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赋,云霄往事书

第153章


人世间最自私也最强烈也最忠贞的情感,一旦确认,便终身唯一,此心不二。”
  “从那以后,你在我心里又多了一个位置,我不仅将你当做亲人,当做妹妹,当做手足,当做伴侣,亦何尝不是当j□j人?我会因为你的欢喜而欢喜,因为你的难过而难过,看你流泪我便忧愁,看你痛苦我会更痛,我的喜乐哭笑全系在你一人身上,我的所有感情也全部给了你一人,亲情友情爱情,全是你。”
  他将她的手牵起来,贴在他的胸口处,他心脏的跳动清晰而分明,仿佛活跃在她的掌心,他认真注视着她,道:“莲生,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一切。”
  云舒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睛如此坚定:“我爱你。”
  他的眼神如坚定不移的巍峨山岳,他的每句话都如铿锵磐石般落到她的心坎上,他将他的心毫无保留的剖析给她,她既感动又惊讶,双眸睁的大大的,讲不出话来。
  “所以,我不仅是你的亲人,更要做——你的爱人。”云舒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他面容一如既往的清冷,眼神却极灼热,像是深埋在万尺地底的滚烫岩浆,沸腾而过她的心,他说:“我要同你十指相扣,一起走过舛驳坎坷的流年,穿过悲凉迷惘的岁月,对抗这荒芜流离的宿命,不管这一场人生,是酸甜苦辣抑或悲欢离合,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前,替你抵挡这世间所有的风霜雨雪云雾雷电,分担这一世全部的哀愁苦痛迷茫孤独。一直一直,直到老死,死后还要合棺共坟葬在一起,纵然去了黄泉碧落,或天堂地狱,亦绝不分离。”
  云翎目瞪口呆的听着,心中千转回肠百感交集,千言万语,竟不知如何回应。云舒抚着她的头发,道:“我讲这么多,眼下你可懂了吗?”
  “懂了。”云翎拼命点头,再也忍不住,径直扑入云舒的怀里,道:“其实……其实我同你一样,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辈子决计不会改变的。很多次,我曾经想跟你坦白我的想法,但因着我中了血咒,时日无多,这些话即便讲了也无非徒增伤感而已,我一个人难过就好,我不敢同你讲......那天你娶锦若薇,你不知道我多难过,晚上你们洞房花烛的时候,我坐在莲花池旁边哭,我觉得自己的心被活生生挖了一个大洞,无数把刀在里面翻搅凌迟,伤口支离破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不会愈合了……那个晚上,我恨自己,我痛恨自己,我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是你的妹妹,痛恨自己没有资格理直气壮的阻止你的婚姻……”
  云舒心疼的看着她:“那是假的……”
  云翎道:“你说你将我当做你的命,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做我的命,谁若要伤你,须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倘若,倘若苍天有眼,我的血咒真的有救,我真的可以活那么久,那这辈子我死活都会赖着你,你休想再像之前那样,悄悄去别的的地方呆上两三年,将我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里。你要是哪天腻了我,烦了我,不要我,就先杀了我好了,不然......不然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你想甩开我是决计不能的......”
  云翎的语音越说越缓慢,越说越沉重,末了,居然泛起一丝哭腔,她呜咽了几声,更紧的去抱住云舒,云舒也牢牢的拥着她,两人头挨头,像是脖颈相交的天鹅一般,紧紧偎依在一起,就如那些绝望的往昔,他们能依靠的,永远只有彼此。
  这一瞬间,漫长的岁月悠远的光阴皆无声定格住,天地万物全数静止,统统化为永恒。
  院子侧门,紫衣的丫头捂住了嘴,无声泪流。潸然落泪的她并没注意到,后方不远处,云霄阁主正与越潮岛主正巧经过,以他们何其敏锐的听力,不消多说,方才的一番话定然被他们全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长的表白。云舒哥哥终于表白了哇,应该说,这一章节是两人互相表白。。。
这么多年,不容易啊,爱的太苦了。。。我这个后妈都心酸!
一直觉得世界上最深情的吻,不是唇吻,而是吻额头。唇吻意味着炙热的爱恋,故而颜少的那场吻戏,我给的是唇吻。
而吻额,却包含了更多——最爱,珍重,怜爱,呵护,宠溺,全心全意,至死不渝.....西方有人称作永恒之吻。所以“双莲”的第一场吻戏,云舒给了云翎这样一个郑重其事的吻,似宣誓一般的吻。
云舒党们,不知你们满意否?
最后,跟各位请假。单位安排的电视台活动很重要,这几天彩排之类的事排的满满的,要一直忙到十三号结束,故而这几天没法子写文文。所以停更三天,三天后会继续更。
见谅各位!各位亲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在评论区留言,若我有时间偷闲看手机可以用手机回复的哦~
鞠躬,为你们撒花~~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二夫人
  潸然落泪的两人并没注意到,后方不远处,云霄阁主正与越潮岛主正巧经过,以他们何其敏锐的听力,不消多说,方才的一番话定然被他们全听到。
  两个长辈收回眼光,对望一眼,相顾无言。
  半晌,颜致远讪讪地道:“想不到这两个孩子.....”他复杂一笑,也不知那笑意里是沉重,是诧异,还是其他。
  须臾,听得云过尽长叹一口气,道:“这两孩子.....唉......”
  颜致远忖度着,问:“你打算如何?”
  云过尽沉思良久,道:“我还能怎样,这两个孩子这么不容易,我难不成去拆散他们?”
  颜致远道:“嗯,只怕你想拆散也拆散不了。”
  “罢了罢了,他们俩在一起也是好事!”云过尽转过身子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些年,确实对翎儿最掏心掏肺的莫过于莲初,我把翎儿交给莲初,其实再合适不过。再说,莲初虽同我有父子之名,却无任何血缘关系。这两孩子算起来,其实是表兄妹,既然是表兄妹,结为夫妻也没什么不可。再说了,莲初是我师兄与芷茵的唯一血脉,他若是娶了翎儿,我这云霄阁交给他,不仅名正言顺后继有人,对逝去的师兄芷茵也算是有了交代。”
  “也是.....”颜致远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于情于理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惆怅道:“唉,我本来是想把翎儿许给惜儿的,眼下没指望啦......”
  云过尽笑了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问惜儿的事,好些天没他的消息了,他最近如何?” 
  颜致远道:“他最近忙的跟陀螺一样,摄政王将许多事都丢给他,这不,才从西蒙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便又动身去了北燕,忙着谈茶叶的事。”
  云过尽露出赞许之色,道:“惜儿年纪轻轻便得摄政王赏识,也算是年少有为。”
  颜致远默了默,脸上浮起一丝歉疚之色,道:“惜儿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过去的他对朝廷之事毫不关心,只想做个富贵闲人。此次若不是为了营救我,他是断断不会去找摄政王的,更不会摊上这么多事!”
  云过尽道:“罢了,人各有命,你也勿需自责,惜儿他天资聪颖,也许这是一条适合他的道路也说不定。”
  颜致远颔首,深秋的暖暖阳光下,两个老友并肩而行,越走越远。
  
  云过尽送走老友后,来到了云霄阁最西面的摘星楼。
  摘星楼其实也是个院落,无非是建筑楼层比较高,夜晚的时候登楼观天,会觉得星月近在咫尺,故而名为摘星楼。
  摘星楼旁遍种扶桑花,翠绿的花叶与暗色的建筑相互掩映,恰到好处的匹配。十月下旬正值扶桑花的花期,大簇大簇的朱红花朵妖娆的盛放于枝头,灿烂了秋日的傍晚。那样美丽的黄昏里,一个红衣丽人正身姿端丽的站在花的尽头。
  那女子一见云过尽,立刻小碎步穿过花丛,施施身行了个礼,道:“阁主来了?”又扭头吩咐身侧的小丫鬟,道:“还不快去泡茶!”小丫头赶紧领命下去。
  云过尽看着她,温言道:“好几天没来了,过来看看你。”
  “惊鸿谢阁主关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顾盼间盎然生辉,若珠玉流光钻石璀璨,合着那明艳倾城的容颜,霎时令这满园姹紫千红的扶桑花黯然失色。
  她摆摆衣袖,轻轻巧巧在花丛中转了个身,那重重褶褶的石榴红裙摆像是跌落在绿荫草地上的织锦云霞,逶迤出明媚而耀眼的色泽,惊心动魄的美丽。那样迷人的画面中,她浅浅挥手,指着一侧的精致亭榭道:“阁主,请这边坐。”
  亭榭里,小丫头已经将茶果上好,云过尽坐了下去。
  惊鸿坐在云过尽对面,问:“阁主此次来,是想听惊鸿抚琴,还是舞剑?”
  云过尽想了想,道:“你还是舞剑吧。”
  惊鸿转眸一笑,容颜胜过九天流霞。她取了剑,在草坪之中舞了起来。
  剑光亮眼,长袖翩翩,那红衣女子的风华更是灼灼绚烂,让人半刻都舍不得不得移开双目。
  红衣翩跹的她,是这样美的女子,她的美从每一个动作中肆意绽放,容不得别人半分忽视,像是怒放在枝头的玫瑰花,带着一种令人沉沦的蛊惑,却又并非刻意造作,明艳艳的浑然天成。
  云霄阁主定定的看着她,手中的茶都冷了,也未发觉。
  惊鸿舞着剑,余光也在若有若无的观察着他。
  这个睥睨江湖高高在上的王者,此刻追随她的眼神如此灼热,他明明两鬓微霜,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岁数,可望向她的眼神却灼热的近乎二十岁出头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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