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的事

第95章


  温远同学不知怎么的,听到最后忽然就悟了:“你,你打住——”
  温先生不受干扰,嘴角凝着极浅的笑,继续说道:“所以我带你过来了。”
  温远红着脸,当她是傻子啊!瞧她多聪明,一开始就听出来不对了。老太太的岁数,怎么能一头白头发嘛。所以他肯定是骗自己的。
  温远羞赧地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所以——”他伸手抱住她的腰,她酒杯里的酒差点儿洒了出来,“可以答应了?”
  “答应什么?”某人继续天真。
  “你不是知道了?”他说,“我在求婚。”
  听到这两字,温远囧的险些从这山上骨碌下去。
  她不指望这人能在求婚的时候浪漫一把,可大爷你也别搞得这么庄严肃穆好咩?在这儿,未来婆婆面前,早已作古的未来婆婆面前。她拒绝他任何一个小要求都会心虚地好咩?更别提还是求婚!
  温远想哭了,埋头在他怀里顶了顶他:“你故意的吧。”
  亲妈面前,她哪儿还敢“欺负”他。一个老男人耍起赖来最可恨了。
  “当然不会。老太太若是在,定是会向着你的。”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是答应,就喝了这杯酒。”
  温远瞪他。
  这还能不是故意的吗?那杯倒给未来婆婆的酒是一定会被撒在她坟前的,这未来婆婆都喝了,她还敢不喝吗?
  “喝酒可以!”温远吸了口气,看着他说道,“但关于你能不能按期转正这个问题,我还得考虑考虑。”
  说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出乎意料地他只是笑了下,端起手中的酒杯跟她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下山的时候,对温先生的考察就正式开始了。
  温远让他背着自己下车,表面上是因为喝酒了晕乎乎,实际上是因为趴在这人背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看病那几天下来,温远简直上瘾了。
  她枕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步伐,忽然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求婚有什么用,爷爷还没答应呢。”
  她在这儿快乐了几天,可终归还是要想起这个问题的。
  “我要娶的不是老爷子。”
  温远囧了,捏了他肩膀一下,问道:“棠姨真的可以搞定吗?爷爷会听她的?”
  “不管老爷子听不听,小姨都搞得定。”
  “这么厉害?”温远感叹,“难道是爷爷非常爱奶奶,所以连带着棠姨也很看重?”
  “……”
  “应该是这样没错!这两年爷爷每年过年前都要来A镇看棠姨呢。对了,为什么不叫徐叔姨夫?难道两人没结婚?怎么不结婚?”
  疑问越来越多,却不见温先生吭声,温远好奇地摇摇他的肩膀,却只得到四个字:“不许乱动。”
  温远一愣,泄气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过了好久,久到通往山麓的路渐渐明晰,那人才开口说:“小姨对老爷子是个很特别的人。”
  “怎么个特别法?”
  “特别到——”在温远看不到的地方,温行之的眼睛眯了眯,神色也凝重起来,“老爷子对她的爱,或许比对老太太还要多。”
  闻言,温远冷吸一口气,差点儿从他的背上摔下去。温行之稳了稳她,没再说什么,到了山麓取了车子,慢慢地开回了家。
  
  入夜。
  A镇逐渐热闹了起来,此起彼伏的笑语声和鞭炮声从窗外传来。
  吃过饺子后,温远坐在沙发上蹭到温行之身边开始看春晚。看了有半个小时候忽然有一朵礼花一闪而过。
  温远精确地捕捉到了,贴着玻璃窗向外看去,发现原来是从镇中心的石拱桥那里升起来的。她一直喜欢这个,顿时就兴奋地要跑出去。结果被温先生一手拎着后衣领子给牵了回来。
  “你干嘛?”
  “很无聊?”
  “有点儿。”她鼓嘴,“所以我要出去看烟花!”
  温行之稍一思忖,站起身,丢下一句你等我会儿就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多了长长的一挂鞭炮。
  温远看着,忍不住笑道:“这个跟烟花没法比好不好,而且鞭炮不是要到凌晨十二点才放的吗?”
  “十二点我会没空。”
  撂下这么一句话,温行之走到院子里。他挽了挽袖子,取出一根烟点燃咬在嘴中。而后将鞭炮悬空挂在了院子中心。温远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脑子里却一直在想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会没空?他要做什么?温远想了一会儿,耳边忽然想起了噼啪的鞭炮声,她尖叫一声捂住耳朵,大着胆子冲他喊了一声:“流氓,昏君!”
  很不幸,那人听到了。
  侧过头看她一眼,慢悠悠地将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用干脆利落的动作将烟掐灭,向她走来。
  看着他的眼睛,温远忽然有了一种足以让她浑身颤栗的预感。她捂着耳朵,往后躲了躲,直到抵住门,无路可退。
  温行之垂眼注视了她红彤彤的脸蛋,而后忽然勒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震耳的鞭炮声遮住了彼此加速的心跳声,他抱着她,向二楼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啊,上章我没有写肉,只是预告下这次写肉而已,捂脸。
鉴于放个连接也和谐,所以我放我微博的连接吧,这条微博里给了个连接,大家点进去就是我的博客地址了。看文案也可以,上面有快捷按钮,但窝发现,有些人死也不看文案!!!
☆、53、
  53、
  
  春节过后差不多有一个星期左右,温行之和温远才启程回B市。大雪初霁,一路走过去气温都算不得太高。
  温远的情绪略微有些复杂,按理说回B市是好的,事情确实不应该再拖下去了。但一想到走之前将老爷子得罪了个够呛,如今回去又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温远就觉得发愁。
  温行之抽空瞧了她一眼,放缓了车速:“坐好了,歪七倒八地像个什么样子。”
  温远怒瞪他,坐正了身子,在心里腹诽句还不是因为你。她得向佛祖忏悔,这个春节过的也太那啥了,她抱怨一句,那人竟然还十分正经或者说欠扁地回了一句,连看都不带看她的就说:“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今后买必需品的时候你不会再拿错。”
  鼓了鼓嘴,温远问:“等到了B市,我们是回东郊还是回老宅?”
  “先回老宅。”
  温远哦一声,静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棠姨应该还在吧?”
  一听她这踌躇担心的语气,温行之就觉得好笑:“怎么?难不成以后见老爷子都得小姨来保驾护航?”
  温远瘪嘴:“这不是有特殊情况么。”
  “放心,不会有事。”
  红灯亮起,他及时地停稳车子。侧过头看见她微嘟的嘴巴,细瓷一般的皮肤阳光下格外打眼,他伸手摩挲着掐了掐她嫩嫩的脸颊,将耳边的碎发全部拢到了后面。而温远也忽然扭过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怎么了?”他禁不住问。
  “给我讲讲爷爷和棠姨的故事吧。”
  他反应了一下,松开手撇过头继续开车。温远也不气馁,转过身继续问:“讲讲吧,稍微透露一点点嘛,就当打发时间!”
  “要打发时间自己找点儿事干。”他说,“我在开车,不适合给你讲故事。”
  “……”温远撇嘴,“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对此,那人没反驳,反倒还挑了挑眉。温远同学郁闷了,不过她向来就不是恃宠而骄的人,他不想做的事,她也不会撒娇发嗔非让他做,索性撇过头不问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车开到一个收费站排队缴费的时候,温行之得闲看了看她,发现这姑娘已经睡着了,下巴搭在屈起的双膝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在有安全带约束着,她到不至于掉下去。温行之将后座的大衣取了过来,给她搭在了身上,却不想手碰到了她耳朵一下,把她给惊醒了。
  同床共枕那么多天,他岂会不知道这姑娘半睡半醒时候的样子最招人。趁她没防备,他扶着她脑瓜就在她两片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
  被吃了豆腐的温远瞬间清醒过来了,使了劲推开他,温行之稍稍松开她,将大衣给她盖好。
  “你问老爷子和棠姨的事做什么?”
  “就是好奇嘛。”
  她蹭了蹭他的手,这般示好让温行之不禁失笑。
  
  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老爷子和过世的老太太之间的事,一是因为他这人在外性子是一向的冷,交情深到说这种事的朋友更是没几个。更何况,他还是个从不在外人面前提私事的人。
  他听家里的老人说过,那时两人结婚时确实出了一些事。这事儿不光家里的老人知道,老爷子老部队的战友也有知情的,可到底都不是最亲的人,说出来的也都是老爷子想给人知道的。他不想外人知道的,别人就算明了也不敢往外传。
  老爷子跟老太太的事儿,他真知道个底儿透,那是听成老太太说的。
  那时的□刚结束,边界就闹气不太平来,没多久对越自卫反击战就打响了。温恪当时还尚未进总参,只是在B军区下属的某集团军任职。该集团军原身是四野的头等主力,后对越作战,尤其是两山轮战各军区抽调尖兵送入前线时,B军区第一个派上场的就是温恪所在的集团军。也难怪后来老爷子提及那场战役的时候是既自豪又痛心,因为老爷子后来能一路直上进了军总,在那场战役上立下的战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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