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缠

第68章 黑衣人风波


媛宓此时哪有心思理这些,随便做做样子便说,“嗯,好好闻!”
    “那咱们全买下来好不好?”南崇公子情意绵绵地望着她问,其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瞧,她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对她好,对面那谁你就省省心吧!
    徐子昂的脸色感觉洪水爆破,一下子就用忧伤把整座园子都给湮灭。
    “你做.....做......主”媛宓推开他的手低头说,仿佛就像受宠若惊般惊若游龙,低头示羞涩,当然这仅仅是在别人看来。
    其实她是这么想的,哪一天和风细雨,她又是忘了带伞站在棚内苦等,徐子昂忽然在身后响起忧伤地声音,“娘子,你怎么能嫁给南崇公子呢,你是我的妻子来的......”接着眼睛一闪,眼泪一灌,“娘子.....”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媛宓只想南崇公子你赶紧收手吧!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哀家求你了!
    幸好在外人面前南崇公子不敢胡来,所以接下来的事便全是些生意上的问题,南崇公子也不为难她了,倒是她无奈地坐在一旁灌了好几壶的碧螺春。
    莫约几个时辰后已是下午时分,他们才谈完生意,便各自告别回去,徐子昂原想留几人午宴的,媛宓狠狠一掐南崇公子手心,南崇公子便委婉拒绝了。快入秋,前些天火辣辣的地面不再烧成灰烬,而是犹有生机靥然。
    路途中,南崇公子坐在马车上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心中所疑惑,“你跟徐子昂认识?”
    “嗯,上次在雨中撞到你我不是跟你说有人追我吗?”媛宓如实回答。
    “就是他呀!”南崇公子恍然大悟又说,“他为什么追你啊,我原来还以为什么登徒浪子见你长的美便追着你不放啊......”
    “我也不知,他第一眼就说我是他的妻子!”媛宓轻皱眉头,疑惑不解。
    南崇公子深思片刻又道,“据我所知,这厮是个断袖!现在二十又七八九了还没个妻子,也从不进青楼。”南崇公子迎上媛宓递过来的眼神肯定点头又说,“可照你这么说他就不是了。”南崇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恭林说你失忆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家的妻子啊?”
    媛宓瞪了他一眼,他不是知道吗?世界上也只有程翼和南崇公子知道她不是失忆得了。此时也无心跟他胡闹,接着又问,“是不是他以前有个妻子啊?”
    “以前啊!他是京城的第一富商徐府的公子,后来忽然有一天他爹去世了,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垮了,然后由公子变为乞丐,当时他才十岁不足五啊!怎么可能有娘子呢?后来才又渐渐崛起的,可是一直都没娶妻啊。”
    “哎呀,别管他,说不准他这是忽然想女人想疯了!”南崇公子大手一挥,别看那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现在就是想着该拿什么去整他呢?
    回到觅月楼后又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南崇公子又要忙活去,她想去帮忙,被南崇公子一口拒绝了,原因是她现在顶着南崇公子小妾的名衔不能见客,无聊之际便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打发时间。
    直到深夜她望月而思,忽然想起那个黑夜的影子,黑衣人,这么久了,他就像迷雾森林般消失了,她去了好几次,可他一直都不出现,落月陌陌,独留她一身青裳,一面湖静,一片漆黑。不知现在他是否过得安好?是否愿意见她了呢?
    罢了,即便今夜去了,依旧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单独回来,好多次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因为即便去了也只是留下失望和内疚。
    但是,说不准他这次就出现了呢?
    不去!
    去!
    说不准他这次就出现了呢?去吧,最后一次,若是再不出现,恐怕她就要回宫叫皇帝哥哥下榜寻人了。
    于是待到深夜子时,宁静得犹如碧波湖面没有一丝风声,她又偷偷溜出去,觅月楼没人起来上茅房,一路上也没有了黑衣人,顺利得有些骇人。
    待媛宓消失在拐弯处是,忽然另一个身影出现在黑夜深处,来人一身黑色长袍,挂着几个碧玉翡翠,看起来好生雅致,待近细看,来人一副严肃的雕像神态,紧握拳头,大步流星地走到觅月楼的门口一脚踹开,南崇公子正从外面回来,一身被风削剐的衣服,极像是外出商人回归一般,远远便瞧着有人当着他的面踹开他的大门,忍不住怒气一腾声飚升。
    “这位兄台,为何怒气冲冲踹开我觅月楼的大门?”南崇公子在他身后压抑住愤怒,朗朗地问,在宁静的深夜里透漏着不可轻视的威严。那人转身,坠挂的翡翠随之摆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似乎在宣告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南崇公子眉头一皱,估摸着这厮怎么如此熟悉,再细瞧,南崇公子恍然大悟,“你.....你不就是妙然的侍从吗?”
    程翼扬起拳头就乱扫,南崇躲了好几个回合,怒气轰然又飚,“哎,你这人怎么那么野蛮啊?”
    谁知程翼似乎没有听到似的,扬起拳头狠狠地砸过来,南崇公子把头一崴,“喂,你讲理行不行?我怎么得罪你了?”妙然带着这么一个侍从就是危险重重啊!
    “吃我一拳头再说!”
    南崇公子后退一步,见程翼一个拳头又砸过来,伸手就接住他的拳头,再用力一推,程翼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待定了神才震惊地望着他,“你力气怎么如此之大?你.....你练过武功?”
    “你不是商人吗?”程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被接着的手道。
    “男人练武防身也是常事!”南崇公子低沉的哼一声,撇过来不看他,“大半夜跑来我觅月楼捣乱,看你是妙然的随从我不跟你计较,赶紧离开!”
    “小姐呢?”程翼狠狠地瞪他一眼,什么看他是太后的随从不跟他计较,信不信他回宫就叫人封了他的觅月楼?
    南崇公子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
    “我知道,她闲着就来这里,她现在就在里面对不对?”南崇公子回头回瞪一眼,“她今天没来这里。”
    “胡说,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
    此时不得不羡慕南崇公子的演技,那得叫一个精湛,只见他嘴角一抽搐,两眼瞪出个酒樽型,“什么?妙然失踪了?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装了!”程翼伸手一推,南崇公子差点站不稳,但还是站住了。
    “装什么,找她要紧,你还在这傻愣?”程翼看着南崇公子吃惊又担忧的表情想想也是或许太后不在这里,便拂袖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推他一把,叫你勾引太后,我叫你勾引她!
    然后在在后面搭上一句,“等等我啊,我们一起去找!”程翼可不想跟他搭边,于是马上撒腿就跑。
    在接近后山时,远远就瞧见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在树下拉长拉长,背后的孤寂与落寞像是无止境地深井边缘,他孤独得让人想要怜悯,是....是......黑衣人!
    “黑衣人!”媛宓远远地冲他喊,抬脚冲上去,焦急与想念冲破人性底线。
    黑衣人没有回头,他静静地坐着,似乎那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
    “黑衣人,是你吗?”媛宓渐渐走近,脚下踩的干薪枝发出咔嚓的声响,一步一个脚印都在印记着深夜的惊悚。
    “黑衣人,你怎么了?”媛宓把头伸向前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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