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入局来

第88章


    说着,也不待池笙反应,一双湿手就抓过池笙的袍袖,当帕子擦了擦。
    素色的衣服最沾不得水,一沾水便是一片灰色水印。
    池笙眉头倒竖,咬牙切齿:“白初!”
    “哎呀,天后袖子湿了?谁干的?”白初摆出副严肃的面容来,十分恳切的开口:“我觉得你该出去换件衣裳。”
    “白初你——”
    “身为天后怎么能喜怒形露于面?”白初绕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直接推着她往前门口送,声音悠悠在她耳边,“换衣服要紧,真的。不然下一刻我会忍不住帮你脱。”
    白初力气极大,池笙被她推搡了好几步:“白初!”
    “这名字好听,你也不用一直念。念多了旁人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白初连推带拖带扯的把她弄出了殿,直到殿门猛地由内合上,白初才拍了拍手,继续走近殿内,漫而无谓的口吻,“你的天后真小气,就擦了个手,嫌弃成那样。”
    池夙望向她,目光变得飘忽复杂,话语却是和缓温润,“你也说她是天后了,也没见对她态度好点。”
    白初一眼睇过去:“旁人的袖子我还不肯擦呢。”
    话落,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淡淡睨她,轻斥了声:“强词夺理。”
    她眯了眯眼,一双眼睛弯似新月,仰起头,“不,你该夸我能说会道。”
    池夙喉中一窒,不敢置信的看她,“阿初?”
    白初撇了撇嘴,“别以为听池笙说了几乎话我就会原谅你,你伤了我哥哥是事实,你欠了我的,也还没有还。”
    忽然觉得心空如洗,深邃的双目瞬间变得通透清澈,似笑非笑开口:“你想要什么?”
    “一样东西,事先说好,我是找你要,不是找你借,拿走了就不还了。”她仰首看他,说得十分蛮横。
    他眸底清煦无比,“好。”
    白初挑眉,“不问问是什么东西?”
    他弯唇,伸掌摊开向上,掌心银光一现,化出一物:“我想,我猜得到。”
    白初含笑接过,笑意深深间光华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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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青丘,夜已入幕。
    早春时节的夜晚向来透着股凉,空气里的湿气被风一吹就钻进宽大的袍袖里头,弄得白初很是不痛快。
    上了主峰,绕过主殿,走上那长长的长廊。快到自己殿阁门口时,她的步履微微滞住,伸手招来了旁边的侍从,“魔尊什么时候来的?”
    “回君上,您去天界半刻钟以后。”
    她微敛了敛眉,“知道了。”
    推开寝殿的门,一路往里走,不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床上坐着梵谷。
    俊美的男子微阖着目,听到声音淡淡开口:“回来了?”
    “嗯。”她应了声,走到他身边,伸手摇了摇床,“你怎么来了,还……把我的床弄成这副模样?”
    没错,就是摇了摇。
    她新换的床,四个脚完好无损的,还没用过一次,就被他把四个脚都弄没了,床顶多出几条铁链连着上方横梁,整个床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是个大号的秋千!
    梵谷身子动了动,整个床跟着往前摇了摇,“这床的模样我看着挺好的。”
    “晃来晃去的,睡着不晕么!”
    他陡然睁了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晕。”
    说着,伸手将她一拉,床猛烈一荡,下一刻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床一摇一摆着,他背抵着床梗,她倚着他。
    白初怔了怔,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抢先用手臂环住了腰,不得不又靠了回去,皱着眉头开口:“梵谷,我没洗澡。”
    “我不嫌弃。”他环住她,伸手推了推床,床来回荡得更高。
    “梵谷!”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脸,“白初,你打伤了我的人,不给个解释?”
    她微偏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针芒似的盯着她,她不舒坦的动了动,声音冷下来,“既然是派过来守卫我的,擅离职守,不该罚?”
    梵谷眯了眯眼,微微笑,臂间将她更环紧了些,“是该罚,罚得好,罚得对。”
    白初低目瞥了眼腰间环着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沐浴,还没喊人备水。”
    “沐浴,不急。”他凑在她耳畔,声音幽幽,“水我早就算准时间找人备好了,一直热着,不会凉。”
    她蹙眉,“梵……”
    “你去见了池夙。”他这句话话语清冷,同方才的懒漫语调浑然不同。
    她偏头看他,他面容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浑然是冷的。
    “我的确去见了他。”
    “见他干什么?”
    “商量些事。”
    梵谷的目光陡然深湛,盯着她看了一瞬,“你同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商量商量就有事情商量了。”她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干脆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梵谷轻轻叹了口气,“白初,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
    “我可没答应你不惹……”话到一半,她身子僵了僵。
    他余空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一路钻进了她的亵-衣,覆上了她的胸口,然后,在那丰起的地方揉了揉,轻拢,慢捻。
    “说呀,怎么停下来了?”他大掌在她衣服里肆意拨弄,顿了顿,侧目问她,“舒服么?嗯?”
    “梵谷你……”他在里头轻轻一捏,撩得她控制不住轻吟一声,皱着眉头去扯他的手,“混蛋!”
    他搂着她腰的手轻而易举的钳住她的一只手,挑眉看她,挑衅似的在她胸前重重一捏,“另一只再动动试试?”
    “梵谷,这是你自己惹火我的。”
    她沉了目,侧肘狠狠在他胸口一撞,得空的手中化出一物来,“长绫,缚!”
    下一刻,魔尊双手被缚着,秋千似的被吊在了房梁上。
    “不是要坐秋千?你自己当当秋千试试!”白初拉了拉紊乱的衣襟,从床上下来,狠踢了床榻一脚。
    遍体通白的长绫,稳稳当当的系在房梁上,梵谷蹙眉,试着伸手挣了挣。
    挣不脱,反倒更紧了,不但更紧了,他被缚上的那一瞬,全身上下,半点神泽都凝不起来。
    虚心好学的魔尊被吊在半空荡了荡,决定好好问一问:“这东西是?”
    “缚神绫。”白初拐进里间屏风,屏风另一侧果然备好了热水,她伸手开始脱衣,“缚神绫,神一旦被缚上,等同于凡人。”
    梵谷默了默,“找池夙借的?”
    脱去外袍,“他给我的。”
    梵谷牵了牵嘴角,“给……的意思是?”
    脱去中衣:“这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想什么用,就什么时候用。”
    “池夙那混账的东西你也要?”
    亵-衣也脱了,她进到池子里,“池夙那混账的东西挺好的。”
    “……你要吊着我多久?”
    “看心情。”
    委屈着的声音:“……那个屏风能移开些不?看不到——”
☆、章一二六 给我解开
于是,魔尊被吊了一晚上。
    白初从榻上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颇具魅惑的脸。
    深邃的眼,直挺的鼻,薄薄的唇,每一寸皮肤都精致得恰当好处。分明双手被缚着,以狼狈的姿态吊在半空,可那深湛的目淡淡俯瞰,明明没有一个神态动作,却偏偏有种尊贵到了极致的感觉。
    白初看了他一瞬,皱皱眉,再偏过头去。
    “……”梵谷默默看着她起身,穿衣,洗漱,梳发,发现她没有一点想把他放下来的意思时,薄唇抿了抿,哑着声音开口,“你吊了我一晚上。”
    白初对镜梳着发,“我知道。”
    “你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的。”
    挽起一个简单的髻,插入一根白银簪,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脸,“你要是不给我弄那个秋千似的床,我能睡得更好。”
    晨光透过窗梗洒金,银簪莹莹发亮,绞着那头顺滑乌亮的青丝,雅致中带着疏离。梵谷眯了眯眼,“这根簪子不好看,旁边匣子里第二层红色那根更衬你。”
    白初扬眉,打开了旁边妆匣第二层,一根遍体朱红的长簪静静躺在里头,阳光洒下,朱红的颜色似是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艳而不妖,媚而不轻浮。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一根簪子?”她捏起了那根簪子细细看了一瞬,斜睨过去,“你给的?”
    梵谷目里晶亮亮,“换上看看。”
    扯出了白银簪,用红簪代替,镜子里的人,似是瞬间因为发间一点红,整个人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他细细看着,语声轻轻:“好看。”
    白初合上妆匣,一眼瞪过去,“本尊向来都好看!”
    “是是是,你向来都好看。”梵谷嘴角一勾,浮起一丝浅笑,“好看的狐帝,能……把我放下来了不?”
    这一笑清洵,笑容暖暖恍如人间春意。白初颇做欣赏的看了一瞬,眉目陡冷,“放你?我气还没消。”
    梵谷面上笑容微僵,立时摆出副委屈可怜的容色来,“白初,这姿势难受,手疼,肩疼,腰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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