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重生,庶难从命

第29章


  老太爷听罢,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拍桌子,狠声道:“简直岂有此理,他们也欺人太甚了,竟然为了那么点小事做出放火烧别人祠堂的事情来。”
  慕世通阴沉着脸,他看看堂上愤怒怨恨的父母,缓缓道:“母亲,父亲;这件事,我会让之曼亲自到祖宗面前认错;至于这笔帐该怎么算,我们再慢慢商议。”
  在勒令夫人任氏给祖宗牌位认错之前,她首先得向老太爷老夫人他们认错;当然,她事先并不知道慕世通令她到莲乐院所为何事;虽然不太情愿,她还是来了。
  但在听完慕世通逼迫她认错的理由后,她勃然大怒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盯着慕世通,气恨道:“就凭一个形迹可疑男人说的话,就推测祠堂失火之事是任府所为,是不是太过武断太过没有道理了?”
  慕世通没有看她,甚至连眼皮也没有动,只冷冷不带情绪道:“这件事就是任府所为,你再不肯承认也没用;如今祖宗牌位不保,我不过让你认个错,这也是看在你辛苦持家十几年的份上,从轻处置了,你别不知好歹。”
  夫人闻言,怒极反笑,“我不知好歹?”
  “明明就是老夫人自己任意猜测,硬要将这样的罪名安在任府头上;你们不过看见凝雪与旭阳都去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好欺负,就这样挤兑排遣我。”
  老夫人原本心中就怒极;若非慕世通念着与夫人十几年的情份求情;她绝不会咽下这口气,只要夫人任氏给她认个错就算了;此际一听这话,顿时怒从心起,她盯着情绪激动的夫人,冷冷一笑,“我挤兑排遣你?我有什么必要来挤兑排遣你?告诉你,这事目前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就凭那天国公夫人那番诅咒我慕府的话,我敢肯定这事十成是她安排的。”
  她一声冷笑未毕,又沉沉道:“况且,那个男人已经扭送到衙门,我相信到最后他一定会将实情招供的,你若抵死不愿意,那就等着他招供,等着任府到时颜面全无吧。”
  老夫人说完,看也不看夫人一眼,径直重重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接着就要离去。
  夫人任氏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脑袋发热,两眼模糊,她也不知怎的,心里竟模模糊糊起了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老夫人就此离去,若让老夫人如此一走,说不定任府到时还真的颜面扫地。
  念头在脑里盘旋,她眼角无意往桌上掠了掠,竟然掠见果盘旁边正搁着一把水果刀;她想也没想,一步跨了过去,下意识的拿起了那把锋利的水果刀,随后飞快往袖里一藏,她这个举动,竟然无人瞧见。
  之后她一个旋身拦在了老夫人前面,恨声道:“你别走,这件事根本不关任府的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老夫人乍见她竟然拦在自己前面,一时心里怒气更甚;老夫人并没有留意夫人手里拿着刀,她随即伸手准备将夫人一把拨开,她两眼一瞪,冷冷道:“你让开,这事到底是不是任府所为,你自己到衙门去听听就清楚,我懒得在这跟你费唇舌。”
  被老夫人如此不给情面的一拨,夫人的情绪顿时失控;她突然抽出袖里藏着的水果刀,对着老夫人就这么一晃,众人只觉室内有寒光闪过。
  随即听见老夫人一声吃痛惊呼,“哎哟,我的手臂!”
  伴着老夫人的惊呼声,有殷红血迹自她手臂处飞溅而出;离得较远的慕世通这才看见夫人手里拿着刀;他顿时怒不可遏,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伸手就要夺夫人手里的刀。
  “你这个悍妇,你竟然敢刺伤母亲!”
  然而,他冷喝声未毕,夫人突然遭他抢夺;下意识的做出了反抗的举动,这锋利的水果刀在她手中一阵乱舞,竟然无意之中再度伤到了人。
  这一回,水果刀直直刺入了慕世通大腿。
  慕世通当即痛得发出瘆人的“嘶”声,但此时他顾不上自己的痛楚;而是一巴掌朝已经惊呆的夫人挥了过去。
  “任之曼,你这个无德无容的悍妇,我现在立刻就休了你!”
  ------题外话------
  休吧休吧,休完悍妇,文文也结局了,哈哈。
  ☆、第32章 大结局
  慕世通吼罢,在安置好老夫人之后,立时提笔当场刷刷定下休书甩到夫人任氏怀里。
  而在当晚,夫人任氏被夺了慕府夫人的身份,被慕世通毫不留情赶出了慕府。
  任之曼突然被休回到任国公府,任国公府上下震惊。震惊之余,任国公夫妇皆异常震怒;在问明情由之后,便打算待天一亮,立时就到慕府论理,并打算着,无论如何要逼慕世通收回休书,将任之曼接回慕府。
  等待的时间往往让人倍觉煎熬;这一晚不论是对任之曼还是对任国公夫妇,皆是漫长而又让人喘喘不安的过程;天亮不久,任国公夫妇就杀气腾腾前往慕府。
  只不过,他们的脚程再快也没用;因为就在途中,宫里突然传来了圣旨。
  任国公夫妇只得悻悻回府,预备先接了圣旨再到慕府论理。
  然而,这一回府;他们再没有机会到慕府去了。
  任国公府内,满地跪着黑压压一府人,正俯首伏地恭恭敬敬听着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任国公任刚与大将军任方等罪大恶极,无中生有欺君罔上……,着即革除公职褫夺所有封号,查抄任府,所有财产悉数没收归入国库;任府上下,除年龄不满十四周岁者,全部发配边疆充军苦役营,钦此!”
  革职?抄家?充军?
  一个个词砸到任府上下头顶,比连续的晴天霹雳还让人心惊胆寒。
  任国公任刚在极度震惊与绝望中,爬了半晌才爬起来,抖着枯手接过圣旨。
  显赫一时的京城新贵家族,就在一夜之间尤如海市蜃楼梦幻般的轰塌倾倒。
  而在圣旨下来之前,他们竟然连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多年的富贵荣华,就如南柯一梦般,顷刻成了泡影。
  圣旨既下,不论证据是否充分;任府是否有冤屈,皆再无翻案可能。
  任之曼已被慕府休回任府;所以这道全府充军的圣旨一下,她也未能免幸。
  十日后,狂风夹着暴雨;昔日辉煌的任国公府已然易主;而任府凡满十四周岁者,不论上下,全都在这一天被逼冒着狂风暴雨前往穷苦的边疆。
  一座小楼上,面容冷清的少女凭窗而立,她平静地看着任府黑压压一群人在官差鞭挞之下,哭哭啼啼离开城门。
  望着雨帘中蓦然苍老了十岁的任之曼佝偻着腰,木然淌着雨往外挪着脚步,她墨晶眼眸里,微微泛起一丝波动。
  皇帝毕竟年纪大了,已不如年轻般决绝,甚至讨厌杀戮;就算任府犯了欺君罔上的死罪,他仍然没有将任府满门赶尽杀绝,只是抄家充军而已。
  想到这,慕凌枫略略挑了挑眉,嘴角无声弯了弯,微扬的弧度隐约可见一丝嘲讽冷笑。
  边疆穷苦,路途遥远,谁能够顺利到达那里充军,还是未知数呢!
  “从今之后,京城再无任府;哦不,应该说从此之后,大齐再无任国公府;你对这结果可满意?”俊美少年自柱后出来,站到她身旁,眉宇高贵中可见淡淡风流。
  慕凌枫没有回头看他,她凝着雨幕中渐远的人影,淡淡道:“雨天,路滑;不想摔倒一定要好好保重;谁知道摔倒之后还能不能继续站起来呢。”
  段烨微微一笑,托着下巴看她,眼神熠熠,“哦,我懂了。”
  少女收回视线,转身越过他,到旁边坐下,眉睫垂下,掩住眼底流转光芒,“这场雨真大;一切污秽都被冲干净了。”
  “你想现在对他动手?”段烨自发在她身旁坐下,一直侧目看她,“有把握吗?”
  慕凌枫无声弯了弯嘴角,眼眸半眯,视线越过楼柱,飘向遥远虚空处,“你可听过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足下;而足下之溃始于蝼蚁。没有万全的准备,又怎有一击即中的胜利。”
  段烨默了默,有些事,在他布局铲除任国公府之时,便已经在暗中不动声色去做了;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那个人的触觉比猎犬还敏锐;而他的心性比野狼还残忍。
  他做这一切,一定要非常小心,绝不能令那个人嗅到一丝异常;否则,将来定会功亏一篑。
  “你有什么好建议?”段烨看定神态冷清的少女,眼神若有所思,“不妨说出来参详参详。”
  慕凌枫忽然扭头看了看他,毫无预兆的笑了笑,“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还需要我给什么建议?”
  段烨挑眉,眼神似笑非笑,“哦,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么?”
  少女闻言,怔了怔,随即脸色微沉,语气恼怒,“谁关心你!”
  “不是关心我,会时刻关注我做的事情?”少年掂动着扳指,眸光闪动,转过一丝狡黠,“嗯,生气代表被我说中了。”
  少女闻言,顿时一怔;如此说来,她倒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了;反正她说什么,都会被这家伙瓣弯变直。
  她会关注他做的事;不过是在关注背后那个人的动向;她哪里关心他了。
  慕凌枫淡然瞄了瞄俊美少年令人妒忌的脸庞,一时懒得再言。
  良久,她看着他,眼神含隐约怀疑,“你为什么如此不遗余力帮我?那个人好歹跟你有血缘之亲,比我这个外人强多了,不是吗?”
  段烨敛去风流痞笑,眼神认真中透着一丝痛苦愤怒,半晌,才慢慢道:“血亲?在他们眼中,我这个随母姓的兄弟,大概比一匹窥视的狼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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