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续

第156章


 
    于是蒲布此后数月,就一直在布置赢傲的偷出咸阳的机会,少龙的大婚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赐良机,满朝文武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大婚上了,蒲布就趁着外界向咸阳送礼,城防出现的混乱时间,将赢傲以及他的同党大部分分批偷运出了咸阳。 
    赢傲到了上党之后,自然是隐匿行踪,而一切也自然落到了蒲布这个地头蛇手中,而蒲布由于先期的准备十分充分,加上少龙为他刻意提供的一些便利,联合之事进展的十分顺利,而后由于匈奴入侵,咸阳的军力大部分被抽调了去应急。 
    蒲布意识到自己所等待的良机到了,于是各方势力就决定趁机反叛,赢傲也终于站到了前台,而上党附近的十万驻军也立刻被他收到了麾下,而且他们也成功的请出了先秦大将王婴,于此次叛乱中,蒲布策划居功至伟,所以在叛军集团中,蒲布的势力也仅在赢傲之下,在某些场合下,赢傲甚至要看他的脸色做人。 
    此前之所以请王婴出山,完全是因为大军没有统帅,上党原先的驻军大将在赢傲的策反中,没有向赢傲他们靠拢,但是却念及他是赢氏后裔,也没有向少龙告发他们,只是将赢傲蒲布二人赶出了中军大帐。 
    可是他却不曾想自己的一念之仁,却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赢蒲二人私下买通了驻军的大部分将领,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将统帅一家灭了门。 
    虽然将大军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可是却没一个成名的将领统帅,一旦起兵自然不会有凝聚力,而且一旦在进军的路中发生战事,自己这方空有大军而无统帅,又如何可以成事。 
    王婴虽然在大秦民间没什么名声,可是在权贵之间,许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且他的才干如何也自然有所了解,可是赢啊傲业忌讳他与先王之间的嫌隙,可是眼前的形势却容不得他多作考虑,大秦此时的局促的局面也知识暂时的,一旦边关稳定下来,少龙的手中自然就有了充裕的兵力,而自己这方面暗杀了一方领军大将,自然也不可能隐瞒多久,甚至有可能此时消息已经传到了咸阳,朝廷之所以没有反应,也许只是因为手中没有兵力调配而已。 
    王婴之事原本只是权宜之策,可是没想到王婴凭借自己的才干,竟然先后收复了军中一些将领的心,渐渐的成了气候,隐隐掌握了大军的实权,蒲布自然不希望看到如此的情况,就大军即将抵达咸阳的时候,私下策动赢傲接管军权,自然蒲布也非短视之人,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策动夺权计划,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大军离咸阳只是百里的距离,而此间也不再有其他的反抗势力存在了,以二十万大军对咸阳不足四万的老弱残军,断然没有失败的可能,而且更重要的是咸阳在大秦只是一个政权的象征,根本就算不上一个军事要塞,没有什么象样的公事,此时夺了王婴的兵权,攻克咸阳的功劳自然要算在自己二人的手中了。 
    王婴冷笑道:"蒲先生,我敬腻味主公的贵宾,此前才多方忍让先生,可是先生却如此不知进退,休怪王婴无礼。" 
    转身向赢傲跪道,铿然说道:"主公,王婴心中有话不吐不快,而且现在我军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王婴若是不讲,恐怕日后也没有机会了。" 
    赢傲见他如此神色俊然,心中隐隐升起惧意,颤声说道:"大将军有话请讲,大将军一片忠心,寡人如何会责怪大将军呢。" 
    "谢主公,主公此时起兵,原本是千载良机,趁咸阳空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咸阳,生擒贼首,到时候自然一切成为定局,主公也可纪委为君,可是不想大王却为了各地的乌合之众而白白浪费了战机,现在虽然兵力是初起兵时的两倍有余,可是要论及战力,老将窃以为还不及先前,此为主公失策之一,主公贵为天皇贵胄,自然是金枝玉叶,原本就不该轻涉沙场,主公此后看似可起鼓舞士气之效,可是时机却是不对,大战前夕贸然进入军营,而且接管了兵权,你让帐下将领如何猜测,他们很可能认为主公是在抢他们的功劳,此乃主公失策之二。" 
    赢傲脸色愈发的难看,强忍说道:"还有吗?"
第八十三节 王婴进谏(下)
    赢傲脸上已露杀机,心中更是黯然,可是事关二十万人的性命,已经容不得自己退却了,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道:几十年前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致使自己虚度了大半生的日子,可是没想到临老了,自己还是要意气用事一次,不过看来此次自己所要付出的将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了,老天爷呀,你真是没有长眼睛呀,既然你赋予了我王婴满腹的才能,却又如此的吝啬,竟然舍不得给我一次一展报复的机会,那你又何必让我在这个世上走上一遭呢。 
    "主公,你为了一己私欲,而致使大秦祸起萧墙,此其三罪,而今大军形势至此,以如今的二十万乌合之众,纵然数倍于咸阳守军也只是徒然,若是主公还存有一丝良心,还望主公解散大军,主动向咸阳投诚,二十万弟兄一条活路走走吧。" 
    "咣当"一声,赢傲掀翻了桌子,站起身来,怒斥道:"王婴你这个老匹夫,寡人怜惜你一身本事,才不顾众人反对重用于你,可是你不思报恩,前后数此违逆寡人旨意,而今更是口出不忠之言乱我军心,你当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你。" 
    蒲布心中早已巴不得王婴死了,见到如此好机会,又怎会错过,自然也站了出来,指责说道:"王婴,你本为先朝罪臣,主公心胸宽广,方才赦免了你的罪过,重新启用了你,并托付泥以重任,可是不想你如此无德,不但不思为主公效命,现在还为那个逆臣作起说客了,你居心何在。" 
    蒲布指责了一番王婴之后,转身向赢傲跪下,凄然说道:"主公,老臣有罪,当日为了主公的大业,贸然举荐了王婴这等小人,不想他如此寡情簿信,老臣还请主公将此人推出帐外斩首,以他的头颅来祭我大军的军旗。" 
    赢傲心中原本就有意杀王婴,而蒲布的一番"肺腑之言"更是加深了他的决心,于是他阴森的说道:"王婴,并非寡人嗜杀,实在是你罪该万死,来人,给我将王婴推出帐外,斩首祭旗。" 
    看着眼前二人拙劣的表面,王婴满腹怒火,腰间的配剑也出了鞘,怒视赢蒲二人。 
    帐外的侍卫闻声奋涌进来,可是一见眼前的形势,自然是扑向了王婴。 
    王婴自然不会甘心就缚,扬起手中的宝剑,劈翻了冲前的两个侍卫。 
    一见王婴动手,帐中的许多将领也陆续的站在了他的那边,可是由于此次乃是赢傲的中军帐,四周密布了赢傲手中的精锐侍卫,他们几人根本就无法接近同在一个帐篷里的赢蒲二人。 
    眼看着侍卫进来的越来越多,王婴当机立断,断喝道:"兄弟们,跟我一块冲出去,趁着外面的侍卫还摸不着情况的空隙,杀出重围。" 
    那些忠心王婴的将领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其实现在王婴他们所处的局势十分微妙,似乎抓住赢蒲二人,挟持他们离开中军帐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可是事实上却不然,要知道赢傲要杀王婴也只是临时起意,帐外听令的侍卫也不过是那十几个人,而这些侍卫都已经站在帐中了,也就是说帐外陆续进来的侍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他们如果冲出帐外,相信没有根本就不会受到阻拦,毕竟王婴在叛军中也是十分有威望的,而以此时帐中混乱的局面看来,短期之内,外围的势力是无法从他们得到什么正确的消息的,最多是一堆人纷乱的喊"叛乱""阻拦"一类的话而已,一旦王婴他们离开了这个中军帐的范围,赢傲他们想要再对付他就不那么容易了。 
    一则外面的军士中忠于王婴也不在少数,二则叛军原本就是四处拼凑而成,有多人根本就不会听赢傲他们二人的话,三则此时的叛军刚刚遭受了挫折,军心极度的不稳,军命根本就难以上行下效。 
    事情也正如王婴所料,他们一行数人,轻易的旧冲出了赢傲的侍卫的群,而当那群侍卫搞清楚状况再追出来的时候,王婴他们早已离开很远了,而且一路上其余彷徨无序的军士也给了他们的追击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王婴一回到自己的军帐中,立刻召集了心腹将领至帐中,并且在真前摆下了许多人马,单凭赢傲的那群侍,根本就是来多少灭多少。 
    "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何以主公的中军帐外如此的混乱,而且您老人家和几位将军如此的狼狈呢。"王婴他们虽然没有怎么与蝇袄的侍卫交手,可是由于沿途中,直接穿过了一些军帐,不免身上的装束都显得有点狼狈,王婴之子王启所以一眼就看出事情不对劲了。 
    "启儿,现在已经到了我们王家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赢傲此人难当重任,为父在帐中一时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将他臭骂了一顿,而且由于蒲布此人从中作梗,他便要以为父的头颅来祭他的军旗。" 
    王启自然知道父亲的脾气,今天中午发生如此的变故,其主要原因就在于主公,主公原本就不擅于用兵,临阵换帅早已犯了兵家大忌,而后更是过分自大,派出的侦骑人手太少,而且范围也太窄,根本就是行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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