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成空

咖啡店很安静，顾颜穿着新买的黑裙，坐在角落等相亲对象，脚步声渐近，她回头对上男子澄清眸子。
    “对不起，来晚了，是顾颜小姐吗？”
    “我是顾颜，同样刚到。”
    她伸手与落座的男子相握，他身上飘来淡淡薄荷味，闻着很提神。衬衫西裤，精明能干，顾颜安心与男子交谈，她瞄过男人的眉目，心下比量。
    合适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会来相亲呢？”
    “嗯...因为与之前的男朋友理念不和，所以选择分手。”
    顾颜思考片刻，才接过话，她只是想珍惜这一次机会，宁愿撒谎违背自己的原则。
    聊了几番，男人很开拓印象不错，兴起之时，顾颜会露出大方笑容。
    “顾颜小姐，还有什么爱好呢？”
    “平时......”
    “老婆！”
    熟悉的声音忽然闯入，瞬间僵硬了顾颜的表情，她尴尬捏住裙摆，手心轻易冒出冷汗。她挫败咬唇，恨着自己的不争气，缓缓仰起头，瞧见白三辰的俊脸，又见他手边挽着不陌生的女子，才确定一切不是幻觉。
    “为了出门，换了新装？”
    白三辰轻笑，伪装在温和下的愤怒，她看的一清二楚，他逐渐逼近，牙咬的咯噔作响，顾颜垂头，连同骄傲被他击退。
    白三辰眼底的愠色任谁都看的出，围着他转的女人，正对着别的男人巧笑言兮，他是嫉妒，而更可恨的却是，要这样才能看到曾经属于他的笑容，在他不曾想过要她离开时，她自顾的消失。
    “顾颜小姐，请问这位是？”
    一旁的男人不忍出声，向发愣的顾颜询问，顾颜抬眸，想着该怎么解释白三辰的身份。
    “是我的朋友，恰巧在这里遇到。”
    “朋友？”
    白三辰听罢立马变脸，高声质问，被顾颜说的憋闷，他别过头叹气，始终气不过出口反驳。
    “同居三年，你敢说只是朋友这么简单？说不定你现在都有了我的种，还敢对外声称是朋友这种关系？你...”
    “对不起，今天打扰了。”
    顾颜推开椅子，向对桌目瞪口呆的男子致歉，提起包起身疾速越过白三辰，通红的脸上挂满气愤，白三辰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胡搅蛮缠的过分。
    “站住，顾颜你给我站住。”
    身后白三辰喊的猖狂，顾颜失控向前疯跑冲出咖啡厅，白三辰跟着加快步伐，盛怒下扯住顾颜，顾颜失了重心，被他的蛮力甩在水泥硬地，皮包里的东西，稀稀拉拉飞出几米远。她扬起脸，瞪着黑眸，倔强瞧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你有病！”
    “还想去哪？说清楚再走，不然哪儿也不准去。”
    白三辰施力拽起顾颜，顾颜斗气赖在地上不动，皱眉瞪着白三辰。
    “哈~闹脾气不走？好。”
    白三辰语气轻佻，突兀对着耍懒的顾颜点点头，说着，他突然俯下身抱起她扛上肩头。
    “啊，裙子裙子。”
    一阵晕眩，吓得顾颜慌张尖叫，白三辰扯下外套，盖在她身上，顾颜晃着凌乱的发，无力捶打，白三辰将她丢进副驾，驱车扬尘，后视镜中，映出陈娇林气急败坏的脸。
    瞧出白三辰眼里的震怒，顾颜似笑非笑的应对，她倚在墙边，打量起离开几天的家，忽然百感交汇涌上心头，白双辰不爽她的表情，一个箭步飞去，将她锁在怀里狠狠吻住，顾颜吃痛推开，白三辰不肯罢休，加深禁锢，他放肆啃咬着她鲜艳红唇，几天的想念幻化成责怪，他探入其中与她柔软小舌相抵，用力吸允，顾颜支吾着挣扎，狠心一咬，白三辰猝不及防，顾颜乘机逃开他的怀抱，他泛起佞笑，擦去嘴边水渍。
    “碰都不能碰了是吗？”
    顾颜借机后退几步，欲要与他划出分界，白三辰不满她的防备，硬生将她拽近。
    “七年，我也是同样了解你的，你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在床上能适应其他男人吗？”
    “你......”
    顾颜气节，无法面对白三辰的恶劣，她转身要走，白三辰看出她的意图，内心忽然恐慌不已，抱着顾颜摔进了大床。
    “你现在想走，当初就别赖着，以为现在说走就能走。留下存款是什么意思？包括这三年的生活费，你一分没动过，觉得这三年是你养了我，很了不起是不是？顾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他贴近她的脸，恍惚中，看着他满目的深情，愤恨里竟全是在意，一念间，她居然以为他是爱她的，泪从眼角蔓延，她始终不够坚强，面对他的恶言和质问，还是委屈会哭。转而她轻笑，自嘲心里的妄想，无疾而终的痛，还尝不够吗？
    “就当我交房租了，三辰，咱们能不能别闹了，我妈等着我回家呢。”
    又哭又笑的顾颜，逼的他快要奔溃，委屈的腔调让他心底烦躁，他紧握住她的手，就算骨头被捏的生疼，她也依然咬牙忍着。
    白三辰气绝，霸道噙住她的嫩唇，大手扯破她的衣裙，顾颜用力挣脱，黑色裙子被撕碎扔在一边，移开她的唇齿，辗转嫩白胸口，点燃她的热情。
    长发自脑后垂下，她弓腰迎合，形成完美弧度，嘴里嘤咛不停，迫切渴望他的怀抱，他扶着颤巍腰肢，亲吻过她寸缕肌肤，陶醉在沁鼻幽香，纤细手臂紧紧攀住他健壮背膀，随着他的动作颤乱蠢动。
    微弱阳光倾斜进房间，地板投出彼此阴影，颠簸起伏，喘息不停。他用力徘徊她的温暖中，体会着她的包容，她晶莹泪滴落下，他停下动作，拥她入怀伏在她耳边低语。
    “我懂。”
    顾颜咬住他肩头肌肉，决堤泪水伴着隐忍哭声，冲垮她为他的所有，悲恸中藏了太多她对他的感情，是有多爱，就有多恨吗？何必这样纠缠。
    拥有她的日子总是好的，他枕着双手，看向身边睡的香甜的顾颜。阳光一如既往拉开一天的帷幕，白三辰缩近她身边，拥住她瘦小身体，轻轻的吻落在她额头，片刻之后响起关门声，屋内恢复死寂，顾颜睁开澄清眸子，抚上额头，摸索着白三辰留下的印迹。
    原来他也会在她看不到的时刻，为她做着不容易做出的举动。
    迈着碎步，顾颜悠闲逛在艳阳下，未名路的街道，稀奇古怪的小店凑满整个街巷。La’s key是这条街上出名的咖啡店，曾在一档卫视节目上领略过它的特色，听闻这里的咖啡，能品尝出自己的心情，顾颜抱着好奇，想尝尝自己的心情。
    对面商务楼墨绿玻璃，不协调的映衬。金色线条勾勒简笔小猫镶在杯面，她端起杯轻啜，味道浓郁，有苦口甘甜。
    阳光将对面人影拉长，顾颜一愣，定睛瞧着窗外，瞳孔闪过错愕，身旁倩影加入，她手指在木质桌面无力曲卷，咖啡苦到无法入喉，顾颜垂下脸，瞧见桌面水珠闪烁，弯了弯唇角，继续看着对面，那女生满眼不屑的讽刺让顾颜不忍触目，她对他的讨厌显而易见。白三辰微眯着眸，扬起一抹笑意，对他面前的女生不做退让。
    “离我远点，我对你没兴趣。”
    女生娇气声音透过玻璃窗听得真切，顾颜搅拌杯中咖啡，看着白三辰霸道牵住女生的手走远，她缓过神，尝着咖啡，紧咬着牙关，害怕呜咽出声，泪水冲破掩饰不住的伤心夺眶而出。
    为什么，别人这么轻易就可以拒绝她拼尽一切想要得到的。
    窗台上的花没有人照料，已经干枯了好久，只有仙人掌有毅力的活着，顾颜提着水壶悉心洒遍每个花盆。母亲竟然没有打来电话，想必是知道被他拐来当奴役，母亲对她失望了吧，三番五次的受伤，却还任劳任怨的回到他的身边。
    开门的声音打破静谧，她回头瞧见爽清淤人的白三辰，完全没有刚才被拒的狼狈，顾颜疑惑白三辰的性子，有没有哪一天，他会变得疯狂在乎什么，而不是永远悠哉的样子。不过，算了，那样她会比他难过，左右还是想看他随心所欲的时候多。
    “顾颜。”
    白三辰轻声的唤，她扬起脸，对上他的笑容。
    “怎么？”
    “你知道你走的太久吗？”
    白三辰叼烟，窝在沙发看她站在阳光下的背影。
    “不过半个月。”
    顾颜垂帘，轻笑着浇花。
    “下次走了，还回来吗？”
    她换回她喜爱的白裙，他执起笑意，顾颜转身，若有所思的瞧白三辰。
    还会回来吗？你想让我回来吗？执意把我留下，却总招惹别的女人，这是你的爱？还是你的自私？算什么？
    顾颜借着淡笑填充心底悲鸣，避开与他的对视。
    撞击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顾颜看向蹙眉的白三辰，见他同样不解来的人是谁？竟然这样没礼貌。
    (拳击比赛现场：顾姓选手，白姓选手。“铛铛”锣声起，开战。顾姓选手首当其冲，一个横踢将白姓选手踹出几米，不等白姓选手反应，顾姓选手一记左勾拳，又来一记右勾拳，白姓选手被打打鼻血直流，裁判上前制止，被顾姓选手踹开，顾姓选手发力，铁头“哐当”砸的白姓选手晕厥。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