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挽歌

第十八章：昨日重现
    “哎！我说歌舒，你至于一见着我就这样看着我吗？你行行好，别再这样了，我害怕，一个冬天都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呀？”
    集美居一处花园里，面对面的站着两个大男人，子化正哭着像歌舒求和。这个冬天他受够了，他不要再这样了，每天生活在歌舒这样的眼神下，他会死的！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针对他？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
    “还要我告诉你吗？”
    “不然呢？我又不知道我怎么惹到你了？”
    “你喜欢沅儿？”
    “啊？”
    “啊什么啊！”
    “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防狼防盗防小三！”
    “啊？”子化此刻真是无语到死了，谁来告诉他这个男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说我喜欢她了吗？”
    “这需要你说吗？我自己不会看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哼！你那次百花节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后来沅儿来了你就献殷勤，还说你没企图！”
    他真是冤死了，还有谁比他冤呀？“我对她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喜欢，人生自是有痴情，此事不关风与月。”说完也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就转身离开了，他真是看透他这个朋友了。
    “啊！你是说真的吗？”歌舒跑上前挡着了子化的路。
    “你说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我抢的。”
    “沅儿，沅儿……”
    子化看着跑远的歌舒，不禁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呀。像阿沅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不爱呢？只是情分很多种，他只是选择了友情，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女子并不是自己能相守得住的，也只有歌舒这样的人能融化她。
    “你大叫些什么？”看着眼前扑面而来的人，阿沅连忙躲了开，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撞飞了。
    “沅儿，你怎么又这样，多伤人家的心呀！”歌舒看着阿沅又条件性的躲开了他的触碰，眼眸暗了暗。他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只是她，也只会对她，不管他多么的缠着她，他只是希望他能以这样的方式呆在她身边，即使她不接受，他也会一直给与。
    “你这一天天的都没事儿做吗？那好，告诉我那天的事，今天必须告诉我。”
    歌舒原是想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一定会忘了那天的事，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阴影留下，但是他忘了他爱的女人不同与别的小女子，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有一丝的空白，就算有天大的事儿，她也会在震惊了一会儿后立刻清醒，然后坦然面对。
    “好，我告诉你，我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事了。”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子化在翠玉轩看见了你，你不小心丢在草丛中的匕首被他看见了，然后他便回来告诉了我。”
    “为什么他会回来告诉你？除了你们认识外……”
    “因为那把匕首是专属于我，而他知道。”
    “那我那一天都怎么了，而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中了迷药一直昏睡着，我是在翠玉轩小斯那里问出你的下落的。”
    “……”
    阿沅想知道的种种就在这样一问一答中结束，然而她还是觉得空虚，因为那天的自己令她害怕，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抛弃了一样，她害怕那样的感觉，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在未知的地方，所以她一定要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痕迹，她存在的意义。
    “那……那他们……怎么样了？”阿沅其实不想问的，她知道像他们那样的人，朝廷一定不会放过的，只是作为好奇，她就想问一问，并不一定要答案。只是她不知道，只要她问了，歌舒就会告诉她，就算那个问题已经触犯了国家机密。
    而被问到的歌舒看了一下阿沅后，便在转过身后仰望天空，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当日的情形……
    “告诉我，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不甘心。”惠敏再得知自己败后仍是不相信，以为那只是个梦，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会就此毁了，而且可笑的居然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实行，他不甘，不甘就此败了，他为此准备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他不想就这样付诸东流。
    “你只是运气好才会碰见的，不然不可能对不对？”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皇叔的，要不你放了皇叔吧？”
    “……”
    歌舒不想理会他，他应该知道他终究会有一天的，现在再说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抱着阿沅，看着怀中的人是那样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离开，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还存活于这个世上的呼吸，然后转身离开。
    慧敏看见歌舒并没有搭理他，心底慌了，他知道如果无法说服他，那么他真的会完了。“等等，我拥你为皇，我辅佐你，我不要做皇帝了，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支持你废帝自任！”
    惠敏想这样诱人的条件没有人不想要的，所以歌舒一定会考虑的，只要他考虑了那他就一定有希望东山再起，倒是时候他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歌舒也向他所想的那样停了下来，并且转过了身。
    “真的吗？你真的甘心把你辛苦建立的事业拱手让给我？”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再高的地位也比不上自己一条命来得重要，所以只要你放了我，我就会辅佐你！天下就是你的了。”
    “是挺诱人的。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就稀罕呢？”
    “难道你不想吗？那可是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没有人不想的。”
    “哈哈哈，可笑！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庸俗吗？什么权势地位我都不稀罕！”
    惠敏不相信他不在意这些东西，他一定是骗他的。
    “那你想要什么？”
    歌舒听了这话以后，笑了笑。以前的他无欲无求，从未想过未来会有什么东西牵绊着自己，可是现在有了，有了活下去的意义，有了奋斗的目标，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她，我想要的只是她！”痴迷的看着怀中的人，甘愿就这样沉沦下去。
    “什么？她？你……你居然为了她不要做皇帝？你……你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吗？”
    “像你这样很有出息吗？来人，拉下去，即刻启程去大都，不得延误，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玄青，你也去吧！”
    “是，主子，那……那主子……”
    “我该回去的时候就会回去……”
    “不，你不能这样，不能……”惠敏挣扎着，想要抗拒抓着他的人，可是使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撼动肩上沉重的枷锁。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你以为你真的就很天衣无缝吗？早在三年前你秘密筹划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朝廷一直派人秘密监视你们，至于为什么没有动手。一来是因为不了解你的底线，二来是因为朝廷之中的蛀虫也需要清理了，只是缺少契机。所以在去年清楚了所有以后，皇上便派我去鬼蜮城，处理好周边各族关系然后再好好的处理内部矛盾，处理你们！”
    “所以……所以这一切一直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而今天你在这儿不是巧合，而是准备好的？”
    “带下去！”
    惠敏没有再说任何话，仿佛一瞬间就傻了，没有任何的反驳，没有任何的质疑……
    “就……就这样了？”阿沅听完以后觉得这事也过得太快了吧？怎么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不应该是要到叛乱开始以后，有一个英雄拯救整个和国家吗？
    “怎？嫌不够激烈吗？”
    “啊？没有，没有。”她怎么敢呀？
    “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
    “谁乱想了？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
    “哎呀，我去找子化了。”
    阿沅在歌舒要发作的时候立刻跑开了，留给了歌舒一个俏皮的身影。看着她这样是没事的，他认定的人怎么如此脆弱呢？
    “小心点，别乱跑，别摔着！”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找子化？
    “苏沅儿，你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去找他！”
    阳光来越灿烂，那两个身影成了美丽的音符，谱写着幸福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