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征西

第一百零八章欢娘爱娘双双争锋
    天底下有好色的男人，当然也有好色的女人。薛祥、薛瑞两个小将一出场，立即引起了城搂上两个美人的注意。特别是欢娘，她看着他们竟看得呆了。
    爱娘见她怔怔地，说：“哎，你想什么心事？”
    欢娘毫不掩饰地说：“你看，多英俊的一对小将！”
    爱娘嘻嘻一笑，说：“叫咱郎君把他们抓上来。”
    她的话竟然应验了。那花叔赖故技重演，趁两个小将不注意的时候，又扔出了绳索，套住了薛祥。
    薛祥大叫：“弟弟救我。”
    薛瑞赶过来，欲救哥哥，却被花叔赖一棒打下马去。花叔赖对番兵们说：“给魔家捆了！”
    可怜薛祥、薛瑞双双给捆了起来。等窦一虎、薛金莲赶过来，要救这兄弟俩时，花叔赖已经进了关，把那关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了。窦一虎和薛金莲只好会回营而去。
    花叔赖在两个美人面前大出风头，赢得了她们的芳心。晚上，那个颇为霸道的爱娘又花言巧语地将他勾到了东屋。这使欢娘很气不愤。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西屋呆了一会，便不怀好意地来到了东屋的门口，将耳朵贴在门缝处。
    从门缝里传出花叔赖和爱娘的调笑声。
    爱娘娇滴滴地说：“郎君，快来啊……”
    花叔赖说：“哈哈哈，魔家就来。”
    爱娘的呻吟声。
    欢娘听到这儿，气得用两只拳头使劲地擂动着门板，一边骂道：“叫你快活叫你快活！”
    屋里，花叔赖听见有人敲门，警觉地说：“谁？”
    爱娘一猜就知道是欢娘，便说：“别理她，欢娘呗。”
    花叔赖说：“果然是个醋瓶子。”
    欢娘听见花叔赖这样说她，伤心地哭了。她沮丧地走回到自己的西屋里。伴着一盏孤灯，看着自己在墙上的投影，兀自抱怨说：“夜夜都是她独占，让我守空房！”
    然而她的一双眼睛渐渐地明亮起来。她想起了白天在城楼上看见的薛祥和薛瑞。“多么英俊的少年，玉人儿一般。”她胡乱想着，合衣躺下了。
    但她久久不能入睡，辗转反侧，不能自己。那薛祥、薛瑞的身影总是在她眼前晃动。她终于坐起来，轻轻地走了出去。
    月朗星稀。蟋蟀轻鸣。欢娘迈着细碎的脚步，摸到了关押薛祥、薛瑞的地方。
    狱卒见一个黑影走来，喝道：“谁？”
    欢娘斥责说：“喊叫什么？”
    狱卒上前看了看，见是欢娘，便说：“噢，是夫人。”
    欢娘说：“你到那边去，我和他们说句话儿。”
    狱卒为难地说：“这……”
    欢娘掏出来时准备好的五两银子，说：“拿去。”
    五两银子啊，对一个小狱卒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狱卒接了银子，说：“谢谢夫人。”便乖乖地躲到一边去了。
    欢娘一手抓着牢房的栅栏门，一边问：“喂，里面的小将军，你们叫什么名字？”
    薛祥见一个女子在问他，便说：“你是什么人，问我们名字干什么？”
    欢娘毫无保留地说：“奴家原是天竺国女子，给国王献给了哈迷国的国王，现哈迷国国王又把奴家转赠了这里的花叔赖。”
    薛祥说：“天竺国？我媳妇也是天竺国的。”
    欢娘显然有点激动，说：“是吗？那咱们是半个老乡了。”
    薛祥说：“既然是半个老乡，就请你设法救救我兄弟二人。我现在告诉你，我叫薛祥，我弟弟叫薛瑞，都是大唐将军……。你若救出我们，我们定会报答你的大恩的。”
    欢娘扭捏着说：“奴家正有这个念头。不过……”
    薛祥急忙说：“你是不是怕花叔赖？”
    “不是。花叔赖给爱娘迷上了，夜夜让奴家守空房，守得奴家好苦啊。奴家要救你们出去，你们必须答应奴家一个条件。”
    “夫人请讲。”
    “将奴家带到中原去，并且……”
    “这个好说。”
    “并且，要娶奴家为妻……”
    “这……”
    薛瑞一直在旁边听着，见哥哥到了这种时候还吞吞吐吐的，不免有点焦急了，便小声地说：“哥哥，你我兄弟身陷囹圄，生死未卜，夫人这个要求理当答应。走一步说一步，可别想那么多了啊。”
    薛祥想了想觉得也是，就说：“弟弟，你去吧。”
    薛瑞推辞说：“哥哥，还是你去。”
    薛祥担忧地说：“金桃公主知道了，她会怪罪的。”
    “哥哥，别想那么多了。”薛瑞说，“我想她会理解的，只要我们逃出虎口……”
    “弟弟，我想……”薛祥对薛瑞低语着。
    欢娘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说：“小将军，商量好了没有？快跟奴家走啊。”
    “哎。”薛祥答应着。
    欢娘招呼那狱卒：“喂，你过来。”等狱卒走过来，她对他说：“放他出去。奴家还有银两谢你。”她摘下一件首饰送给他。
    狱卒说：“谢夫人。”
    欢娘带着薛祥穿过了月亮地儿，来到了她的西屋。她虽然非常担心会被花叔赖发现，尽管花叔赖此时不会出来捉拿她，但她更多的是获得了新猎物后的激动和喜悦。同时，也是对花叔赖和爱娘的报复。
    一进西屋，她就迫不及待要上床承欢，薛祥却磨磨蹭蹭不肯就范。欢娘有点生气，说：“说得好好的，你怎么……”
    薛祥说：“不是在下反悔，夫人，我薛祥可以顺从你，但你必须帮我一个大忙啊。”
    “哎呀，帮什么忙，快说嘛。”
    薛祥不慌不忙地对她说了起来：“现我大唐兵马已经兵临城下，铜马关不日就要攻克，等唐军攻进来，你作为花叔赖的夫人，免不了要被杀死。”
    欢娘一点也不担心，说：“不是有你吗？你不会为我说句话？”
    薛祥摇摇头：“不行。我薛祥私自和你厮混，元帅能不怪罪吗？”
    “那怎么办？”
    “欢娘，只要我们……”薛祥对她低语。
    欢娘惊恐地叫了一声：“啊——”
    薛祥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我性命。”
    欢娘思索了一会，说：“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好，依你！小将军，快来啊……”
    薛祥这才不诚愿地和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