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传奇

传记文学
    终南山传奇
    作者戊土公
    谨以此献给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做出巨大贡献和流血牺牲的英雄们！
    ——《终南山记忆》题记
    一部让人流泪的作品；
    一位让人崇敬、让人敬佩的英雄；
    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出生入死的作品；
    他奉省委指示，在西安“民乐园”驱戴行动中，用砖头砸伤了蒋介石的高级顾问、考试院院长戴季陶，被蒋介石臭骂而投江自杀；
    他在上海复旦大学领导学运，半年内，两次被叛徒出卖而被捕；
    在他转送至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时，地下党出动敢死队抢人；
    奉省委指示，他只身深入终南山匪穴，去说服土匪头子；
    在延安中央局，他差点被高岗枪毙，*、周恩来伸出救援之手；
    解放后，他任陕西省周至县第一任县长，人民法院了院长；
    援蒙党委书记，驻蒙古国大使馆参赞；
    ……
    引子
    （兼作品大纲）
    这是一部传记实名小说。记载着抗战时期的张光天先生从一九二九年至一九四九年的全部生平事迹。特别是张光天先生从一九二九年到一九四九年五月，周至县解放后任第一任县长兼人民法院院长时期的全部经历。
    先生十七岁从西安中山中学走上了革命道路，在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的驱戴行动中，作为中山中学团委委员和纠察队长的他，接受陕西省委指示，领导中山中学七百名学生，在国民党考试院院长戴季陶来西安视察，省教育厅厅长李百令在“民乐园”（西安狮吼豫剧团）戏楼上为戴季陶接风洗尘，在戴季陶演讲时，他亲自用砖头砸伤戴季陶，并烧毁了戴季陶的汽车。
    二十五日晚至二十六日，国民党大肆镇压全市学生，打伤千余人，抓捕一百多人，制造了闻名中外的西安“四•二六”惨案。
    因为张光天身份暴露，国民党全城通缉，张光天在*和陕西省委的部署下，在关中地下党交通员马文瑞的安排下，赶赴上海复旦大学继续领导学生抗日救国运动。
    在上海，先生被任命为江湾区共青团区委委员兼任宣传部长和中央局巡视员。
    一九三三年二月，由于中央局第一次遭到严重破坏，内交员蒋平被捕后叛变，出卖了张光天，他第一次被捕。在其父张季行请求下，陕西省主席邵力子出面前往上海，用一万元大洋赎出张光天。
    半年之后的十一月，张光天再度被叛徒阿顾出卖，第二次入狱，判刑八年。在狱中，先生和*同吊一个大梁，两人相互鼓励，谈论革命前景，成了“梁上君子”，并要为革命而努力奋斗。
    一九三七年出狱后回到西安，被省委领导人张德生派去说服隐居终南山深处，太白山下的土匪头子张宗昌和眉县土匪头子武彦昌。
    先生只身深入虎穴，与土匪明争暗斗，展开教量，险些丧命。
    在延安中央局任秘书其间，由于中央局书记高岗，不顾根据地经济困难，挥霍无度，生活糜烂，群众意见很大。张光天出于对党的负责态度，向高岗提了意见。高岗不但不思侮改，反而百般刁难，打击，利用延安整风运动，诬陷张光天是国民党派遣的特务分子，关押进了边区保安处监狱，并准备执行枪决。
    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张光天上书中央和毛主席，毛主席亲自批示：“大部不捉，一个不杀”的原则，在周恩来的亲自干预之下，先生才得一生还……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任西北野战军敌工科科长，为保卫延安转战陕北，阵地上，他冒着枪林弹雨向敌军喊话，宣传共产党的政策，使敌军几个团投诚解放军，立下了汗马功劳。
    人物表
    ……张光天，小名希灏，化名古田，绰号烂灶爷。陕西省周至县竹峪乡谭家寨村人。一九一二年八月二日[民国元年]出生，子相。一九二九年，十七岁的张光天就读西安中山中学，并加入代号为：CY的青年团组织，任中学团委委员兼纠察队长。
    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五日，在西安民乐园组织学生，在驱戴行动中亲自砸伤戴季陶和烧毁其小汽车。由于暴露身份，在陕西省地下党部署安排下派往上海复旦大学继续领导学运。
    在上海，任江湾区共青团委委员兼宣传部长及团中央局巡视员，在领导学运中两次被叛徒出卖，判刑八年。出狱后，去延安中央局，任秘书，股长，科长；解放战争时期，任西北野战军敌工科科长。
    解放后，曾任陕西者周至县第一任县长、西北劳动局副局长、中央劳动学院副院长、劳动经济学院副院长、中国援蒙党委书记、驻蒙大使馆参赞、陕西省劳动局副局长等职。一九八令年六月逝世。终年68岁----
    ……*，富平人，十四岁参加革命，十六岁入党，一九三0年派往杨虎城部警备骑兵第三旅进行兵运工作。马文瑞上线。
    ……马文瑞，关中地下党交通员，张光天上线。
    ……张笑仙，字张季行，号张志道，张光天之父，西安师范学院法学系毕业，兰州审判厅书记官长，总统徐世昌授予任命状。回乡后任周至县救济院院长。
    ……邵力子，浙江人氏，留学日本，在日本加入同盟会。三十年代任陕西省主席。一九三四年受周至县救院院长，张光天之父邀请，同赴上海救出张光天。
    ……邓志贞，张光天前妻，周至县竹峪乡苍峪村，生于一九一四年正月初八日。
    ……任东明，周至县竹峪乡任家城人，留学日本，回国后，任甘肃省兰州审判厅厅长。
    ……任笃厚，任东明之子，中统局西安办事处主任，为地下党做出贡献，释放过张光天。
    ……包森，乾县中学学生带队，“四.二六”惨案中，在会场执问戴季陶，并高喊“打倒狗委员戴季陶！”
    惨案发生之后，包森北上延安，参加红军，因为他英勇善战，被派往华北抗日根据地，在长期的战斗中多次被中央军委嘉奖，他就是后来电影、电视双枪李向阳的原形。
    ……江白玉，三原学生带队，在“四.二六”惨案中被捕。
    ……赵寿辉，周至县城，二曲镇人，张光天任周至县长时警卫员，周至县公安局第一任局长。
    ……戴季陶，名传贤，字季陶，笔名天仇，33岁进入佛门，法号不空。考试院院长。一九三二年在西安民乐园被张光天击伤，并领导学生烧毁其小汽车后，被蒋介石痛骂而跳江自杀未随。一九四九年自杀于广州。
    ……文迎,小名兰儿，一九一九〔羊.民国八〕年出生。河南女,民国十八年,因其年幼，在周至救济院被周至县救济院院长张季行领回抚养,后与张学义结为夫妻.幸福美满。
    第一章
    西安
    旷日持久的军阀混战还没有结束，百年不遇的旱灾扑天盖地的降临到西北地区的关中十县区大地上来，一时间浮死遍野，使这个多灾多难的地区再一次陷入了灾难，似如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各地大小军阀和土匪揭竿而起，战乱，绑架，拉票，卖儿卖女，民不聊生。
    关中，长益公路上，一辆马拉轿车行进着，枣红马“一盏灯”轻快地小跑着，四只蹄子有节奏地跑动着，同时，发出“得得”的响声。路上，行人匆匆。国民党官兵的汽车时而驶过，扬起一股尘埃。
    车把式是一位十六七岁、长脸型、高挑白净的小伙子，头戴一顶还算半新的毡帽，身穿一套棉衣，外套一身刚刚过年，还没有换下的粗布夹袄。
    他坐在车辕上，双手插进袖筒，挺直腰板，目视前方。时而，他看一看南面远处的终南山山峦叠嶂。他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对车厢里人说：“快到马王了。”
    车厢里，坐着一位和他岁数上下差不了多少的小伙子，一身学生打扮，正在用手挑起车厢南面小窗，欣赏着终南山的群山峻岭。看样子，他已经看了很长时间了。身旁放着行李和包裹。
    “老四，到马王歇歇，吃下饭再走。”他头也不回的说。
    “嗯！”车把式答了一声。
    要说马王，这是镐京遗址，始于周文王末年，止于周幽王十一年。也就是西周从周文王末年（大约公元前1050年前后）东迁到沣河西岸，周文王死于公元前一0五八年，周武王姬发继位后，于公元前一0五七年建元。公元前一0五九年建沣河西岸为丰邑，一百年后，因为经济发展繁荣壮大，人员不断增加，已经容不下现有经济各行业的发展，逐开始向沣河东岸发展起来。直到东迁洛阳时止，在二百八十九年的历史发展时期，镐京已经发展到一个军事，工业，纺织，农业，手工，商业，贸易为一体的大都市了，在镐京为西周文化留下了辉煌，灿烂的一页。
    一会儿时间，马车来到马王镇，在一家饭馆门前停了下来。车厢里学生打扮的小伙子掀开轿车门帘，来到车辕上，用手撑住，敏捷地跳到地上。他精神焕发，拉上车把式向饭馆走去。
    因为正月时节，吃饭的客人不多，两人进门后，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堂客很快来到跟前问道：“两位，要些什么？”
    “两碗面条，外加一碟炒菜。”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说。
    “请二位稍候！”堂客边走边唱，“两碗面条，外加一碟炒菜！”
    不大时间，堂客将饭菜端来，一一放在两位面前，招呼一声，转身离去。两人才慢慢吃起饭来。
    不大时间，两人很快吃完饭菜，付清饭钱，一前一后走出饭馆，来到车辆跟前。车把式老四从车上拿下马札凳放在地上：“表哥，你上车。”
    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没有言语，扶住车辕，很快上到车上，掀开门帘，进了车厢，重新坐了下来。
    车把式见表哥已经进了车厢，从地上拿起马札凳，放到前车辕外首，向车上喊一声“坐好，走了！”抖一下马缰绳，待车启动，右手撑住车辕，双脚点地，拔地而起，稳稳地坐在车辕上面。
    枣红马又开始恢复小跑起来。“得得”地马蹄声是那么好听。街道上人来人往，花花绿绿。大约半下午时间，马车来到西安西门外徐记车马店门前停了下来。徐老板老远看见，高声叫喊着走了过来，殷切的接待住车把式老四，打开后面大门，让进马车。
    “老四，”徐老板面带笑容说，“年过得好啊？”
    “好！好！徐老板，你也好啊？”
    车把式老四将车赶进后院停下马车，首先打上前撑，等表哥下了轿车，这才和徐老板卸下马来，徐老板牵马到马棚栓好，走了出来。
    这时，老四来到表哥跟前，接住他手里的行李，向前面的店房走去。后面，赶来的徐老板领导两人，来到一间双人房间，安排两人住了下来，打一声招呼，拉上房门退了出去。
    表兄弟两人见徐老板退出房间，正月的天气仍然很短暂的，又因为一路上颠簸，时间已经将近黄昏，两人感觉困乏，也无心出去，仰头靠在身后的被子上面，闭目想起各自的事情去了。
    ……
    第二天早上，他们吃过早饭，付清车马店一切费用，学生打般向表弟老四交待早点回去，自己拿上行李、包裹，向城里键步走去。
    因为大前年在菊林小学上学，西安中山中学并不难找。他拿着行李，进了西城门，顺着西大街一直来到钟楼，停止脚步，抬头再一次看了看这座宏伟的明代建筑，向北大街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寻视着。当他顺着宽敞的北大街，走过通济南坊，来到通济北坊时，老远看见路边一处大门口三位女学生在那里交谈，心想：中山中学到了！紧走几步，来到女生跟前两步开外停了下来，说道：“您们早，这是中山中学？”
    正在说话的一位女生听见有人问话，转过身来看去，一眼看见面前站着一位个头有一米八九，膀大体魄，相貌堂堂，大脸盘的青年，戴着一顶学生帽，穿着笔挺，精神抖擞，目光锐利，引人注目。心想：好利害的一位！
    她向前挪了半步，说：“就是，我们也是报道的？”……未等对方答话，又主动说道，“我来介绍一下，我叫严绿娥，住东大街；这位是赵敏和田莉。请问您……”
    见对方主动介绍，他仔细看去，见对方穿着时尚，显然一个富家女子。她瓜子脸，白净地肌肤黑色柳眉下一双明利的大眼，时兴短发，高个头。和赵敏，田莉的个头、肤色相比，略高一筹，似如鹤立鸡群。心想，好美的女子！
    他说：“我叫张光天，周至人。”
    “张光天！”严绿娥对赵敏和田莉，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光天，好气派的名字，就这名字，足以让人敬慕！”
    “见笑了。”张光天谦让的说。
    赵敏看到张光天，也向前走了一步，问道：“你是刚到，还没有报名吧？”
    张光天点了点头。
    “那咱们一块报名去吧”田莉说。
    严绿娥见田莉说去报名，首先走到张光天跟前，说：“赵敏、田莉，帮张光天拿上行李，一起报名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张光天抬上包裹，赵敏和田莉抬上张光天的行李，四个人向校内走去。
    这时，校园内已经人山人海，几个报名处已经拥满了报名的学生。看见四个人进来，一起投去惊羡地目光。
    四个人来到一处台阶上，放下行李和包裹。
    “这样吧，”严绿娥对赵敏和田莉说，“这时人多，不如咱们先领张光天去租个住处，等回来再报名咋样”
    赵敏和田莉点了下头，异口同声的说：“好呀！”
    四个人又抬上行李和包裹向校门外走去。
    他们来到学校南面一处住宅区，顺着街道向里边走边看，走到第三家时，见家门前墙上挂着一个不大的木牌，上面写着“租住”两个大字。
    四人放下行李，张光天对严绿娥和赵敏、田莉三位女生说，：“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问问。”等三人点头后，他进到院子，发现是一座三间四合小院，前后两座三间大房，东西两排厦房，各分隔成两间房子。见一位老者正在低头扫院，上前问道：“老人家，有租房么？”
    正在扫地的老人听见有人问话，停下扫地，抬起身子，看了一眼学生模样的张光天说：“有。你要租房？”
    “是的，”张光天说。
    老人放下条帚，来到领张光天来到房间看了，问了租金，这才转身来到门外，对严绿娥和赵敏、田莉三人说了租房的事情，三个人高兴地又帮张光天抬上行李，来到院子，在西厢房一个小房间里停了下来。
    房间不是很大，大约八尺见方，里面一张木床，房间的围墙裱糊得一新，看上去整洁一新。
    几个人将行李、包裹一起放在炕上，站在地上一边欣赏着小房间，一边说起话来。这时，老人走了过来，站在门口，说：“昨天就打扫干净了。”
    等大家看了房子，说了会话，告诉主人一声，退出宅院，来到街道，有说有笑向学校走去。
    来到学校，大部分学生已经报名后离去，张光天等四人排在一队后面，很快报了名，和严绿娥，赵敏，田莉几个人退出报名处，来到大街，游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