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没戏

第59章


  于是我果断的点点头。
  陶子立刻奋勇无敌挤进人群中,将我解救出来。她站在我刚才被困住的那个位置上,对着整整一包围圈的人,开始唾液横飞的瞎白唬。
  什么英雄救美的相识,什么志同道合的相知,什么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的相痛,什么为了真爱无敌勇往直前的相守,编得真真是栩栩如生,连我自己在一边听了都忍不住快要相信,其实我和宁轩是按照陶子说的方式苟且在一块儿的。
  笑一笑后,我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桌子上摆着刚送来的当天的B市早报。随手翻了翻,我不禁手脚发凉,浑身无力。昨天宁轩跪在地上向我求婚的一幕,清清楚楚的印在头版头条上!
  这报纸全省发行。所以我想,那个人,他一定会看到这条新闻的!他终于要知道我和宁轩又好在一起!
  我一下子变得委顿。我知道我的幸福,就要到此为止了。
  人原来真的不可以太幸福。假如上一刻幸福到了极点,那么下一刻无论怎样都会从极点上向下滑落。
  整整一上午,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无力去做。我只怔怔的坐在那里,等待,等待。等待那个人的电话。等待他对我和宁轩的幸福做出鞭笞的判决。
  在我几乎快要石化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唱起歌声。我走到走廊无人的地方,接通电话,那人在另一头冷冷质问我:“为什么反悔!”
  我一字一句说:“因为我爱他。”
  他的声音像在南极冰冻过:“既然你爱他,就应该维护他成全他!让他去和适合他的人在一起!”
  我平静而缓慢的说:“可是我离开他,他会不开心,他会难过。适合他的人,只不过和他门当户对,可他不见得喜欢她们。”
  他沉默一下,再开口时,冷冷的音色中,掺进了无奈和疲惫的音调:“苏雅,你知道吗,我今天,第三次收到匿名邮件了!我已经受够了被人在暗中做手脚一次次威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绝,“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他!否则,你就等着纪检委收到资料以后,将你父亲送进监牢吧!”
  电话里响起嘟嘟的挂线声。我闭上眼睛,浑身无力的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无论我怎样祈祷,无论我怎样自己骗自己,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些东西我终究还是躲不掉。
  耳边响起陶子的尖叫声:“哇靠苏雅!你怎么坐在地上?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殷殷告诫我,“小妞啊,你容我说一句哈,虽然热恋中的俩人吧,容易**你侬我侬欲罢不能反复作战,可是咱必须得适可而止啊,纵欲这个东西,一旦你做到了,身体就垮掉了呀!”
  我无力的扶着额,打断她的喋喋乱说:“陶子,帮我跟馆长请几天假好吗?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去大医院仔细做做检查。”我开始瞎编理由。
  陶子一口应承下来。我恹恹无神的打车到宁轩的公寓楼下。
  上楼之前,我想了想,又拐到不远处的菜市场买了几样宁轩爱吃的菜。回到家里,换了衣服,我开始专心致志的打理这些蔬菜。我想为宁轩做几样我最拿手的小菜。我想看他一边吃一边满足的笑。我想听他夸我说:雅雅,你做的饭菜,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最好吃的!
  想像着他说这些话时候的样子,我不禁一个人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前就渐渐变得一片模糊。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我扶着水槽,眼泪汹涌滚落,绝望漫过心头,悲伤无法自抑。
  心疼得像被生生撕裂。想起大学时,和萧萧一起看南康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那时,我说:“如果不是真正失恋过的人,一定不能最真切的体会到南康心中,那种寂寞到绝望、绝望到空茫的悲伤。”彼时南康已经投江自杀。萧萧说:“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寻短见啊!他死了,有没有想过他的父母家人、朋友姐弟呢?他们会多难过!”
  我说:“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一个人,真要是难过到那种份儿上,一切就都只成为道理,明知这么做不对应该那么做,可偏偏是做不到的。到了南康这份上,生命早已经抵不过哀伤。”
  我那时一帆风顺,从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可是却能品味出这样一番道理,现在看来,不得不说是一种冥冥中的命中注定。我说的那些话,终有一天,全都要由我自己来亲身验证了。
  生命抵不过哀伤。
  离开宁轩,我真的觉得人生已经了无生趣。
  可是萧萧说的也是对的。还有家人。无论如何,我不该让奔劳半生的老爸老妈,在已经一把年纪的时候,还要再去承受他们根本无法承受的那种苦难。
  有时候,人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死,其实是种快意的解脱。
  有时候,更多的人明明想求一份解脱,可到头来却偏偏要被种种牵绊缠缚在滚滚红尘里,以哀伤的心,慢慢度到年华老去,终此一生,尽管脸上还会敷衍的笑,可心却早已经被泪水腐蚀一空。
  第六十一章 守护你的梦
  晚上宁轩回到家,我已经做好满桌子饭菜。收拾好心情,我对他做出开心的样子说:“馆长说展会十分成功,要给我这个好同志放三天假!”我走到宁轩身边,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压低声音,接着说:“这三天,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陪着你!”
  他的眼神一变,低下头亲我,低声呢哝着:“雅雅,你勾引我!”
  我嘻嘻一笑,松开他,牵着他的手坐到桌前,为他盛好满满一碗饭,看他狼吞虎咽的吃。
  我问:“好吃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用力一点头,满足的笑着:“雅雅,你做的饭菜,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最好吃的!”
  我心里猛的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涌上来。我说:“你就会捡好听的说!甜嘴巴子!”
  他放下空碗,伸出手臂过来,抚摸我的脸颊:“我说真的!你要是肯为我做饭,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去外面吃!谁也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怕自己哭出来,连忙打掉他的手:“真肉麻!就会甜言蜜语,腻歪死了!”
  我推开他开始收拾桌子。他按住我的手说:“不要动!我去趟卫生间。这些你不要动,等我方便完以后由我来收拾就好!”
  我不耐烦的扫开他:“去吧去吧!真啰嗦!像个老头子!”
  他在我鼻尖上轻轻一啄:“那你岂不是我的小老太婆?”
  看着宁轩走进卫生间的背影,我鼻子酸得几乎像里面长了山楂树一样。
  极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我将碗筷收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准备刷碗。宁轩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我身后,伸开手臂把我包围住。
  我以为他要抱我,结果他却把手伸到水槽里,把我的手从碗筷中拉出来,就着水龙头冲着,嘴唇湿湿软软的贴在我的耳朵上,轻声呢哝着说:“以后我来刷碗!”
  怔了下,我转头看他,笑兮兮问:“咦?这不是女人干的活?历史不是催眠老百姓说,君子远庖厨吗?你怎么这么主动要求做女人做的事?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妇女之友?”
  宁轩轻啄我嘴唇一下,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说:“我舍不得让你的手去接触洗洁精这类含化学物质的东西。它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宝贝,我要娇惯着你们!”他的眼神那么深邃,除非我不去看他,否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深深陷落在其中,永生永世都无法自拔。
  我扭着脖子回望着他的眼睛,被他带得说起话来也哝侬软软:“你为什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不带这样的!”
  他反转过我的身子,与我面对面相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嘴唇轻吻我的鼻尖,柔声的问:“为什么不带这样的?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简直像浸过千百吨的烈性春药,撩得我浑身酥麻,脚心发软。
  我没骨头一样的偎进他怀里:“喜欢!可是觉得这样太幸福,幸福到不真实,幸福到害怕,幸福到怕闭上眼睛再一睁开,会发现这一切其实并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一场美梦而已!”
  他收紧手臂,将我紧紧圈在怀中:“如果害怕,那就不要醒好了,就待在这个幸福的美梦里,”他顿住声音,我在他怀里仰起头看向他,他低下头,双唇轻轻覆在我的唇上,绵绵细吻,慢慢厮磨,喃喃的说:“我会为你守护这个梦,一辈子!”
  我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心在一片绝望黑暗中,向着叫做宁轩的漩涡里,狠狠陷落。
  ●︶3︶●
  这三天,我想放纵自己。我挑逗起宁轩的**,他喘息着把我抱到大床上。一翻天昏地暗的巫山**后,我们两人紧紧相拥。
  他的手悄悄覆到我胸前,不停揉弄。
  他贴在我耳边,声音性感沙哑得有如蛊惑:“雅雅,它长大了!”
  我的脸变得火烫,羞得几乎快要出汗。他忽然低下头,在我胸前行口舌之乱。我难以自抑的在他口中低低呻吟。
  无法承受接连的相互运动,在理智被**再次吞没之前,我借口说要洗澡,慌忙推开他下了床跑进卫生间。刚刚把牙齿刷过,还没来得及洗洗脸,他就也跟着挤进来,站在我身后,头埋在我颈窝间,濡湿的嘴唇慢慢熨烫在我的肌肤上,双手一刻也不闲着,从胸口一路向下游走下去,不顾我的抗拒闪躲。
  我快要耐不住他的撩拨诱惑,低低求他:“宁轩,你别,咱们不能这样,太频繁了!”
  他不理我的推柜,呼吸越来越粗沉急促:“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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