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缠

第53章 做噩梦了


“能不能陪着我?”或许意识到男女有别,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轻轻沿耳际,弥留些尴尬。
    “我只是去拿毛巾!”
    “哦.......”
    南崇公子取来毛巾给她抹干净头发,温柔的力度似乎是抚摸般,丝绸的柔软绕过耳肌肤,轻轻拭擦,几根松散的发丝撩动她的嫩肤,她低头颔首!
    诚然,人家南崇公子是把她当成自家娘子了。她便静静坐在床槛上,任由南崇公子拨弄她的头发,这是她唯一能感受到些许安抚的时刻,原先干了的冷痕一次次再度湿润。不知过了多久,眼角的困意如黄沙般卷来,显些睁不开眼。
    “干了,快休息吧,我就在这陪着你。”南崇公子抖抖毛巾,接着把它叠好放到床边,扶她躺下,把棉被紧紧裹住她。
    她的眼睛唰一声睁开,所有的思绪如雷灌耳,穿透心膜,她一下子清醒,紧抓住他的丰厚的大手哽咽道,“我想家了......我想回家,好想好想!”
    南崇公子征了半刻,望着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睛,楚楚动人,他轻轻拂过她泪珠细声道,“好,那咱们看望婉依就马上回家好吗?”
    她心中一下子软下来,莫大的安慰灌彻全身,她侧身半卷身子,把头埋到被窝里,“好!”然后闭上双眸沉沉睡去,南崇公子抬头仰望窗外,窗外的雨依旧沙沙作响,像雨中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褪去了夏季的炎热,这场雨本该来得及时的,可是为什么却如此伤人呢?
    来的突然的雨本该是去得快的,可这次,雨不但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珠帘般密麻的雨延续到第二天清晨。
    冰凌的水眸,似乎在中寻求一丝生气,捕捉着磐岩的空洞,当水眸缓缓张开时,看似湖面的青蜓点水般,却又幽藏湮伤,透过冰冷的纱帐朦胧,居然找不到一丛景气,她伸手撑起娇体,缓缓起身,心里一团温热从心里悄悄溜走,空洞卷土重来,似乎寂寞与忧伤瞬间凝聚,诉不尽的忧丝,难忘!。
    南崇公子呢,他怎么不在了?
    莫名的失落突然让她透不过气来,她轻轻捂住胸口,喃呢道,“南崇公子......”拢起纱帐,娇小的身子稳稳落地,素衣裙落地扬舞,冰冷的地砖传来股股刺寒。
    南淡紫色的纱帐飞舞着绒毛,映入眼帘的是环绕殿梁的金色凤凰,在云衾廖廖中追踪而行,昨天夜里的纱帐呢?南崇公子呢?为何今日已物是人非,她揉揉额头半撑起身子,地面上尘铺的白色羽毛毯,还有先帝当年赠的翡翠明珠,她心一下子慌了。
    她是多么的害怕,囚禁就像乌云一般裹了她十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皇宫竟是她最不愿意触碰的忌讳,是自从先帝离去以后吗,这里就变成了夜夜伴着恶梦的回忆。
    她不要回宫,不能回宫,回去便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忽然,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迎来缕缕温柔,阳光照得她的眼睛生疼。
    灵儿伴着几个宫人步如片缕般轻轻走过来,跪到她前面,“参见太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在宫里,为什么记忆一下子中断了?而昨天夜里的南崇公子为什么像影子一样忽然消失不见了?昨天夜里,她依旧朦胧记得一群人守在她床前焦头烂额的,她还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南崇公子抚着她的额头,替她盖棉被,喂她吃药,在她的床边焦虑地问,“大夫,她的病情如何了?很严重吗?”至于那位大夫说什么却是听不清了,可是现在,所有东西化为虚诞。
    “太后,您终于醒了!来人,快去禀告皇上!”灵儿脸上的欢喜显而易见。
    媛宓忽然就感觉南崇公子就像不曾认识般的陌生,南崇公子似乎不出现过在她的生命里,他消失了!
    难道,一切是梦?
    “灵儿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心中的恐惧如泉涌,她狠狠抓住灵儿的袖子追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灵儿姐姐,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灵儿轻轻抚着她的头,道,“太后,您大病初愈,先回床上躺着吧!否则皇上又要怪罪下来了。”
    不,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推开灵儿冲出宫殿,紧跟随的是灵儿的呼唤。
    宫外依旧如早春,万紫千红一刹剪影!
    皇后领着众妃早早跪在门口,齐声响彻宫殿,“恭喜太后大病初愈,臣妾等参见太后,愿太后长乐无极!”
    光着脚丫站在宫殿最高端,像平日里一样,接受万民膜拜!
    难道一切真的是梦,南崇公子,他真的不曾在她的生命里划过一丝痕迹?
    不——不——南崇公子——她不要回宫——
    她倏地睁开双眸,半撑起身子起床,熟悉的亲切感伴如脑海中,是风信子的清香,是琴的旋律。
    原来,做噩梦了!
    她起身往窗户边移过去,吱呀一声,绿倚窗户迎来阵阵清新,迎面扑鼻,心中的昏暗开始淡化,她吸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欲娇滴滴的水珠弹指间,坠落丛中,伴着清晨别出生辉,一片生机靥然!
    “空山新雨后,今日本该是个好日子的.......”她淡淡呢喃着......
    “难道今日不是个好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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