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81

    （.）    四十七
    自从上次篮球场明远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是他女朋友后,学校里的处境就开始有些不同，好一次和小圆食堂里为了打饭而挤得满头大汗，忽然冒出来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地帮们开道,罢了又笑嘻嘻地叫小嫂子，弄得满脸通红。//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
    明远和王榆林这会儿都刑侦大队实习,古恒则去了市刑警队，整个大四的学生全都分散了全省各地的公安系统。有几次去省厅找刘爸爸，还会遇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朝挤眉弄眼地笑。
    白天鹅也没再来找的麻烦,听宿舍里那几位说,那姑娘现跟隔壁理工大学的一个男生好上了，如今侬侬地打得火热,哪里还有心思找的麻烦。觉得这样挺好的，那些什么两个女生为了个男孩子大打出手的场面太狗血了。
    事实上，和明远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有什么不同。很清醒地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们会常常一起吃饭，学习，甚至还会偶尔约个会看个电影，但也仅限于此。一方面，没有办法跨越心中的那道栅栏，和从小带大的男孩子谈恋爱。另一方面，又忧心忡忡地担心着一年后的离开，如果不曾开始，那么，一年后的当离开的时候，明远也不会那么伤心。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实不想让他再经历这种痛苦。
    明远似乎也很清楚的底线，他小心翼翼地经营和维持着们这种关系，那种认真和投入常常让觉得很心疼。以他的优秀，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全心全意地爱他照顾他，不带一丝保留地付出所有感情。而不是像这样防备和警戒。
    1998年平安夜，他打来电话说要一起过。
    这个时候的圣诞节还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流行，街上的店铺虽然也有圣诞装饰，但并不热闹。学校的年轻情侣们大多都学校里过节，有不少院系还办了晚会，又唱又跳，不知道有多热闹。
    小圆她们联系了隔壁理工大学的一个寝室做联谊，本来也打算跟着去的。不晓得是谁告了密，结果头一天晚上明远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准备了活动，让把联谊给推了。他语气甚是坚决，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板着的脸。如果真跟着小圆她们去联谊了，绝对有理由相信他能飞过去把给揪出来。
    为了避免祸祸大家伙儿的姻缘，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留宿舍里等他。
    但他晚上却要执勤，说七点钟之前一定能赶回来。
    天黑之前，眼睁睁地宿舍里的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门，自己却只能孤零零地一个守宿舍里，实凄凉得很。给明远宿舍打电话，不仅他没回来，就连王榆林也被留了队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任务，非要赶着平安夜这天。
    一边宿舍复习功课，一边心神不宁地等着电话。可眼看着手表从七走到八，又逐渐走向九的方向，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明远一向守时，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至于会放鸽子。
    想到这里，心情愈加地沉重起来。虽说按照正常情况，99年事发之前他会一直平安无事，可是现到底有些不同了。不敢保证的到来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意料之外的危险。
    放下笔，再一次拨通了他宿舍的电话。这回接电话的是古恒，他听出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刘晓晓，是？居然会打电话过来，难得啊。”他语气中似乎有淡淡的嘲讽，心知肚明。
    对于和明远之间的这段感情，古恒一直不看好。他是明远最好的朋友，当然看不惯对明远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态度，有好几次路上遇到了，他还会很不客气地噎两句。可每回明远都使劲拦着，为此，他没少骂明远傻。
    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他语气好不好了，直奔主题地问道：“明远还没回来吗？他有没有说今天办什么案子，都这么晚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的古恒静了几秒，一会儿才笑道：“怎么，就算有什么事儿，还能帮忙不成？别添乱就行了。”
    他这阴阳怪气地说话让心里有些不舒服，虽说他也是为明远抱不平，但是感情的事儿，连们自己都说不清楚，一个外瞎掺和什么。要不是这会儿实担心明远，还真直接就挂电话了。
    “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办什么案子？好歹给个信儿。他本来说七点就回来的，这都过了俩小时了，一点音信也没有，担心他问几句，干嘛非要跟过不去。”因为心里有些恼，再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这小子，以前家里没少给惹麻烦，这会儿还敢对冷嘲热讽，真是翻了天了。
    古恒冷“哼”了一声，道：“不知道。”说罢，也不等会话，“啪——”地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气得直想骂。
    古恒这里的路走不通，只得想其他办法。翻遍了电话本，总算找到了个可以问一问。那是刘爸爸一个部下的儿子，刑警队工作，以前来家玩的时候给留过电话。虽然他和明远他们不一个大队，可同一个系统，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电话接通，那边却支支吾吾地不肯正面回话，死缠烂打地问了半天，才终于问出了些皮毛，今儿晚上明远竟然跟着去缉毒了！
    “也别太担心，”电话那头的大哥安慰，“估摸着也快回来了。那个…他不是实习去的吗，也就外围守着，潘队一向谨慎，不会让他涉险。”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头还是急。缉毒，那是多么危险的活儿。法院上班的时候没少听大家说起毒贩们的狠毒，单是们一个市，就有不少缉毒警察殉职。
    越想越怕，挂掉电话后根本没办法宿舍里头坐了，绕着桌子走来走去地根本静不下心。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这都快十点了，还是没消息。终于坐不住了，抓了件羽绒衣往身上一裹，准备去警局找他。
    心急如焚地出了门，一路奔出学校，才刚招呼了辆的士准备上车，忽然被拦腰抱住，整个失重地往后倒，然后埋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明远——”熟悉的气息让惊喜不已，想抬头看他，却发现自己几乎没办法抬头，整个都被紧紧地箍他的胸口，手脚无法动弹不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狠狠地吸了口气，敏感地发现他的身上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心里猛地一颤，想开口问，却不知说什么好。也许就不久之前，他刚刚失去了同胞作战的朋友，甚至他还可以亲手杀死了第一个罪犯……
    “明远，明远……”一边低声唤他的名字，一边轻拍他的手背。这个时候除了这样不停地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们就这样校门口静静地相拥了许久，身边不时有经过，甚至还有调笑着吹口哨，可是们俩谁也不动，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喂，们俩有完没完！”身后有不耐烦地高声喝问。
    身上一僵，艰难地把明远推开，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王榆林笑笑。天晓得他到底这里看了们多久。
    “说，天气这么冷，们俩要互诉衷情好歹也得找个地方好吧。这天寒地冻的，明子是身体好，看晓晓怕是要吃不消。”王榆林背着个大背包，哭笑不得地朝们道。
    这时候开始觉得尴尬了，狠狠拍了下明远的胸口，小声道：“不跟们说了，都这么晚了，得回去休息。”才刚走了两步又被明远给拽了回来。
    他一甩手把背包扔给王榆林，大声喝道：“替把东西带回去，滚吧。”
    王榆林哈哈大笑，朝们俩挤眉弄眼了一阵，最后又朝高声道：“晓晓，要好好保护自己啊——”被明远狠狠瞪了一眼后，飞快地背着两个大包进了学校。
    “明天不是周末嘛，不用急着回去。”明远自然地牵住的手，拉着朝外面走，“带去一个地方。”
    他脸上的表情如此温柔认真，根本没法拒绝他，只得顺从地跟着他走。
    们校门口打了辆车一路往东开，没多久就知道他想去哪里了。
    公安大学距离们以前的家不近，的士开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建筑。对于来说，其实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几个月不见，这里已经变得都快认不出来了。但巷子口的那家蛋糕店还是老样子，破旧的门面，昏黄的招牌，所不同的是，招牌上的灯似乎比以前坏得更多了。
    们巷子口下了车，尔后慢慢走进去。
    巷子里很安静，路灯已经换了新的，整条巷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们很快到了家门口，明远手脚麻利地爬上墙，搬开墙头的小松树盆栽，从底下翻出钥匙来。看着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了，他还保留着当初的习惯。
    开门进屋。
    没有想象中难闻的霉味儿，屋里竟然很干净，客厅里的家具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甚至连书架上摆放的书都不曾变过，就好像…就好像只是昨天刚刚离开。
    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既紧张，又有些酸涩，眼睛涨涨的，一低头就有又热又湿的液体往下掉，无法控制。转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他并没有多问，而是牵着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了厨房。
    “还没吃饭吧？”他问，“今天给露一手。”
    把眼泪抹干了，偷偷起身去厨房看他。冰箱插着电，里头塞得满满的，看来他早回来准备过了，却不晓得今儿到底打算给什么惊喜。
    “上个礼拜特意去订的牛排。”他好像知道站门口似的，背对着说道：“黑椒味的，要几成熟？”
    他什么时候学会哄女孩子的，手段还这么高明？
    厨房的餐桌上还摆着红酒杯和烛台，这么浪漫……
    “嗯？”许是等了半天不见回答，他缓缓转过身来，明亮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厨房橘色的灯光他的脸上投下阴影，更显得他剑眉星目，俊朗逼。
    这么英俊的男，这样浪漫的晚餐，这般温柔的心思……如果他不是明远，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说进展太慢了，俺想了想，如果单位临时没活儿的话，俺明天让俩人小**一下^_^
    但愿这次更新会正常。。。哎，**抽得真是让人没有写东西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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