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伪装

      「女人都是婊子，所有的女人都是！我从来没有碰过」个不曾背叛我的女人！而我还以为你不一样！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吗？」他愤怒地道。
    她试著要隐藏地的恐惧，但却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移动，她感觉被困住了。她赤裸地跪在床上……而仅仅在昨天晚上，他还从头到脚膜拜著她。
  「显然爱情从来没有来到我们的关系之中。」他继续恶狠狠地道。
    泪水流下莎曼的面颊，她全心全意地爱他，但她也知道自己有错。她不该一再地欺骗他。她绝望地喊道：「洛威--你怎么能够指责我不爱你……你一定知道我爱你远胜过自己的生命——」
      「就像所有的狐狸精一样，你也只不过是个欺骗、撒谎的婊子，上帝！」他的呼喊像是一只受伤狼只的呼喊，而後他想起了他放在柜子里，等著要送给莎曼的钻右项练，他仰头大笑，但笑声中毫无欢愉之意。「你真的使我成了一个彻底的傻瓜。到头来，你不过是个为了金钱及权力不惜出卖自己的小婊子！」
      「不！洛威……求你让我解释，我们只是太绝望了，我们没有钱，没有食物，而我们赖以生活的玫瑰园又要被夺走了。」
      她的背叛所带来的痛苦太过强烈，使得他根本无法听进她的恳求，他再也不可能相信她的话……而且他永远不会原谅她！
    莎曼回想起自己是怎么引诱他，希望他会娶她，不然也愿意屈居为情妇。但该死的，之後她真正地爱上他了。坦白说来，自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爱上他了。
      突然间她非常地愤怒，他竟敢指控她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她抬起下颚，她的眸子闪现愤怒的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这头傲慢的猪！」
      「噢！葛莎曼小姐，」他嘲弄地道。「我纯洁的小处女！」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明明知道她献身给他时是处女之身。
        「你是如此聪明，噢！你低估你自己了！你并不需要我的，你不需要任何人，」他怒吼  道，而後他的笑容变成了狼一般的笑容。「而既然你是如此该死地聪明，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凑足赎回玫瑰园的钱，你贪婪的手别想碰到赫家半毛钱！」
        「滚出去！」她大叫。
        「不！夫人，要滚出去的人是你，我打算取消我们的婚姻。」
      她愣愕住了。「你不能的……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
      他冰冷地道：「你忘了我是康瓦尔的最高总督--我就是法律，要安排注消一件婚姻对我是再也容易不过了。」
      她拿起她的衣服，冰冷地道：「我现在就走，赫大人，我回玫瑰园去。」
      突然间他走向前，用力掴了她一巴掌。「你，赫夫人，要我说走你才能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的时候，你就必须住在这个屋檐下，你忘了再几天客人就会来了？」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的确，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能希望她去招待国王及朝臣呢？知道她绝无法在体力上胜过他，她决定用自己的舌头当做武器。「你等著瞧，我会让第一个向我提出要求的贵族给你戴上绿帽子！」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紧。「如果你在还是我妻子的时候有不忠的行为，我会杀死你的！一旦这桩婚姻注消後，你可以做你该死高兴做的任何事！你暂时可以住在这屋子里，我搬到北边的厢房去。」门在他身後愤怒地关上。
    莎曼完全愣住了，她仍无法相信她美丽的梦想会就这么结束。她崩溃在床上，她的身子倦缩成一个球形，她的心完全碎了。
    半个小时後，门上传来一声轻敲，白先生端著早餐的盘子走进来。莎曼摇摇头，不敢开口说话，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你必须吃点东西，夫人。」
      「我吃不下，白先生，请你不要逼我。」地低语道，视而不见地看著窗外的花园，她的手技著胸口。「我的心好痛。」
      「夫人！大人有一副可怕的脾气和宁碎不弯的自尊，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事後他会後悔他说出的那此可怕的指责，但他该死的会阻止他出口道歉。」
      「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她慢慢地问。
    白先生点点头。「他父亲也有同样暴躁的赫家脾气，他们父子有过一场激烈的争执，而他父亲和他至死都未和解。大人从未承认，但我知道他非常後悔这件事，我相信他也会同样地後悔你们两个之间的争执。」
      「我必须离开一下，如果他问起，就说我骑马出去了，白先生。」
    白先生点点头。「他不会问起的，夫人，但是如果你不回来，他一定会去找你，而後就算是用拖的，他也会把你带回来。」
      「我会回来的，白先生，但至少在数小时後。」
    莎曼回到了玫瑰园，她郁郁地坐在小厨房内，忖度著以後要怎么办。沮丧自怜一向不是她的风格，她宁可采取行动。
    慢慢地，她挑衅骄傲的本性抬头了，愤怒淹没了她。「哦！你下地狱去吧！天杀的赫洛威！」她大喊。「你认为我需要你？你说对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我会自己凑足两万镑，即使那会要了我的命！」
    她挥拳重敲桌面。首先，她必须想办法救出阿瑟。她思索著。她有枪，还有珠宝或许她可以贿赂而让他出狱。
    突然间，厨房门静悄悄地打开，她转过身大喊：「谁在那里？开口回答，不然我要开枪打人了！」
      「是我，猫儿，不要开枪！」阿瑟的声音喊道。
      「阿瑟！哦，感谢天，是洛威放你走的吗？」她问，一丝希望在心头燃起。
      「去他的洛威！」他诅咒道，小心地关上门，走进厨房。「他们带我到一间询问室，而那天杀的窗子就开著。你能够相这他们竟然差劲到这种地步吗？」他轻蔑地道。
      「你逃走？哦，老天，他们会来逮捕你的！」
      「你忘了，猫儿，他们根本不晓得我的真实身分！」
    她的心一沉。「我今天早上告诉洛威了。」
      「不过我不需担心这一点，不是吗？你说过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你不是对我撒谎吧？」阿瑟咄咄逼问。
      「不是的，」她愤怒地反驳。「但是我告诉他房子抵押的事後，他威胁要注消这桩婚姻。」
      「除非他不能人道，否则他有什么理由注消婚姻的？」阿瑟道。
      「他是法律，他可以做他该死想做的任何事。」
      「他和你睡觉了吗？」阿瑟突兀地问，
    莎曼闭上眼睛，抿紧唇，点点头。
      「那个混帐！」阿瑟骂道。「噢！这下你是狠狠地被敲醒了吧！」
      「是的，」她短促地轻笑。「一场甜蜜诱惑的美梦，但感谢天我已经清醒了，而且学到了非常有价值的教训，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莎曼的心像水银一样快速地转过各种念头。「既然我们是走私者，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你走私到赫氏大宅，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要到那里去找你，你可以待在阁楼里，直到我想出更好的计划。我先骑马回去，我会在南翼的落地窗门口等你，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阿瑟成功地避开了庄园的管理人——这种事他已经太有经验了。但非常不凑巧地，园丁正好在花园里修剪树木，阿瑟巧妙地由树木隐到灌木丛後，一直溜到了窗边。
    莎曼正要打开落地窗时，突然听见身後一个声响，她转过头，发现是一名女仆。
      「噢！黛丝，把花放在桌上就好了，麻烦你去告诉白先生我已经回来了，好吗？」莎曼很快地道。
    女仆鞠躬，退离开房间。莎曼打开门，让阿瑟溜进来，但另一边的门外又有声音传来了，莎曼急忙将阿瑟推到厚重的帏幔後面，这次来的人是白先生。
      「噢！白先生，我并不是要黛丝叫你过来，」莎曼道。「我只是想我该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回来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把赫大人的东西由房间里搬出来了。」
      「噢！」她沮丧地道，知道这是洛威的命令，但现在首要之务是打发掉白先生。「噢！白先生，我想你说得对，我应试著吃一点东西，你能吩咐厨房弄一些东西给我吗？」
    他温柔地微笑。「我去吩咐厨房帮你煮东西。」
    白先生离开後，两姊弟一起溜上楼到莎曼的房间。阿瑟看见房间里奢华的摆设时，低声吹了声口哨。但对莎曼而言，她触目所见都是她丈夫所留下的痕迹。
    莎曼打开个漂亮的木刻盒子，那是她收藏现金的地方。「我已经存了快六千镑了，我在想你最好暂时消失一阵子。你把这些钱拿去给伦敦的丽儿姑妈，叫她交给放高利贷的霍先生，并告诉他不足的钱很快就会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