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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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之后，照例是去ktv。
    白馨自然还是把温陌身边的位置留给两位男主演，自发自觉过去点歌，问道：“温总点歌吗？”
    温陌摸了摸下巴：“我觉得程诺唱《王妃》唱得不错，想听听现场版。”
    众人起哄。
    程诺有点犯难。他唱歌是很看状态的，那天是以为喝了酒，声音带了醺然的沙哑，吼劈了音也听不出来，不知道可乐有没有类似的效果？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
    白馨一脸懵逼：“美呢？”
    程诺清了清嗓子，淡定道：“抱歉，可乐喝多了，有点跑气。”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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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ktv出来，导演问温陌：“时间不早了，温总您看您是——”
    温陌微笑：“秘书帮我在附近酒店订了房。”
    导演了然，“程诺，你送温总过去吧。”随后又压低声音在程诺耳边说道：“明天早上没有你的戏，就当给你放半天假。”
    程诺：“……”
    导演你确定不要转行拉皮条？
    被导演赶去被潜规则的十八线小演员程诺无奈，只好跟着温陌到酒店办理入住，眼睁睁地看着他开了一间豪华大床房。
    温陌走进了电梯，程诺却站在门口没动。
    温陌回头，挑眉道：“不进来？”
    程诺故作无辜道：“明早还要拍戏，我已经把您送到酒店了，就先回去了。”
    温陌：“是吗。”
    话音未落，突然伸手把程诺拽了进来，电梯门随即关闭。
    程诺背靠着电梯门，温陌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两人额头相抵，程诺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男士香水味中微微带了点酒气，在此时的氛围下格外暧昧。
    温陌侧过头，轻轻蹭着程诺的鬓发：“你们导演让你送我，你送到了么？”
    程诺用手撑着温陌的肩膀，以免自己被他压得贴着电梯门滑到地上去：“如果地址没错的话，应该是送到了。”
    温陌：“他说是送到酒店，还是送到房间？”
    程诺诚恳道：“我觉得温总在酒店里应该不会迷路。”
    温陌微微眯起眼，目光在程诺脸上逡巡，似乎在琢磨他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单纯的嘲讽。但他很快放弃了确认，直接抓住了程诺撑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程诺被他带得重心不稳，险些向前扑到他怀里，温陌顺势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
    程诺：“……”
    这姿势莫非是要跳华尔兹么？
    温陌偏过头，嘴唇挨着程诺的耳垂，用清冷中带了丝喑哑的声音说道：“陪我。”
    程诺：“……”
    温陌见他不回答，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你放心，床够大，睡得下我们两个。”说着还在程诺腰上掐了一把。
    程诺：“……”
    这个人是真喝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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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陌虽然醉了，但意识清醒，不脸红也不耍酒疯，生活自理能力正常，看起来跟平时无异，硬要说的话只是脑回路变得有点难以捉摸。
    程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去洗澡了，忍不住掏出手机找人倒苦水。
    程诺：“大神！救命啊！”
    顾辰希很快回复：“怎么了？”
    程诺：“到底该怎么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
    顾辰希：“谁喝醉了？”
    程诺莫名有点心虚：“这是重点吗？”
    顾辰希理所当然：“不同的人喝醉的表现完全不同，应付的方法也不同。”
    程诺：“……有道理。”
    程诺：“你很有经验啊？”
    顾辰希：“还好。”
    顾辰希：“当队长嘛，有时候难免就得帮队员善后……”
    程诺：“……真是辛苦啊。”
    顾辰希：“是啊。”
    顾辰希：“还是你比较可爱。”
    程诺吓了一条，“什么啊？”
    顾辰希：“你喝醉了就睡觉，不像他们一样耍酒疯。”
    程诺感觉心脏缓缓落回了原位，不知为何却有些淡淡的失望。“哦。”
    顾辰希：“你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程诺：“还好。虽然是个醉鬼，但头脑清醒，生活也完全可以自理。”
    顾辰希：“那你让他自己呆着就好。”
    程诺想起导演的嘱咐，又有些为难。
    顾辰希：“你不想留下他一个人？”
    程诺刚刚归位的心脏又提了起来，“那倒不是……”
    顾辰希：“是你不能离开他？”
    程诺：“……”
    这话怎么怎么听怎么别扭呢。
    程诺：“情况比较复杂，总之我不能把他丢在酒店里不管。”
    顾辰希：“明白。”
    程诺不是很确定顾辰希明白了什么。
    顾辰希：“那只能让他睡了。”
    程诺差点跳起来，“什么？！”
    顾辰希：“让他快点睡觉，你就可以休息了。”
    程诺：“……”
    顾辰希：“你是不是想歪了？”
    程诺捂脸，“我什么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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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第二天回到剧组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众人审视的目光。
    导演暂停下正在拍摄的镜头，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跟你说早上没你的戏，给你放半天假吗？”
    言下之意，你不好好陪投资商多睡一会儿，一大早跑回来干嘛？
    程诺实话实说：“温总说他不用我照顾，让我没事就先回剧组。”
    竖着耳朵明目张胆偷听的众人神情不由得变得有些诡异。
    导演显然也有些吃惊，“温总说……不用你照顾他？”
    程诺：“对啊。”他真心觉得自己照顾人的能力还不如喝醉酒的温陌。
    导演：“……那他现在在？”
    程诺：“在酒店睡觉啊。”
    众人：“……”
    程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不会是想到——”
    众人：“我们什么都没想。”
    温总居然是下面那个，这种事情知道了也不能记住，记住了也要忘记，实在忘不了也要烂在心里，带到棺材里，绝对不能外传，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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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收工之后，程诺照例和两位女主演奔往小吃街，结果被街边一辆十分扎眼的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吸引了注意。
    温陌适时下车，动作优雅得像是面前有一条红毯，“没吃晚饭？”
    白馨用手肘撞了撞程诺，卢颖也十分期待地望着他，等待他回答。
    程诺老实回答：“正准备吃。”
    温陌打开车门，“我倒是有个好地方推荐，不介意的话一起？”
    程诺立即改口：“忽然想起来其实刚刚吃过了。”
    温陌温和道：“没关系，可以再吃一顿。”
    程诺推脱不了，只好求助地望向白馨和卢颖。
    两人也非常有义气地把他推上了温陌的跑车。
    白馨笑嘻嘻道：“我减肥，就不去了，阿程你好好招待温总。”
    卢颖：“嗯，我也减肥。”
    程诺：“……”
    温陌上了车，见程诺如坐针毡，一脸不自在，忍不住问道：“你讨厌我？”
    程诺连忙摇头。
    温陌挑眉：“你怕我？”
    程诺犹豫了一下，脑袋微微沉了沉，又强迫自己忍住了。
    温陌向副驾驶倾身过来，脸和程诺挨得极近，迫使程诺紧紧贴在靠背上。“怕我吃了你？”
    程诺脸上微微发红，正色道：“温总仙风道骨，又不是妖魔鬼怪，怎么会吃人呢？”
    温陌轻笑，“仙风道骨？”
    程诺：“……抱歉，台词背多了。”
    温陌忽然伸手刮了一下程诺的鼻子，笑道：“真可爱。”不等程诺反应，发动了跑车。
    程诺：“……”
    虽然昨天也这么被顾辰希夸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温陌也夸他可爱，总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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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陌带着程诺到了市里的一家高档西餐厅。刚点完菜，程诺就受不了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借口尿急遁入了卫生间。
    程诺：“神啊！救救我吧！”
    顾辰希：“你在叫召唤兽？”
    程诺：“啊啊啊，终于出现了！”
    程诺：“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诺：“大神你是我的再生父母！”
    顾辰希：“先孝敬孝敬父母再说。”
    程诺：“……”
    程诺：“爸爸你忍心看着自己儿子被潜规则吗TAT”
    顾辰希：“……”
    顾辰希：“没关系，什么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程诺：“三回上床不用愁？”
    顾辰希：“嗯，下次就可以上本垒了。”
    程诺：“……”
    程诺：“我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程诺：“我要从一而终！”
    顾辰希：“？”
    程诺：“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你了！”
    顾辰希：“……”
    顾辰希：“可以退货吗？”
    程诺：“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程诺：“不对，这不是重点！”
    程诺：“重点是你再不救我，我真的要死了TAT”
    顾辰希：“这么严重？”
    顾辰希：“你现在在哪？”
    程诺：“卫生间。”
    顾辰希：“扩大一下范围。”
    程诺：“长春。”
    顾辰希：“……就不能稍微居中一点？”
    程诺总算明白过来，报了餐厅地址。
    然后后知后觉地问：“你要地址干嘛？”
    程诺：“你不会是……？？！”
    消息还没发出去，他就从洗手池上的镜子里看到了身后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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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这什么情况？？？”
    顾辰希耸了耸肩，“巧遇？”
    程诺：“……你管这叫巧遇？”
    顾辰希：“或者邂逅？”
    程诺：“……还是巧遇吧。”
    程诺：“你不想解释一下？”
    顾辰希：“解释什么？”
    程诺：“我们的巧遇？”
    顾辰希微笑：“我也在这吃饭，正好遇到你。”
    程诺：“……”
    从上海到长春穿越了半个华夏大陆正好遇到？
    程诺：“你还不如说你是召唤兽。”
    顾辰希点头：“你高兴就好。”说着又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主人？”
    程诺顿时就当机了。
    顾辰希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想伸手捏他脸颊，又强行忍住，说道：“不逗你了，我是过来参加全明星的，酒店在附近所以顺便来吃饭。”
    程诺最近沉迷游戏，对各项赛事也耳濡目染地了解了一些，一听就知道顾辰希说的是国内的全明星邀请赛。随即他想起另一个问题：“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顾辰希：“嗯，还有耗子。”
    程诺：“……”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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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共进晚餐，其乐融融。
    群星的产品曾经请过顾辰希做代言，因此他和温陌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十分自然地谈论起了由群星集团给黑炎战队提供赞助的事宜。
    秦浩看着坐在旁边的程诺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忍不住提醒道：“你是在剁饺子馅吗？”
    顾辰希毫无同情心地笑出了声，温陌也忍俊不禁。
    程诺瞪了顾辰希一眼，却十分刻意地忽略了温陌，道：“入乡随俗不好吗？”
    秦浩认真道：“你不想吃可以给我，免得浪费。”
    程诺直接把自己的盘子推到了秦浩面前。
    秦浩看着一盘碎成渣渣的牛排，觉得想用叉子挑起来可能有点难度，回头看了看程诺的脸色，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当然不舒服了！
    这种double date既视感是闹哪样啊！
    程诺：“还好。”
    秦浩看他的表情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有点担心道：“那你吃这么少？”
    程诺淡定道：“减肥。”
    秦浩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忍不住道：“你身上有肥肉？我怎么没看见？”
    程诺：“无形的肥肉更可怕。”
    秦浩：“……”
    一顿饭在暗潮涌动中吃完了。
    当然这只是程诺的视角。
    其他三人不过是普通地一起吃了顿饭，除了秦浩因为吃了程诺的甜品感觉有点撑。
    临走前，程诺恋恋不舍地望着顾辰希，就差跪下来抱大腿了。
    然而顾辰希毫不领情：“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早点回去休息吧。”
    程诺：“我熬夜习惯了。”
    秦浩：“会有黑眼圈吧？”
    程诺瞪他。
    秦浩：“……”
    难道我说错了吗？为什么要瞪我？？？
    顾辰希：“熬夜对身体不好。”
    程诺：“……”
    万圣节拉着我通宵了一夜的人有资格说？？？
    温陌拉住程诺，动作温柔中带了不容拒绝，用哄孩子一般地语气道：“好了，我送你回去。”
    程诺可怜巴巴道：“我可以坐地铁。”
    温陌：“你已经赶不上末班车了。”
    程诺：“那就让大神送我回去！”
    被点名的顾辰希插话：“我是坐飞机来的。”
    程诺：“所以？”
    顾辰希：“我的车还在上海。”
    程诺：“……”
    程诺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温陌上了车，一边装作摆弄手机一边思考对策，还不忘心里诅咒为了赞助就把他卖了的顾辰希上厕所没有卫生纸。温陌也不拆穿他，只是提醒他系好安全带，就默默开车不再说话。
    程诺偷瞄温陌，试图从他的表情推断出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发现是顾辰希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顾辰希：“接电话，不要出声。”
    程诺感觉一团火焰瞬间在自己心头燃烧起来，滚烫的热流盈满胸口。
    温陌余光瞥见程诺涨红的耳尖，不动神色道：“出什么事了吗？”
    程诺迅速恢复镇定，说道：“没什么，林深哥问我回去了没有，他忘记带钱包把自己关在房间外面了。”说着接通了顾辰希的电话，若无其事地揣进了口袋。
    这种好莱坞警匪大片的既视感简直令人兴奋！
    好在温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程诺的小动作，一路沉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程诺看着片场的大门还忍不住有点恍惚，“到……剧组了？”
    温陌挑眉看他：“你想到哪儿？”
    程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惊讶……额，也不对……”
    温陌深深地望着他，神情里带了点委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程诺心情纠结，心想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哪种人啊……
    温陌见程诺半天没反应，悠悠道：“你要是不想回剧组的话，我们也可以现在去——”
    程诺一把拉开车门，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听到身后传来温陌的嗤笑声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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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一口气冲进宿舍，才掏出手机接了顾辰希的电话。
    顾辰希：“你到了？”
    程诺：“嗯。”
    顾辰希：“那你早点休息吧。”
    程诺：“好。”
    虽然说了好，却迟迟没有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顾辰希的轻笑：“还有事吗？”
    程诺觉得贴在手机上的半边脸都要烧着了，连忙换了另一边，“没、没事啊。”
    “那挂了吧。”
    “好。”
    程诺咳嗽一声，“要不还是你先挂吧。”
    “我挂了你就挂？”
    “嗯……”
    “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先挂。”
    “这样啊……话说我怎么觉得挂这个字的意思有点不妙啊……”
    顾辰希笑了起来。
    程诺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听到秦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闷闷的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
    “队长，厕所没纸了！！！”
    程诺：“……”
    “哈哈哈我要睡觉了先挂了哈！”
    迅速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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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离开之后，温陌却并没有立刻开车回酒店，反而坐在车里陷入了沉思。
    文森特的电话打过来，他随手接通，按下了免提。
    “你见到他了？”文森特低沉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口地道的京腔。
    温陌对于文森特的口音倒是毫不意外，“嗯。”
    “情况如何？”
    温陌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他似乎对我非常抗拒。”
    “换了我对一个想潜规则我的投资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请你代入投资商的颜值考虑问题。”
    “也许他是个直男。”
    “我是不知道他对异性有没有兴趣，但我确定他不讨厌同性。”
    “他可能只是单纯讨厌你。”
    “我想象不出他有什么讨厌我的理由。”
    “可能因为你想潜规则他？”
    “这种车轱辘话有意义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文森特才缓缓开口，“你看了我们的节目吧？”
    “嗯，全程尿点，难以理解这样一个节目居然也做到了第四季。”
    “你应该听到他的话了。”
    “我赞同他的观点。”
    “你觉得他们有联系吗？”
    温陌没说话。他很清楚文森特这个“们”字指的是谁。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从外表上来看，我很难不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也许他们还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那就要问你了，毕竟其中有一个曾经是你前男友不是吗？”
    文森特被噎了一下，有点无奈地笑了笑，“你相信娱乐新闻？”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苏叶相信。”
    文森特不说话了。
    温陌明知故问道：“所以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文森特立即否认，话出口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倒像是在刻意隐瞒。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那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普通人还是不要去窥探得好。如果他们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并不只是单纯的容貌相似，而是有着某种联系的话，你也最好跟他保持距离，免得引火烧身。”
    “好。”
    温陌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引火上身的，只可惜他身上已经被熊熊大火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