什么是不,那是因为你姑娘太美了鱼儿看呆了……”
  楚清小声给凤然释疑,“那是因为她研磨过药粉后去洗手,残余药粉把鱼药晕了……”
  “至于羞花,是因为那姑娘太美了,美到花儿都自相惭愧不好意思继续开了干脆枯死算了……”某人依旧口若悬河。
  “明明是她自己抽风在园中练真气不小心将园中花草劈得只剩个形状,一触碰就碎成渣了……”凤然反过来给楚清科普道。
  “娘娘……”林潇容是越讲越兴奋,摇头摆尾滔滔不绝,梦七怕是耐性再好也大有绷不住的架势,偏偏在她准备喝止时,凤然表示出了对这姑娘很有兴趣并希望林潇容继续讲下去的意味,于是某人就奉旨接着开始胡编乱扯。
  自然在一番动作演示中,她看似不知不觉于梦七那不怀好意的手分开了。
  “娘娘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娘娘唉,”林潇容切换成诚惶诚恐状,“娘娘,我夸她就是在夸您啊,不不,看民女这张嘴,她如何比得上娘娘,”她就势轻拍自己脸颊两下,勾起的小拇指在梦七掌心一划,“民女不该讲这么多,民女都渴了……那啥,小楚子……”
  楚清坚贞地别过脸去,脸上写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几个大字。
  林潇容咳咳几声,磨着牙请罪,“娘娘,民女讲完了,民女先退下了。”
  只留梦七站在远处,她想动想说话,却怎么也动不了。陪着她一起的还有拜俯一地的文武百官们,皇上没让起,他们实在是不敢动啊,听某人讲了一大通超脱他们理解范围的话,不少人在两股颤颤的同时还觉得有些晕头转向。
  萧袁见状,倒是来打了个圆场,言陛下旅途劳顿,该休息了,便散了朝臣,命人领着她们下去休息。林潇容刚一踏出屋子,梦七便感觉周身真气顺畅许多,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她的脸上得随和全然不见,只剩难以掩饰的阴冷与不甘。 
☆、006 出路被封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林潇容对着前面那碍事的屁股抬起一脚,“你跟过来干什么?!”
  楚清委屈地摸着屁股,“小容容,你真狠心,人家这么花容月貌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迎接他的又是一脚,林潇容原先打算半夜去拜访一下老熟人,谁知路上遇到了神秘兮兮的楚清,“楚大少,什么时候能收一下你那好奇心?”
  “不能!这个女人涉及到你和阿然,怎么样我都要搞清楚!”楚清干脆利落给出答案,“况且她要是想害你,我还能搭把手。”
  林潇容无奈地飞了个白眼,任由他跟着,两人一路行至梦七如今所在的鸾鸣殿。
  还未近前,就有宫女掌着灯迎来,借微醺的光一瞧,正是白日里被称为暗云的女子。
  暗云见着二人不慌不忙,举止镇定,“娘娘恭候二位多时。”
  “你们娘娘不是派了不少人去请我么?”林潇容反问道,那屋子周围里一层外一层的,她不想太受人瞩目方才避开所有人独自前来。
  暗云不语,为他们推开殿中,待二人进入后又将殿门合上退出。
  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红,缭绕的红纱翻舞,满地铺满厚重的红毯,毯子上绣着大朵的金牡丹,除此,没有瓷器没有家具,就那样一个空荡荡的血色,让人不由呼吸一窒,脑门嗡嗡作响。
  隔着内间的帘幕用的是上好的红玛瑙串联而成,尾部缀着薄薄的流苏,随着内间的一星半点的动静而略略飘荡。
  “等你们好久了,进来罢。”冷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卷起的风击打得帘幕击打在一起,响成一片。
  林潇容楚清对视一眼,身形一闪前去撩开帘幕,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人感觉身上的毛孔都炸开了一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同屋外极致的红不一样的是,屋内是一片白,惨白,缟素,一口棺材横摆在屋内。
  梦七赤足斜躺在榻上,指尖豆蔻鲜红,她冷哼一声,“这么点冷就受不住了?”
  林潇容打量着那棺材,伸手抚过棺上细碎的冰凌,“这里……难道是?”
  “猜对了。”梦七挑眉,“所以你应该也猜到为何我要引你们二人来此了吧。”
  林潇容抚开衣袖,看着胳膊上的几道红痕,“当初我就在怀疑,传闻修习无影功者虽对身体损耗极大,但若能挺过关卡业有所成,亏损也可慢慢恢复。数百年来,从未有人能活过半年,但阿然病入膏肓之时已过两年,照理说已功力大成,何来损耗一说。”
  “聪明!”梦七击掌,“他不过是我试药的工具而已。”
  “你是讲……”楚清皱眉,“你故意将阿然害成那样,就是为了让我们来给他治病?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这棺中之人,”林潇容神色复杂,右手食指缓缓滑过棺木,想起曾经那宛如谪仙般的人物,“……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棺中之人该是李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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