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狂轻的岁月

第39章


我再次看着躺在地上醉鼾声大起的男人。是他把阿文害成这样的,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跑进厨房拿出了一把锋利的菜刀。
生活,信念,希望,在这个时候消逝得无影。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失去阿文,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事值得留念,人生走到了尽头,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还!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凄冷的笑意,这个时候的我一定很可怕。手上的刀静静地向他的喉咙划去。
他只发出一个像打嗝的声音,然后血如泉涌地从伤口处流出来。再也出不了声音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高雅。手上的刀陡然落在地上。这头禽兽终于魂归地狱!被我亲手送去。
我在发抖,我在害怕,窗外的夜深邃安静。
阿文,我这样做对吗……我无颜再面对你了,我答应过假如我不能保全自己的第二次贞操,就会离你而去。这一世,再也看不到你亲手为我披上华丽的嫁纱!
我慢慢起身,换上一套白净的连衣裙,和阿文相遇的那年夏的穿着一样"奇"书"网-Q"i"s"u"u"."C"o"m"。找来一把水果刀,刀上刻着的花纹,锋利的刀身倒印着我苍白的脸孔,凄美而决裂。
阿文,谢谢你的陪伴,假如你哪天醒来,请不要为我悲伤,忘记我,找一个比我完美的女人一起吧。你的出现幸福了我好一段时光,可是上天偏偏要你出现地这么晚。从小到大我都是再被人不断地抛弃,一遍一遍地受伤害。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你给了我好多感动。可是现在我好怕你一觉醒来会不要我,我已经没有资格要求你再去珍惜我了。我没有做到保护好自己。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血脉分明,我把刀慢慢朝它划下。
钻心的痛像幽灵一样袭遍我全身,我冷冷地吸了一口气。血流淌了下来,染红我华丽的白色裙子。意识,这世间的恨与爱,快乐和悲痛,随着生命慢慢消逝……
阿文,我一直深深爱着你。
脑子里出现了一首歌,一首我为阿文唱过的歌: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 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後 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然後一起分享 会更明白 相思的哀愁
还没好好的感受 醒著亲吻的温柔 可能在我左右 你才追求 孤独的自由
...................................…………………………
还没好好地感受 39 苏醒
(更新时间:2007年10月20日  本章字数: 4037)
尉迟文――
仿佛我沉睡了一个世纪。
我醒了。
光线强烈得我让我睁不开眼,直到适应了周围的光,我观察着四周。这里是医院吗。还好我没有失去记忆,我依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亲人和好友。上帝还没有抛弃我。只是四肢都麻木了,这种无力控制的感觉从梦中一直延续到现实。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一定昏迷了好些日子。我做了好多梦,梦中一直有人在呼唤我,我知道那不只是梦,可我对这些呼唤无能为力,因为在昏迷的日子里,我虽能听到零星的声音,却动都不能动,连回答一句都不行。
在梦中那种痛彻心肺的无奈,终于离我而去,而我尉迟才子,终于又活蹦乱跳地生活在这个世界。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开了门,进来一个捧着食物的女人――妈妈。
她看到了我,手上的东西一松,朝我走过来,瞬间,两手已把我紧紧抱住。
“妈……”我起身也抱住她。
妈妈的脸上带了惊喜和憔悴,两股热泪从她的眼中流出:“阿文,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爸妈一直都在等你醒来,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我们多么怕你出事!”
我喉间一阵酸楚,交错间我看见妈妈头上多出的白发,一直保养得很好的妈妈看起来老了几岁,也陪她落下眼泪,我抚摩着她脸上以前我看不到的细纹说:“妈,我不孝,让你们这么操心,爸爸呢?”
“对对,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高兴死的!”妈妈忙边擦眼泪边打电话给爸爸。
爸爸在上班,听到这个消息说马上来医院看我。
我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思考着我到底沉睡了多久。
“妈,我的手机呢?”
“在柜子里。我去叫医生来看你,顺便买点东西给你吃,你饿吗?”
“我饿得可以吃下一个人。”
医生说我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也就是说随时都可以出院,对于我为什么突然醒来他们也表示不解。原本打算好好讹我们一笔住院费的希望也被我打破了。
有时候医院不是救人的地方,是某些人靠利用别人痛苦捞钱的地方,可见穿白衣的不见得是天使,天使也不见得个个都善良。想到这里我庆幸自己是确实康复了,连思维也开始活跃了。
我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玻璃瓶花瓣和贝壳手链,那梦中一直呼唤我的女子,一定是贝儿吧!我突然很想见到贝儿,在她的小圆脸上使劲吻个痛快!
“妈,这些东西是一个女孩子带来的吗?”我指着床头柜上的东西问。
这时爸爸推门进来。
“醒啦!”爸爸笑着说。他也苍老许多。
我的心一阵疼,由于自己一时冲动,给原本就操劳的父母增添了多少负担,想想以往自己总是与他们顶撞和代沟,他们却依然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父母给的爱,是人世间最值得歌颂的。
“爸,我醒了。”我起身道。
他坐在我身旁,摸摸我额头,抓抓我手。“醒了就好,你不知你妈妈为你掉了多少眼泪,我们都为你担心得要死。”
妈妈在旁边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我低着头。对于高雅的恨此时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踪影,或者我只是珍惜自己的重生吧。
在倒地的一刹那,我曾想对他说:千万不要让我醒来。
妈妈开始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准备出院了。我拿着手机,先打了电话给贝儿,贝儿的手机关机了。于是又打了电话给夫子:
“臭小子醒了?哈哈,你小子真有服气,被货车迎面撞一下都死不了,生命力真强!等下放学我找你去!”
“我要出院了,等下到我家来吧。”
“好好好,躺的时候跟死了一样,一醒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有你的。”
我又打了电话给临。
“知道了,不就是死不了吗,夫子刚接完电话就跟我说了。”
“恶魔又苏醒了。”
“不错,你确实康复了,但愿没后遗症。对了,欢迎回来地狱!”
我笑了。
家中一切如故,又或者说一切都带着让我感动的熟悉。我看着挂历,依然是8月。这时进门的妈妈见我发呆,笑着说:
“这些天一直把精神放在照顾你身上,家的都不曾打理。”边走过来,在挂历上撕下了一页。
“9月了啊?”我说。
“10月了。”妈妈说。
也就是说我昏迷了大概两个月。年少轻狂的岁月,两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而且我错过了半个夏天,这次苏醒像一次重生,我感谢老天还没有抛弃我。并暗下决心和贝儿把这两个月的夏错过的事好好补回来。
我看着比以前稍微有点不修边幅的家具,沙发上可以看到细细的粉尘,一向爱干净的妈妈,确实为了我几乎忘记所有。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贝儿留下的东西放在书架上。这时候我异常想念她。从我不顾一切冲出雅间那一刻起,直到撞了车躺在地上,我就一直疯狂地想着贝儿,我在医院昏迷的这段时间,身体虽然沉睡,意识却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不知在多少个梦里,我都清晰地听到贝儿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那种呼唤,刻骨铭心!身体里对贝儿的思念,像草原上的猛兽,在奔跑中带着无穷的能量。
我像瓶子里被囚禁的鱼,望着瓶外的世界挣扎呐喊,却无济于事。就像那个让我说不清道不明原由的梦,那女子手上锋利骇人的尖刀,我纵有心阻止,却依然无奈地看着它落在光滑细腻的手臂上。
想起这些我不禁深呼一口气,我到底还是醒了,回到世间的感觉如此美妙,那女子即使是小小,也不能改变我对贝儿的爱。也许我从心底对小小的愧疚一直没有消除吧。有关这个梦的事我一直没对谁提起过,虚幻永远是虚幻,如果一个无鬼神论者和朋友讨论起梦与预言的暧昧联系,这无疑只会连我都会想嘲笑自己罢了。
夫子和临来了。一进门我就被临捶了一拳。他笑着说:“还以为你打算就这样屎尿失禁相植物人似的躺在床上一辈子,没想到你还真是超人,货车都压不死你!”
我用很夸张的语气问:“那,那货车没什么事吧?”
临说:“被你撞飞了,报废了。司机没有被送医院,而是直接被送去殡仪馆了。”
妈从房间里出来,听到这话不悦地咳了一声。
“伯母。”临见她走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妈,我们开玩笑就这样,嘿嘿。”我说。
妈妈摇了摇头,说:“你们进来坐吧,屋子好久没打扫了,让你们见怪了。”
“哪里哪里,阿姨慈母般的心让我们大开了眼界,是你把阿文从生死的边缘拉了回来,让我们两个佩服不已,堪称当代母亲的典范啊!”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