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咱俩做驴友吧

第九十七章 结局


祁山老人担忧仓桀醒来后,得知自己被人下蛊,非但不想解蛊,反而不配合治疗,所以趁仓桀酒醉,喂了仓桀碗汤药,使仓桀陷入长睡不醒状态。
    做完这一切,祁山老人立刻去翻阅古书籍,寻找解情蛊的法。
    纸终包不住火,尤其简池还是吃住都在白府。虽说白府里的人知道仓桀以前是简池的王妃,说话多少有避讳,但总有说漏的时候。
    当简池路过白汜后院时,听打杂的婆子们嚼舌根说起仓桀对白汜的死缠烂打的时,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些时日,一提起仓桀,白汜为什么总是躲躲闪闪。
    仓桀爱的是白汜,白汜,白汜……
    当时简池是听说祁山老人有急事找自己,往花间去的路上。听到此言,简池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冲到白汜面前一问究竟的冲动,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花间走。
    到了花间,白汜和祁山老人都在仓桀房里。祁山老人眉头深锁,焦虑的踱来踱去,看见简池远远的来,迎上去,欢喜有愁虑也有的说:
    “找到破情蛊之法了,不过……”
    简池眼里闪过亮光,急忙问不过什么。祁山老人叹息一声,“不过需要施蛊人的全身血液从仓桀徒儿口中流遍周遭,以血破蛊。所谓施蛊人,就是仓桀徒儿如今的心上人。无论他是有意下蛊还是无意。一则我们不知施蛊人是何人,二则,那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只为一蛊就要死去,徒儿,可真值得?”
    此话一出,简池和白汜双双呆滞。简池盯着在祁山老人身后的白汜,难以想象破蛊之法竟是这般恶毒。若换做旁人,他杀过的人不差那一个,偏偏是白汜。白汜共救自己两次,又救唯儿三次,即便白汜是有意下蛊,他也不能啊。
    简池想了许久,几乎是在同时,一句“施蛊人不找了”和白汜的“我就是你们说的仓姑娘一年来的心上人”脱口而出。
    白汜只想了片刻,聪明如他,就知道风声已经落在了简池耳朵里了。纸盖不住火,为简池的这句话惊诧的同时也想到一年前祁莲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情蛊和着自己的血喂给仓桀吃,于是问道祁山老人:
    “老先生,不知施蛊是可是要和着我的血给仓姑娘喂下?”听祁山老人肯定,苦笑声,“是了,施蛊人就是我了。一年前王爷临走时,祁侧妃来找过我,与我说给仓姑娘的解药,用男人血同方有效,我当时虽疑她,但还是喂了仓姑娘血。”
    祁山老人先是惊愕,然后诧异、了然,最后想到了仓桀和简池,几番踌躇下终于为难的对白汜说:
    “不知……”
    “老先生,此事来得突然,在下想静一静。不知老先生和太子可否能先出去?给在下一柱香的时间?”仿佛是知道祁山老人要说什么,白汜抢先说道。
    祁山老人和简池对视一眼,又看了白汜一眼,知道这事换谁身上,谁也不能平静。关闭房门时,简池和白汜颇有深意的对视一眼,紧接着一扇房门把四人相隔。
    等到只剩下一道细微的门缝,白汜才收回目光看向仓桀。解仓桀情蛊需要自己的血吗?白汜闭眼沉默,久久不语。需要自己的血,血流净了就死了吧。方才简池那一句施蛊人不找了,分明是在把她留给自己。
    自己若自私一点,她的蛊就会一直在了吧。那她会一直爱自己,自己不会死。她不会再记起她爱简池的事,那他娶她也好。可若是她记起了她和简池的过往,她还会爱自己吗?
    大抵就不会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把完全因为蛊物才爱自己的人捆绑在自己身边?简池尚可以把她留下,留住自己的命,自己何尝不能为了她,杀了自己?
    真残忍,为什么要睡着。她醒着,哪怕她跟自己说一句:白先生,我并不执着于往事,也好。那自己也能故作伟大的一笑置之,然后把全身的血都给她。
    自己不过是想在临死前,再跟她说一句话而已。可说了这句话,自己能舍得就这么走了吗?这一年,她说爱自己,她为自己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自己不是不爱她,只是不敢爱啊。
    白汜不想承认自己怕,怕有一天一觉醒来,仓桀突然记起往事,然后把自己毫不犹豫的丢下。仓桀和简池的种种过往,自己一清二楚,自己不敢爱。
    到死了也不敢爱。呵……
    “逍遥王,老先生,你们可否先出去,在下想和仓姑娘单独呆会。”白汜说。
    简池和祁山老人对视一眼,知道白汜内心正在挣扎矛盾,也知道要让白汜牺牲自己性命来破情蛊,着实难为人了。于是宽慰了白汜两句,带上房门。
    白汜苦笑着的看着依旧在榻上恬睡得仓桀,留恋的抚摸仓桀的脸,在仓桀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接下来从腰间拿出一把刀,义无反顾的划破手腕,沿着仓桀的唇流入仓桀的口中。
    祁山老人说,我的血都给你喝了,情蛊不攻自破。许让你再回到简池身边才是好的吧,毕竟他待你如何,有目共睹。
    仓姑娘,若有来生,再见。若有来生,再见……白汜仔细认真的看着仓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好像要把仓桀看在眼里、刻在骨子里,直到因为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简池闻声推门而入,看到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白汜,慌忙喊人来救。随后而至的祁山老人摸着白汜的脉门许久,摇头叹气道:
    “晚了,回天乏术了。徒儿,把他风光大葬了吧。”
    仓桀又在榻上睡了一日才醒。当仓桀见到一直守在旁边盼着自己醒来的简池,盯着简池看了足足半刻。这半刻,过往的事如泉水涌现自己脑海里。等到仓桀把它们全部梳理清楚,终于对同样看着她欣喜若狂不敢言语的说:
    “阿池。”顿了顿,仓桀又说,“白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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