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妻难驯

101 利用与尸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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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山老怪往那儿一蹲,离他最近的黄玉山禁不住心头一跳,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个老头儿的出现。
    看岐山老怪那比之前更加散乱的头发,还有插进头发里的草木枯枝,云不了简直可以肯定这老怪物肯定是钻狗洞进来的。
    一瞧这老头完全没有一丝高人应有的风范,云不了就忍不住要嘲弄他:“你怎么是钻狗洞进来的?不会使两个法术把自己变进来吗?”
    这话说得岐山老怪那坚定不移的信仰又冒出来了:“都跟你说这事儿要保密,你怎么就是学不乖?万一泄露了出去,多不好!”
    他声音压得低,可就在他近旁的黄玉山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瞧这老头的正经模样,已经有些猜测这是不是一个方外之人,用有些奇异的本事。若是能奇门遁甲,御剑飞仙倒是有许多文章可做呢!
    黄玉山正想着要如何才能拉拢这老头的时候,云不了早就走过去把岐山老头拉了下来,嘴里还不忘说这老头两句:“还装!你怎么不想想你蹲这栏杆上有多显眼多引人注意?”
    岐山老头明显只按着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当即点头就说:“对啊,这也太显眼了,我应当再低调点。万一被这些人发现了我的真身,可不就坏事了?”
    云不了这不还当着恩人的面么,已经有些受不了这老头的思路,一巴掌就将他拍到自己旁边坐好,顺道还附送了一句“少来”。
    这会儿黄玉山要还对这老头有什么幻想,那还真是自己太过眼拙了。
    岐山老怪这个小插曲一过,云不了转而便问了黄玉山一句:“黄公子可想好了,那若真到糟糕的时候,可是要见血的。”
    这话无疑已经算是比较客气的恐吓了,可黄玉山依旧不当回事:“弟妹大可放心,我且当作开开眼界好了。”
    瞧瞧这话说得,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血腥一样的人啊!见血的事儿,这都说的是“开眼界”啊!
    呸!云不了简直想摔自己两个耳刮子,她当时怎么就能信了呢?
    不仅她信了,连方毕清都信了。至于岐山老怪,他的认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这一路往京城方向走,除去之前因为做过陷阱而稍微将下一次刺杀押后了些,这接二连三越发疯狂的刺杀简直让人没法喘气。
    起初云不了和方毕清接到京城里崇王府的消息,以为这是因为事态加剧,以至于他们面临着更大的危险。黄玉山跟着他们虽说是自找的,可好歹是救命恩人,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自然也没少帮黄玉山挡刀子。
    可这些刺杀越来越频繁后,云不了就琢磨出个味儿了。当她渐渐能将这些刺杀者的特征分辨出来,她就慢慢地能够剖析出一些不一样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伙的,他们的刺杀目标根本就不一致!
    其中一部分是冲着他们夫妻来的,可另一拨人确实冲着黄玉山来的。诚然,黄玉山有自己的手下,在以他们为目标的杀手来的时候出了份力,可反过来他们也帮这人出了不少力。
    最为可恶的是,这厮还说什么“开眼界”,根本就是对刺杀熟稔到不能再熟稔的地步,他还好意思说?
    云不了第一次见他面对刺客的时候就觉得看他那神情总觉得别扭,后来再想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是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畏惧,更别说那不怎么样的功夫还躲闪地挺熟练的模样了……
    而这人最为嚣张的一次,别人没看见,云不了却是亲眼看见的,他可是分外张狂地对着被他砍了一刀遁走的杀手冒了一句“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这要再看不出那杀手是针对他的,那云不了简直可以自戳双目谢罪了。
    “你有没有看出这些杀手的不对劲?”云不了跑去问岐山老怪。
    岐山老怪就是个抽空帮帮手的,哪里会关注哪些杀手的目标是谁,当即就答道:“云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呐?这些杀手莫名其妙就要杀人这当然很不对劲!”
    得,全当没问。
    “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次刺杀有些不一样。”云不了跑去问方毕清。
    方毕清到底比岐山老怪要仔细细腻些,他听云不了这么问也就将自己的看法一一道出:“似乎有那么一两次……人数多得有些异常。可看起来却不像是愿意互相配合的样子。”
    果然,一来就说到点子上了。
    那一两次的异常就是这两拨人撞到一块了。他们来的时间上虽有前后之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原本就是目标不同的两拨人,彼此之间只要互不干扰就行了,至于互助……杀手之间好像还没有这么个说法。于是这一群人看起来就有种诡异的违和,他们虽然不互相协助,但明显分作两派,绝没有要帮对方补一刀或挡一刀的意思。要不是因为黄玉山的人混在了云不了等人中间,或许这两拨杀手早就分流出来,那必然是泾渭分明!
    云不了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方毕清,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他:“你说,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他到底有没有真正帮我们的意思这个很难说,但他既然被人追杀为何不能直说?既然是有恩之人,我们必定不会轻易推辞。”
    “这事……”方毕清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却还是说,“我且去问问。”
    结果呢,方毕清竟然被黄玉山以一句轻松无比的“难言之隐”就打发回来了。
    “你就这样回来了?”云不了惊讶地眼珠都快撑破眼眶了。
    “嗯……”方毕清也有些意外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打发回来。
    “他就说了句‘难言之隐’,你就回来了?”
    “他说话也很客气,也承认了这是他有意为之,抱歉之间却没有说出个根源,只是表现得分外为难。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云不了也不好说方毕清“没用”的话,她知道就是自己站在黄玉山面前问话也未必能比方毕清有更好的结果。终究还是那“恩人”两个字压了他们一头,早知道不欠他什么就好了。
    黄玉山自己有自己的盘算,虽然早就知道这事被拆穿是迟早的事,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只有这一个,看着自己手里传来的消息,他愈渐肯定自己的猜测和决定。这两个人身负的应该不仅仅是追杀,一定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
    不过他这人总是能稳住自己的脚,被揭穿了一个目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能毫无压力地跟方毕清等人一路往京城的方向走,除了口中的歉意便再没有丝毫真正能算得上羞愧的模样。
    云不了虽然对这人很不满,但却也不想对自己的恩人翻脸。虽说他们和黄玉山分别面对不同的杀手,两者互借力量后也算是能抵挡过去,可知道自己这一行人被利用,还被如此明目张胆地利用,心里还是有个疙瘩的。
    云不了在对上黄玉山的时候,态度就愈渐恶劣起来,那口中叫出一个“黄公子”都能怪异地转上几个弯。
    黄玉山可是一点也不生气,对着云不了也是和和气气的。反而他这么和善的态度将方毕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就别老为难黄兄了。”方毕清认为自己还是应当劝劝云不了,让她收敛一点。
    “我为难他什么了?”云不了即使心知肚明还是故作莫名其妙。
    “你别老那么阴阳怪气的。黄兄是利用了我们不错,可他也帮过我们。”
    “总不能老记着那一次的恩情就永远都这样啊!”云不了有些生气地看向方毕清,实在不明白他干嘛为黄玉山说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方毕清只好交代了这样一句话。
    “还要涌泉相报!”云不了的声音尖利了一瞬后又低了下去,她不想为了个黄玉山和方毕清吵起来,只好想法让自己冷静一下,“我出去一下。”她说着就出了房门。
    此时天已将黑,方毕清刚想叫她别处去,可一想到她太过追究黄玉山的所作所为,又认为她自己出去静一静最好。而他自己也隐约感觉到再和云不了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他们都会生气,于是便没有留云不了。
    他们此刻是入住了一家客栈的小院,说起来倒还真是那黄玉山比较娇贵,非要说一般的小地方住着不方便,他自己一选就选的是当地最奢侈的一家客栈,偏还住的不是这客栈编了字号的房间,而是这样专门接待贵客而独立出来的一个小院。
    黄玉山自己住不要紧,还将云不了几人一块儿拉了进去。在云不了看来,他恐怕是在担心有杀手来的时候人手不够。怨不得云不了这样想,这个黄玉山似是除了这样做的目的没有说,其他对他们倒没有什么隐瞒。一过来找人的时候,说的就是他担心刺客来的时候不太安全,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瞧瞧这是个什么人呐!
    云不了一边腹诽着,一边在昏暗的光线里观察着这小院里的布置,寻思着到底哪里才算是最能吹着风的,好让自己能平静一下。
    她抬头间就发现岐山老怪蹲在一颗树上。
    “老怪物你干嘛?”云不了说话间就跃到了岐山老怪身旁,学着他的姿势蹲在了他的旁边。
    “心慌。”岐山老怪奇怪地少言寡语。
    云不了这会却没有细看岐山老怪,只是如同往常一样抵了这老头一句:“你也会心慌?”
    岐山老怪站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嘴里却是反常的正经:“总觉得会有事。”
    云不了也跟着他的头望去,有些不能理解地问岐山老怪:“你想回岐山了?”
    岐山老怪虽然定居于岐山,但并不是随时都会呆在山上,出来晃悠个把月找小肥鸡是常有的事情。他这人除了小肥鸡,少有几分牵挂,就是下山半年对岐山这个老窝也不见得能有几分思念。可他今天像是对岐山那个方向格外在意,目光盯着那个方向,久久都不能挪开。
    “不想。”岐山老怪对自己这个一点都不尊师的徒弟只在“狐仙”上瞎扯,其他的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不曾隐瞒。
    “那你……”云不了转头刚想问岐山老怪,余光却瞟见了岐山那个方向一闪而逝的亮光,想要再运目力看的时候,那道光已经消失了。
    “尸胡山!”岐山老怪就在那光闪现的时候将自己的目力运到了极致,将那个信号焰火看得较为清晰,低声叫了一句,便转头跟云不了说了一句“我要回山一趟”便借着树枝一点,单手一压树干将自己弹了出去。
    云不了听他突然这么认真说话,怔了怔,还想再问的时候却发现岐山老怪已经展开全力急速往岐山的方向去了,根本就不能问出个什么来。
    在树上呆站了一会,云不了刚想下树去突然觉得自己脑中一阵恍惚。
    尸胡山?
    为什么会觉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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