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之千瓣梨花

第18章


  履癸见她只看着自己并不说话,突然红了面颊,满脸羞愧的神色,便要甩手走人。九阳纳罕着。
  履癸走了一半,复又回转来。立在阿阳面前:“阿阳,我、我对不起你,我喝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是你,我以为你终于肯回到我身边,我、我···”
  九阳一头雾水。
  “阿阳,这么晚了,你还回你的宫里吧,你看你穿的太单薄。”
  九阳脑中突然闪过宫殿里只穿一层薄纱的众美人的身姿,不禁打了个冷战。
  履癸眉头皱了一皱,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九阳身上,又带着九阳回到九阳幼时所居的长乐宫。
  九阳看着宫中的布置,深感熟悉。虽然王宫大变了样子,但长乐宫却维持着原貌。桌上还把这许多小时履癸折来送给九阳的一些小玩意儿。数年未曾回到这里,九阳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心中顿时安宁了许多。漂泊了太久,如今家的感觉重回心中,九阳有些无所适从。
  履癸乱七八糟收拾了一番,虽然做起来顺序很乱,想来很少亲自做这些铺床叠被的事,待收拾好了,立在床边,指了指,示意九阳休息,自己便出门去了。九阳扯下身上外袍待要还他时,却见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样相似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九阳撑起身子看看周围,这样熟悉的感觉,真好。
  抬头看见画未端着一盆水立在窗前,跟从前一模一样。
  画未是九阳的贴身侍女,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也一直甚好。
  画未转过身来,九阳却看见她肿的鱼泡一样的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画未已经放下手中的东西扑过来一把抱住九阳的胳膊边哭边吼:“公主终于回来了么,呜呜,画未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王妃跟画未说,说公主你已经、已经····,画未还能见到公主,画未真开心···”
  九阳抚着画未的后背,尽量温柔的道:“没事,没事,我回来了。”
  画未哭够了,抬起头来,一张嫩脸满是泪痕,九阳取了个帕子,为她擦了擦。
  “公主,你明明没有死,为什么王妃说你死了?嫁过来的本来不是应该是你吗,怎么成了王妃?”
  画未几句话没头没脑。九阳细细问了几句方明白。
  原来当时嫁过来的是紫阳这件事,夏王宫中的众人并不知道,当时九阳一怒之下剪了嫁衣,出走昆阳宫,乃是以为履癸明知此事,却仍骗她。如今想来,当时履癸找到绣坊中向她解释的竟是真的,奈何彼时她并没有听进去。
  九阳作为昆吾辛阳公主出走后,当时的夏后氏姒发曾大发雷霆,昆吾国也曾出宫寻过,但没有结果。昆吾紫阳虽然顶的是昆吾辛阳的名头嫁过来,却也没有成了王后,画未口中的王妃,便是昆吾辛阳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她同画未撒这样的谎,一则咒了九阳,出心中的一口恶气,一则看着这个对自己妹妹如此忠心耿耿的忠仆,心中愤恨,便编了这个谎来骗她。
  九阳问了如今王宫中的情形,方才知晓。所谓妺喜,确然是在王宫中的,如今与后宫的那位紫阳王妃也算是十分融洽,姐妹两人合力将夏王宫改造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九阳细细回想,如今的王宫,确实很符合自己那个亲姐姐的喜好,她记得紫阳自小就偏爱些闪烁的宝石。履癸自大婚当晚便出宫,消失了两年,两年后回宫,对昆吾紫阳向来不闻不问,但宫中也只这一位王妃,于是后宫的众官有了什么事情,便皆来请教这位王妃,时日久了,后宫大权便握在了她手中。
  如今九阳的长乐宫怕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紫阳控制的宫殿,因履癸虽不理会紫阳王妃在其他地方动的手脚,却对长乐宫护的颇紧。长乐宫中的一草一木,履癸都如数家珍,紫阳王妃初时曾因这里的斑竹长得好,便移了几株到她的紫明宫。履癸处理完政事常常爱到长乐宫走走,有时就直接歇在长乐宫中,结果,不巧,当晚履癸刚巧来到长乐宫中,见竹子竟被人掘了几根,立时大怒,手中捏着刚翻上来的新土,金口一开,传来肇事者,罚了半年的禁闭,且将竹子恢复原样。
  近年来宫中各处的宫婢已被换了不少,因履癸向来不留意宫婢,倒叫紫阳钻了空子将长乐宫中的宫婢遣散,画未因为是昆吾辛阳的贴身婢女,紫阳便想将她招入自己宫中使唤,想着若是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打两下出出气也好。哪知履癸虽然对宫婢不留意,但这个画未毕竟不同。履癸偶尔宿在长乐宫中时,有时会招来画未,命她说说她的主子。如此一来,画未才保住了。
  如今的紫阳王妃十分厌恶长乐宫,昨夜九阳突然出现在宫中,只怕今日全王宫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如今的事情,有些繁杂。
  九阳一直凝神思索,抬眼看见画未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九阳挥手命她说,画未犹犹豫豫好半天方道:“妺喜王妃十分受大王宠爱,公、公主,你见到她时,莫要吃惊。”
  九阳觉得画未可能是想着从前自己对阿癸那般深情,如今见到阿癸待别的女子这般好,怕自己心中难受,一边感动一边笑着点了点头。
  九阳本想着如今这样,见那位新得宠的妺喜还有自己的姐姐紫阳王妃却是不必的了,见了也不过徒生尴尬。待要出宫到履癸处向他说说如今形势,刚一踏出房门,九阳愣了。
  好在画未见怪不怪,默默地拉了拉九阳的衣袖。
  眼前这位,确然就是,九阳打算避而不见的妺喜王妃。只是这位王妃,恩,身着青袍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昆吾辛阳男扮女装时的扮相。
  九阳看见画未朝自己轻轻点了下头以示肯定时,方才明白,画未刚才对自己说的,那是自己见了这样的形容莫要吃惊。
  九阳定了定神,仔细瞧了瞧这位王妃,于前日见时又有几分不同,眉画的更浓了些,衬得英气十足,其实仔细看着,两个人倒是不十分相像。只是初看时,气韵和举止上的相似,十分打眼。
  两个人互相看着,一时间谁都不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若隐若现,气氛十分诡异。还是画未十分勇敢地行了个礼压着嗓子问了声:“不知王妃来此何事?”
  妺喜俊雅一笑:“听闻昨日殿上的宫女道昨夜殿上的姑娘与本宫有几分相像,本宫好奇,便来瞧瞧。昨日本宫身子微恙,大王便命本宫歇着,是以昨夜竟没瞧见如此奇景。煞是遗憾。”
  九阳想,这应该是后宫女子争宠常用的句式吧,奈何自己虽在这王宫中长大,却从未有幸见识过,舅舅深爱舅母,舅母去世后,从未与其他女人有过什么,如今遇上这个阵仗,确然有些不知所措。
  画未又拉拉她的衣袖,眼中十分着急。
  九阳尴尬一笑:“我要去寻大王处理些急事,姑娘自便,自便。”说完便携着画未要走。
  将将就要踏出门槛时,被一幅衣袖截住去路,妺喜青衫下的一截手腕白嫩似玉。
  九阳看着这个女子,心中微怒且惊讶。数月前,这个女子还曾动不动就跪在自己面前,眼泪汪汪的求肯,如今却又是这份形容,不禁惊讶于大女子能屈能伸也,而她此时伸臂来d挡九阳去路的动作,九阳的生涯里,确实没有遇到过。
  九阳正不知该如何举止时,履癸从门洞中走进来,看见眼前光景,愣了一愣,尴尬的笑着:“妺喜,你怎么在这?你先出去。”
  妺喜不情不愿的走出去。
  “阿癸,有没有清静点的地方,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紫竹轩里,微风一阵阵拂过,竹香袅袅。一个水色衣衫的女子,临风而立,白玉般的面颊上,一道微微的红痕。
  “阿癸,你知道现在的王宫外是什么样子吗?”
  履癸面上有些愧疚。
  “将士们保家卫国,血染沙场毫无怨言。可是如今的夏王宫却令他们心寒。”声音中有无限落寞。
  “阿癸,我们虽然没有缘分做了夫妻,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始终都是我最亲的人。”
  “阿阳··“履癸的声音有些微哑。
  ”阿癸,你看这座王宫,舅舅去世时将这座王宫交到你手中,你就不能令它蒙尘。我会不遗余力的帮你,帮你守护夏国。”九阳转过身来,“你对妺喜有情,对不对?”九阳微笑着,“这很好,阿癸,真的,你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我们永远都是一起长大的亲人。”
  “阿阳,我···”履癸犹豫一瞬,“恩,好,让我们一起守护夏王宫,守护夏国。”
  “如今最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就是有莘国和商国。”
  履癸猛然抬头,“有莘?阿阳,你···”
  “没事的,我心中早已有准备,我们终究会有沙场相见的一天的,我和他,毕竟不是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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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杀亲姐妹
  夏后氏突然发兵,命商国国君天乙觐见,并将其囚于夏台。
  夏天的炙热席卷着夏台,四处都是闷热的气息。密闭的囚室中,一个男子,一身白衣皱巴巴的贴在身上。
  “你当时囚我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九阳站在他的面前。
  男子面含苦笑,身上的伤痕犹在,“九阳,你就这么恨我?就因为那一晚,你就恨得我这样?”
  九阳突然有些失控,“你这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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