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臣孽子

一四二章鳌拜弄权


青云子也想跑,可是被九难的狮子吼冲击的头晕脑胀,刚跑没几步,就被九难施展神行百变轻功拦住,青云子还想抵抗,九难哈哈一笑,我倒是真不希望你立刻死,多给你点教训以解我心头之恨。
    青云子磨头朝道观里跑,九难高声尖叫:“这一下是为我弟弟打的!”甩手一掷,一只袖箭穿透了青云子的膝弯,青云子咬紧牙,向道观里爬,一边爬,一边还含含糊糊喊着救命,九难又甩空袍袖,喊一声:“这一箭是为了重新受苦的百姓。”又一只袖箭穿透了青云子的胳膊,青云子再也爬不动了,对着九难,舌头不利索,但看得出是求饶的意思。
    九难见血之后,又回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想到北京城的血腥,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第一次如此残忍地折磨人,她五年的学佛的慈悲全部被刻骨的仇恨怒潮所冲得支离破碎。
    九难对着青云子如疯似颠:“这一箭是替我师伯傅青主清理门户!”又飞出一只袖箭,钉进青云子的肩头,青云子浑身是血,浑身颤抖,放弃了反抗,放弃了挣扎,躺在那喘粗气,九难说:“我佛慈悲,但绝不会纵容你这种背叛师门,卖身鞑虏,残害同胞,辱没道祖的人活在世上。”说完宝剑一挥,青云子的人头轱辘辘掉到地上,腔子里的血溅出五步。
    九难找了块破布,包起青云子的头颅,然后拿起青云子的拂尘,在道观的墙上写下了八个大字:恶有恶报,天地不容。
    那个被九难教训的车夫就还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一会儿的时间,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师太,砍瓜切菜一样杀了十几个人,自己还曾无礼冒犯,真是瞎了眼。
    九难飘然而去,现场只剩下这个车夫,官府和鳌拜的人都来了,这个家伙傻乎乎还在那没动地方,结果被抓到大牢里,拷打审问,关了半年,等放出来虽然还能当车夫,但是已经神经兮兮,逢人便讲那道姑会妖法,会掐诀念咒,定住人不能逃脱,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高强的青云子落到他手里,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丁发祥在车夫人群中听说了,知道是青云子之仇已报,现在就剩下鳌拜了。
    鳌拜倒是并不担心青云子的死,以为青云子死后,此事就结束了,现在鳌拜权势熏天,骄横跋扈,维护满族贵戚的利益,继续顺治的劣政,大肆圈地,据不完全统计,仅直隶一省,就圈占土地1600万亩以上,占耕地总数的三分之一还要多;令广大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民怨沸腾。
    鳌拜不仅与民夺地,还与别的旗争地,比如要与镶白旗换地,要说起换地的纠纷还要从以前顺治朝的恩怨说起:崇德八年(1643)八月初九皇太极逝世,满洲亲贵在帝位继承上出现矛盾。皇太极长子肃亲王豪格与皇太极之弟多尔衮争立。皇太极生前统领的正黄旗与镶黄旗拥立豪格,而多尔衮自领的正白旗与镶白旗则拥立多尔衮。双方争持不下,形势极其严峻。
    镶黄旗护军统领鳌拜手握重兵,成为这场皇位之争中的核心人物之一。他与两黄旗的其他大臣索尼、谭泰等八人会集于豪格府邸,“共立盟誓,愿死生一处”,密谋拥立肃亲王为帝。鉴于当时紧张的局面,鳌拜等严加戒备,密令兵丁守卫门禁,以防不测。
    八月十四日,代善于崇政殿召集会议讨论继承人选。鳌拜于当天清晨与两黄旗大臣盟誓于大清门,坚决拥立先帝(皇太极)之子,并命两旗精锐护军全副武装环卫崇政殿,作好了不惜兵戎相见的准备。
    当会议之中争论不休时,鳌拜与效忠于皇太极的一批将领纷纷离座,按剑而前,齐声说道:“我们这些臣子,吃的是先帝的饭,穿的是先帝的衣,先帝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有如天高海深。如果不立先帝之子,我们宁可从死先帝于地下!”实际上是以武力威胁多尔衮不得觊觎帝位。
    在这种形势下,多尔衮不得不作出让步,提出拥立皇太极第九子、6岁的福临继位,由自己和郑亲王济尔哈朗一同辅政。这一折衷方案最终为双方所接受。福临即位,改明年为顺治元年。当时正值李自成起义军一路进*北京、即将推翻明王朝之时,满族统治者内部在帝位继承问题上互相妥协,有利于避免祸起萧墙的悲剧,也有利于清军适时入关,建立起对全国的统治。
    鳌拜是黄旗的重要代表,当初拥戴豪格,继而拥戴福临,在稳定清朝内部的继承秩序方面起到了非常重大的作用。
    多尔衮权势欲极强,也非常有才干。他摄政之后,党同伐异,擅权自重。他首先打击的就是他的争位对手豪格及其拥护者。鳌拜本是豪格的坚定拥护者,又不阿附多尔衮,遭到残酷打击自是情理之中。在多尔衮摄政期间,鳌拜受到的大迫害主要有三次。
    第一次迫害第一次发生在顺治初年。顺治元年,鳌拜随英亲王阿济格征讨退守陕西的李自成大顺军,立有大功。顺治二年八月,阿济格因为没有及时奉旨班师,而且谎报战功,受到处罚。阿济格是顺治帝的叔父,为人粗暴,藐视小皇帝,私下呼为“孺子”。清廷谕令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会同护军统领鳌拜召集部众,将阿济格“称上为孺子”之语传示晓谕。谭泰顾及英亲王情面,没有照办。鳌拜也因听从了谭泰之言未奉行谕旨,结果不仅征讨李自成的军功不准议叙,还被罚银100两。后来谭泰又与索尼相仇,互相攻击,鳌拜因庇护索尼再次获罪,几被革职。
    第二次迫害第二次发生在顺治五年(1648)。当年二月,征讨张献忠大西军的豪格大军凯旋回京。参领希尔良因冒功邀赏一事遭到处罚,鳌拜也以勘察不实而被议处“应革职,罚银一百两”。三月,贝子屯齐告发郑亲王济尔哈朗当年拥立肃亲王豪格、后又包庇豪格的种种罪状。鳌拜诸人谋立肃亲王之事也被同时告发。多尔衮借此事兴起大狱,严讯诸人。最后,鳌拜以欲立豪格、与诸人盟誓等罪名论死,得旨“罚锾(huán)自赎”。四月,侍卫廓步梭又告发鳌拜在皇太极死时“擅发兵丁守门”,再次论死,改革职为民,得旨免革职。鳌拜虽以大功凯旋,在短短数月间却被论死两次,可见其所受打击之严酷、境遇之窘迫。
    第三次迫害鳌拜所受的第三次打击是在顺治七年(1650)。这年七月,多尔衮生病,暗示贝子锡翰,想请顺治帝亲临探视自己,锡翰遂秉承其意“请驾临幸”,多尔衮却又以“违令渎请”罪之,并追究鳌拜包庇之罪,论死,后改免死罚赎、降爵。
    是年十一月,多尔衮死,顺治亲政。总之,在多尔衮摄政期间,鳌拜有功而无赏、无罪而受罚,三次论死,备受打压。
    这之间就不仅是鳌拜与多尔衮的恩怨,还有鳌拜的正黄旗、镶黄旗和多尔衮的正白旗、镶白旗的恩怨。
    到了鳌拜主政了,鳌拜回想起当年的旧怨,决定报一箭之仇,借口当年的分地时,歧视打击正黄镶黄旗,要把正白镶白旗的肥沃的土地换到正黄镶黄旗名下。
    黄、白旗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至清太宗皇太极之时。皇太极登上汗位之后,不久便将自己掌握的正白旗、镶白旗改为正黄旗和镶黄旗,使其地位日益上升。同时,皇太极又将努尔哈赤留给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个幼子的正黄旗、镶黄旗改为正白旗、镶白旗,使其地位渐渐下降。
    从此,黄、白两旗之间便产生了矛盾。皇太极死后,黄、白旗为争立皇帝,关系紧张,后来虽以妥协告终,但彼此成见甚深。多尔衮是正白旗之主,摄政时就很压制反对他的两黄旗。
    索尼、遏必隆、鳌拜均曾得罪,或降职,或罢官。顺治亲政,政局一变,黄旗抬头,白旗重又失势。苏克萨哈虽以白旗投靠黄旗,但索尼、遏必隆、鳌拜都瞧不起他。黄、白旗之间的矛盾一直延续到康熙初年。
    康熙五年(1666),鳌拜提出圈地应按八旗排列顺序,冀东的土地按顺序应归黄旗所有,要求和正白旗换地。如果土地不足,“别圈民地补之”。当时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都反对换地,以免引起大骚动。苏克萨哈属正白旗,也坚决反对。但索尼、遏必隆则支持鳌拜,形成四辅臣之间的利益冲突。
    很明显,鳌拜挑起换地事件,用意在于利用黄、白旗积怨,削弱反对自己的正白旗势力,打击政敌苏克萨哈。在打击对手这方面,大权在握的鳌拜可谓轻车熟路。此前他就曾整治过内大臣费扬古。费扬古之子倭赫是康熙身边的侍卫,在御前对鳌拜表现得不怎么礼貌,鳌拜对此深为衔恨。康熙三年(1664)四月,鳌拜遂以倭赫等人擅骑御马、取御用弓矢射鹿之罪名将其处死。费扬古对鳌拜痛恨不已,鳌拜又以“怨望”的罪名,将他及其子尼侃、萨哈连一并处死,家产籍没,给予都统穆里玛(鳌拜之弟)。费扬古一门惨遭家破人亡之祸。不过,鳌拜这次意图打击苏克萨哈的举动却失算了,直接导致了自己的下台。
    鳌拜没有想到却有三个不怕死的官员敢于违拗自己换地的要求。他对户部尚书苏纳海、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三人极为恼怒,分别以苏纳海“藐视上命”、拨地迟误,朱昌祚、王登联“纷更妄奏”的罪名,俱论死罪。康熙虽然年幼,但心知苏纳海等三人并没有什么大罪,只不过是惹怒了鳌拜而被妄加罪名而已,于是召集辅政四大臣询问意见。鳌拜坚持要将三人处以极刑,索尼、遏必隆附和,苏克萨哈知道自己若反对极易惹火烧身,只好沉默不语。但小皇帝却有魄力,不允鳌拜所奏,只是批准刑部拟定的处罚,即将三人各鞭一百,没收家产。鳌拜公然无所顾忌,最终竟矫旨将三人处死。然后,鳌拜强行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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