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悬疑:色雾

第42章


   难道那个电话跟这里有关?有人向他打了匿名电话,叫他晚上来这儿?可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他按着那人的指示准时的来到这儿,又为什么魂飞魄散的从楼上下来?
   幸好我站得位置比较暗,加之他正六神无主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站在他两米之遥的地方观测他。
   他边擦了擦颊上的汗水边急步向那小区的大出口奔去。
   我不再去管他,此刻我满腹狐疑,一定要尽快上楼找到307号房弄清事情真相,或许真像就在307号房间。
   想到这儿,我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很快的,我来到三楼,三楼楼道上的灯亮着,我一间间的看,很快找到了307号,只见门微微的开着一条缝,里面也是那种朦胧的光亮,我伸手轻轻一推,门徐徐洞开了……
   我进入室内,是一个宽大的客厅,没有任何家具,厚厚的咖啡色窗帘拉开,被罩住了整排窗墙,前面只有一张残旧的小方桌,桌上放着一个相框,我定睛一看,那个相框中的女人是斯加棋,来不及回神,又看到了傍边的一块灵牌,顿时我一个冷战——
   难道刚才张子诘看到了这两样东西才会魂消魄夺汗流夹背的往楼下窜去?
  
☆、审判(一)
    斯加棋的相框和灵位是谁设计放在这儿的?正忖到这儿,只听“吱呀”一声,傍边的一扇卧室门打开了,接着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是蓝洁,稍后又从后面走出了斯加棋。顿时,所有的一切我都即刻明白过来。因为我在家中收到的那条短信正是斯加棋的手机发射给我的,所以当时我就猜想到这段时间经常主动找我聊天的“舞之魔”其实就是斯加棋、蓝洁和曾霞的刻意安排。我真够糊涂的,真正的第三者,也就是神秘的“舞之魔”逃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终于见到斯加棋了,隔了没多少日子,却像经历过生与死的轮回似的,说得没错,斯加棋这回完好无损的站在我眼前是幻境般的生死替代,如果不是汪树佳,那个植物人或许就是她。
   “阿骏,你很准时。”斯加棋说。
   “加棋,蓝洁,这些都是你们刻意的安排?”我问。
   她们不约而同的点头。
   “从刘树涛的事平定之后的第二天开始,你们就着手安排了挖掘第三者‘舞之魔’的现身计划?”我问。
   “是的,为了引起你对谢小云的注意力,我们特意安排了一个与谢小云身材差不多的人穿上跟她相像的衣服出现在‘蓝墨’别墅区对岸的柳树下让你发现,并借用‘舞之魔’的昵称通过软件给你发送临时聊天窗口,让你勾起对‘舞之魔’的警觉。”斯加棋说。
   在“蓝墨”别墅区对岸出现的那个女孩不是谢小云?难怪前天电话中我问她在干吗,她说上班,我怀疑她骗我,原来是真的。
   “你们故意说让我用计逼疯谢小云才能见到‘舞之魔’的真面目,其实目的就是让我想起‘舞之魔’曾经对你们所使用类似的卑鄙手段?以清楚的暗示我‘第三者’就是‘舞之魔’?那么我博客留言板上的‘地狱之花’也是你们所为?”我问。
   “没错,其实‘地狱之花’跟‘舞之魔’是同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第三者’,早在你在新加坡时,他借用‘地狱之花’那句幽灵之言把你引向黄愉的博客,从而揭露三年前你跟黄愉的悲怆情缘,对你实施精神攻击。于是我见机行事,干脆利用相同的马甲‘地狱之花’按着他的方法给你留言,又将你引入‘地狱之花’的博客,里面只有一张‘蓝曼陀罗’的图片,又用‘舞之魔’的窗口告诉你‘蓝曼陀罗’就是诈情骗爱的谢小云。”
   “你说谢小云诈情骗爱,她接近我爱上我别有用心?”我真得不敢相信刚才斯加棋的一番话,她居然把谢小云想像的那么恐怖。
   “是的,阿骏。”蓝洁说:“这个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
   “什么证据?”我紧追不舍。
   “你马上就会一清二楚。”斯加棋继续按着上面的思路说下去:“后来我又在‘地狱之花’的博客里加入了一个新的链接,用‘舞之魔’的窗口通知你,你点开进入一个地址,看到了一本用数码相机拍下上传的日记,不知道你看过之后有没有想起那个写日记也就是把你当作‘侠客’的人?”
   “她是谁?”我摇摇头问道。
   “她就是谢小云。”蓝洁补充道。
   “真得是她?”我白天怀疑了一阵子,由于当时我没看清对方,所以不敢妄加断论。这么说来谢小云早在2003年的11月份就已认识我了,当时我们都是花季的年岁,在一座诗情画意的水乡城市意外邂逅。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她在日记中写道一年多后在W城再次见到了我,并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按时间推算也就是2005年初吧,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没去新加坡念书,可她为什么要把第一次见到我的地点说是新加坡?如此说来,她接近我的确带有些刻意成份。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年骏大少爷。”斯加棋有些冷漠的说:“想必刚才失魂落魄跑下楼去的那个人你都看到了。”
   “他是张子诘,是‘B.H’集团的财务总监,按职位上来说也是我的上司,可我始终想不通,张子诘为什么要屡次对我的女朋友下毒手,他为什么想方设法要将你们从我身边赶走?”我不解的问。
☆、审判(二)
    “有了这个,一切疑问都有了最合适的答案了——”只见蓝洁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来。
   我接过看来,这是一张十寸双人半身照,背景是W城的著名景区,我一眼认出了张子诘,可是他傍边的那位却不认得,那是一个留着短发,脸上堆着笑容却掩饰不住忧郁的的花季男孩。
   “这个男孩是谁?”我问。
   “他是张子诘的儿子。”蓝洁道。
   “你们又是怎么得知的?”我有些不信的问。
   “因为我们手里有谢小云的一本写于2005年的笔记,你白天看到的三篇就是出自这里——”蓝洁说着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本粉红色的本子。
   不错,就是这本,粉红色的,我作为‘侠客’被她一见钟情的记录在里面。可是这本谢小云写于2005年的笔记跟这张照片上的花季男孩又有什么关联?
   “因为这个男孩就是以前的谢小云。”蓝洁终于道出了根本。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这个男孩跟谢小云完全判若两人,一点都不像,连最起码的五官和表情都一丝一毫的任无瓜葛,况且性别也对不上号,蓝洁她们会不会在编故事。
   “从她的笔记中可以得知,谢小云本名叫吴德生,从小被当作男孩抚养,其实她先天患有一种‘真两性畸形’的病症,体内有男女两套生殖系统,直到十六岁那年才被发现,于是在父亲张子诘的帮助下,被秘密送往医院进行了性别定位手术,吴德生选择了女性,于是吴德生变成了谢小云。后来张子诘又送她去国内最前沿的整形医院进行了全方位的整容改造,从而蜕胎换骨变成了如今貌如天仙的谢小云。”蓝洁在静静地客厅里来回踱步,娓娓道出事件的真像。
   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切不是那么现实,真得就像在观一部虚构的精彩影片。然而细细想来,蓝洁的话也漏洞百出,第一,谢小云本名吴德生,既然她与张子诘是父子,怎么可能姓吴?第二,张子诘在“B.H”集团任职了大半辈子,可以说我从小就跟张子诘有所接触,为什么从没听说过他有个儿子或女儿?第三,既然吴德生改造了性别,又更换了名字,可为什么不姓张,也不姓吴,而偏偏姓谢?
   “是的,有许多事我们单凭她的笔记也不能一一查证确认,但事件的大致轮廊应该就是这样子的,相信很快我们会得知一切。”斯加棋说。
   “那这本谢小云的笔记你们是如何得来的?”
   “这些都得归功于曾霞,她暗中跟踪谢小云,得知她所住的‘耀江公寓’,然后趁着那晚你们双双去了市区广场,曾霞潜入谢小云的住所,窃得了这本笔记和照片。”蓝洁道。
   这么说来那晚我送小云回公寓,楼道上遇见的那位穿着黑纱戴着红色草帽的幽灵一样的女子就是曾霞?可是那晚我在楼道上见到的曾霞和马路边见到的曾霞衣服和帽子的颜色不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错,你碰到的正是曾霞,她穿着的衣服和草帽是由变色龙布料制作的,在不同的光线下闪光的亮度会随之发生变化,所以你一定感到很奇怪。”蓝洁笑着解释道:“那晚我跟踪你和谢小云,亲眼看到你为她买了‘苗银花镯’,后来我去商店买了同样的一对龙凤镯,曾霞戴在手腕上之所以让你发现,目的是为了引起你对谢小云的警觉。”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谢小云跟张子诘的关系?”我又问。
   “因为我们早就怀疑张子诘就是神秘的‘舞之魔’,所以曾霞会隔三差五的跟踪他,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看到了张子诘与谢小云在一个神秘的地点私会。”蓝洁说道。
   原来如此。
   这时,只见斯加棋转身向背后的小方桌走去,伸手拉开了厚厚的咖啡色窗帘,霎时,一个笔直的人影出现在微黄的灯光下,我一怔,并看清了这个人就是谢小云,她被一根粗大的绳子全身上下严严实实的缠着,嘴巴里又被塞了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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