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歌

第69章


    “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宋雨欢撇着嘴,飞奔出了大厅。
    小蝶看了一眼泠伊,“你们有没有觉得她刚才的表情真的是太可爱了!”
    “哈哈,绝对有!”泠伊止不住点头。
    她俩笑的开心,王夙却是无奈扶额,“可爱是可爱,只是一会儿你们谁去哄她呢?”
    小蝶跟泠伊两人非同一般的默契,指着对方说道:
    “她!”
    泠伊看着小蝶,耸耸肩,“毕竟她是我的主子,如果她把脸一板,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还是交给小蝶姑娘好了!”
    “让我去哄小姑娘?”小蝶摊开双手,一阵娇笑,“我只会哄男人!”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视线转移到王夙身上,王夙哪里会不知她俩打的什么主意,脑袋一仰,视线落于高高的房梁之上,你们爱干嘛干嘛,跟我有关吗?
    二人撇撇嘴,坐上的这位咱惹不起,总有个惹得起的吧!旋即同仇敌忾的将视线转移到施夫人身上。
    见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噗哧”一声,一连输了三次钱、皱着一张苦瓜脸的施夫人此时竟气极反笑,“怎么,我都输了这么银子了,还让我去哄她不成?”
    “对!谁让你那她打赌了?”
    “你们没赌么?”
    “我们赌了,可是你输了呀!”
    “哪有你们这样不讲理的?”
    “……”
    “……”
    三人在屋内吵得热闹,宋雨欢却是在山庄的九曲回廊下忿忿扯着花瓣,貌似她能蹂躏的也只有这些不会反抗的花瓣了。灿若云霞的花瓣此时散落一地,宋雨欢的脖子伸出去是望了又望,都这么久了,她们谁也没来哄自己吗?呜呜,真的太坏了!
    “干哭没眼泪,心上打主意!”
    宋雨欢听到声音一抬头,来人竟是施夫人。确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哭鼻子了,此时被施夫人说破心事,当下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吸吸鼻子,瓮声道:“谁说我没掉眼泪了……”
    “好好好,你掉眼泪了我的小小姐,那咱是不是该回去吃晚饭了?”
    刚才还拿我开涮呢,这么简单就想哄好我?宋雨欢别过脸,“我就不!”
    施夫人苦笑,对付这种别扭的小姑娘,看来是非出绝招不可了!
    靠前一步凑到宋雨欢耳边,压低嗓子说了些什么,宋雨欢本来没精打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猛的一顿点头,最后不等施夫人招呼,她自己就攀上施夫人的胳膊,甜甜道:“咱们快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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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有修改,建议重看一下。
    深深的米阿乃~
 第二十六章 风起
    施夫人靠前一步凑到宋雨欢耳边,压低嗓子说了些什么,宋雨欢本来没精打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猛的一顿点头,最后不等施夫人招呼,她自己就攀上施夫人的胳膊,甜甜道:“咱们快回去吃饭吧!”
    大家都是行动派,王夙说第二日出发,其实不到天黑便全部都收拾妥当,已经可以走人了。只是此时夜色正浓,此时出发是很不合时宜的。
    也不知道施夫人跟宋雨欢到底说了什么,自打她从九曲回廊下回来后就一直兴奋的不行,大半夜了还不睡,就差没直接在马车上过夜,恨不得天一亮就直接启程闪人。
    当王夙询问的眼神看向施夫人时,施夫人得意的转脸,叫你们赢我的银子,就不告诉你们!
    此次去往丹贵苗寨,施夫人照旧留守云来山庄,第二日临行前王夙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特意去见了一趟胥子臻。
    “彻底清洗信部,所有被殷子煜知晓的情报线全部由暗转明,暗线另设。”王夙清声吩咐道。
    “是。”闺秀的胥子臻站直身体应道,秀丽的面上满满都是开心。
    他早在上次整顿信部的时候就提出说要跟殷子煜彻底斩断关系,可当时王夙的要求只是跟戮部彻底分开,与殷子煜本人无关的。现如今虽不知她为何改了主意,但这样的决定正是他乐于见到的。
    “还有,”王夙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离开的消息暂时封锁。”
    胥子臻并没有询问为何,只是问道:“何时解封?”
    “三日后吧。”那人也是人精,再久的话是瞒不住的。
    “是。”
    ——分界线——
    晴阳当空,车轮滚滚,官道旁初抽出绿芽的枝桠被明媚的阳光照出斑驳的影子。外表朴素、内里华丽甚至奢侈的两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像疾风划破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林美景图,轻尘飞扬,良久,尘土才渐渐重新落回地面。
    邺城的官道上每天过往的马车太多太多,自然不会有人注意这两辆外表简单的马车,更何况这两辆马车并不是从邺城的城内出发。直至三天后深夜,邺城里的某人和某人才收到某人已经离开的消息。
    夜凉如水。
    朦胧的月色下,殷子煜握着薄薄的信纸,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中浮现出的却是一片落寞。
    明明说好了一起走,可她现在却悄悄走了……
    “来人!”
    旁边一个侍卫恭敬上前,“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收拾行李、备马。”殷子煜右拳紧握,再次展开后手中的信纸已然不见,手中簌簌流出粉末装的碎屑,“现在启程去丹贵。”
    侍卫疑惑,现在已经是子时三刻,太子殿下选择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出行?遂有些不确认的问了一句:“现在?”
    “难道你的耳朵是白长的吗?”
    殷子煜声音和神情都不曾变换,但那侍卫分明感觉到了森森寒意。主子的思想哪是下人能揣测的来的,何时出发还不是主子的一句话,主子说什么照做就是了。侍卫惶恐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应声。
    太子府这边正热火朝天收拾着呢,国师府却是已经有马车驶了出来。
    城门早在日落时就已关闭,看守城门的侍卫长此刻睡的正香,本来被吵醒脾气蛮大,一看是国师府上的马车和牌子,马上吓得精神抖擞,连三魂六魄都去了一半。既然坐着国师大人专用的马车,还拿出令牌,那么车里坐的人不是显而易见了么!
    虽说这位神一样的国师大人平日里还是比较和蔼的,可毕竟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位实打实的大宗师,出于对那些遥不可及像太阳一般耀眼的大人物们的敬畏,侍卫长眉低目顺甚至有些谦卑的将城门打开,目送马车绝尘而去。
    “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苦恼啊!都不能睡个好觉……呼……”
    说着侍卫长打了个哈切,伸伸懒腰,吩咐手下值夜的侍卫看好城门,爬去被窝继续睡觉。
    脑袋刚挨枕头还没睡踏实呢,外面又传报说有人要出城。侍卫长烦躁的起身,本来值夜就很辛苦,还好他的职位能让他在值夜时稍微睡一小会儿,可没想到之前为国师开门后晾冷的被窝还没焐热,这就又有人要出城了?
    “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出什么城?要是没有大事或者上面批准的话,你死定了!”
    侍卫长披上衣服只低声恨恨的说着什么,到了城门边儿上时却是平静的问道:“谁又要出城?有手令吗?”
    既然能当得了城门侍卫长这个肥差,显然不会是什么蠢人。虽然不满却也没敢将情绪表露在脸上,毕竟这儿是邺城——卞国的首都。这天子脚下,贵人太多,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随便得罪人的。
    马车中当即递出令牌被送到侍卫长手里时,侍卫长凑着旁边火把的亮光一下,顿时脸色一变,当即跪了下来,“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殷子煜收回令牌,懒得跟他寒暄,“免礼,快快开门,本王有事出城!”
    马车里传出的可不正是太子殿下的声音?那日国师大人为太子殿下加冕的时候他有幸在外场听过太子的声音,侍卫长不疑有他,马上弯腰,“是是是!卑职这就开门!”
    一连说了三个“是”,侍卫长忙吩咐开城门,同时心中不免一阵后怕,也幸亏自己没发火,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帝,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摆脸子给他看!只是今儿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平时从不见的这些个大人物一个个都要出城?
    殷子煜刚要离开的时候却是想起了什么,吩咐车夫停一下,掀开马车帘子,问道:“你刚刚是问‘谁又要出城?’吧?”
    侍卫长一愣,点点头,他刚才的确是这么说的,“是,有何不妥吗?”
    出于以前费城留下的谨慎的习惯,殷子煜也只是随便问问,“为何要用‘又’字?难道都这个时辰了,还有人跟我一样出城不成?”
    “太子殿下英明!前两刻钟左右的功夫,国师大人也出了城。”侍卫长当即对殷子煜产生了无限景仰,只是一个字就判断出了之前的形势,不但和蔼而且心细,这样的人应该回是个好君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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