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莫属:王爷先靠边

第53章 第十三章 丞相之女


    天色已黄昏,开始擦黑,乔舒鱼心急如焚,满脸的汗水,她的身后拖着一个由两根竹子和几个坚韧的藤条绑成的简易担架,上面静悄悄的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咬着牙根暗暗祈祷千万别那么快天黑呀。谁能来帮帮她?想着,乔舒鱼扭头往身后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不妥,继续歪歪扭扭的艰难行进。
    皇城西,当今一人之下的王丞相府,花心小筑内,白孔雀翎掌扇下的藤床上,一个白衣女子斜卧其上,两层纱衣裹着身子,微微能够看见最里的绣荷紫肚兜,月光模糊,却依稀可见曼妙的曲线,玉手纤纤,正摆弄着眼前的荷花,早就过了夏季,按理荷花该枯萎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却开得正艳,碧叶田田,粉红点点,佳人横卧,好一番赏心悦目的景色。
    “清婉.”一个柔柔的男子声音凭空响起,不一会儿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女子身边,面色沉静,双眸低垂,被唤作清婉的女子,缩回纤长的手,懒懒的动了动身子,从藤床上起身,光着脚,轻移几步,纱衣轻散,不知是不是开了叉,一双白皙诱人的小腿跟着步子忽隐忽现,来到黑影面前,清婉歪头微笑,手指从来人的颧骨掠到下巴,骤然,杏眼一冷,一巴掌打得脆响,“说过多少遍,不准叫我清婉,叫我大人,忘了么?”
    嘴角的浅笑还在,发出的声音却低沉威严,来人动也未动,好像那巴掌并不是打在他脸上,“怎么,快顶不住了吧,念在你表现的不错,今日就不必求我,喏,解药给你。”清婉捏出一颗碧绿的黄豆大小的药丸,随手一抛,一个弧线落到了一片荷叶里,“哎呀,偏了,果然那块点心太油腻了,害我都失手了,左一,你应该还有力气去找回来,哦?你知道的.”清婉含笑靠近,指尖在他胸口划动,露出无辜的眼色,左一眼眸暗了暗,点头。
    “怎么,你还不高兴,要不是多亏了那个小盗贼,你会这么快除去一些他的狐疑?药丸每次只有一颗,至于吃不吃你自己看着办,哼。”清婉轻甩衣袖,扭头不理。左一望了望掉落的地方,明明全身力气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抽走,已经不够他施展出轻功,他还是静静地走到了荷花池边,想都没想,一跃入水,用尽全力划到目的地,捏起药丸看都不看塞进了嘴里,喉咙一动咽了下去。反身回到岸边,左一不在乎浑身湿透后的寒冷,好似和他无关,声音如常,不带一丝情绪的禀报他探到的。
    清婉,又躺了回去,拨弄着荷花听着左一说着,“恩,很好,既然那个小妾得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那么就留下她好好利用下。”清婉斜着眼对左一莞尔,挥了挥手,左一颔首一晃没了踪影,清婉看着池中娇俏,低笑呢喃:“慕凌宗.不知你怎么样。”
    月光怀抱着丞相府安谧的花心小筑,瓷白光华泼洒在看似娴静一身白衣的清婉身上,将她衬托的如花间精灵,身后投下的聘婷影子变形扭曲,慢慢的一丛黑影重合上去,清婉眯了眯眼,没有回头,随意滑动的手指停了下来,没有任何感情地说:“什么情况?”
    她身后如树般站着一个健壮的男人,闻言,低头闷声回道:“四公子府已经人去楼空,几个有心思的已被我暗地解决。”男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皱了皱眉,轻轻唔了一声,清婉侧头,挑眉,眼眸间起了淡淡的薄怒。
    “出了什么岔子?还要我问你么?”压低声音威吓,清婉转过身子,正色的看着面前的人,等着他的下文。“小人不才,在水路上刺杀四公子时被他侥幸跳水,生死未卜,我把整条河过了两回,一无所获。”男人眉头皱得更紧,半露的双眼蒙上了难言的畏惧之色。
    咯吱,清婉两指交错,一朵娇美的荷花被扯断捏在了她手心里,手腕一转,掌心一合,五指几个来回揉动,原本惹人疼的花朵变成了碎末,清婉的眼眸划过酷冷,脚下一蹬,张手捏住了男人的脖颈,面无表情,双眸愠怒,冷冷的说:“逃了?你刚才说你不才,应该换成该死才对。”说着,清婉眼眸微张,手腕轻抖就如穿针引线般去了个来回,男人突地张大双目,还没来得及哼上一句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微微抽搐两下,便再也不动了,双眼尤带着不甘和恐惧,脖颈两侧各流出一条黑红色的血线,只有针眼粗细。
    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尸体,清婉蹲下捏起下摆,低喃了一句:“晦气。”从袖口抽出一把小巧袖珍的弯刀,挥刀割掉那沾了几滴鲜血的衣角,扔到一边,“看来是不能穿了。”清婉懊恼的微微皱眉,站起身对着身后吩咐:“找个地方扔了,小荷,明天这件衣服换成新的,旧的待会,烧掉。”刚说完就见三四个人影快速的抬起地上的尸体走了,一个脆生生的女音远远地应了声:“是,郡主。”花心小筑又恢复了宁静,清婉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轮,抬手将手指间捏着的绣花针抛进了荷花池里。扭头出了花心小筑。
    “王爷,没有任何可疑人物。”慕凌宗托着下巴靠在窗口出神的看着头顶的月亮,一旁,家仆的报告仿佛没有听进耳朵里,家仆望了望门边的管家,一时不知道是该退还是该在一遍,他已经说了三遍了。“消息确定放出去了?”慕凌宗终于开口了,声音已经不是之前的丝丝沙哑,而是带了哧哧声的嘶哑,听到他开口,管家默默地端上一碗汤药,慕凌宗没有看上一眼,管家颇为失落,又端走了。
    “放出去了,七王爷府,芹香碧潭两丫鬟替主受过,一字不差,大街小巷也刻意安排了人议论,挑起流言。”家仆毕恭毕敬的回答,管家偷偷叹了口气,王爷这么动心思,还不惜搭上王府的声誉,任人评说,还死不承认,一副要把乔姑娘碎尸万段的气势,真是何苦呢。可惜自己人微言轻,七王爷又在气头上,还是不多嘴了吧。
    “唐奇的济心医馆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么?”家仆摇了摇头,“不过我嘱咐左一和几个有气力的暗中盯着呢。”家仆加了一句,慕凌宗动了动手指,家仆和管家退了出去。“乔舒鱼,你难道不在皇城里了?”慕凌宗按了按眉心,理清心绪,“我就静候你,看我们谁耗得过谁。”视线从天空收回,慕凌宗踱进了内室,一天一夜没睡,好像又染了寒气,头疼的很,按着太阳穴,慕凌宗躺倒床上逼自己入睡,没有个好的身体如何和自己的猎物周旋呢。
    “啊切,啊切。”乔舒鱼连打了两个喷嚏,浑身一抖,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出了山,离佛寺很近了,乔舒鱼打算把仍旧昏迷的伤者藏进草丛里,自己快速的跑回佛寺去找冬阳帮忙。刚把竹架用青草遮住,突然自己的手臂被突地死死抓住,乔舒鱼吓得一哆嗦,凑前看了看,架子上的人依旧昏迷着,只有眼珠动了动,乔舒鱼左想右想,还是放弃了独自回去搬救兵的打算,费力背起他,咬牙憋着最后的力气,往回走,双腿已经沉重无比,每迈一步她都要花上双倍的时间和力气。
    “明明是你欠了我的。要是觉得良心过不去,就给我别死,我还要找你算账呢。”乔舒鱼一个人背着比自己重的人走在旷野中,心里不免打突突,说几句话还能给自己壮胆,也能刺激背上的半死人别真的睡过去。
    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半个月亮,乔舒鱼叫苦不迭,夜色越来越深沉了,这最后的路真是难走,好长时间只挪动了两三尺。野林里到了晚上冷的要死,根本不能露宿,何况还有一个不知道伤的多重的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乔姐姐.”听到这一嗓子叫喊,乔舒鱼欣喜若狂,连忙扯开嗓子答应,不远处两点火光渐渐近了,冬阳和溶月走到了乔舒鱼跟前仔细看了看她,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哼,你是笨蛋么,竟然迷路。”冬阳满脸的小汗珠,整张脸红扑扑的,不知是急的还是赶路赶得。“乔姐姐,我们快回去吧,幸好找到你了,不然哥哥和我就要急死了,哥哥,差点就.”溶月上前一步,拱到乔舒鱼怀里,蹭了蹭,话没说完就被冬阳一把抢去捂住了嘴。“你背上是什么人?”冬阳不住的瞧着乔舒鱼背着的人,看得出是个男人,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多说了,他受伤了。后面十几步最高的草丛里有一个竹架,冬阳帮我拿来,我实在没力气了。”乔舒鱼哭着脸扯起一抹笑,冬阳哼了一声,扭头去了,接下来,冬阳和溶月一起拉竹架,死活不让乔舒鱼碰,理由是她的双手已经有了好几道血口子,再说也没力气了,反而浪费时间。拗不过他们的倔脾气,乔舒鱼乐得轻松。
    回到佛寺时,溶月烤了乔舒鱼带回来的兔子和鱼,分了分,乔舒鱼嘱咐另外留一份,冬阳很不高兴的照办。“他是谁呀,你认识?”乔舒鱼没有在意冬阳言辞里的敌意,只当他是多了一个人不习惯而已。
    “他啊,说起来算是我的对头,皇城首富四公子,就是他。”乔舒鱼粗鲁的给四公子擦着脸上的污渍,嘿嘿奸笑,“可是你们看,现在他像不像个大乌龟?”说着自顾自的笑起来。“你.才是乌龟。”冬阳和溶月想笑的表情凝结着还没来得及附和,都转为惊呼:“乔姐姐,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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