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伪装

他拉起她，让她贴著他的胸口。「我亲爱的，你的美是没有人能够比拟的。」
    他带著她走进花园，占有的手始终环在她的腰间。他们来到一处室外西洋棋的棋盘上。黑白大理石刻成了一枚枚精致的骑士、国王、王后及主教和城堡。
      「这些也是仿自阿尔及尔的？」莎曼赞叹地问。
      「事实上他们是用真人来扮演棋子，奴隶的职责便是在我们思考时耐心地站著。」
      「多么堕落。」她谴责道。
      「是的，阿尔及尔的一切都是堕落的，但他们的确比我们知道享受。」
      「譬如说？」她挑衅地问。棋盘上的国王端坐在御座上，洛威抱起她，让她坐在国王膝上。
      「他们训练他们的女人各种取悦男人的方法，在那儿，一个美女生命中的唯一目的就是做爱，而且她们被锁在後宫里，不让其他男人看见。」他的唇拂过了她的。
    她屏息地道：「你不可能是想要同样地对待我吧？」
      「坦白来说，那确实是我想要的。」
    她可以感觉到他环著她腰间的手的热力，他的拇指爱抚她双峰下方。她咯咯轻笑。
      「嗯，我比较喜欢英国的方式，在这儿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坐在国王的膝上。」
      「你这个小巫婆。查理如果敢碰你，我会杀死他。」他抱她下来，带著她继续往花园深处走。薄暮将人及树木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带著她走进迷宫深处，那儿他们可以完全地独处。「我想要品尝你，」他沙嘎地道，他的手将她揽近，处女的幽香盈满了他鼻端，他的手插入她的发中，俘虏住她。「为我张开双唇，亲爱的，我想要你感受我在你里面的感觉。」
    这一吻的震撼令她双膝虚软，几乎站不住而只好紧攀著他。他的手隔著衣料灼烫著她，他的唇同样地灼热、需索。她的下腹出现了一股火焰，扩散至胸前与腿间。「洛威，洛威！」她喃喃喊道，她的需要已和他一股强烈。
      「今晚我再也无法让你离开了。」他沙嘎地道。
      「我知道。」她柔声回答，感觉到他的坚挺抵著她的悸动。
    他试著控制住自己澎湃的欲望，他不能像对待一名女仆似地在花园里占有她。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不管他的欲望是不是已快要爆炸，他必须优先考虑到她。
    他带著她离开花园，他们经过用餐的地方时，莎曼拿起那朵火红的芙蓉花，插在双峰之间。洛威则端起酒。他们走进一间起居室，坐在长沙发上。阴暗的起居室中，唯一闪亮的是莎曼身上雪白的礼服。洛威将她按倒在沙发上，意欲摘采这朵鲜艳欲滴的花朵。
    少女的矜持使得莎曼一直等到这个关键的时刻，才呼喊出她的心意。「哦，洛威，我是如此地爱你！」她热情地喊道。
    洛威的手已经翻到了她的裙下，而後她的话令他徒然醒觉自己所做的只有欲望的成分，但莎曼是值得被爱的。
      莎曼知道她再也不能後退了，但她也不想，她想要和洛威成为一体——她要和他共享所  有的感觉及亲匿，在爱情的世界里不应该再有保留，障碍物，或羞愧之心的存在。
      洛威的手来到她的背，开始解那些一细碎的扣子。她的手抢先到了那儿，准备要帮助他，洛威却以为她是要阻止他。
      洛威低低诅咒了一声，他退离开她，点燃蜡烛，他就著烛光打量她无瑕的美。
      「我亲爱的莎曼，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莎曼的心跳漏了一拍。
      「赫洛威大人，我愿意。」
    他呻吟出声，将她拥入怀中。莎曼只希望他在明天早上还会记得他的求婚，但这一刻她太爱他了，那变得已经不重要了。
8
    洛威离开了长沙发，整理好他的衣服。而後地点亮室内所有的蜡烛。乍亮的光线令莎曼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也匆忙地整理了衣服及头发。
    洛威走到门口，召来白先生。莎曼屏息地听他对白先生道：「抱歉在这个时候麻烦你，不过你可以替我去请柯牧师来吗？」
    洛威转过身，他看见莎曼的眼睛闪亮似晨星，而他也是如此高兴他能够带给她快乐。他取下她胸前的芙蓉。「你在原位等著，亲爱的，我有另一样东西更能搭配你美丽的结婚礼服。」
    她眩惑地坐著，心想著地的心就要快乐得迸裂了。洛威真的要她嫁给他，她不是在作梦，他去请了牧师！
    洛威带了一个天鹅绒盒子回来。他牵著地走到镜前，然後打开珠宝盒。里面是一串璀璨夺目的红宝石项练。莎曼兴奋地看著他将它戴在她颈上。
      「这真的是给我的？」她无法置信地问。
    他拿出一对搭配的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我听说赫夫人特别偏好红宝石。」他留下搭配的红宝石戒指，放在口袋里。
      「赫夫人。」她屏息地道，相信在牧师来到之前她就会昏倒了。
    半个小时後，白先生带著牧师回来了。他是个灰发而严肃的男人，他显得很不高兴。
      「欢迎来到赫氏庄园，我邀请你来这儿主持一项婚礼仪式，柯牧师。」洛威伸出手道。
    牧师没有去握洛威的手，他的灰眉拧在一起。「我已经对你的管家解释过这是不可能的，但那个傻瓜坚持要我亲自为你解释。」洛威听得双眉挑起，莎曼忧虑地看著这两个男人。
  「任何婚礼举行之前，都必须先贴出通告，」牧师耐心地道。「等你们的通告在教堂前宣读了三次之後，我会很乐意为你们举行婚礼。」
    洛威冰冷地笑了。「我是康瓦尔地区的最高行政长官，我有权力改变婚姻通告的过程。这是命令，柯牧师。」
    柯牧师张开嘴要反驳，但考虑过後，又识相地闭上了。
    莎曼和白先生互换了个眼神，似乎在说：谁曾怀疑过最後获胜的人会是谁？
    洛威命令白先生聚集所有的仆人，然後他为牧师打开门。「十五分钟後，柯牧师。」
    只剩他们独处时，洛威关上门，拥她入怀。
    「你总是这样子为所欲为吗，大人？」莎曼问。
    「是的，」他道，眸中闪著光。「特别是和女人一起的时候。」他逗她。
    「或许我该成为那个例外。」她大胆地道，并退出了他怀中。
    他挑挑眉，但莎曼迳自走到镜前，整理她微乱的发丝，让他去等待和纳闷吧！她才不要让这个傲慢的伯爵认为她很容易到手。是她先吐露爱意的，或许也是她热情的言语促使他向她求婚。思及他的吻，莎曼的身躯不由得轻颤。洛威立刻赶到了她身边。
      「怎么了，吾爱，你不会是後悔了吧？」
    她转过身，直视进他眼中。「不，我全心全意地想要完成它。」她坦承道。
      「那就好，因为我已经无法放弃你了，我要你，而且就在今夜。」当他带著她走向大厅时，莎曼觉得他的眸子就像翡翠火焰。
    瞧见大厅里聚集著那么多仆人时，她不由得惊慌起来。她从来就不是真正的淑女，她一直生活在荒野中，她能够管理这么大的产业及五十名以上的仆人吗？而後她瞧见白先生以赞许的目光看著她，她这颗心才定了才来。哦，她相信她可以办到的。
    洛威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他举起手，要仆人肃静，而後他开口了。
      「这位是葛莎曼小姐，今晚她即将成为我的新娘，这是赫宅十数年来的第一位女主人，我希望你们参与我们的婚礼，并像我」样敞开你们的心接纳她。我觉得这就像奇迹一样，十数年她一直和我们为邻，我很愿意认为她一辈子就是在等我。」
    我的确是的，莎曼想，并感觉确实是如此。
    柯牧师开始念起婚礼的誓言，奇异的，这时她竟会想起一些最不相干的事。而後她听见牧师对洛威道：「身为丈夫，你必须爱你的妻子一如你自己的身躯。男人和他的妻子结合，成为一体，这是最深奥的秘密。」
    很快地，洛威的身躯便会和她结为一体。她焦虑地看向他，他看起来是这么地严肃，完全地自制。他的黑发梳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神深不可测。她非常想要粉碎他这份镇静。但你办得到吗？她自问。
      「我愿意！」轮到她说誓词时，她大声地道。
    洛威将红宝石戒指套到了她指上，俯身交换了婚姻吻。莎曼没有闭上眼睛，她睁眼瞧著洛威因为欲望而变暗的眸子。她喜欢自己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你好像很高兴。」
      「我的口味非常单纯，我只满足於最好的！」他将她揽进怀中，而後转身面对所有人。
    白先生首先走上来，将一长串的钥匙交给她。而後男女仆人按照在屋子里的地位，一个个走向前来，向她鞠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