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回到公司,李世东坐在办公桌前,将电脑里的资料反复的看着,既然答应了给钱,他就要帮他们把把关,毕竟是一家人了,如果他们出错,到时候拖累的是自己。可现在看来,华明电子这次引进的新项目还是可行的。想到此,他按下电话,“苏秘书,你进来一趟。”
他靠在椅上,看着苏秘书走进来,他将桌上的文件递给她,“你马上去通知财务,叫她今天务必把这笔资金转到这个帐户上。”他指着上面的金额和户头,“还有,你把汇款的底单传真到这个号码。”李世东用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一串数字。
“好的。”苏秘书看看,点头。
“你做好这些事后,把底单拿来给我。”
“是,我马上去办。”苏秘书拿过文件利索的出去。
李世东将笔扔在桌上,用鼻子哼了一下,他拿起电话,拨打岳母的手机。电话接通,李世东面带微笑,“妈,我是世东。”
“哦,是世东啊,有事吗?”
话筒里的声音听着有些谨慎,李世东抬了抬眉毛,“我刚刚通知财务把钱打到你账上了,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妈,你也知道,我爸不在,我也有难处,毕竟不是小数目。”
“世东啊,我知道,我这不也是为难吗?人家还以为我在买女儿呢?世东,这钱你放心,半年我……”
李世东打断她的话,“妈,这么见外干嘛?好了,等我空一点,我就和子心一起回来看你们啊!”
“不要,啊,不是,我是说,你和子心刚刚新婚,不要让她知道家里的状况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家里随时都欢迎你们回来,世东啊,子心这个人,其实嘴软心硬,你多关心关心她,她一定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世东,妈有事,先挂了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世东狐疑的看向话筒,听到姜美岚的话很奇怪,他若有所思的挂上电话,看来,他们一定有事瞒着他,会是什么事呢?难道为了当年的事情吗?先前岳母说过,花子心五年没有回去了,他头疼的皱着眉,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午在里间小睡了会,昨天被客户拉出去应酬,到很晚才回来的,花子心都已经睡了,等今天早上起来,她早走了。眯了一会,他开门出来,吩咐苏秘书泡一杯咖啡,自己则坐在椅上,抬手看了看时间,才两点钟,他三点要开例会,还早。
苏秘书敲门,一手托着咖啡,一手拿着一张纸。她将咖啡放到李世东的面前,“李总,这是底单。”
李世东举手接过,点点头,苏秘书立即出去。看她出去后,李世东才看向手里的票据,想了一下,他折起来放进了西服的内侧袋。花子心,这下,你逃不了了吧?他笑。
托起咖啡喝了一口,他的办公室的门被人砰的推开了,他皱起眉,怒目看向苏秘书,“怎么回事?”他轻轻地放下杯子。靠向椅背,看着来人。
苏秘书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先生一定要见你,我拦不住他。”
李世东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穿着米色的休闲装,头发是时下流行的发式,有些看不出来的卷,脸长的很秀气,很有阴柔之美。怎么回事,现在的男人越长越女人了,看着这张脸,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不觉眯起了眼。
只见他嘴角一提,轻笑,“我是花子期。”
李世东啊了一声,忙从座位上站起,挥退了呆在一边的苏秘书,快步走了过来。“是子期啊,来来来,这边坐啊!”说完,他将花子期迎到一边的沙发。
花子期潇洒的落座,将手包放在旁边,又将腿叠起,靠在沙发上打量着李世东,不说话。
李世东也坐下,暗想,这姐弟俩不说,还有点看不出来。心上想着,面上带着笑容,动手准备泡茶。
花子期伸手拦住他,“不需要泡茶,我不喝茶。你把这套茶具,这套手艺显摆给我姐,她一定开心。”
李世东呆怔了一下,为什么他觉得花子期对他有成见,他笑了笑,收回了手,他拉正西服,也靠向沙发,挑眉,“那喝咖啡吗?”
花子期笑了,但他的眼里没有笑容,“不必麻烦了,我不是来找你喝茶聊天的,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说完,他从旁边的手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李世东。
李世东接过来一看,他扬起手,“本金,利息,这是什么意思,有必要分得怎么清楚吗?”他的脸不由的沉了沉,丢还给花子期。
花子期从身上捡起,拍了拍,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不耐,他将借据放到玻璃小几上,他良久叹气,“我对我妈的做法不认同,拿了你的钱,就像把女儿卖给了你。”他看到李世东张嘴,连忙阻止,“你不要说话,听我说,钱是我借的,借据在这。我只所以要这么做,只是不想你因此看轻了我姐。”说完他站起来,拿过包准备离开。
李世东靠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他,“你对我有意见?”说完他将桌上的借据拿起,看也不看,慢条斯理的撕了起来,他比花子心厉害了百倍,拿了钱还要摆出高姿态。他轻笑。
花子期侧过身,冷眼旁观,良久,他才开口,“不要为难我姐,她是个好女人,只是懦弱了些而已。”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李世东将手中的碎纸扬在垃圾桶里,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取了支点上,李世东抚着下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这一家人,到底瞒了他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李世东和涧溪过的很和谐,对,是和谐。李世东想,如果是睡在一张床上,那就叫美满。
坐在午后幽静的茶艺馆里,暖暖的太阳透过玻璃照在李世东的身上,听着轻轻围绕的古琴曲,他斜靠在铺着格子花布的椅子上,慵懒的看着窗外,庭院里有几棵枫树,被深秋染的艳红的叶子不时飘落在水泥地上,就像铺了一条红地毯。
他等的客人还没来,他的目光柔柔的看着散在地上的红叶,不由的就想起了结婚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怎么会想到现在的他正在小心翼翼的讨花子心的欢心。想到花子心,他不由得就想起昨天晚上他的恶作剧。洗澡时故意将沐浴露倒掉,扯着嗓子叫花子心将她的沐浴露拿来,意料之中的看着花子心遮着眼睛进来,他当时笑得差点岔了气。
想到此,他的唇边不由擒着一抹笑意。
“哟!什么好事惹得我们李家大少爷一个人偷偷的乐,说来听听。”对面一屁股坐下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李世东收回笑容,“你小子,戴着眼镜装斯文啊。”一边说着,一边坐正了身子,“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对面的男人自顾自的斟茶,“不食人间烟火,我上完一节课才来的,你看看,现在才一点钟啊。”
“秦晋南,越来越回去了,你不怕误人子弟!”
“酸倒牙!”秦晋南不甚在意的笑,“你上次说要带给我的东西呢?”
“哦,我差点忘了,我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倒把那件事忘了,你等一下,我去车里拿。”说完,李世东匆匆走出去。
坐在车里,他翻来找去,却找不到那个江秋琳托他带回来的小盒子,明明放在车里的,他郁闷的抬了一下头,正想再低头找找,却不想,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步之隔,有两个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其中一个,就是化成了灰他也认识,就是花子心。
他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缓缓走过的花子心,她今天穿着一件亮丽的蓝格子大衣,同色的围巾松松的披在肩上,流苏不断晃悠。黑色的及膝的高筒靴包裹着她的腿细的像竹竿,她的头发高高束起,他买给她的发卡正闪亮的发出耀眼的光芒。李世东淡笑的眼移向旁边的女人,高高的个子,披肩的直发,衣服是中性的灰,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旁若无人的样子。
她身旁的女人似乎看中了什么,在前面不远的店门口停留,弯腰在橱窗里看着什么,花子心站在一边等她。
李世东摇下车窗,那块把黑色的玻璃妨碍他近距离的观察花子心,这个女人,为什么每一次都在不经意间带给他视觉上的冲击,在外都是打扮的这么漂亮的?李世东摇头苦笑。
“涧溪姐,涧溪。”前面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将李世东的目光引过,有个扎着马尾的女孩从对面冲过来,停在了花子心的面前。
李世东一瞬间怔住,建西,什么意思?他听着花子心和她亲热的说话,建西,他琢磨着,而后他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清冷的声音,“涧溪,走吧,小芳,要一起吗?”
花子心和花建西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两个人,可是,她的样子即使化成灰他也认识啊。
阳光下的花子心全身散发着青春的光彩,举手投足和家里老气横秋的花子心完全不同,李世东想也不想的掏出手机,摁下花子心的手机。
果然,如他所料,在远处正要拐弯的花子心立即停下身,低头在包里翻找着手机,看到她举起手机,他的眼一下冰冻,像刀锋一样冰冷。黑眸牢牢的霸占着她的身影。他吐了口气,“是我,今天我要回家吃晚饭。”
“好。”话筒中传来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但李世东却像是站在刺骨的寒风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李世东滑上了手机,目送着她离去。
颓然的闭上眼,脑海中全是花子心青春张扬的脸,他叹气,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他?他握紧了手,复松开。扯松了领带,却不想在地毯上,看到了那个红色的锦盒。他弯腰捡起来,握在手心里,打开车门走出来。
车外的阳光真刺眼,他眯着眼走进茶艺馆,“怎么这么久啊,我以为你弄丢了逃逸了。”秦晋南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到李世东的耳朵里,他将笑容挤上脸,“怎么会呢?”说完他将锦盒摊在手心,举到秦晋南的面前。
秦晋南的眼睛不住的眨着,他伸手缓缓的拿在手里,半响,才露出笑容,“还送还给我干嘛?不要就扔了,真是的。”说完他放到桌上,不再看一眼。
李世东坐下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说话,又是一段孽缘。他想,思量了一番才开口,“晋南,秋琳的儿子已经两岁了。”
“我知道了,”秦晋南坦荡的说道,“世东,人生有三草,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就是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我,追我的MM一大堆,我还在考虑和谁结婚呢?”
“你看开就好,对了,我上次托你办的事情呢?”李世东话题一转。
“哦,花子心啊,我回去问过了,他们说,你那时走后,她也一直没有回过家,世东,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道听途说的。”
“不要支吾,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听劝,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空穴来风的,再说,我有分寸的,你说。”
秦晋南摇头,“说,怎么说呢?”秦晋南叹气,“听说,她被她父母赶出去的,哦,他们说她当初是跟个男的走的,还改了名字,现在好像叫花,花,哦,花涧溪,对了,就叫花涧溪。”
花建西,就是刚刚人家叫她的名字,秦晋南的话对李世东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直知道花子心不对劲,花家不对劲,可是确是这样一回事?李世东的左手在桌上狠狠的握住,刻意忽略心口的痉挛,他脸色变了变,转眼立即烟消云散,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淡笑的点头,“建西,怎么写的?”
“世东,山涧里的溪水,涧溪。”
“涧溪。”李世东重复着。
“世东,抱歉!”秦晋南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我下午还有节课,我先回去了。”说完他抓起桌上的锦盒匆匆向门口出去。
李世东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花子心,花涧溪,你怎么不改名叫花正贱呢?他的一口气悠悠的呼出。怪不得婚礼上看不到花家的两个男人。
赶出门的。
跟男人走的。
李世东的脸色青了绿,绿了青。他想起那天花子心的话,“嫁给你,我是不愿意的。”
“李世东,我要离婚!”
李世东靠在凳上,坐在这个暖暖的午后,他突然觉得生活和他开了个玩笑,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如果没有结婚,没有和花子心相处,李世东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绝对不会和她有任何牵连,不会看她一眼。可是,就在现在,李世东对她付出了心意,才发现了她之前的种种,他心里真是难受。以为当年自己一走之后带给了她伤害,以为她守着婚约不嫁人觉得对她有亏欠,以为婚姻里没有感情很难相处,他一直在找合适的相处模式,尽自己的心力给她安定,可她对他什么也不说?他也看见她有所转变,可是如果这些话,她肯亲口对他说出来,而不是自己去发现,他想他或许不会这么生气。思索了很久,他才恢复了脸色,唇边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既然你不肯说,不要怪我当面拆穿你,花子心,看你到时侯怎么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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