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的爱奴

第37章


如果成了她的眼中刺,“好日子”肯定会没完没了。
莎拉娜一看这撞出来的是司徒槿,眉头立时紧了紧,又看她一嘴的血,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怕沾到自己身上弄脏了,立时厌恶地往旁边闪开,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司徒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头就撞回自己的房间,懒得去理这位美女在怎么用一双恶狠狠的美目瞪着自己的背影。
她好容易汲着房中水渠的水擦干净了自己的嘴巴,舌头却显然被星夜靡咬破了一大块,连自己舔到都疼得要命,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骂着那个蓝眸野人,慢慢爬上自己的床。
可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听到几声水声,竟然就开始有女人的娇喘声,从旁边的沐浴室,一浪接着一浪传来。
她忍不住拧紧了眉毛,睁开眼睛——又、又来了!
睡在这种房间真是受罪……
星夜靡每晚沐浴,都吩咐不同的女人去帮他擦背,然后如果兴致来了,就可能即兴行乐一番。天晓得那些个女人怎么都那么极尽所能地对他使尽媚功,然后声音都放得那么鬼大!
她就算捂紧了毛毯,都能听到那些透过墙壁传来的声音……主要是那些女人们的呻吟声,高亢而兴奋,有时也能听到星夜靡的声音,低沉而雄壮,夹杂着淫糜的水声,高高低低,听得人春心浮动。
自从到了这里以后,就一直被这样的夜晚纠缠不放——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得疯掉了!
最过分的是,到了第二天,打扫那个浴池的是她司徒槿……也就是说,替他收拾残局的居然要是她!
每天清扫的时候,她耳旁就不断响起前一晚那些淫逸的声音,眼前就浮现出荒唐的场面来,恶心得她几乎要吐在里面!而他们居然还常常残留了一些衣物挂饰之类的东西,她迫不得已,又得捡起来,拿去给浣衣奴!
更甚,她每次一想到自己居然也跟那些女人一样,在那个浴池里面与他有过翻云覆雨之事,胃里就会突然一阵猛烈的翻涌……简直耻辱得想要一头撞墙死掉算了!
幸好星夜靡那之后就不再跑来勉强她做那档子事……否则她一定拼死拒绝他!她死也不要象那些女人那样,做他随手拿起来便可以用的泄欲工具……
今夜,她莫名其妙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现在嘴巴里疼得要死,本来就很难合眼,又被隔壁那些声音折磨着神经,简直气得要爆炸了!
司徒槿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牙切齿。
好容易熬到那个女人再次高声尖叫了声,浴池那边突地静了,过了一阵子,再渐渐响起一些别样的笑声和娇吟……司徒槿知道,今夜折磨她神经的剧目总算告一段落了!
她松了一口气,身体才放松了。再静静躺了会儿,睡意终于慢慢袭来,她抱紧了毛毯,准备去会周公了。
朦胧中,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爬上了她的床,手穿过毛毯下面搂住她的蜂腰……司徒槿突然惊醒了,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正欲高声呼救,那人的手却已经攀上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
她吓得心脏停顿,还没来得及挣扎,耳旁已经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
“我。”
什么……竟然是他!
她的心簌然乱跳起来,冷汗渗了一背——星夜靡?他不是在外面跟那个女人如鱼得水才刚刚欢愉过数场的吗……?怎么又……?
她不由暗暗咬紧了银牙!
万一、万一他居然真的是意犹未尽,又想在她身上继续发泄,她一定不会从他!她就算拼死了这口气,也要挣扎到最后一刻……
她的心提到了喉咙顶,一触即发!
可是,他见她安静下来,不再乱动后,就缓缓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他的另一只手臂在床的内侧放下了什么沉重的金属制造的东西,便也圈了过来……跟以前在野外露营时一样,拥紧了她,静静地躺着,再不动了。
他的气息呼到她的头顶,均匀而舒缓,慢慢地……终于令司徒槿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
奇怪……
他只是想要这样抱着而已吗?
他的身体滚热滚热,好像一个天然的火炉,她不觉,开始有一点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暖气——
这个让人搞不懂的家伙……难道嫌走回自己的寝宫太远了……?
懒鬼——!
可是,他的身上好暖和……
算了……只要他不是想要那个,就懒得跟他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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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很不习惯这里硬邦邦的床褥,夜晚又比中原寒凉许多,这水殿就更是一种潮湿的味道,令人睡到半夜便开始瑟瑟发抖……来这里之后,她没有睡过一夜好觉。可是今夜,有他的手臂做枕头,他的身体做暖炉,似乎……长夜不会再如此难熬了。
——那个莎拉娜呢?自己爬回房间去了么?
司徒槿在半睡半醒之间,突地想到这些旁角的事情,忍不住轻笑了下。
皇宫之中,侍寝的女子虽多,能让皇帝觉得想要留在身边睡到天明的却是不多。她安泰公主虽然外面的世界见得不多,这方面却是耳濡目染,历久经年,早就无师自通了,又怎么会不明白,星夜靡现在这样,是想要对她示好?
他是觉得刚才咬她的一口太狠,心存愧疚,还是心疼她了?
更甚……他也许只是更单纯地,眷恋那种抱着她睡觉的感觉了呢……?
司徒槿默默地想着,偷笑。
无论哪一个,都足以令她心底的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了。
这种温柔的拥眠为她带来的愉悦感,胜过云雨之事千倍百倍……因为,她从小就接触着……她很懂,很懂象他这样身居高位,心比天高的男人,思考事情的方式——再冷酷、再高傲的男人,或许会为了泄欲随便去抱一个无关女人的身体,却不可能想要拥着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沉睡。
尤其是……传说,星夜靡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跟任何女人一觉睡到天亮。所有他的暖床奴,都是他自己走过来做完例行公事,他自己起身离开。
她直到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才知道……她司徒槿居然是他第一个抱着睡着过的女人。
以前她尚且可以,将他的行为多做其他解释……例如,他刚刚捡到她的那些天,他们都在野外露宿,也许他认为她靠自己无法熬过慢慢长夜,为了保她一条小命,才那样抱紧她,施舍给她他的体温。后来,因为共居一个顶帐,他别无选择,因为地上只有一块毛皮……
可如今他这样寻了来,就只能理解为他是自己喜欢抱着她了。
怎么说呢……
这说明,在他的心中,她真是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就算是那些天来他抱习惯了她的身体也好,就算是他觉得她跟他别的女人触感不同也好,比起那些让他泄欲完就被扔到一旁的女人们,至少至少,她有他心甘情愿地圈手过来,愿意暖着她的身子直到天明。
虽然口中仍留着被他狠狠咬伤的伤痕,司徒槿仍觉得此刻在他的怀中,有种被轻轻哄着的满足感。
星夜靡已经呼吸均匀,手臂也放松了。
四周漆黑一片,听着他的呼吸声,她却不知为何,清醒得跟刚睡醒了一样。
她无聊地等了半晌还是没有倦意,却突然好奇他方才放在床头那个沉甸甸的金属东西究竟是什么,于是从他怀中抽了点身,伸手往床的内侧摸索过去。
凉凉的质感,凹凸不平的感觉,弯弯的形状……
咦?
司徒槿在黑暗中睁大了眼——这形状……怎么像是把刀?
突然,拥着她的身体动了动,原本圈着她身子的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用力抓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别碰,睡你的觉。”
他在她耳旁,冷冷地警告,攥紧了她的手,收在她的腰间——他的手滚烫而且有力,捏疼了她的手,不让她有一丝挣扎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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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槿虽然听话地不再乱动,心却立时如击鼓般快速跳了起来……
她没有感觉错的话,刚才她摸到的那是一把刀……是他的佩刀!
这个人……竟然如此防备着——
她以为他睡着了,原来他比她还要清醒!
而且他竟然将他的佩刀就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那就是随时都能醒来而且拔刀的意思。如果她竟敢真的去抽那把刀,下一刻,她定然会发现他已经比她更快地抢到刀,刀刃已架在她的脖子之上,又或者甚至已经割断了她的咽喉。
是的,她想起来了,他的刀从未离身过,以前在顶帐的时候,他也是将刀放在毛皮下面压着,即使他去沐浴,也会将刀带到浴池边上……
她小看他了……象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轻易在人身旁真正沉睡,他永远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清醒,保持警觉!
他确实是来她这里寻求什么温存的东西的……可是他并未忘记自己是谁,她是什么人,他冷静地驾驭着形势,他既要他想要的东西,又不容许失控的情况出现……
她当然没有那么傻,自取灭亡……
——她安泰公主审时度势,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这根本不是杀他的好时机,只有笨女人才会认为这竟是一个机会。现在,乖乖照他的吩咐,安静地入睡,才是给他最多安全感,也对她自己最好的行为。更何况,她才不想要这么简单地杀了他,然后自己陪葬。她更贪心,要让他落到更惨的田地,也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如果给他看到她的慌乱……他会更有戒心,因为她会看起来象是本来心中有鬼,被他抓了个正着——所以,她需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主意打定,司徒槿虽然心底发虚,却狠狠勒令自己慢慢地放松身子,甚至有点胆大包天地将冰凉的脚丫,塞进星夜靡的腿间取暖——她不信他竟然连这点点小小的宠溺都不给她,毕竟今夜是他跑来要对她倾洒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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