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去压寨

第97章


    而与此同时,南宫羽在南国登基之事,终是传入了上官玄烈耳中……!
    翌日夜,京师城城外宗人府,一座阴暗地牢内,铁链拖动的声响响彻了整个空旷的暗室,间或的有一两声嘶哑的喘息咆哮声传入东首屋内高大男子的耳中;他抿抿嘴,飞扬的剑眉下掠过一丝惆怅,对那喘息咆哮无动于衷。
    这男子,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衮服,服上祥云密布,金龙盘绕;他在笑,在对着身前那挂在墙上的男子抿嘴微笑,而那男子,竟是长了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这两人,自是上官玄烈,与上官云琰。
    上官云琰双手双脚,皆被手腕粗细的铁链固定住,钉在血迹斑驳的黑色墙壁上;他垂着脑袋,散乱的发丝盖住了脸,领兵争战数十年,他身上从未受过半点伤;然,此番被他的皇兄上官玄烈抓入京师,关在这地牢内,却被鞭挞得伤痕累累,浑身鲜血。
    上官玄烈知他在瞧着自己,知他透过那污糟的发丝在瞧自己,所以,上官玄烈从绣满金龙的雕花木椅上站起身来,缓缓的步至他身前,站定。
    胳膊一抬,他死死的捏住上官云琰的下颚,迫使上官云琰抬起头来;轻轻抚了抚上官云琰额前沾满鲜血的发丝,他瞪着他那双血红色的狭长眼眸,哑声道:“琰,你可瞧见你身后墙壁上的血迹了?你知这腥血是从谁身上喷溅出来的么?”
    上官云琰冷冷的睇着他,无应;上官玄烈见他不吱声,将嘴唇凑至他耳畔,悄声道:“是镇安王身上的,镇安王那老匹擅自勾结蛮国奸党,蓄意谋反,朕命人用匕首将他身上的肉,一丝,一丝,一丝,一丝的剐下来……你在南国,你不曾瞧见他那痛楚得扭曲惨白的脸孔,你也不曾听见他口中撕心裂肺的哀嚎……啧啧,真是惨不忍睹……!”
天朝两兄弟(2)
上官云琰还是冷冷的睇着他,还是无应;他对于他皇兄的狠辣残戾,是了解且认同的,故而他也不觉得怎样惧怕,其实就算是换了他做这皇帝,他估计也会这样对付镇安王。
    上官玄烈,其实只不过是另一个上官云琰,只是,他比上官云琰更阴冷,更残戾,野心更重罢了!上官云琰还有凌小刀这“肋骨之伤”,而上官玄烈,却是无敌!
    然,话又说回来,倘若上官玄烈真的没有“肋骨之伤”,那他早已砍了上官云琰的脑袋,不会容这“叛逆”苟延残喘到现在;是故,上官玄烈漠然的笑了笑,道:“琰,朕的二十万神威军,你带走了十三万,掏空了朕这十余年来苦心充沛的兵库,你知不知道,朕十分恨你,朕真的十分恨你!朕恨不得将你身上的肉,一丝,一丝,一丝的剐了下来,煮了吃下肚去;你想在南国称帝,可琰,人算不如天算,你可知,你那忠心耿耿的右都督,你那情同手足的生死兄弟,南宫羽,日前已取代了你,坐上了那南国国君的君主之位……!”
    南宫羽称帝?上官云琰颇为吃惊,不过这吃惊转瞬即逝;登基大典迫在眉睫,老二登基,情势所逼,也无不可;哀叹一声,他忽然想起了凌小刀,暗道:影儿,这皇后你是做不得了。念头一转,他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现下被囚,心道:不知影儿怎地了,不过她冰雪聪明,想来定是也能寻出个法子,偷偷潜下山去。
    上官玄烈见他神色忽忧忽喜,感觉有些疑惑;照理说,南宫羽称帝,他该是愤恨恼怒的啊!瞧不出他的心思,上官玄烈痛恨这种掌控不住局势的感觉,故而恨声道:“琰,你素来做事风雷厉行,考虑周详缜密,此番却被朕抓入京师囚禁在这地牢之内,你可知是因何人之故?”
    上官云琰神色一变,冷声道:“何人?”
    上官玄烈见他有反映了,略感得意,笑道:“严斐!那跟着你南征北战数十年,建攻无数,对你忠心耿耿的沙场彪悍战将,严斐!”
    严斐竟是奸细?上官云琰微一寻思,突然想起两个月前在南国望辰谷,凌小刀跟他说严斐带了她入京玩耍,给她买豌豆黄儿;当时他就感觉很疑惑,很古怪;现下想来,严斐跟他皇兄,早已在暗中有联系。
天朝两兄弟(3)
上官玄烈见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拍掌大笑道:“琰,被人背叛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很愤恨,很痛心?”
    上官云琰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笑,“皇上此话,是否在说你自己?”
    上官玄烈闻言,“啪——!”地一声甩手给他了重重的一巴掌,咬牙切齿的咆哮道:“孽子!你是朕亲封的威武大将军,琰武王,与朕同卵双生,母后临终前要你辅佐朕打理国事,保朕之江山社稷百年祥和安定;你就是这般‘辅佐’朕的么?你就是这般‘厚待’朕的么?”
    上官玄烈不提先朝淑妃娘娘还好,他这突然提起,上官云琰勃然大怒;但见上官云琰大口一张,一口混合着腥血的唾沫喷至上官玄烈面上;他面目狰狞的忿然咆哮道:“我确是孽子!然,上官玄烈,你也好不到何处去?当年你在慈宁宫,推母后撞至石柱上,令她当场身死,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为了称帝,不惜手刃亲娘,我今日之作为,比之与你,远远不如!”
    上官云琰的话,像一枚炸弹,在上官玄烈的心中剧烈炸响开来;他呆愣了片刻,这才抬手拭去眉骨上的腥血唾沫,呐呐道:“你……你瞧见了?”
    上官云琰双目凝泪仰头大笑,边笑边道:“上官玄烈,这数十年来我替你南征北战,争战厮杀,在沙场上彰显你天朝的天威,保你坐稳了这多年的帝位;我对你之手足情谊,早已还清;今日我叛国,叛君,实乃你这多年逼迫的终点,现下我落入你手上,要杀要剐,一切随你!”
    上官玄烈睇着他悲愤的狰狞面色,窒了窒,忽然仰头大笑出声,他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微顿,笑声渐逝,待他抬起头来瞧上官云琰时,上官云琰瞧见了他眼中汩汩滑落的泪水;然,他抹了把脸颊上的泪水,依旧在笑,在吃吃的笑,边笑边道:“可笑啊!可笑之极啊!朕想杀你,可朕为什么会感觉杀你,就好像在自杀一般痛苦!”
    或许上官云琰一直对上官玄烈的话无动于衷,可这句“杀你,就好像在自杀一般痛苦”让他感觉隐隐有些酸楚,故而他避开上官玄烈灼灼的目光,撇开脑袋不去看他的脸,冷声道:“皇上要杀便杀,毋须多言!”
天朝两兄弟(4)
上官玄烈闻言,笑声猛地一窒,忽尔转过身去,再次大笑出声,他一边笑,一边抽搐;倏地,他折身一把掐住上官云琰的脖子,厉喝道:“琰,你莫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吼声一落,他嘴角一咧,龇着一口白牙恶狠狠的盯着上官云琰那双与他一般模样的眼眸。
    上官云琰冷哼一声,竟是闭上了眼睛;上官玄烈见状,怒不可抑,他掐着上官云琰的脖子,手臂一收一阖的剧烈摇晃着上官云琰的脑袋;上官云琰受惯性驱使,脑袋撞至身后墙壁上,发出“砰砰砰砰砰——!”的连番闷响。
    上官玄烈扯着嗓子嘶声大吼道:“你想死!朕偏偏不让你死!你害朕痛失数十万神威军士卒,害朕争战胡汗、奴干两国无望……你为朕当年弑母,怨恨朕,背叛朕……你以为朕心里好受好过么?上官云琰,朕今日不让你死,你是朕的亲亲皇弟,朕不能让你死,朕要永远囚禁你,隔三差五来寻你喝酒……!”
    恼羞成怒的上官玄烈现下已然是神识俱乱,疯癫若狂!
    上官云琰脑袋连番受撞,只觉两眼金星直冒,正待他头昏脑胀之际,地牢外的过道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器打斗之声,这声音来得十分突兀;上官玄烈一怔,瞬间清醒过来,恶狠狠的瞪了上官云琰一眼,他慌忙奔至囚室入口处去查看。
    他还未瞧清楚怎回事,便见两名身着银灰色官兵服饰的人影冲将过来,侧身挡在他身前,上官云琰定眼一瞧,却是羽林卫任指挥使王天虎与金吾为指挥使冷家心。
    “朕不是命你等守在地牢外么?”上官玄烈下意识的出声。
    王天虎与冷加心口喘粗气,同声大喝道:“皇上,速速回避,有刺客!”
    上官玄烈还未反映过来,就被冷家心一把推入了关押上官云琰的囚室中。
    随即,囚室入口涌进来数道身影,却是面上蒙着黑巾的凌小刀、朱似玉、朱大婶;但见朱似玉肩头一晃,阿紫白色的身影冲将进来,她对凌小刀道:“臭小子,外面的官兵士卒已被孟肃等人制住了,你看……!”
    上官云琰突见这群面上蒙着黑巾的来人,微微一怔,瞧出了前首那道降紫色的人影是谁,瞬间大喜。
逃命(1)
凌小刀此时已是将这囚室打量了一遍,瞧见上官云琰挂在墙壁上,便是大喝道:“阿紫,你去救人!大婶,你与似玉守在门口。”
    阿紫闻言,嘻嘻一笑,身影一晃,瞬间窜至上官云琰身边,长剑齐挥,一连斩断了上官云琰身上所有铁链,扶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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