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101
    程诺答应了郑彬之后又有点后悔，奈何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好硬着头皮去问顾辰希。
    程诺：“大神，我们学校电竞协会要打高校联赛了，你看你能不能去指导一下？”
    程诺：“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顾辰希：“真巧，刚刚还有人跟我提过这事。”
    难道郑彬先联系过了？程诺刚想问，就收到了顾辰希的消息。
    顾辰希：“你们商量一下，抽空上线我看看。”
    程诺：“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顾辰希：“没关系，反正最近闲的无聊。”
    程诺想了想：“我看你最近也没怎么玩阴阳师啊？”
    顾辰希：“嗯，最近在追漫画。”
    程诺好奇：“什么漫画？”
    顾辰希：“《关于隔壁邻居是敌是友这仍是个未知数》。”
    程诺觉得有点眼熟，顺手百度了一下。
    程诺：“……”
    程诺：“大神你看自己的同人漫？？？”
    程诺：“而且还是和自己副队的同人漫？？？”
    程诺：“你看同人漫就算了居然还看R18同人漫？？？”
    顾辰希：“我今年27岁，你可以去百度一下。”
    程诺脑补了一下自己和
    程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大神……”
    顾辰希：“我还有这个作者其他作品的资源，都是熟肉，要吗？”
    程诺：“好的大神！谢谢大神！”
    102
    程诺跟顾辰希敲定了时间转告郑彬。郑彬很高兴，说要请程诺吃饭。
    程诺在宿舍里窝了一天，打游戏打得头昏眼花，连外卖都不知道订什么，一口答应出了门。
    郑彬约在了学校附近一家餐厅，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老师，看着年纪挺轻。
    郑彬向程诺介绍道：“这是我们协会的指导老师李雪琪老师，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高手，港大三年级的交换生，郁立扬。”
    李雪琪随便打了个招呼，大大咧咧没什么老师的架子。倒是那个男生站了起来，礼貌地向程诺点头。他身高在185左右，相貌斯文帅气，戴着副眼镜，有股淡雅的书卷气。
    郁立扬微笑：“你好，我是香菇肥肠。”
    跟油腻腻的游戏ID完全不同，本人倒是清爽的很，程诺心想。
    郁立扬：“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很好看。”
    程诺也报以微笑：“是吗？谢谢。”
    郁立扬：“我还有在看你们的同人漫画。”
    程诺：“……”
    李雪琪两眼发光：“诶诶是吗是吗？资源发我啊！”
    程诺：“……”
    然后两人就开始互相分享起了网盘资源。
    李雪琪：“这是渡边太太的新作吧，你居然也有熟肉？”
    郁立扬：“我认识汉化组的同学。”
    李雪琪：“哇，厉害厉害！我记得渡边太太之前是画电竞圈同人的吧，代表作是《隔壁敌友》，好像是个长篇，那个资源你有吗？”
    郁立扬：“有，渡边太太的作品都有。”
    郑彬：“太好了！渡边太太是我本命！”
    李雪琪：“诶，程诺你要不要也一起看啊，我当年就是看渡边太太的作品入坑的。”
    程诺嘴角抽搐：“谢谢，不用了……”
    他会说他当初也是看渡边太太的漫画被打开了新世界吗……
    郁立扬见程诺神色古怪，心念一转，凑到他耳边，“你要是不喜欢这种的话，我还有别的资源。”
    他比程诺高了半个头，此时半边身体挨过来，倒像是程诺靠在了他怀里一样。程诺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向旁边让开了点，问：“什么资源？”
    郁立扬神秘一笑：“你和大神的同人漫啊。”
    103
    严少英回到宿舍，就看到程诺趴在桌上，一张脸涨得通红。
    严少英：“你怎么了？发烧了？”
    程诺慌忙想要扣上电脑：“没、没什么……”
    然而晚了一步。严少英已经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撑住了电脑屏幕。
    严少英：“……你在看自己的同人漫？”
    程诺：“你听我解释！我今天不是去跟电竞协会的人吃饭了吗，有个新来的港大交换生，他硬要给我资源的！”
    严少英：“港大交换生？郁立扬？”
    程诺有点诧异：“你认识？”
    严少英摇头：“不认识，不过听说在女生里很有名。”
    程诺无言地看着他。
    严少英面无表情：“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听老赵说的，老赵说是他妹子说的。”
    程诺认真道：“你看错了，我就是想问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严少英微笑：“我觉得这漫画比我好看。”
    程诺：“……”
    104
    在为了漫画资源和郁立扬进行了几次更为深入的交流之后，程诺意外发现两人居然有同一门选修课。
    郁立扬奇怪：“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程诺：“咳咳，你懂的。”
    郁立扬：“什么？”
    程诺面不改色：“我经常要赶通告，没时间去上课。”
    郁立扬：“啊我知道，你好像前一阵子才去香港录节目来着？”
    程诺微笑：“嗯，我还去瞻仰了一下贵校。”
    其实就是坐着观光巴士从校门口路过了一下，当然这点程诺是不会说出来的。
    郁立扬一笑：“校园比你们学校小多了吧？”
    程诺：“浓缩的都是精华嘛，我高中时候理想的大学就是港大。”
    郁立扬好奇：“那你怎么没去港大？说不定我们就会是同学了。”
    程诺打了个哈哈：“我也就是想想，成绩不好没办法，平时都不务正业。”
    郁立扬微微挑眉：“我听说你们学校的分数线也不低吧？”
    程诺耸了耸肩：“香港学费和生活费都太贵，就算考上了也上不起。”
    郁立扬：“……抱歉。”
    程诺：“没关系。”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过了一会儿，还是郁立扬打破了沉默：“要不你以后不能去上课的时候，我帮你签到吧？”
    程诺：“好的学长！谢谢学长！”
    郁立扬微笑：“不过这周我有事去不了，你就帮我签一下吧。”
    程诺：“……”
    105
    程诺在宿舍楼下遇到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郁立扬。
    程诺挑眉：“你这是要去约会？”
    郁立扬微微一笑：“谈生意。”
    程诺想了想，“难道是那种几个亿的大生意？”
    郁立扬摸了摸下巴，“能让我赚几个亿的大生意。”
    程诺：“……”
    郁立扬看程诺脸色古怪，还以为吓到了他，十分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跟我爸吃个饭而已。”
    程诺：“……”
    程诺清了清嗓子：“干爹？”
    郁立扬奇怪：“当然是亲爹了，怎么突然提起我干爹？咦，你居然知道我有干爹？”
    程诺：“……”
    郁立扬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僵硬：“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很污的意思吧？”
    程诺无言以对。
    郁立扬语重心长道：“小小年纪就开车，小心肾亏。”
    程诺：“……”
    程诺：“一个天天分享小黄漫资源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106
    程诺签完到就溜了出来，散步到校门口去吃炒粉干。
    这家的生意十分火爆，上午不开门，想来吃晚饭得从中午开始排队。程诺闻着飘到街上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几步跑到了马路对面。有车刚好经过，司机连忙一个急刹车才没撞到他。
    司机停在路边，摇下车窗。
    程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不成是司机觉得不爽要骂他？
    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程诺？”
    程诺诧异抬头：“大神？你怎么来了？”
    顾辰希懒洋洋靠在车窗上，说：“来看看你。”
    他声音不高，但也足够程诺和周围的人听见。程诺顿时感到几束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程诺的脸不禁有些发红，说：“是吗……我很高兴。”
    他的表情略显局促，顾辰希却没有错过他眼底滑过的狡黠，笑了笑，“逗你玩的。”
    程诺点头：“我知道。”
    顾辰希微微挑眉：“你喜欢我逗你？”
    程诺认真道：“你现在至少还肯逗我了。”
    顾辰希：“……”
    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变得微妙起来。
    顾辰希：“看来我以后要多逗逗你了。”
    程诺：“比如？”
    顾辰希：“我请你吃晚饭吧。”
    程诺大喜：“真的？”
    顾辰希微笑。
    程诺：“……”
    程诺：“咳，这种就算了。”
    顾辰希下了车，走到程诺身边。“你准备在这吃？”
    程诺点头：“对啊，这家特别好吃，鄙校特色。”
    顾辰希：“正好我也想吃臭豆腐了。”
    程诺无语地望着他。
    顾辰希：“平时秦浩都不让我们点。”
    程诺把到嘴边的“妻管严”咽了下去，瞟了他一眼，“哪有人穿成这样来吃臭豆腐的？”
    顾辰希穿着西装衬衫，因为天凉还套了件薄毛衣，发型也明显精心打理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禁欲系精英的气质。程诺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高贵冷艳的男子会跟自己这种穿着拖鞋大裤衩出门的死宅蹲在一块吃路边摊。
    顾辰希解释道：“下午去见了赞助商，顺便跟老板喝了杯咖啡。”
    程诺：“你们老板怎么这么小气，请你喝咖啡不肯请你吃饭。”
    顾辰希微笑：“喝一杯大概够你一个月的晚饭了。”
    程诺：“……”
    程诺：“他完全可以花三十分之一杯咖啡的钱再请你吃个晚饭。”
    顾辰希：“他要跟他儿子一起吃饭，不过下回我会跟他提议的。”
    程诺叹了口气：“真好。”
    顾辰希了然：“老板请客确实不错。”
    程诺：“不，我是说有个当老板的爸爸真好。”
    程诺：“实在不行，干的也成啊。”
    顾辰希：“……”
    顾辰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加油。”
    程诺：“加油找个干爹？”
    顾辰希诚恳道：“加油让你未来的儿子能享受这种待遇。”
    程诺：“……”
    程诺：“我觉得一个好儿子应该自觉承担起赡养父母的责任，做父亲的只要安安心心当太上皇就好。”
    顾辰希：“你跟郁立扬一定很聊得来。”
    程诺：“……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顾辰希悠悠道：“他是我们老板的儿子。”
    顾辰希：“快要继位的那种。”
    107
    两人蹲在顾辰希的高级跑车边分享炒粉干和臭豆腐，一边探讨人物关系图。
    程诺：“你是说，郁立扬想要接手黑炎俱乐部，而且他父亲也基本上同意了？”
    顾辰希：“是。”
    程诺喃喃道：“原来真的是去谈一笔几个亿的大生意啊……”
    顾辰希见程诺发起了呆，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臭豆腐，“趁热吃吧。”
    程诺盯着臭豆腐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回头，“你说我现在攻略郁立扬，把他爸爸变成我岳父的可能性有多大？”
    顾辰希：“不如你直接攻略他爸爸，把自己变成他的另一个爸爸。”
    程诺苦恼：“可我不认识他爸爸。”
    顾辰希：“你可以从攻略他爸爸公司的员工开始。”
    程诺本来想说“我又不认识他们公司的员工”猛然间反应过来，心头突地一跳，盯着顾辰希，慢吞吞地说道：“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
    顾辰希：“就是让你攻略秦浩。”
    程诺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辰希见他半天没有反应，问：“不好笑吗？”
    程诺这才回过神来，“我应该觉得好笑？”
    顾辰希：“我在逗你笑，刚刚不是说了吗？”
    程诺：“……”
    我完全不觉得你在逗我笑，只觉得你在逗我。
    顾辰希：“但这不失为曲线救国的一种策略。”
    程诺：“原来我这么伟大，别人都是笑一笑倾国倾城，我一笑反而能拯救世界。”
    顾辰希淡定道：“我说的是攻略秦浩。”
    程诺：“……”
    程诺：“你继续。”
    顾辰希：“秦浩喜欢一个叫安然的主播，是你的粉丝。”
    程诺有点不好意思：“粉丝倒也算不上，顶多是个迷妹吧。”
    顾辰希：“你可以介绍他们认识，秦浩一定不能拒绝。”
    程诺：“秦浩被妹子攻略了，那还要我干什么？”
    顾辰希：“你可以趁机攻略秦浩的老板。”
    程诺：“……果然是曲线救国。”
    程诺咽了咽口水，问：“所以那天我跟你说之前，郁立扬已经找过你去指导校队了？”
    顾辰希：“不是郁立扬，是老板亲自找的我。前两年他就跟我提过，不过郁立扬一直没答应，而且那时候他还在香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
    程诺点了点头：“一个想让自己老爸当太上皇的人，应该不会愿意借助老爸的关系吧。”
    顾辰希：“你想多了，他们只是不想出机票钱。”
    程诺：“……一杯咖啡喝掉一个月饭钱的人会买不起两张机票？”
    顾辰希：“因为钱都花在了喝咖啡上，所以其他地方必须格外节俭。”
    程诺：“……晚饭吃路边摊真是明智之选。”
    顾辰希慢吞吞地道：“那天在你说之前，我就已经答应指导你们校队的训练了。毕竟是老板亲自出面，我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程诺顿了顿，“啊，我知道，其实那天我就觉得奇怪了，高校联赛这种小儿科，你就算不忙应该也不会有兴趣的……”
    程诺说着自己愣住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没错，但顾辰希爽快的答应却并没有令他意外，反而有些理所当然，仿佛预感到顾辰希不会拒绝他。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很高兴你跟我说了。”
    程诺一惊回神，“什么？”
    顾辰希嗓音带着三分笑意，在他耳边说道：“你让我帮忙，我很高兴，虽然都是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但是心情完全不一样。”
    程诺回头，就撞进了一双墨色的眼瞳，眸底却像是有流动的星河，泠泠闪烁。
    程诺觉得自己的脸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好在傍晚的霞光遮掩了他的神色。他稍稍平定下心情，小心翼翼地问：“刚才那是在逗我玩？”
    顾辰希：“不是。”
    程诺感觉刚刚恢复的心跳再次如脱缰野马般奔放起来。
    顾辰希：“你猜我刚刚的回答是不是在逗你？”
    程诺：“我猜是？”
    顾辰希：“猜错了。”
    顾辰希：“刚才不是，现在才是。”
    说着从程诺碗里捡走了一筷炒粉干。
    程诺：“……”
    108
    郁风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才止住。
    郁立扬把餐巾纸递给他：“感冒了？”
    郁风愤愤道：“肯定又是哪个小兔崽子在骂我。”
    郁立扬：“不是我。”
    郁风微微眯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郁立扬诚实道：“我要是刚刚想骂你的话，就会直接说出口了。”
    郁风：“……”
    郁风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爸爸好难过，你居然这样跟爸爸说话……”
    郁立扬冷眼看他。
    郁风演不下去，正色道：“黑炎俱乐部可以交给你，反正你是我儿子，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
    郁立扬：“我应该为此心怀感激吗？”
    郁风：“最好口头上也能表示一下感激。”
    郁立扬：“对不起，这太强人所难了。”
    郁风不禁揉了揉额头：“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弟，稍微可爱一点？”
    郁立扬面无表情：“我一年都见不到他两次，学不来。”
    郁风皱眉：“你要是愿意的话，怎么会两次都见不到？”
    郁立扬：“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愿意。”
    郁风：“……”
    郁立扬一再顶撞，让郁风忍不住沉下脸来，“你不要这么任性。你弟弟不久前出了车祸，你有空就回香港一趟去看看他吧。”
    郁立扬：“什么时候的事？”
    郁风：“就在上周。”
    郁立扬：“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说着掏出手机订机票。
    郁风见状，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哼了一声道：“总算知道关心自己的弟弟了？”
    郁立扬：“我周末回去，亲自向他道贺。”
    郁风：“……”
    郁立扬一脸坦然。
    郁风沉声道：“不跟你扯淡，你弟弟的事绝对不是意外，你要多加小心。”
    郁立扬微微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出乎意料地，郁风没有发火，反而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混杂着恐惧和厌恶的情绪，声调甚至不自觉地有些发抖：“那个人回来了。”
    郁立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
    郁风没有说话，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
    郁立扬的扑克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开口之后，才惊觉自己声音干涩。“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郁风缓缓道：“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的道理，也杀不死一个已死之人。”
    郁立扬说不出话来。
    郁风脸上露出疲态，连鱼尾纹的阴影都显得深了许多。“你好自为之吧。”
    109
    万圣节那天，程诺一下课就小跑冲回宿舍，登录《邪神3》。
    夜枭：“word妈太冷了，感觉耳朵要被冻掉了！”
    千手观音：“开外放吧。”
    夜枭：“？？？”
    千手观音：“你不是耳朵冻掉了吗，怎么戴耳机？”
    夜枭：“……”
    白魔王：“进队。”
    夜枭半天没有反应。
    千手观音：“怎么了？掉线了？”
    白魔王：“可能是掉坑了。”
    苍卿：“队长英明。”
    魁拔端木：“+1”
    千手观音：“你们这群马屁精！”
    夜枭：“……”
    夜枭：“人太多了，角色都重叠在一起，我点了五次都没点中……”
    众人无语。
    官方借着万圣节活动的机会开放了新地图和新副本，因此这次活动异常火爆，传送点密密麻麻挤满了玩家角色，所有人重叠在一起，程诺根本选不中白魔王。最后还是顾辰希发送了邀请过来，把夜枭加进了队伍，随即通过传送点进入了新地图。
    千手观音：“组队任务：完成统治统治‘虚空之庭’的四位魔王的试炼。”
    白魔王：“好麻烦。”
    千手观音：“但是奖励很好。”
    白魔王：“什么？”
    千手观音：“万圣节特别时装！”
    苍卿：“……”
    魁拔端木：“我觉得副队现在的角色外观就挺好看的啊。”
    千手观音：“追求美的道路永无止境。”
    程诺依稀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白魔王：“你都叫千面佛了，这种身外之物应该看开一点。”
    千手观音：“你还叫暗鸦呢，难道你要承认自己是乌鸦嘴？”
    白魔王：“我只是提前看破了一切。”
    千手观音：“……”
    四个职业选手都手速过人，一边闲聊一边打怪，程诺全程躺赢，很快完成了前三个魔王的试炼，最后一个任务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千手观音：“‘寻找真正的欺诈王’？这什么鬼，NPC还可以隐藏身份？”
    夜枭：“可能跟他的能力有关吧，我记得刚才看资料他好像是可以附身来着？”
    苍卿：“那岂不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欺诈王？”
    魁拔端木：“我去，不会这么坑爹吧？”
    白魔王：“根据官方以往的作风来看，很有这个可能。”
    夜枭：“额，有人好像朝我们跑过来了……”
    而且头上还顶着“欺诈王”和“欺诈王的侍卫”一到四号。
    千手观音：“这么巧？不会是假的吧？”
    白魔王：“先杀了再说。”
    四个人一拥而上，砍瓜切菜一般放倒了欺诈王和他的侍卫们。
    夜枭：“……这也太轻松了点吧？”
    白魔王：“去摸BOSS。”
    夜枭：“我？”
    白魔王：“嗯。”
    夜枭：“为什么突然要我摸啊，你不才是小红手吗？”
    白魔王：“怕你没事干太无聊。”
    夜枭：“……”
    夜枭：“我也不想划水的，这不是怕给你们添乱吗？”
    白魔王：“嗯，干的不错。”
    夜枭：“……”
    白魔王：“听话，快去摸吧。”
    程诺无奈操纵夜枭上前，刚要去摸，一个对话框就跳了出来。
    欺诈王：“喂喂，这是还要奸尸？”
    夜枭：“……”
    夜枭：“卧槽？！”
    其他人也震惊了。
    苍卿：“BOSS居然会说话？”
    千手观音：“难道是人工智能？”
    魁拔端木：“也许是人工NPC？”
    欺诈王：“……”
    欺诈王：“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们。”
    众人：“……”
    诡异地沉默了片刻，还是顾辰希先反应过来。
    白魔王：“你是玩家？”
    欺诈王：“你也是？”
    白魔王：“原来如此。”
    欺诈王：“我知道了。”
    众人：“……”
    千手观音：“……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夜枭：“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魔王：“在这个任务里我们应该会自带一种debuff，系统会随机选择一队玩家，让他们的ID在我们这里显示成欺诈王和他的侍卫。”
    夜枭：“……这游戏也太逼真了吧？？？”
    千手观音：“那我们看到ID是欺诈王的队伍，直接避开不就好了。”
    苍卿：“我们可以主动避让，但对方不一定也会这么做。而且也很难说其中是不是混有真正的BOSS。”
    千手观音：“……”
    魁拔端木：“这游戏玩不下去了。”
    苍卿：“队长？”
    顾辰希想了想，开始打字。
    白魔王：“宁杀错，不放过。”
    110
    魁拔端木是暗精灵，顺手把对面被误杀的玩家队伍复活了一下。
    复活之后，角色ID也恢复了正常。
    柏拉图之恋：“不介意一起组个队吧？”
    活动任务支持自由组队，五到三十人不等，不过任务奖励是固定的，所以来参加活动的玩家基本都是五人一队。
    白魔王：“也不是不可以。”
    千手观音：“不过奖励的时装不能给你们！”
    白魔王：“材料也不行。”
    柏拉图之恋：“……”
    柏拉图之恋：“这么不想组队就拒绝啊。”
    白魔王：“还好，也不是特别不想。”
    千手观音：“只是不想把奖励给你们而已。”
    柏拉图之恋：“没关系，我们接受。”
    千手观音：“……你们真的什么都不要？”
    柏拉图之恋：“你们要是肯给的话，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接受。”
    千手观音：“……”
    千手观音：“那你们来活动干什么？”
    柏拉图之恋：“单纯来玩游戏不行吗？”
    千手观音：“……”
    魁拔端木：“好有道理……”
    白魔王：“那就进队吧。”
    五人进队，程诺收到了柏拉图之恋的好友申请。
    柏拉图之恋：“程诺？”
    程诺差点一口水喷到屏幕上。
    夜枭：“咳咳，我们认识？”
    柏拉图之恋：“也不算太熟。”
    夜枭：“噢。”
    夜枭：“你比较想让我在什么上面签名？”
    柏拉图之恋：“……”
    柏拉图之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你签名了？”
    夜枭：“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柏拉图之恋：“……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夜枭：“你认识我，又跟我不熟，那不就是我的粉丝？”
    柏拉图之恋：“……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你的粉丝。”
    夜枭：“希望如此。”
    柏拉图之恋：“……”
    夜枭：“你叫什么名字？”
    柏拉图之恋：“我们又不熟，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吗？”
    夜枭：“难道你要我给你签名的时候写‘给某某某’吗？”
    柏拉图之恋：“……柏零。”
    夜枭：“……”
    夜枭：“我怎么掉马的？”
    柏拉图之恋：“是什么样的逻辑让你现在才问出这个问题的？”
    夜枭：“因为我们不熟啊。”
    柏拉图之恋：“粉丝跟你也不熟。”
    夜枭：“粉丝有爱啊。”
    柏拉图之恋：“那又怎样？”
    夜枭：“就算偶像化成灰也认得出来。”
    柏拉图之恋：“……”
    柏零慢吞吞地打字。
    柏拉图之恋：“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认得出你？”
    夜枭：“应该比你多。”
    柏零一顿。
    柏拉图之恋：“是吗？”
    夜枭：“不信可以试试。”
    夜枭：“你现在自杀，我会把你的骨灰洒到黄浦江里的。”
    柏拉图之恋：“……”
    电脑前的柏零双手交叉，微微蹙起眉头。
    他到底是在装傻呢，还是在装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