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佛爷爷保证

第56章


 
宠春诚把红旗嫁给小成,确实是“万全之策”,不仅平息一切,而且,小成确实————“了得”————  
  
这个男人“不动声色”让一个对他“心怀梦想”的女人“心甘情愿”“奉献”了自己的一辈子,完成了再完美不过的一次报复!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尤炿。
红旗和童希滔的照片是尤炿盗用了她父亲的密码发上的“内参”网络, 
尤炿的父亲,北京军区政治部主任尤显华,同时,也是文课的舅舅。是的,尤炿是文课的表姐。
童伤心的反常,细心的人都会去琢磨。  
伤心无意间在他父亲的手机里发现了照片,印证了他之前“最痛苦”的猜想,失魂的伤心,别扭的伤心,又将这些照片“自虐”地保留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文课依然无意间在伤心的手机里发现了照片,震惊!也找到了伤心反常的结症,同时,那种很不是滋味的滋味也一直折磨着他,文课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把一切又告诉了桂诺,两个人的“不是滋味”相加起来可就“强大”了,总想找了“出口”“发泄”一下,他们本也是想把照片公布于众,也着实“计划筹谋”了许久,可,————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伤心,因为自己的良心,也因为————红旗。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可以的眼里,就算只是真相的一角,心思细腻的可以也能逐渐窥探到全貌—— 
世界上的“巧合”永远都会以你想象不到的“默契”发展下去,
可以说,“这是祸根”,没有错,
伤心,再伤心,害不了,爱自己一辈子的父亲,以及,让自己别扭一辈子的红旗, 
文课,桂诺,再不是滋味,害不了,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伤心,以及,怎么都成了心中一“劫”的红旗, 
可,有人害得了, 
不是说过,“嫉妒心”在谁的身心里发芽都不是好事吗, 
这次,尤炿又无意从文课那里看到照片,———— 
恨得下心的人,还是有的。 
尤炿想用这种方式毁了景井心目中的红旗,当她让景井登上“内参”网络看照片,————却没想,景井彻底怒了!  
  
她不知道,景井从来都是知道红旗和童希滔的。
景井急了,来不及训斥尤炿,一心就想怎么删除网站上的照片,可是,当他刷新第二遍,照片文件夹已经删除了,看来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他不知道,照片发上去后,他算第二个点击者,后面还有四个点击之后,鲁水良就发现并及时删除了。
小成总能找到蛛丝马迹,那日,文课的“真情流露”更给了他启发,追溯到尤炿这儿也就只是顺藤摸瓜的结果了,  
小成的报复委婉,却,绝对狠毒!
他“领着”战士们将尤炿“推选”到“第三军医大成都军医学院驻藏部队培养人才”的风口浪尖,让她顶着“最荣耀”的光环“不得不”在西藏“驻扎”“报效祖国”一下就是十年!!
或许,连小成也不知道,他这个报复的完美之处在什么地方,尤炿只听说是“小成所在部队推荐”八个字,就,接受了。 
 
十年!  
 
或许,十年,尤炿都不会想通小成之于她到底意味什么,人的感情呐———— 
她的接受,也许,除了小成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更主要的,也许,是因为景井,
景井说,红旗或许有许多不完美,可她永远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诠释她的不完美,  
尤炿哭了,她的一次“这种方式”,在景井心目中,成为了永远的“不完美”。 
景井和她分手了,可是,景井并没有抛下她,他说,西藏很苦,我陪着你,你妈妈才会放心。 
咳,所以说,这世上纠结的情缘呐————谁又说得清,谁又道得明?
这一切,景井都知道。
而,景井不会告诉红旗。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情缘。
99
 
“听说你们的订婚仪式也是在这里举行,”景井一手支着脑袋,脑袋晃了晃,指了指这辉煌的国宴厅,
红旗也是双手支着脑袋,点了点头,鼻头突然顽皮一皱,“其实,这地方这么大,搞个集团结婚都没关系,” 
景井还是懒懒支着脑袋摇摇头,“中国可考的第一场集体婚礼好像是1934年时任上海市长的吴铁成为蒋介石一手发动的新生活运动,旨在‘以简单、经济、庄严的仪式来改革繁琐铺张的旧婚俗’所办的一桩‘实事’。特搞笑,牧师换了司仪,‘望空而拜’改了‘向孙中山像三鞠躬’,‘唱文明结婚歌’易做‘在军乐进行曲声中步入礼堂’。无非是从‘二人转’变成‘百人转’,从pk倒退至‘海选’,当然,重要的是,结婚人数从两个猛增至114人。这种‘群魔乱舞’似的仪式,你是不会喜欢的。” 
红旗真点点头,小咬着唇,含含糊糊说,
“这我知道。不论传统还是新潮,即便只是从仪式、场面上来看,结婚都属于一项不折不扣的集体活动,把原本就集体性异常丰富的婚礼还刻意办成‘集体婚礼’,无非以行礼者的集体性驱逐观礼者的集体性,不能说脱裤子放屁,也是放了屁脱裤子。就算婚姻本身在法律上正在变得日趋险恶,然而自古以来,入洞房毕竟不是过景阳冈,往来客官没有结伴过冈的必要,更没有必要给旁观者造成群p的错觉。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犀利,干脆!你不能不说,当这个东西真正将脑海里的东西集结成语言时,着实让人惊艳! 
景井皱着眉头望着她,似笑非笑,突然,一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宠红旗同志,继续保持这种‘无政府’状态,前途无量,” 
红旗同志欣然点头,有种小小的傲慢感蔓延在眼里,却可爱的迷死人。
小成过来给她送药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宠红旗。
宠春诚没有说谎,这丫头这几天是有点感冒。
小成把药递给她,她接过来,还说了声“谢谢”,自己打开药盒,自己对开水,喝药。然后把药盒又装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站起来,看向小成,“现在就走吗,” 
小成看了眼那桌子饭菜,“你吃饱了吗,”
红旗点头,小成就点点头, 
红旗这时转身看向一直手支着头的景井,几坦荡的笑容,“景井,我先走了,下次继续聊,” 
景井一直手支着头,依然那样懒散的模样,点点头,这时,才看了小成一眼,
小成也正看向他,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景井这时突然站起来,蛮潇洒地朝他伸出手,“恭喜你,” 
小成淡定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微笑,“谢谢。” 
红旗同志永远不会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宠春诚远远看着两人的握手,心惊肉跳!
握手的两人,俱是翩翩公子哥儿,气态的大气潇洒,可,心思呢,———— 
相握的手很平常的松开了,
小成转身牵着红旗走了,景井坐下来继续如常吃饭,
这边,宠春诚是松了口气,心直叹:现在的年轻人呐————但最可气的,我们家这个害死人的孽障啊!
他们家这个害死人的孽障就这好的命!从不知尴尬为何物,外面为她掀起惊涛骇浪,她不知道,独善其身;知道了,照样独善其身。她有自己一套化解危机系统,也许,有时候根本不随意志,就像天生坦然,也像天生得过且过。不着急,不操心。所以,这东西,放得下脸,恨得下心,留得下情。
外面飘起了些小雪花,红旗一出去就仰起了头,雪花落在她精致的小脸蛋儿上,随即融化,她呵呵微笑, 
“要不,咱今天不坐车,走着去,我有些书要搬到我哥那儿去,你帮帮我,”小成说,
红旗望着他直点头。看来,正和她意。
要订婚了,亲戚家都要走动走动。
宠春诚已经决定好,红旗订婚后,就把她送到国防大学,总不能让她一直飘儿着吧,也该读点书。还有就是因为,小成也回了北京,在国防大学挂了个闲职,这多好,就近“管理”,而且,说好了,小两口住宠春诚这儿,小成愿意“上门”,宠春诚真是比什么都高兴!这东西再孽障,要真这小就离了她,还真千万个舍不得。
小成的书实在多,他一个表哥在生意场上“失利”如今正赋闲在家宠老婆带儿子,找小成淘些书看。小成正好今天带红旗过去溜溜亲戚。
雪花越飘越密,小成跟她把帽子戴上,“冷不冷,”红旗摇头,“不冷,”小成微笑着点头,握住她的手继续走,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热闹平常的街道上,却也那样自然,
“我和再再都在八十中上的初中,你知道吧,”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再再”,那样自然,红旗愣了下,不过马上点点头,
“喏,就在前面,我们那个时候八十中还是朝阳区唯一一个市重点中学,号称朝阳区的北京四中。从生物学的角度,这是个伟大的中学,物种多样化,出各种不靠谱的人才,羽毛球冠军、清纯知性女性、不嗑药也对汉语有突出贡献的足球解说员、著名央视五套中层干部,————”小成微笑着说,
红旗抬起头望着他,“再再说,你们的同学三分之一来自外交部,三分之一来自纺织部,三分之一来自军区大院儿,”
小成点头,“恩,咱们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外交部的,他们经常带来我们在中国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比如能擦掉墨水痕迹的橡皮,介于二八和二六之间的可变速自行车,可以画出图形的卡西欧计算器,我问他们,他们爹妈在国外通常都做什么,典型答案是,‘我爸是北欧一个国家的武官,基本工作是滑雪和看当地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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