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伪装

」洛威纵容地道。
    莎曼脸红地道：「坦白说，昨天晚上我眼里看见的只有你，洛威。」
    他们并不是单独在房间里，两名男、女仆正在整理行李和衣服，但他们明显地知道他们是新婚夫妇，他们拉好帏幔，送上酒，低声说了些关於午睡的话语便识相地退开了。
    莎曼拉开帏幔，让下午明亮的阳光照进来。她轻轻地道：「婴儿和老人才午睡呢！」
    洛威的手臂自背後环住了她，「『午睡』只是掩饰的话，亲爱的，我们真正在床上做的是其他事。」
「哦，」她道，明白了自己有多天真。「但楼下的人不是会等我们吗？我们的主人一定安排了各种娱乐。」
「它绝对以不上我心里计划的娱乐。」他道，磨蹭著她耳际，轻咬她的耳垂。
      「洛威，如果我们不下去，他们会猜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正是！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嫉妒得脸都绿了！」他捧起她的双峰，让她背贴著他的勃起，感觉到他的需要。
莎曼并不需要进一步的说服，当他转过她的身子时，她欣然投入他怀中，完成今天下午他们在马车中无法尽兴的韵事。
  洛威对她的纵容宠爱似乎是无止境的他们终於要下楼时，由於莎曼只有从少数几件礼服中选择那件白色的，搭配洛威给她的珠宝。白色稍嫌朴素，但闪亮的红宝石项练却令人不敢小觑。
「明天我再给你更多丝缎和织锦礼服，」洛威自她背後道。「还有更多的珠宝。」
      「哦，不，洛威，」她抗议道。「你已经对我太好了。」
   「让我纵容我的妻子，我喜欢给你珠宝。来吧，我们下楼去吧！晚餐还没开始，我们可以先到花园走走。」
      斯塔堡的花园正如稍早那些献殷勤的男人描述的一般富丽。喷泉、迷宫、花篱、树景，每一处布置都具巧思，漫步在树荫大道下，只见两侧茶花、杜鹃、木兰竞相绽放，令人目不暇给。
      他们走到较深处、无人的地方。最後停在一处水泉边，泉边是一道青苔石墙，水漫过石墙往下流，沤成一弯小溪，溪边开满了野花。莎曼立刻就迷上了这幅景致。
        「哦，洛威，我们可以做一个同样的花园吗？」
      他将她揽入怀中。「当然，你可以拥有任何你想要的一切。」
      她轻喟一声，娇躯偎著他。她是如此地爱他！她又何其幸运能够找到像洛威这么爱她、宠她的男人！
      他们回到庄园的路上，在一处供酒的小木屋停留，共享了一杯爱情酒。酒的後劲很强，莎曼假装蹎踬了一下，洛威立刻提议要抱她进屋。
      她笑著摇摇头。「我们会引起丑闻的，妻子不该爱上她的丈夫，这是违反流行的，晚餐的时候你最好另外挑一位女士献殷勤，像康斯坦女爵怎么样？」
        「她根本不是淑女，」他低声道。「她太过『熟』了，不合我的品味了。而且她……」他附耳在地旁边低语了几句，令她咭咭轻笑。
      非常恰巧的，他们一进宅邸，就遇上了他们谈论的女人。康斯坦女爵穿了一件暗红色搭配醇酒色的礼服，衣服是最新的流行，袖口缀满缎带，裙边翻出无数金色的蕾丝。她戴著相配的黄宝石项练及耳环。「洛威，」她慵懒的声音道。「多么荣幸！」她挑剔地打量了洛威身边的莎曼，并特别注意到了她颈项的红宝石。
      洛威毫无瑕疵的鞠躬道：「康斯坦夫人，容我介绍我的妻子赫莎曼夫人。」
      她眯起眼睛。「赫洛威结婚了？什么时候？」
      「昨晚的这个时候上他道。
      一旁的莎曼睑红了，拚命搧扇子。
    初尝情事的小白鸽，芭娜想，她对著新娘微笑。「我相信我们有不少的共同点，对男人及对珠宝的品味，或许晚餐後我们可以来几手牌戏。」她说完话时，鲁格利男爵正好走过来，芭娜便挽著他的手臂离开了。
      「她希望我认为你和她睡过觉。」莎曼愤怒地道。
      「正是。」洛威道。
      「正是？」莎曼热辣辣地问。
      「她正是『希望』你那么想，而我猜鲁格利大概是查理到达前的种马！」
      「够了，洛威！」她用扇子打他，不过她的好、心情已经又回复了。
      「你还想看什么？他们在中廊里收集了许多武器及盔甲，长廊的墙壁上还有不少迷人的浮雕和书，就我记忆的，里面有一幅像很像我们。」
      「不可能的，」她笑道。「带我去看！」
    他们穿过宅邸的中廊，它的壁上绘满了旧约里的故事。「你瞧！」洛威的神色极严肃，他指著其中一幅绘著伊甸园的画。他指著夏娃。  「就像今天下午的你……捧著苹果。」
    她咯咯轻笑。她转身，确定周围无人，而後她转向画，指著亚当。「而那是你。」
      「不，那片无花果叶太小了，遮不住我。」
      「哦，自从一位漂亮的女生嫁给你後，你的自大似乎也跟著膨胀起来了！」她笑他。他立刻亲吻她。「你不能在这么公众的地方吻我。」她脸红道。
      「如果你想要我亲吻你私密的地方，你必须等我们回到床上。」他逗她。
    她突然变得严肃，柔声道：「你可以带我去小教堂吗？」
    教堂虽小，不过非常的美，莎曼跪在圣像前祈祷，洛威看著他妻子柔美的侧面，猜测著是什么事使她显得如此的忧伤。
    莎曼正在诚挚地祈祷。「哦，圣徒朱德，我主基督的承继者及殉道者，奇迹与圣行的制造者，我由衷自内、心地祈求你的帮助，帮助我的弟弟宾瑟，务必让洛威深爱我而愿意赎回玫瑰园并将我弟弟救出监狱。」
      「亲爱的！」洛威在她身後喃喃道。
    莎曼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目光在丈夫黝黑英俊的脸庞搜索著。
      「我们何不在此秘密的交换我们的婚姻誓言？」
    她睁大了眼睛。「多么美妙的想法，你真是浪漫！」
    他们面对面，握住双手。
      「我，赫洛威，接受莎曼为妻，从今日起，甘苦与共，贫富相依，疾病相扶持，爱她，珍惜她，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在上帝的见证下，我做尔誓。」
    莎曼的喉中一阵哽咽，他的话是如此地真诚。她突然沙哑的声音重复了洛威的言语，当然，她说的是「爱他、珍惜他、服从他。」
    而後洛威手抚著她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对她道：「以此戒指，封缄我们的婚誓，我的身躯及所有世俗的财产从此归属於你！」
    莎曼由衷地在心中感谢圣徒朱德，神似乎已回应了她的祈求！
9
    洛威充满占有欲的手臂环住了莎曼，他们离开小教堂，加入晚餐的客人。大厅里已经点满了蜡烛，烛光反映在水晶酒杯，及精致的银器之上，叫莎曼看得眼花撩乱。而且正如洛威所说，每个座位後面都有两个仆人服侍。莎曼心中惊慌涌起，她能够信任自己做得对，不出丑吗？
    洛威坐在安鲁尔伯爵旁边，莎曼倾听他们的谈话，而所听到令她全忘了餐桌礼仪对不对。洛威正在和安鲁尔讨论招待国王及他的朝臣到赫氏庄园。
      「我知道查理会去潘德尼堡，於是我提议其他人住到赫氏庄园去。」洛威对鲁尔道。
    鲁尔的妻子感激地对洛威微笑。「你真是太慷慨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如何招待这些人，」她看向莎曼低语道：「传说给他们安排卧室就像乱点鸳鸯谱！」
    洛威瞧出莎曼在担心，他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别担心，甜心，我们只需提供好酒与牌桌，他们自己就会打发时间，再说，也不见得所有的朝臣都会跟去。」
    但莎曼可一点也不能放心。
    晚餐非常地丰盛，许多菜莎曼是从没有见过的，所以她只敢拿一点点，但到得最後，她实在是连一点也吃不下了。乐师在餐桌间巡回弹奏，整个晚宴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
    晚宴後是牌戏的时间，洛威递给她一袋金币，要她好好地玩。他自己则去玩掷骰子。整个房间随即充满了欢笑声。莎曼先是到处看。令她惊讶的是，她每到一名绅士身边，他们就要她以他们的钱玩，莎曼觉得伦敦人赌钱和浪费钱的方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後莎曼发现自己正和芭娜女爵、舒子爵夫人梅安妮及柯男爵夫人同桌。据说芭娜一向赌得很凶，且输多赢少。果不其然，几手过後，芭娜就嫌玩钱不过瘾，提议赌各位女士身上的珠宝。
    莎曼并不笨，她看出芭娜志在洛威给她的红宝石项练，不过对於赌这一门，莎曼是家学渊源，她自然接受挑战。
    头几手，芭娜都嬴，莎曼可不打算输掉她的红宝石项练，她开始做弊，由底部发牌，芭娜绝对不敢抓她，因为她自己也做弊，而且手法颇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