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去压寨

第77章


你没事试探什么?又想发疯?”
    发疯?凌小刀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满脸错愕,他这是怎地了?无故发这大脾气作甚?
    微顿,凌小刀扯扯嘴角,强笑道:“看来你的功夫还未捺下。”撇撇嘴,她续道:“此前严斐要我跟朱大婶习武,扎了三天马步,扎得我腿都断了,一点也不好玩;我要是有你的毅力,练个三五年,也定是能跟你一般,身手了得。”
    好玩?要是有他的毅力?上官云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她整日只知玩耍胡闹,一点也不思进取,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毅力;她怕吃苦,怕死,便也是算了,竟是连自己夫君的身手,甚至是人格,也不信任。
    上官云琰将凌小刀无意之言,跟自己心中的悲愤,强行牵扯到一块儿,正是因他听了若儿的话,心有所感,故而萌生出此厢的愤怒。
    凌小刀不知他心中所想,还自兀儿坐在榻上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上官云琰心燥,满脸不耐的剜了她一眼,喝道:“这宜阳阁本王实是无法再呆,现下就去准备马匹干粮,明日一早,启程奔赴南国战场杀敌。”话落,他一甩袖袍,冲出门去。
    他在生气,他在生凌小刀的气,也在生自己的气。
    凌小刀惊愕得瞪着他高大的背影,满头雾水间又是心痛莫名,他,又要走了!又要抛下她了!临走之前,一样的镇定,想必走时,也是一样的决绝。
    寒风从敞开的大门灌入,凌小刀抱着胳膊坐在床上,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心灰意冷。
    谁的心在痛?上官云琰的心在痛!
    谁的心在疼?凌小刀的心在疼!
    爱恋,怨恨,怨恨,爱恋……他们好似一直在这两个字眼里徘徊,两人都知道,有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阻挡在两人之间,隔离了两人,可是,这道鸿沟是什么?是不安,是焦躁,是担忧,还是互相不信任?没人想得明白。
若儿之明言(1)
话说上官云琰刚冲出宜阳阁的大门,便是撞上了若儿,若儿见他要走,扑腾扑腾的踏起满地的雪花,奔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
    “你不能走!”若儿道。
    上官云琰阴恻恻的睇了她一眼,右跨一步,避开若儿,欲要前行;若儿慌忙拽住他的衣襟下摆,跪在雪地上哭出声来,“爹爹,你不能走,你若是走了,我娘亲就没救了;若儿从小没有娘亲,现下好不容易有了娘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若儿是上官云琰四年前从赵县捡来的遗孤,带她上山的时候,她才三岁,虽是三岁的小小稚童,却很是听话和乖巧,上官云琰见她可怜,便是留她在身旁做个使唤的小丫头。
    故而若儿可以说是上官云琰养育长大的,现下见她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祈求自己,上官云琰心疼了,慌忙蹲下身去扶起她小小的身子,拍拍她膝盖上的雪花,柔声道:“若儿,爹爹知你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娘亲,可是,你娘亲她不信任爹爹,她说爹爹不是好东西,说爹爹只会哄骗人;若儿,爹爹爱你娘亲,敬你娘亲,可是她这样说爹爹,爹爹受不了,爹爹很难过,爹爹……!”语音一颤,上官云琰眼圈泛红,“爹爹……爹爹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你不是要走?要离山?”若儿略略有些欣喜。
    上官云琰一窒,他不走,不离山,他能去何处?更何况,老二、老三还有七师将领还在南国等他。
    若儿见他迟疑,神色骤变,“你还是要走?要离山了?”雾气涌进眼眶,若儿锤打着他的胸膛尖叫道:“你难道不会心痛么?你看着我娘亲死去你难道不会心痛么?为何你不为我娘亲想一想,哄哄我娘亲,让她安心,让她好好的留待火麟寨等你归来;我娘亲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会生病,为何会吃不下饭,为何会呕咳吐血,她还以为她的气数到了,是天意!我娘亲她想念你,日夜盼你捎了书信予她,她怕你战死沙场,怕你不要她,抛弃她,她心中害怕很多事情,可是她从来不说,她总是笑,她以为她的笑,能隐瞒自己心中的悲伤,能隐瞒自己心中的不安,能隐瞒自己心中的失望,能骗得了她自己……!”
    若儿的话,说得速度极快,上官云琰错愕的瞪着她,这……这小丫头,怎会知道这多事情,怎会瞧出这多事情……而她所想到的这多事情,为何自己想不到?她才六岁啊,要过了秋天,才满七岁啊!这是六、七岁的孩童能说出的话么?
若儿之明言(2)
若儿不理他的错愕,径直流泪道:“我娘亲说你不是东西,说你只会骗人之时,她已是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她说这话时,她快死了!她是气你在她临终之际,还不来瞧她;你明不明白,她说的是气话!她说的气话!我跟你重复她的话,不是要你跟她生气,不是要你令她伤心,我是让你知道她的担忧和恐惧,让你寻个法子让她安心,让她好好活着;她是我娘亲,是我挚爱的娘亲;我不明白,我爱我娘亲,我能感应到她身体的好坏,能体会她的心情,你也爱我娘亲,为何你不能,为何你做不到?”
    话说到最后,若儿已是声泪俱下的失声痛哭起来。
    上官云琰见她哭得凄切,腾地探手将她搂在怀里,哑声道:“若儿,你何时长大了?为何爹爹不知?你这样小的年纪,不该明白这多,不该看透这多的。”上官云琰心疼若儿以六、七岁的年纪,而成熟得有十六、七岁,二十六、七岁的心智。
    她,该是天真烂漫的啊!
    若儿搂着上官云琰的脖颈,哽咽道:“我也不知我为何会明白这多事情,我只知我不能没有娘亲,我想要娘亲疼我,爱我,拧着我的脸蛋唤我作小丫头片子。”
    上官云琰闻言,更是加重了手臂的力道;他一直以为,若儿单纯无知,整日只会缠着人讨糖果梅子吃,可就因为“爱”,就因为她需要“爱”,就因为她“爱”她的娘亲,她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就懂事了……这样的成长,让人心酸,让人心寒。
    拍拍若儿的脸蛋,上官云琰道:“若儿,莫要哭了!爹爹明白了,爹爹知道怎样做了。天气太冷,你回屋取暖吧!”
    “那……你还……!”
    上官云琰坚定的摇摇头,低声道:“爹爹暂且不走,你放心!”
    若儿闻言,抹了一把鼻涕,笑道:“我不回屋,我要去跟孜孜去玩儿!那丑八怪,呃,不对,是严斐叔叔给孜孜买了新的木偶,我要去瞧瞧!”
    上官云琰啼笑皆非的剜了若儿一眼,心道:这还像个小孩儿说的话。他对若儿挥挥手,若儿便是屁颠屁颠的朝着严斐居住的屋舍奔去。
    上官云琰瞪着她雀跃的小小身影,突然感觉自己要对凌小刀的病负责任,或许,他该重新衡量一下凌小刀对她的感情,重新衡量一下凌小刀嬉皮笑脸,任性胡闹之下对他的感情。
    只因,这个女子,太擅于隐藏心事。
谁有王妃的样子
入夜,凌小刀吃过饭后,朱似玉又来了,当然,她是给凌小刀送药汤来的,顺带监视凌小刀喝下;整日不是吃饭就是喝药,凌小刀肚子撑得都快爆裂了,他们还是不管不顾。不过好在但凡有腥苦的草药喝,就有酸甜的蜜饯吃,她也是感觉快乐。
    朱似玉离去后,翠萍又来了,翠萍领着两个少年,抗着宽大的木桶进屋,后面又跟着两名少年,手中提着热水;翠萍指挥四人跑了几躺,将木桶灌满了热水。
    凌小刀手中毛笔一顿,疑道:“翠萍,昨夜我不是才泡过澡么?天气又不热,你干嘛又让我泡澡。”
    翠萍笑吟吟的摇摇头,道:“就是因为天气不热,天气冷,才让你泡泡,夜晚睡得安稳些。”眨眨眼,翠萍续道:“这热水是搁了老爷子开的药沫的,对你肋骨上的伤有好处,有些腥臭,你可是不许不泡!”
    凌小刀坐在榻上,伸长脖子,望了望那泛黄的热水,撇撇嘴,掩鼻道:“果然是有些腥臭,我若是泡了,浑身上下定是也很臭!”
    翠萍眉毛一扬,喝斥道:“但凡药物,总是难闻的,你若是不听话,似玉跟我可是不饶你。”
    咦——!凌小刀有些诧异,“翠萍,你何时转了性子,对本‘王妃’我,凶悍起来了?”
    翠萍努努嘴,不快道:“你若是有王妃的样子,我也定是不敢凶你,然……!”翠萍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凌小刀,不屑道:“你说你这衣衫不整,满脸墨汁的模样,像王妃么?”
    衣衫不整?凌小刀垂下脑袋瞪着自己身上上官云琰的宽大褥衣,呃,屋中火盆烧得极旺,她不喜欢老是穿棉袄锦袍;满脸墨汁?手边没有铜镜,她不知自己写个毛笔字,写到了脸上去,抬手摸摸脸颊,满手漆黑。
    翠萍见她傻兮兮的,嗤笑一声,便是招呼那四名少年走了;凌小刀刚欲挪开矮桌下床去洗脸,便闻门扉轻响,上官云琰合上房门步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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