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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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跟导演请了假，偷偷去看全明星。
    之所以说是偷偷去看，是因为他没跟顾辰希提过，准备给他个surprise。不过他一到场馆就后悔了，现场情况比他想象得火爆得多，门票早已销售一空，连找个黄牛党都不容易。
    程诺被一群同样没买到票来碰运气的粉丝们挤来挤去，正在纠结要不要动用特权给顾辰希，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程诺转过身，却没看见有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要转回去，就听到一个女声激动地叫道：“程诺！是活的程诺！”
    程诺：“……”
    我一直是活的好吗。
    程诺低下头，才看到是一个比自己矮了接近一个头的妹子。妹子是他的粉丝，见到偶像本人激动得手舞足蹈，不停挥着手里的门票，“你要票吗？我有我有！我给你啊！”
    程诺难得享受到拥有粉丝的福利，顿时有点受宠若惊，礼貌地说：“谢谢啊，你是有多的票吗？”
    妹子摇头：“没有啊，我就一张票。”
    程诺：“……”
    程诺：“那给了我你怎么办啊？”
    妹子娇羞地捂住了脸，“我……我可以坐你腿上吗？”
    一边说，一边透过指缝偷瞄程诺。
    程诺：“……”
    程诺：“这样不好吧？”
    妹子眼睛闪闪发光：“要不你坐我腿上也行！”
    程诺：“……”
    程诺冷静道：“那样我会挡住你的，你就看不见了。”
    妹子觉得程诺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她很喜欢程诺，喜欢到一点也不介意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但她也是顾辰希的粉丝，她可是为了近距离接触偶像特地提早买了前排的票，要是看不到就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妹子忽然灵机一动：“对了，你和顾辰希大神不是在拍《十字路口》的时候就认识了吗？你可以跟他说呀，他肯定会把你安排到VIP席的！”
    程诺心想，我这不就是不想提前告诉他吗？但他又不想让粉丝妹子为难，只好打了个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我给他打个电话好了……”
    妹子踮起脚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们幸福。”然后叫着“啊啊啊萌的CP发糖了世上再也没有我！”捂着脸小跑离开了。
    程诺：“……”
    妹子你真的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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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蹲在路边思考人生。
    等待入场的车辆在路上排成一条长龙，一辆加长版宾利跟着车队挪到程诺跟前，后排车床摇了下来，“程诺？”
    程诺回过头，“郁立扬？”
    自己居然把这个黑炎俱乐部的老板给忘了。
    程诺蹭地跳了起来，凑到车窗前，笑嘻嘻道：“郁总，你也看全明星啊？方便的话带我一个呗！”
    郁立扬微微挑眉：“你叫我什么？”
    程诺眨了眨眼，“郁总啊！”
    郁立扬有些惊讶，“你都知道了？”
    程诺得意：“我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哎呀别说那么多了，先让我上车，后面的人都等不急了。”
    后面排队的车狂摁喇叭，郁立扬无奈，只好让程诺先上车。
    程诺还是第一次坐这种高档车，一上去就忍不住东张西望，赞不绝口。郁立扬等他好奇完了，问：“你跟顾辰希关系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不叫他来接你？”
    程诺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关系不错？”
    郁立扬微笑：“你的消息不是听他说的？”
    程诺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我这不就是不想提前让他知道嘛，想给他个……”
    郁立扬：“惊喜？”
    程诺被这个词雷得外焦里嫩。偏偏他又不能否认，他心里确实是抱有这样的想法的。
    程诺：“那个……他上回也没跟我打招呼就去了我们学校，所以我就想看看，我突然出现的话，他会不会被吓一大跳之类的哈哈哈……”说着自己也觉得心虚，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郁立扬：“哦~”
    程诺：“……你那是什么表情。”
    郁立扬：“相信你的表情。”
    程诺炸毛：“我说的都是真的！”
    郁立扬无辜道：“我相信你大老远从上海跑到长春就是为了来吓人的。”
    程诺：“我大老远从上海跑到长春是为了来拍戏的。”
    郁立扬：“那好吧，我相信你翘班冒着被扣鸡腿的风险就是为了来吓人的。”
    程诺：“我是正经请过假的！”
    郁立扬笑而不语。
    程诺：“……好吧我就是想给他个惊喜。”
    程诺自暴自弃地想，惊喜怎么了！有错吗！
    133
    进了场馆，郁立扬找来工作人员带程诺到后台，自己去了VIP席。
    工作人员是个看着挺干练的妹子，叮嘱程诺道：“本来按照规定无关人员是不能进入后台的，你等下别到处乱跑。”
    “好吧。”程诺点头。“不过我真的不是无关人员。”
    妹子显然不信：“是吗？”
    程诺一本正经道：“我是黑炎训练营的新人，跟队长他们一起来的，就是刚才去洗手间迷路了，正好遇到老板，就把我带进来了。”
    妹子上下打量他，“训练营会有你这么大的？我看你是看门的还差不多。”
    程诺：“……”
    程诺：“好吧，我确实是走后门进来的。”
    妹子瞟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潜规则进来的还差不多。”
    程诺：“……”
    妹子你这样一针见血真的好吗？
    程诺压低声音道：“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妹子：“……”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134
    妹子把程诺带到了黑炎战队休息室的门口。
    程诺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秦浩的声音问道：“谁啊？”
    程诺：“记者。”
    程诺隐约听到秦浩在里面说“今天有安排采访吗”，接着顾辰希打开了门，见了他，露出会心一笑，“你来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程诺会来。
    程诺不禁有些失落，“嗯，我来了……你就一点不惊讶？”
    顾辰希一本正经道：“我非常惊讶。”
    程诺：“……”
    有本事照着镜子说去！
    顾辰希见程诺垮下了肩膀，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有点好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快进来吧。”
    程诺一边跟着顾辰希进了休息室，一边用手去拨被揉乱的头发，嘀咕道：“好不容易才弄好的……”
    秦浩没想到来的是程诺，明显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旁边一个青年探出头来，“谁啊？”
    顾辰希：“夜枭。”
    程诺：“……”
    程诺连忙用手肘顶了顶顾辰希，压低声音说道：“等等等等！你不是跟他们说夜枭是个妹子的吗？”
    顾辰希：“我是这么说的啊。”
    顾辰希无辜道：“但是他们不信。”
    程诺：“……”
    刚才的青年向程诺招手打招呼：“我是端木，方俊朗。”坐在他旁边的娃娃脸青年说：“你好，我是苍卿，路拾。”
    程诺心里发囧，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你们好啊。”
    秦浩问：“你怎么跑后台来了？”
    程诺：“走后门进来的。”
    秦浩：“走后门？你确定不是潜规则？”
    程诺：“……”
    程诺：“我真的是从场馆后门溜进来的。”
    秦浩：“……”
    秦浩：“你干嘛不直接让队长带你进来啊？”
    程诺一听这个就泄气：“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个surprise吗……”
    秦浩恍然：“原来刚才队长想等的人就是你啊。”
    程诺顿时竖起耳朵：“什么？”
    秦浩：“刚才我们进来之前，队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我问他等谁，他又说算了，不要破坏了别人的surprise……这不就是你吗？”
    程诺忍不住抬头看向顾辰希。顾辰希也正侧头看着他，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程诺感觉心头一阵狂跳，连忙移开了视线，“你每次都这样看穿一切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顾辰希：“我只看到你头发有点翘。”
    程诺：“……哪呢哪呢？帮我摁下去。”
    顾辰希：“逗你玩的。”
    程诺：“……”
    135
    程诺一直很好奇这些电竞选手们都是怎么在后台准备比赛的。
    路拾恨不得把整张脸贴到镜子上：“我去，昨天一熬夜今天就长痘了！”
    方俊朗懒洋洋道：“你不熬夜还不是一样长。”
    路拾：“你滚！”向秦浩道：“副队，把你BB霜借我一下呗。”
    秦浩把手里的BB霜丢了过去：“省着点用啊！”
    路拾：“知道啦副队。”
    方俊朗凑过去：“喂，给我也擦点儿。”
    路拾瞟了他一眼：“你个小白脸还擦？擦成吸血鬼啊？”
    方俊朗：“靠！我才不是小白脸！”
    程诺：“……”
    程诺忍不住问：“你们不该为等会儿的比赛热热身什么的吗，就一直在这里化妆？”
    秦浩：“现在又不是训练时间，我们队的优良传统是从不加训。”
    程诺：“……”
    完全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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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明星之夜正式拉开帷幕，前来参加的战队选手全部进入选手席就坐。
    虽然只是国内的全明星，但近来《邪神3》在全球大热，国内涌现出了一大批实力强劲的战队，因此活动现场也十分火爆。
    作为国内顶尖的两支战队，黑炎和暴雪的选手席被安排在舞台两侧，正好面对面。暴雪的副队长杨梦凡坐下来时下意识向对面一瞥，顿时发现蹊跷：“黑炎怎么好像多了一个人？”
    肖湛：“有吗？”
    一旁的郝墨眼尖：“那个穿着连帽衫，戴个黑框眼镜的是谁？”
    杨梦凡：“不知道啊，难道是新人？”
    肖湛若有所思：“是不是之前网游里那个鬼手……”
    杨梦凡一把抓起手机：“不行，我问问他。”
    肖湛拦住他：“你别问顾辰希，直接问秦浩。”
    杨梦凡点头，发微信给秦浩：“顾辰希旁边那个戴眼镜的是谁啊？”
    秦浩在玩手机，立刻回复：“你猜。”
    杨梦凡：“……”
    杨梦凡：“你能别学你们家队长吗？”
    秦浩：“为什么不学，队长是我偶像。”
    杨梦凡：“呕吐的对象？”
    秦浩：“别乱说，我和队长是很纯洁的关系。”
    杨梦凡想呕吐怎么就不纯洁了，三秒之后懂了。
    杨梦凡：“能别岔开话题吗？”
    杨梦凡：“你就说那个戴眼镜的是不是之前网游里那个鬼手？”
    秦浩：“你觉得是就是。”
    杨梦凡：“真是训练营的新人？”
    秦浩：“差不多。”
    杨梦凡：“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秦浩：“新来的看大门的。”
    杨梦凡：“……”
    肖湛见杨梦凡一脸复杂，凑过来问：“秦浩怎么说？”
    杨梦凡：“他说是他们训练营新来的看大门的。”
    肖湛：“……”
    肖湛：“别问了，肯定是顾辰希在用秦浩的手机。”
    杨梦凡：“……”
    杨梦凡怒摔手机：“我靠，这对奸夫淫夫！”
    肖湛接过杨梦凡的手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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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黑炎选手席。
    顾辰希调戏完杨梦凡，适时把手机还给了秦浩。
    秦浩：“bug弄好啦？”
    顾辰希：“嗯。”
    秦浩高高兴兴换回了手机。
    全程ob的程诺不满道：“为什么我非得是看大门的？”
    顾辰希诚恳道：“训练营还缺个扫厕所的。”
    程诺：“……”
    程诺认真道：“我属狗，会看门的那种。”
    顾辰希伸手去摸程诺后腰。程诺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蹿出去，弓起身体躲开顾辰希的魔爪：“你干嘛？！”
    顾辰希一本正经：“摸摸你尾巴在哪啊。”
    程诺：“……”
    程诺面红耳赤：“尾巴也没有长在那儿的吧！”
    顾辰希手撑在程诺椅子的把手上，把他的身体虚揽在怀里，凑近他耳边，明知故问道：“那应该长在哪儿？”
    现场到处都是摄像机，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直接被全国直播，程诺想要推开顾辰希又觉得太刻意，不推开两人的姿势又实在太过暧昧，正在进退两难，忽然听到秦浩大吼：“队长！老杨突然祝我跟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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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辰希本来还想和程诺多腻歪一会儿，奈何很快就被主持人叫上台去比赛了。
    全明星周末分为两天赛程，第一天是常规赛制，第二天是趣味赛和观众互动。常规赛制又分为个人赛和团队赛，两场比赛的选手都由粉丝投票选出，作为获得过两次大满贯的大神队长，顾辰希自然两次当选，打完个人赛后来不及休息就又开始了团队赛。
    全明星不算是正式比赛，有纯作秀的，也有火药味十足异常激烈的，这晚的团队赛显然属于后者。对于程诺这样的外行来说，自然是乐得有热闹可看，而内行的选手们却看出了些不同寻常的门道。
    方俊朗看着大屏幕上被三人围攻、只剩半血的杀戮天使，忽然叹了口气，“我看，再过一年，最多一年半，队长就要退役了。”
    “你放屁，”路拾嗤之以鼻，“你等下看队长统计apm，至少得有600，随随便便碾压你好吗。”
    方俊朗瞟了他一眼，“我手速本来就不快，再说状态又不只是看手速。”
    路拾翻了个白眼：“那看什么？”
    方俊朗微微拧起了眉头，“刚才那种失误，队长以前是绝对不会犯的。”
    路拾噎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又怎样？队长是人又不是机器，状态起伏也很正常。”
    方俊朗：“队长年底就二十八了吧？”
    路拾闭嘴不说话了。说到底，电竞职业选手是吃青春饭的，年龄总是一个悲伤的话题。
    方俊朗接着说道：“队里今年换了几个新人上来，本来这一年该是磨合期的，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最后还是硬靠着队长好几场爆发拿下了大满贯，你不觉得队长这就是在为退役做准备吗？”
    路拾无话反驳，垂头丧气，“说起来，队长之前好像也说过退役之后的打算……”
    一直竖着耳朵听得认真的程诺忍不住问道：“他说退役之后打算干什么？”
    路拾耸了耸肩：“好像说要继续读书什么的，记不太清了，队长不是学霸来着吗？”
    程诺立刻脑补出了一下顾辰希戴着眼镜、夹着课本在学校里晃悠的场景。
    程诺：“我可以天天去图书馆占座的！”
    方俊朗和路拾都被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弄得一头雾水：“什么？？？”
    程诺捂脸：“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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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三人围攻的顾辰希不慌不忙，很快收掉了其中残血一人的人头，紧接着开启了第二层“杀戮之心”。
    “杀戮之心”是杀戮天使的技能，每杀死一名对手，可以以降低自身防御为代价提升攻击力，且状态可以叠加，最多叠加三层。有了三层“杀戮之心”攻击加成的杀戮天使会变成名副其实的战场收割机，顾辰希虽然只有两个人头在手，但两层的效果已然非常可观。当然相应的，本来防就不高的杀戮天使也会变成不能再脆的脆皮，随时可能被对手一波带走。
    顾辰希对这一点自然再清楚不过，因此在收掉对方人头又开出二层“杀戮之心”之后，没有像观众们期待中一样立刻十分热血地冲上去继续大杀四方，反而立刻接上技能“漆黑羽翼”逃跑了。
    杀戮天使拍了拍翅膀，留下一地羽毛和在风中凌乱的两人。
    场上剩下的另外两人正是暴雪的正副队长肖湛和杨梦凡。肖湛的角色是扛着把巨大镰刀的死神，杨梦凡的角色是类似刺客的魅影，两人本来就都是腿短手短的近战，顾辰希“漆黑羽翼”一开，更是连他一片羽毛都摸不着了。使用了“漆黑羽翼”这个技能的杀戮天使，可以在空中高速滑行三秒，滑行的路线由玩家操作控制，而且最坑爹的是，这个技能会释放出铺天盖地的墨黑鸦羽，使攻击范围内的全部敌人失明。在战斗中灵活运用这个技能，不仅可以在危急时刻保命，掌握好时机还可以完成关键的战略布局。
    对于此时的顾辰希来说，这个技能纯粹就是为了保命。他的血条已经见底，只要被对手一沾身就会扑街，因此他直接操作着杀戮天使暗鸦向两人身后笔直地飞了出去，完全没有风骚的走位，只想在技能释放的三秒中和对方拉开最大距离。
    杨梦凡被满屏的黑色羽毛搞得烦不胜烦，忍不住打字吐槽：“你烦不烦啊，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以为你那点血还打得过我们两个人吗？”
    顾辰希逃命逃得飞快，打字却打得悠闲：“你要是能少打字，多打人，早就能拿大满贯了。”
    杨梦凡：“……”
    杨梦凡：“你！等！着！”
    杨梦凡咬牙切齿地打字，操作却毫不耽搁，在失明的瞬间就开出了魅影技能“暗夜幽光”，几乎是贴在暗鸦身后追了上去，在上帝视角的观众们看来，就好像他真的看见了杀戮天使逃离的方向！
    开启了“暗夜幽光”的魅影，全身化为一道幽暗的青光，移动速度提升三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敌方造成多段攻击。能完成多段攻击的玩家不少，但能每段攻击都不落空的却不多，世界级的魅影顶尖高手可以在一秒内打出七段攻击，杨梦凡爆发时可以打出六段半，也并不逊色多少。
    只见杀戮天使被缕缕幽光缠身，所剩不多的血量立刻又少了一截。
    杨梦凡趁机打出一套爆发，想要趁着近身的机会直接将对手一波带走。
    然而当三秒失明效果结束，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里没有了对手的身影！
    杨梦凡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暗叫糟糕。想来刚才顾辰希开出“漆黑羽翼”，并不全是为了逃跑，而是想借此逼出他的“暗夜幽光”。这个技能是通过不停绕圈走位攻击对手，失明状态下很容易把自己绕晕，控制不住落脚点，结果被顾辰希趁机绕背。
    杨梦凡没有在视野里见到暗鸦，已经猜到顾辰希是绕到了自己背后，来不及逃跑，只好咬牙开出了魅影大招“幻影之殇”，瞬间分裂出九个幻影，一齐袭向身后的杀戮天使！
    “幻影之殇”最多可以分出九个幻影，每个幻影外表都与真身无异，且具有本体八成的攻击力，提高攻击力的同时也可以用来迷惑对手。对于杨梦凡来说，操作九个幻影有些吃力，在顾辰希这样的高手看来破绽百出，但他此时的用意显然单纯是为了前者，密密麻麻九个幻影将杀戮天使围在中央，如同食人花的花瓣一般骤然闭合！
    然而顾辰希对此早有预料，在九个幻影合围的瞬间，操作着杀戮天使一跃飞起，冲破了包围！
    杀戮天使大招，“末日审判”！
    这个技能释放的条件判定是角色必须浮空，杀戮天使从天而降，对世人降下神的审判，技能范围内所有对手会遭到强控，直到三段攻击全部结束。
    魅影在《邪神3》中的定为类似刺客，攻高血薄，更何况杨梦凡本来已是残血，被顾辰希直接一招带走。
    三个人头在手，顾辰希直接开出第三层“杀戮之心”。
    肖湛：“……”
    短短不过五秒内，局势已经倒转。直到魅影倒下，观众们才明白过来，顾辰希刚才开出“漆黑羽翼”，除了保命、逼出杨梦凡的“暗夜幽光”之外，更是为了将杨梦凡与肖湛分开，因为死神没有魅影和杀戮天使一样可以提升移动速度的技能，两人打不出配合，顾辰希才能迅速利落地解决掉杨梦凡。
    暗鸦只剩一层血皮，而死神的血量也剩余无几，但死神先天防御高，暗鸦却有三层“杀戮之心”的攻击加成，胜负如何，还难以预料。
    在观众们的一片尖叫欢呼声中，三杀在手的顾辰希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跑。
    肖湛：“……”
    肖湛：“你好歹也是全明星大神，这么猥琐不丢人吗？”
    顾辰希：“我要是被你打死了更丢人。”
    肖湛：“……”
    无法反驳。
    顾辰希仗着自己手长腿长，硬是靠着猥琐把肖湛风筝死了。
    全场掌声雷动。
    程诺跟着鼓掌：“太帅了！”
    路拾低头玩手机，方俊朗一脸冷漠。
    程诺觉得自己像个傻逼：“额……队长赢了你们不高兴？”
    方俊朗：“会输就有鬼了。”
    程诺：“……”
    140
    比赛刚一结束，秦浩就等不急招呼：“走走走，去撸串啊！”
    顿时受到众人拥护。
    程诺跟除了顾辰希和秦浩之外的人都不太熟，本来想接口剧组还有事先回去，奈何被秦浩硬是热情挽留了下来。
    秦浩带着其他队员走在前面，顾辰希有意无意地落后他们，跟程诺走在一块儿。
    虽然还只是十一月初，东北的晚上却已经是寒风凛冽。程诺正想把手揣进口袋，忽然就感到一个温暖的热源覆上了自己的手背，接着将自己整个手掌包裹了起来。
    程诺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下意识就想甩开，手却被紧紧攒住。
    程诺在瞬间的炸毛之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装作不在意道：“你是不是——”
    顾辰希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刚才手速爆太快，有点抽筋。”
    程诺：“……”
    敢找个靠谱点的理由么？
    程诺忍不住抬头看他。顾辰希一脸坦然，也低头望着他，眼底是寒风驱不散的暖意，“怎么了？”
    他的声音柔情脉脉，如同初冬的雪，绵绵密密落在程诺心头。程诺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转开了视线，“风太大，没听清你说话。”
    “是吗？”
    顾辰希忽然停下脚步，松开了程诺的手。掌心的热源消失，程诺只觉得像是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冷不丁就被一双修长温热的手捧住了脸颊。
    顾辰希用手遮住程诺冻得通红的耳朵，俯下身，带着笑意低声问道：“这样能听清了吗？”
    程诺张了张嘴，却被一阵冷风灌进嘴里，冻得舌头发麻，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辰希看着程诺一副张口结舌的傻样，笑了笑，微微低下头。
    程诺眼睁睁望着顾辰希的脸贴近，视线也为他呼吸间的白雾而模糊。
    四目相对，额头相抵。
    然后——
    “喂！队长你们快点儿啊！别跟丢了！”
    程诺：“……”
    顾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