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的伪装

第28章


姑妈应该将那批蕾丝卖掉了,我们可以再添个几千镑的进帐,除此之外,我还在牌桌上面赢了些珠宝,我希望很快赢得更多,不过我们得先想办法卖掉珠宝。」
    门上传来了敲门声,阿瑟立刻躲到床底下,白先生端箸丰盛的晚餐走进来。「我也给你带来了一些酒,夫人。」
      「你总是考虑得这么周到,白先生,你能够让仆人在半个小时後,把我的洗澡水送上来吗?还有,如果你能够告诉她们我想要独处,我会非常感激。你想你能够叫她们不要靠近南厢房吗,白先生?我实在很不习惯每次转过身都碰到仆人,我认为在未来数天,我需要一些隐私。」
      「我会确定你不会受到打扰,夫人。」他道,他的眉头担忧地皱起。
    门一关上,阿瑟立刻由床底下爬了出来。「我猜你吩咐的洗澡水是让我用的?」他问。
      「他或许没有看见你,但他没有闻出你真是奇迹,你身上都是监狱的臭味,快吃吧。」
    她深思地啜著酒,阿瑟则拚命狠吞虎咽,莎曼心痛地看著她的弟弟。她下定决、心要想办法再多赚一些钱。多么讽刺,她想著,曾经她什么都没有办法给洛威,只想要得到他的一切…而後她爱上了他,将一切奉献给他,他却什么都不要。
    阿瑟很快地吃光了食物,他再次躲到床底下。不久後女仆送来了洗澡水,她还带来了浴巾以及屏风。「你确定你不需要我服侍你洗澡吗,夫人?」女仆问。
      「我确定不要,谢谢你了,你可以下去了。」她坚决地道,关上了房门。
    阿瑟由床底下爬出来涎著脸笑,「我倒不介意由她服侍。」
      莎曼双手插臀。「为什么男性总是这么地….好色?」
        「我不知道,你认为呢?」他挑挑眉问。
      她视而不见地望进黑暗中,让她弟弟洗他的操。她心里一直充满另一个男人的影像。她仍可以感觉到他的唇印著她的感觉。她闭上眼睛,试著赶走那幅影像。
      阿瑟洗好澡後,她护送他上了阁楼。贮藏在那儿的上好家具令两人的眼睛为之一亮。上好的波斯地毯,来自东方的七彩座垫及卧榻,还有许多漆器和竹椅子等等。小合楼还有长天窗,这令阿瑟非常高兴。天窗可以方便他进出赫宅,不被人发现。
      她用地毯在地上铺好床,确定他一切无缺後,莎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衷心感谢上帝让她弟弟平安无事,然而她可不知道,她才刚离开阁楼,阿瑟就由天窗溜出去,沿著石墙上的藤蔓离开赫宅了。
      那一夜对莎曼而言是无止尽的漫长。洛威说的每一句残酷的话语反覆冲击著地。她彷佛仍可以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及残酷紧抿的唇角。但最最无法忍受的还是她必须独自一个人睡在这张满载了他们无数亲匿回忆的大床上。
      他的气味仍残留在床上,她的肌肤还记著他的碰触的感觉。她是多么地渴望他温暖、安全的怀抱。她的全身渴望得疼痛,那份强烈的失落感令她呻吟出声。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头埋在枕中,流下了满枕的清泪。
       次晨莎曼醒来後,白先生告诉她赫伯爵已经离开了,但他会在周末国王及客人来到之前  回来。
      下午时,安夫人来拜访她,商量国王来访该如何相互配合的事。「安德利堡够大,容纳得下所有的客人过夜,而我知道国王一定会想住他十二年前住的房间。」
        「哦,那太好了,因为赫氏庄园的客房并不多。」莎曼道。
      「赫大人和我的丈夫商量的是这样,我们负责住宿,你们则在其他时候办些娱乐的活动。坦白说,我真不晓得怎么招待这些伦敦贵客,他们是出名的难以伺候。」
      「洛威和我说过了,幸好他们只待三天,坦白说,想到招待他们,我心里就志下心不安。 我过去一直在乡下过著平静的生活。」送走安夫人後,莎曼立刻找来了白先生。「白先生,你知道洛威——我是指赫大人日日打算怎么样招待客人吗?我真的」点概念也没有。」
      「你不必考虑那些绅士,洛威会带他们去打猎,或到赫佛河钓蛙鱼。我记得国王一直很喜欢钓鱼,但却苦於没有机会。有时候洛威大人也会安排赛马,赫氏庄园拥有全康瓦尔最优秀的马,而伦敦人又特别喜欢在赛马上下注。晚上最简单了,他们一定在牌桌上度过。」
      「我明白了,」但她的声音仍然毫无生气。「只不过我和大人现在连话都不说了,我们要怎么一齐招待客人?」
      「赫大人的礼仪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夫人,他绝不会在言语或行动间泄漏出你们私生活的不合。你可以相信他的绅士规范,夫人。」
    白先生的话反而令她慢情不乐了。她抛给他一个破碎的笑容。「嗯,现在我们倒真是跟上流行了……标准的现代夫妻!」
    而後她想起了赫洛威声明要注消婚姻的话。她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那个天杀的男人!怨恨变成了愤怒。她会展现给他看的。我会招待他的伦敦朋友一些他们永志难忘的娱乐,我会让赫洛威後悔抛开了我!一定!
    白先生的身影消逝在门外,地端著餐盘上楼。阿瑟吃了个碗底朝天,而後他抹抹唇道:「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莎曼显得困惑。
      「我们伟大的总督判定我们的案子并没有直接证据,因此我们一夥人是真正自由了!」
      「你出去过了?」莎曼无法置信地问。
      「一路直达旁听席,听完他们的判决才回来的。」他得意地道。
      「老天!阿瑟,我会给你吓死的。我嫁给洛威最主要的理由便是要你得到自由,我辛苦地把你藏在床底下,偷渡食物给你,而我才一转过头,你就跑不见了。」
    他气愤地站起身道:「如果我一点都没有冒险的精神,我就不像是个男人了,不是吗?再说,换了是你藏在阁楼上,你也一样会跑出去的。还有,别把嫁给洛威的事推在我头上,你一向是自行其是的人。我觉得赫洛威才是值得同情的人。他碰上你一点机会也没有,猫儿!」
      「回家去!阿瑟!」她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已经不再被通缉了,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就像我一直在做的。」
    他对她咧开嘴微笑,转身爬出了窗外。莎曼沉坐回长椅上。为什么洛威撤销了控诉?为了她吗?不,莎曼狠下心来,就算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不想让赫家的名誉染上污点。
    突然间她是那么愤怒地想要报复。报复他给她带来的所有伤痛。他尝过了她的火焰,但从此以後他会尝到冰块了!她会非常地冰冷、有礼,把他冻死!他最讲究毫无瑕疵的礼仪,不是吗?她就偏偏要剥下他那层文明的外衣!
    洛威一直拖到最後的时刻才回来。莎曼让自己忙碌於准备各种事宜之上,一听见他回来的消息,她就要白先生去请他过来。
    洛威抿紧下颚,走下楼,准备面对妻子不可避免的眼泪及忏悔。
    他的肤色变得比较深,看得出他出海去了。他的接近令她的心坪坪乱跳,但她强将一切压抑下来,翻动著手上的宾客名单,像个大将军一般,以冰冷有效率的声音对她丈夫开口。
      「赫大人,这是明天可能会来的宾客名单,安德利堡提供他们晚上的住宿,因此我们必须提供人手照料他们的马匹与马车。」她没有看他,或甚至停下来换一口气,继续道:「白先生告诉我你会带那些一绅士去打猎,猎鹰或钓鱼。我希望你给我一份你的计划表,以便和我的计划相互配合。」
      「你的计划?」他问,他显得很著恼,并暗为地冰冷、公事化的语气大为懊恼。
      「当然,」她冰冷地看箸他,似乎在谴责他做事的没有计划。「我决定明天先来个寻宝游戏,虽然明天每个人到达的时间都不一致,他们可以随时加入。庄园里浓密的榆树林最适合这个游戏。」
      他阴郁地皱眉。「听起来很冒险——不,该说是放荡。你公开鼓励他们在榆树林里玩游戏,而你该死的知道他们会找的宝物是哪一种。」他指责道。
        「当然了,」她理所当然地道。「但他们都是成人了,不是吗?」
      他傲慢地挑眉。「你又打算送给胜利者什么样的奖品?你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当然有了,龙涎香呀!」她的语气似乎在暗示他是个傻子才会没猜到。
      洛威的皱眉更深了,但不等他开口,莎曼又继续道:「第二天下午你和绅士们出去打猎时,我会把花园变成你告诉我的阿尔及耳的後宫。阁楼里的波斯地毯、靠垫及卧榻全可以派上用场。各位贵妇可以戴上面纱,厨房则煮出异国风味的食物。」
        「而当那些绅士瞧见你那些蒙面纱的女士在一处回教花园行乐时,我又要怎样将他们的  注意力吸引至钓鳟鱼的活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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