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赋,云霄往事书

第165章


本王曾想着去找她,却连她的全名也不知道,天大地大,不知何处去寻。加上那几年战乱又频繁,本王整日东征西战,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这事也就渐渐耽搁下去了......不过她送我的那瓶药当真是瓶难得的妙药,那一次我伤的极重,原以为自己不死也要残废,却没料到敷上药以后,伤口居然全好了,半点后遗症也没有.....”
  李承序在一旁感叹:“呀,云亲亲,想不到你娘居然对我爹有过这样的恩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真是一出于妈剧,颜致远爱着萧芷兰,萧芷兰爱着奚落玉,奚落玉爱着萧芷茵,萧芷茵却爱着云过尽.....
  啊,纠结。。。。。
  哦~想起来了,云舒哥哥还没有吻过云妹纸(mouth to mouth  的那种),那明儿来段小小的吻戏肿么样?制造点甜蜜,调节下情绪?想想五十万字了,两个爱的这么热烈的小青年,不来段唇吻,说不过去啊。
  嗷,颜惜党们,表扔砖,谁也不能否认,双莲眼下确实是很相爱的,来段吻戏也不过分,再说了,还有段你们颜少华丽丽的强吻戏等在后头呢,会更劲爆的!
☆、第一百七十章 糖葫芦之吻
  李承序在一旁感叹:“呀,云亲亲,想不到你娘居然对我爹有过这样的恩情啊......”
  云翎笑而不答,笑意里颇有些勉强。
  摄政王和颜悦色地向云翎看去,甚是宽慰的道:“本王向来不喜欢欠旁人人情,眼下也好,你娘既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就冲着这份恩,你同承儿的婚事,本王不允也得允了。”
  李承序欣喜无限,拉过云翎一同跪下谢恩。
  摄政王虚虚的扶了一把,问:“大婚的时间,你们俩希望是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李承序答的飞快:“越快越好!”
  云翎一惊,觉得这也忒太快了点,待要发表点意见,李承序已经在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她回看了他一眼,他眼神的意思赫然写着:若不快点,我可保不准那墨莲会不会被太后拿去炼丹!
  云翎败下阵来,只好也跟着讪讪地点头。
  “三天?”摄政王抚须道:“这也太急了点。”
  李承序坦坦率率地道:“儿臣一天不见亲亲便如隔三秋,心里头慌的很,做梦都想着尽早将她娶回府。”话毕,偏头看了一眼云翎,那眸光恨不得情深似海。云翎暗地里肉麻麻的打了个冷颤。
  摄政王瞥了瞥儿子,道:“你这混账小子荒唐了这些年,终于也收心了。这样也好,待你们成了婚,好好给本王添几个孙子.....瞧人家徐将军,比本王还小上四岁,眼下孙子都六七个了,叫本王情何以堪......”
  云翎再次打了个冷颤,一低头便见李承序正在看不见的角度,对她坏笑的挤眉弄眼。
  摄政王沉思了一会,又道:“但三天不行,你再急,起码也得要七天。你的亲事比不得民间百姓的随意,本王要上奏皇上太后,还要同礼部知会一声,还有那三媒六聘的大小琐碎礼节都不能省,这一系列流程走完,没有个好几天是不行的。这样吧,回头我让钦天监看看日子,选个十天之内的黄道吉日,大婚便定在那天吧。”
  李承序笑容满面,拉着云翎高呼多谢父王。
  摄政王瞧着跪在脚下的一双小儿女,冷峻的脸逐渐浮起笑意来,眉宇间时常拧着的川字皱纹,都似淡了些:“起来起来!这是喜事,别老跪着!”扭头朝外喊道:“小顺子,传晚膳!”
  回归的途中,夜已黑。行走的马车颠颠簸簸,云翎托着腮坐在车里,若有所思。
  李承序拿胳膊肘捅捅她,道:“你在想什么?发了这么久的呆!”
  马车外的夜,黑而阴沉,雨仍然下着。云翎心里同外面的天一样沉闷,却无法清楚的同李承序诉说,便摇头不语。
  李承序见她不语,也不再追问,只说了另一番话:“亲亲,这事既然我父王答应了,那他很快便会同皇上请旨。等到皇上的旨意一下来,我们婚事的真相你就得瞒的严严实实的滴水不漏,不然一旦传出去,可就是欺君大罪!所以这事,除了你知我知云舒知你爹知,再也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
  他鲜有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云翎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要害,郑重的点头应允。点头过后诧异的道:“啊,我爹也知道?”
  李承序道:“对啊,不然他怎么肯同意把你嫁给我?”
  云翎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李承序道:“无非就是你爹原先打算把你许配给云舒而已啊。”
  云翎惊了一惊,道:“什么?我爹他.....他知道我跟哥之间的事?”
  李承序白了她一眼:“你爹又不傻!前些日子你要挂掉的时候,云舒那反应,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了。”
  云翎试探地问:“那我爹他同意?”
  “是啊。你放心吧,我觉得他同意的很,所以眼下他才会配合着我们一起做戏。”
  “我说呢,为什么我跟他提起要嫁给你,他这么平淡。”云翎将脸转到一边,浅浅笑起来:“他同意我跟哥的事就好,我先头还担心他不依呢!”
  李承序在一旁静静看着她,酒红的眸子蓦地有莫名的悲伤蔓延开来,但他垂下眼帘,将那抹情绪悄悄掩盖下去。
  亥时已过,栖梧苑内,夜深如墨。
  雨还在淅沥的下,仿佛没完没了永无止境。下人们都去睡了,云舒独坐于灯火下,遥看着窗外的雨,神情澹泊而清冷,然而黑若乌玉的瞳眸中却隐露出几分焦灼。
  窗外忽的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霍然站起,推门走到庭院。
  那藕荷色的人影已经扑身上前,娇笑着搂住了他脖子,道:“这么晚了,你还在等我?”
  他扳开她的手,佯装不悦地道:“你说要我等你吃夜宵。”
  “知道啦!”她不依不饶的继续勾着他的脖子,道:“对不起嘛,我也想早点回来,可是雨很大,马车走的慢。”她瞅他两眼,突然凑过去,“啪”的亲了他的脸颊一口,大大咧咧道:“呐,这算是跟你道歉啦!”
  云舒愣了一愣,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出了一个枣红的食盒子:“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这可是峒县的特产啊!香喷喷的海棠糕!走,外边冷,进屋吃去!”
  海棠糕呈焦糖色,形状同海棠花颇有些相似,故而称作海棠糕。面粉为皮,里头搁上豆沙馅,表面撒饴糖,放在特制的器皿里烘烤而成,味道香甜糯软,入口松软细腻,实在是道很值得尝试的小吃。
  所以,这一盒子的海棠糕,云舒吃了两个,而云翎一口气吃了四个。
  待要再去摸的时候,发现盒子早已空空如也。云翎叹了一口气,道:“唉,早知道应该多买一点的。”
  “馋鬼,”云舒指指她的肚子:“你看你的肚子,都圆滚成这样,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嘿嘿,不要小看我的胃。”云翎摸摸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云舒颇无奈的摇头,问:“今儿你见了摄政王了吗?事情怎么样?”
  “很顺利。”云翎做了个总结,然后将大概的经过都讲了一遍,但是关于摄政王与萧芷兰的过往,她没有提,她不晓得该怎样去提。
  她的母亲萧芷兰,是她心口上的一道陈年伤疤,时间越久,痛便越深。任何与萧芷兰相关的事,都会勾起她儿时悲凉的回忆,她几乎是躲着她的名字。今天摄政王兴致勃勃的讲着那些事,殊不知,她的心却反反复复的回想着当年,自己是如何不堪地被她殴打,如何狼狈的承受着她的辱骂,以及那般猝不及防的丢进水井里.....
  她的表情有些黯然,虽然她勉强掩饰着。
  云舒不动声色的瞧着她,道:“你有心事?”
  云翎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掩饰着:“哪有。”
  “你有,”云舒逼近了一步,眼神如一汪深邃的湖泊,他平视着她:“快点讲出来,不然我会生气。”
  云翎默了默,最终还是全盘托出。讲完之后感叹一句:“我从不知道娘亲原来在年轻的时候,是这样善良可爱的人。这些年,她不喜欢我,对我也不好。这跟摄政王口中菩萨心肠的人,真是判若两人。”
  云舒沉默不语,神情亦是萧索。
  云翎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她这些年过的也不幸福。她不爱爹,爹似乎也不爱她,他们两的姻缘,简直是一种折磨。”
  云舒握住了她的手,望向她的眸子似一片浩瀚平静的海水,仿佛能包容她所有的痛苦与悲喜,又似一道温煦的盛春阳光,驱散她内心所有的阴霾。他说:“莲生,我们不会那样。”
  她仰起头,看着他,清澈里的眸子似有水波荡漾。
  他说:“我会对你很好。我们的姻缘会很好。”他的声音带着稍稍低哑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回旋往复,低低浅浅的传来,像是寒冬腊月的夜里,抱在心窝上一捧温热的暖水袋囊,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她胸臆间没由来一暖,方才因为破碎的亲情而冰冷的心骤然恢复过来,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斜偎在他怀里。他也随之淡淡笑着,去帮她捂冰冷的手。
  她突然忆起什么,抽回了手,从食盒子底层摸出一样东西。
  冰糖葫芦!
  红红的山楂裹上晶莹的蜜糖,串在细细的竹签上,红彤彤的颜色,甚是惹人怜爱,可惜只有一串,是卖海棠糕的老板额外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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