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190章


她脸上充盈着森森鬼气,让人一看就能想起画皮或者是苏妲己。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未知世界的生物,顶着一张人的皮,散发着人类的笑。
  不知我这么描述,你能不能想象出来。
  以前和解铃没事闲唠嗑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这么个事。现在许多男人都爱看a片,殊不知这种淫片其实是最恐怖的恐怖片。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你开了天眼通再去看这种片,就会发现,屏幕里,除了那些**的男男女女,在他们身边还有许多淫鬼。
  这些鬼长得很可怕,而且极为丑陋,他们在吸食男女的淫欲。你们越**它们越高兴,它们不但在旁边看,还会帮着男女去**。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全身漆黑散发恶臭的鬼,用着黑糊糊的爪子推着白嫩的女人屁股在快速运动,这简直就是一幅阴冷怪诞魄人心脏的哥特风格油画。
  此时那个女孩的笑,不知怎么就让我想起了解铃描绘的淫鬼。她纯粹就是为了肉欲而存在,她活着的目的就是榨干男人身上的精血。
  我哈着冷气,颤巍巍拿着照片,越看背景越熟悉。猛然醒悟,**,这四个人**的地方,不就是眼前这张粉红色床单的床吗。我缓缓抬起头,全身冰冷,寒气逼骨,我想到一个现实。
  地上这些套子,应该全是那个神秘的佟三留下来的。
  看样子这小子果然有些邪门。一人大战三女,留下一地安全套,这要换成别人,早就精尽人亡了。
  我不敢再在屋子里呆下去,这地方让我很不舒服。总觉得有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我。
  我推门出去,屋子里愈发黑暗。那些娘们走光了,就留下徐佳男他妈,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她直勾勾盯着儿子的遗像。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像是一个蜡像。
  长明灯幽幽,照在他妈蜡黄色的脸上,形成一种很恐怖的效果。我看得头皮发麻,哆哆嗦嗦来到门口,打个招呼:“阿姨,我……”
  还没等说完,他妈突然冲过来,一把握住门把手,就那么贴在我旁边,放低了声音,阴阴地说:“小同学,你说佳男死了以后有没有魂儿?”
  我吓得直哆嗦,磕磕巴巴说:“……有吧。”
  她缓缓放开把手,长舒一口气:“有就好,有就好。这个死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着,我得见见他,我得见见他……”她痴痴地重复这句话,慢慢走向阳台。
  我脑子“嗡”一声,**,她不会想自杀吧。
  我赶忙跑过去,一把拉住她:“阿姨,你别想不开。”
  她回过头看我,忽然“咯咯咯咯”乐了,鱼尾纹都笑开了。她看着我,柔柔地说:“傻孩子,我怎么会自杀呢。咱娘俩见面,不一定我去阴间才能看到你,你还可以还魂到阳间来找妈妈啊。”
  我吓得都快拉裤子了,她眼神不对,明显把我当成死鬼徐佳男。她此时的精神很不正常,还是赶紧走为妙,刚要撤身,手腕子却被她死死拉住:“佳男,你看你,看见妈妈就害怕。妈妈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妈妈要帮你还魂,把你好好养起来,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都快哭了,颤着声说:“阿姨,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表情瞬间从柔和变成阴冷,她直直地瞅着我:“我儿子肯定能活回来,谁也挡不住他。他就在这间屋子里。他刚刚对我说,你朋友害死了他,要为他偿命!”
  
  
☆、第八章 危险
  我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安抚住。女人现在的精神很不正常,我是想走又不敢走。真怕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出什么意外。
  陪她坐了一会儿,又安慰了几句,呆着实在难受。我正坐立不安时,她忽然提出一个要求,要我把阳台的木鱼帮她拿来。我到了阳台才发现,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实木做成的神龛,里面供着什么佛,落满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拜祭了。神龛上放着一个手掌大小红色的木鱼。
  我把木鱼拿给她,女人看着儿子的遗像,轻轻敲动,嘴里碎碎念着阿尼陀佛之类的话。屋子的气氛很古怪,我实在是呆不住,赶紧起身告辞,出了门逃之夭夭。
  到了大街上,我拨通陈平安电话,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也不知怎么回事,陈平安看见我就没电,陪着笑问怎么回事。我正要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可是一琢磨,觉得不妥。我隐隐感觉到佟三很不寻常,很可能有点邪门歪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小警察的能力范围。再一个,陈平安最近有点中邪的样子,还是不要让他再担惊受怕了。我只是告诉他,徐佳男他妈脑子有点不太正常,而且对你恨之入骨,最近一段时间你小心一些吧。
  陈平安已经没有那股子锐气,在电话里唉声叹气,絮絮叨叨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家,我先冲个热水澡。我们这儿有这个说法,去参加葬礼或是到丧户家拜祭,回来必须洗澡,冲一冲那股子煞气。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那本日记,越往后看越发现不对劲。徐佳男写到最后,可以看出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字里行间充满了张牙舞爪地狂戾之气。有一页甚至只有一个字:鬼。
  这个“鬼”字写得相当大,满满当当充斥着整整一页。可以看出他写得很用心,一笔一划,还算工整,只是用了很大力气,力透纸背。我久久地凝视着这个字,觉得有点渗人。
  再往后看,有的甚至一页上就画了个用血写成的感叹号。等翻到最后一页,我看到在最下角有一行小字,写了一串地址。
  我轻轻敲着床头,想不明白这个地址是什么地方,但可以推断出,能让徐佳男这么郑重地记录下来,一定非常重要。
  这个星期眼瞅着过了一半,梁憋五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手机关机,这个人就像是凭空蒸发。我在单位呆着也不舒服,书看不进去,字也写不下,整天就是抄着兜满地溜。心烦气躁至极。
  我有种特别的预感,梁憋五失踪事件,和佟三似乎是有联系的。那天看到佟三的照片和简介,梁憋五的反应就很不正常。
  到了下班时候,我终于下定决心,给家里去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外面应酬回家晚。然后出门打车,把徐佳男日记上的地址给司机,让他开过去。
  没想到这个路程特别远,几乎出了县城,靠近乡村。下了车,一抬眼就是一大片荒凉的田野,地里的荒草随着寒风摇摆,非常萧索。根据地址,我来到一家庄户院门口。这些年县里发展还是挺快的,周边农民大部分都有了钱,院里院外很明显全翻修过。
  院门是锁得紧紧的大铁门,隔着栅栏往里看,院子黑森森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院子深处,是几间大瓦房,也都关着灯,安安静静的,似乎并没有人。
  我正看着,有几个村里人走过,歪着眼看我,眼神都不对。我头皮发麻,觉得不好,村子本来就不大,来个外人瞎晃悠,那肯定非奸即盗。真要出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回家消停呆着得了。我溜溜达达出了村口,等半天也不见个车,天色越来越黑,不到六点,整个就暗了下来。黑不隆冬的,村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影。
  天寒地冻,我越站越冷,一咬牙做出决定,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不弄个清楚这么回去了,不是那么回事。我又重新折回那个院子,虽说里面没动静,可也不敢造次。我在地上摸出一块石头扔进去,“当啷”一声,半天没有狗叫声。
  我看看周围没人,一个箭步跳上围墙,费了牛劲终于爬上墙头,衣服全都蹭脏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些,我一翻身跳进院里。这时,外面有人走过的声音,我赶紧藏到角落,大气不敢喘。好半天,脚步声消失,我才慢慢猫出来。
  院子分为左右两厢的格局,左边垒着猪窝和驴圈,角落里还有狗窝。可是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这些牲畜。可以想象,这里以前肯定是有人居住过日子的,不知怎么就荒废了,现在空无一人。右边是一排排锁着门的仓库,用红砖砌成,不知里面锁着什么东西。
  我猫着腰,穿过院子,顺着楼梯来到那几间大瓦房前。顺着窗玻璃往里看看,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着。在用手电照亮前,我留了个心眼,先轻轻敲敲窗,如果里面有动静,马上狂奔而逃。
  敲了敲窗,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来到门前,轻轻推了推,是锁着的。看样子,要进去只能在窗上打主意。我点亮手电,往里照照。这不照还好,一看之下,有些发愣。
  屋子里特别杂乱,桌子倒了,橱柜也砸在地上,一大片玻璃碴子,遍地狼藉。什么废报纸、脏衣服、枕头棉被零零碎碎散落一地。衣服上还有几个明显的大脚印子。看样子,这间房间的主人已经跑了,而且临走前特别慌乱,东西来不及收拾。给我的感觉,好像突然屋子里来了什么危险,他们逼不得已,仓惶逃离。
  我轻轻推推窗,窗户没插上,一推就开。我犹豫一下,还是把住窗台,一翻身跳了进去。
  靠着窗台墙根,正好是农村土炕。我站在炕头,用手电扫了一圈,墙上贴着福娃娃的年画,旁边挂着比基尼美女的挂历,床头柜的抽屉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东西早被人拿空。
  我从炕头跳下来,推开卧室的门,往外走。外面是面积很大的农家厨房,地上垒着灶台,上面一口黑黑的大铁锅,盖着木头盖子。这里充斥着一股很难描述的味道,有点像腊肉的香,也混杂着一丝腐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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