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三0三章 狼狼之间


    
    一行车队突兀而来。
    这车队清一『色』的九辆丰田陆地巡扬舰,更象组织严密的“驴友团”,因此象这样组团穿越青藏线不少见,尤其每年5月中旬至9月上旬,这段时间是昆仑山的夏季。
    九辆车围住这个不冻泉池四周,摇下车窗却伸出黑『洞』『洞』的枪口,枪口从不同方位指向池里的五个人。
    “丁先生,幸会啊。”从其中一辆车下来一位身穿黑『色』皮大衣、戴着墨镜的男子,蹲到池边坎上挥手招呼;其身后紧随两位把着冲锋枪的汉子,观相貌与装束,想必这二人来自阿尔金山那边的。
    对于这种招呼手段,咱没必要理会此人,心里却隐隐猜出这拨人的来路。
    “‘独狼’,你还敢跑到藏地显身?现在你们已被包围了,我看你这次不必再回南疆。”梁羽仿佛不畏这么枝枪,毅然『挺』身而出,说的也是硬气话。
    可那个男子伸出右手食指朝梁羽摇了摇,啧啧说道:“‘昆仑山鹰’,你以为你真的天上翱翔雄鹰,就算你是天上雄鹰,今天我也要拔尽你全身的羽『毛』,看你以后怎么飞?”说罢,他恣意大笑,然后朝脑后一挥手。面对“独狼”嘲讽,梁羽已经攥紧拳头,咬地钢牙咯嘣响,却无法发作。
    “砰”一声乍然枪响,梁羽应声坐倒在不冻泉池边,『腿』的鲜血登时染红了池边的泉水。琼琼忍不住尖声惊叫,这是她首次面对如此残酷的场面,难免惊心动魂。咱搂住了琼琼,到了现这危急时刻不得不出声,“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请不要再伤人了,否则别想要我手里一丁点技术资料。”
    “我就说丁先生不仅是位伟大的科学家,还是一位明理人。其实我们要的不多,只要一些品种鱼苗人工孵化技术和牧草培植技术,这对丁先生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而且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组织会通过外国友人以丁先生的名义申报诺贝尔奖。”“独狼”爽快地笑着,表明自己是个直爽人。
    狼吃羊总要先装个伪善面孔,“独狼”再抛出一块『诱』人的蛋糕,显然他们的主要目标针对咱而来,不过现在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于是咱半虚半实地说这两项技术资料已经被列为国家机密,想要读取这些资料,必要经过几个院士申请,因此至少需要七个工作日。
    “丁先生也该听闻过我这人耐『性』不好,当耐『性』不好的时候经常会做出很暴力的事,比如砍下别人的头。不信的话,丁先生可以亲眼见证一下。”“独狼”说得轻巧,随声却从别两辆车已跳四名汉子,手中各持一把尺长的钢片刀。刀口明晃晃的,想必此刀产自南疆的英吉沙。
    “够了!”咱冲着“独狼”喝止,“假如你们还得到技术的话,就不要让我见到流血的场面,我会尽量说服他们,争取五天内传来技术资料。”
    “三天,这是我的极限,每超一天就砍一个人的头。为了不让丁先生心神不宁,可以容许你和你的爱人离开,我们派出两个人照顾好贤伉俪的生活,而另外三个人我们必须带走!你该知道我们还有后续底牌,就算你们的桑家坞也不是铁桶一块。”“独狼”直身站起,似乎这样的条件若再谈不拢,他们会毫无顾忌地枪杀梁羽、格桑和措巴达扬。
    梁羽三人均投来一瞥,咱给予微微点头。
    梁羽由措巴达扬和格桑一左一右叉扶着,三人一上了池埂,被分开押解。受伤的梁羽在解除器械后,先遭一顿狠踢,然后被三人抬着扔上其中一辆车,而他们顺理成章接管了梁羽的那部车。一行车队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留下了两名汉子,一个持着钢刀,另一个持着微型冲锋枪。
    咱安慰了琼琼,掏手机还特意把拨打的电话给两名汉子看了,解释这是叶院士的电话,接通后便与叶老扯,说在昆仑山上的不冻泉遇到一位老朋友,老朋友需要鳗苗人工孵化技术资料、牧草培植资料等,请叶老和程副院长向上级请示云云......估计叶老也在奇怪,咱今天这是怎么啦,婆婆妈妈地没完没了,一个电话居然说上两个多小时。
    其实咱一面在等嘟嘟和小狼,这两小家伙在不冻泉边一放了风,也不知疯到哪儿去,到了此时还见踪影;另一面也在等着昆仑山上的夜『色』来临,这班生『性』凶残、组织严密的歹徒团伙,虽然“独狼”口口声声充大方,谁知是否派了人在哪个旮旯窝埋伏着狙击手或者拿着望远镜偷窥?
    因为可可西里的雨雪天气,也影响到了不冻泉这边,天『色』昏暗比以往早,入夜时吹来阵阵的寒风,风声在高原荒漠上空回旋、呜咽。琼琼缩在咱怀里,不知冷地哆嗦,还是怕地发抖,总之今日的突发事件向琼琼下了个马威,倘若她真的是一位掘藏者,肯定避免不了与自然抗争、与人争斗。
    两名歹徒不得不舍命陪君子,一起“享受”昆仑山上寒风和冰冷,这时其中一名歹徒大喊一声,“狼!”
    他们的注意力被小狼所吸引,根本没有觉察到嘟嘟已回到咱的肩膀上,咱与嘟嘟悄声杀了这两名歹徒。嘟嘟悄然跃向那两名歹徒,瞬间响起了两声沉闷的痛哼声响,却小狼的长嚎声所掩盖。
    暮『色』下看得并不真切,拿刀的那名歹徒被小狼咬了脖子,整个人如被提着,手足不断痉挛着;那名持微冲的歹徒已倒仆在地,手持着枪已无力扣响扳机,只有拉风箱般的呼吸。咱不让琼琼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连忙抱着琼琼回到车上,因为小狼如今已养出不好习惯,正如猎食那几条海鳄,正享用它的战利品,还吃得咯嚓咯嚓有声。
    “夫君,我错了。都是我说动了你,又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都是我害了你...”琼琼此时说话仍有点结巴,却很快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所代替。咱只轻拍着琼琼的后背,心想哭吧哭吧,雪域高原从来不相信眼泪,也许只有那位朝圣者的脚步才能昆仑山谷回『荡』。嘟嘟很快也钻进车内,叼来一部正在响铃的手机,咱不接只记下对方的这个电话号码,然后连同对方的号码及实际情况让冰棍『女』转告随将军。
    与冰棍『女』的电话刚放下,随将军的电话就打进来,询问实际情况后,让咱把各个兵站的电话抄下,记着随时保持着联络。
    话说小狼饱餐了一顿,浑身湿漉漉在车外抖一阵子,才“嗯嗯嗯”叫着。咱让琼琼坐回副驾座位,得把后排座位还给小狼,毕竟两小家伙还懂卫生,估计跑到不冻泉“洗涮”一番才敢支声上车。不管怎么说,咱需要犒劳一下两小家伙,于是拿一颗青藤之果一分做四,就当一场小小的庆功宴。
    吃下青藤之果后,高原反应似乎减轻许多,琼琼咬着『唇』不知想着什么?咱还是按照随将军指示,仍要不动声『色』驾车返回保护站内。
    琼琼却说咱们不能轻易暴『露』嘟嘟和小狼,不如今晚继续朝五道梁方向前行,必须给对方造成假象,咱们是被两名歹徒『逼』着前往,免得对方无端再起杀心。咱心里早在琢磨这事,两小家伙是咱的秘密武器,必要时候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与琼琼这说法可谓一拍即合,因此当车子重新回到青藏公路,在附近一个加油站加满油后继续上路。
    由于前方雨雪天气,路上来往车辆稀少,高原气温低,湿漉的柏油路面开始结出冰凌。细雨丝化作冷雾,弥漫了四周,让前方变得空旷而『迷』『蒙』,这种感觉仿佛在雾起的大海上行舟,但这里比大海可怕,可怕在于低温和缺氧。
    过不冻泉就进入可可西里,除了风声外,这里仿佛是空寂的地带,一部独向五道梁,如同一位孤独的夜行者,这让咱想起了那位朝圣者。
    小狼和嘟嘟到了此地变得兴奋而警惕,叫着要下车。咱小心地点刹着车,车轮依旧在路面刷刷地滑动,看来雪地里行车要格外小心了。小狼和嘟嘟下了车,就在公路两旁附近不停地奔跑,偶尔响起长声狼嚎,不知惊跑了荒原中多少动物。
    在可可西里的路段,来往车辆的司机们经常会看到,藏羚羊、野牦牛或野驴等野生动物招摇经过公路,对于人类闯进这个高原禁区内显示很好奇而温顺,它们就象偏僻乡村里未见世面的孩子们,经常会站在路边张望许久,它们不惧怕过往车辆。正因为如此,每年被盗捕猎杀的藏羚羊等野生动物数量惊人。
    小狼对于捕杀这些动物不感兴趣,路上碰到两群藏羚羊和一群野驴都没下手,只是凶走了它们,以彰显它自己王者风范的威武。嘟嘟则显得调皮,在一只只藏羚羊背上跳来跳去,玩兴十足。
    琼琼对此忍不住轻笑出声,两小家伙太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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