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逍遥纵剑而来,直逼风帝,口中说道,“不错,帝国和番邦之国已经交战,九月之始,遐水之泮,马踏沙鸣惊雁起,杀气空高万里情,枯叶号风天地干,清光炯冷黄金鞍,陇首年年汉飞将,麟阁无名期未归,交战三番,却未分出胜负。”
一剑杀出,风帝反剑格挡,拉回来又杀出去,攻其下路,风帝蹬地而起,亢龙剑一挑,拨去司徒逍遥的寒剑,转身也刺出一剑司徒逍遥纵剑一指,寒剑与亢龙剑相撞,绽出火花点点,双方震开,不像司徒逍遥翻身又来,一剑直逼而去,风帝撑剑挡下,寒剑叮在亢龙剑的剑身上,司徒逍遥抵着风帝飞出。
“风老兄,你说今天我们的一战能否分出胜负吗?”飞走间司徒逍遥悄然问道。
“这个不好说,可能吧,难道真的要分出胜负吗?那要紧吗?我年事已高,体力自然不如于你,所以很可能分出胜负。”
“但是你的身手却没有变,我想杀你依然不易,不是吗?”说话间,司徒逍遥的寒剑又杀出三十六剑,封住风帝的三道去路,风帝转剑消打,破除二十八剑,废了四剑,化去三剑,却还有一剑,这一剑风帝已经来不及去挡。
第047章 红尘醉(上)
回首暗叹红尘醉。
有些时候,很多东西的出现只是为了衬托另一种东西,或者说是为了另一种东西铺垫,就像这二十八剑中的二十七剑,它们被破解了没关系,因为还有一剑,而且是致命的一剑,还是在风帝来不及挡架的时候,所以他只有拼命地逃,他像风一样地逃,只希望距离这一剑远一点,但是这一剑偏偏就像跟屁虫一样,甩都甩不掉。
既然甩不掉,那只有奋力一战,转身间,风帝已经使出他的看家本事,亢龙剑瞬间挽出三十七剑,这三十七剑中有三十四剑用来抵挡司徒逍遥打来的这一剑,另外的三剑是为司徒逍遥准备,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明明自己已经把他逼得身陷囹圄,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打出三十七剑,并且有条不紊的分出三剑对付对手,正不愧是“三皇五帝”中的一人。
这三剑无疑也是棘手的三剑,一路攻向司徒的面门,一剑取其下路,但是另一剑竟然让他看不清了,突然间在他眼前消失了一般,去哪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深思熟虑,纵剑杀出,他使出九招才破了看清的那两剑,但是还有一剑,那一剑才是致命的一击,就像他向风帝杀去的三十七剑,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以面迎点,所以司徒已经不顾其他,寒剑飞转,顿时将周身罩上一层剑网,密不透风。
这样中可以了吧,纵然洪水袭来我也已筑好了万仞高墙,但是,就在他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一股力量竟然从他的头顶压下,什么?头顶?为什么会是头顶?惊慌,他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剑网最弱的便是头顶百会穴上方,若是一剑指下,定然攻破他所有的防线,这最后一剑他怎么会选择头顶?难道风帝知道他的弱点,当然他不知道,只是碰巧运气好了一点罢了,这是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是需要运气成分的参与,并且这种时候还不在少数。
当你运气好的时候,就可以一顺百顺,若是运气不佳,那只能怨你倒霉了,所以司徒只能自叹晦气,但是倒霉并不一定代表放弃,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往往都是全力一拼的时刻,再不拼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那将会遗憾终身或者连遗憾的权利都没有,所以司徒逍遥也是出他的看家本领,他平身所学纵剑中的最后一剑,一剑必杀式“直指苍穹”。
当他在鬼谷学成这一剑时他是那样的高兴,以为终于天下无敌了,因为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抵过这一剑,至少历代的鬼谷弟子都没有碰见过,但是当他听到师父的话时,顿时觉得有一盆冷水从上浇下,让他从头冷到了脚,“司徒,这一剑你终身只能用一次,所以不到生死关头你绝不可使用,记住了吗?”记住了吗?记住了,这样严重的警告怎能记不住,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这么厉害的一剑为什么一生只能用一次,那学它还有屁用。
“直指苍穹”。纵剑仰天直指,将全身的内力汇聚于剑尖一点,瞬间爆发出来,摧枯拉朽,但是这一剑无疑是一柄双刃剑,毁灭对手的同时也会反噬自己,他以前也只是谨尊师命,至于后果怎样严重,他不知道,直到现在到了他认为的生死关头,所以他决定使出这一剑,瞬间他就知道了那种戾剑反噬的滋味,瞬间这个世界静止了,整个空间终于安静下来,一切会有回到了原点,回到他们相对而立的原点,静静地没有声息的站着,仿若两尊石像,呼……起风了,吹走地上一片尘埃。
等待的时候感觉时光过得很慢,像是一种缓慢的自杀,但又无可奈何,正如凌天此时的心情,他按照风帝的吩咐准备好的菜肴美酒,等待他的归来,因为他相信风帝肯定会来,这份相信就像他心中一直以来保存的某些信念一样坚定,坚定的不可动摇,坚定地至死不渝,坚定地让他耐下心来静静的等候,等候那份说好了的约定,这种时候尤其显得像是一生的约定。
等待的时候不可能说边做事边等,因为已经没有心情分离兼顾其他,所以凌天什么都不,躺在地上仰望着无际的天空,这时他一直习惯的姿势,因为这样能让他感到安心,从崖底向上看天空显得那样的空洞,空洞的如同死人的眼睛,没有一点内容,你不可能从中看出什么作为某种寄托,用来敷衍自己了无趣味的心情,更不要想看到什么精彩的东西让自己心情好一点,似乎命中注定一样没有一点奇迹。
这样无事无聊无奈甚至无生无死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半夏,只是她选择了另一种途径用来驱赶这样的死寂,他不停的整理晾晒的采药,整理好了又把它弄用乱,用乱了在整理,反反复复,总之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总要寻找一份寄托,而这就是她的寄托,至于这种寄托管不管用,好像效果不佳,要不然他也不用一遍一遍并且烦躁的重复。这种可以让老鼠急得发疯甚至自杀的时光,连白条儿和灰猿儿也无奈的偷生着,白条慵懒的盘起长长的身子,把巨大的头包在其中,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灰猿儿坐在凌天身旁,翘首挠头,抓来抓去,无聊的在寻找身上的虱子,似乎自己找的时间太长把虱子都找完了,搜寻的好一会也没有再找到一只。
突然,起风了,嗯……两人两兽都是一惊,似乎这风给他们带来了他们想要的讯息,凌天起身张望,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飞来一物,凌天挽手抓住一看竟然是他的亢龙剑,剑回来说明人也已不远,他们的一颗心也可以落下来了,终于在那阵风消失后,他们看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正是风帝,但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更加沧桑漠落,脸上展现出凌天从未见过的淡定,他的身子轻飘飘的以至于显得有些单薄,难道他真的老了?是的,每个人都有老的时候,即便是那些想极力控制住生命溜走的人也不例外。
凌天本想奔过去迎他,但是脚却没有动,只是和半夏静静地并立,倒是白条儿和灰猿儿一步当先的冲了过去,,风帝在它们头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示意无碍,走进了依然开口嬉笑道,“臭小子,我叫你做的事有没有做?老头子现在可是饿的发慌呢。”
凌天见他回来自然高兴,甚至高兴的一说不出话,半夏笑笑着说,“做了,凌天哥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就等候您的归来了,风爷爷,请。”说着让着风帝坐下,端起一杯酒递于风帝,风帝望见一桌好菜颇似满意,仰头喝下一杯酒,开怀朗声大笑叫爽快,又撕下烧鸡的一只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了片刻看见凌天盯着他看,开口叫骂道,“臭小子,没见过老头子吃喝呀,看什么看,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盯着瞧得,快过来坐下本我喝两杯。”
凌天闻声坐过去,举杯与他痛饮,奇怪!平时都觉得自己酿造的“相思泪”百喝不厌口味极佳,但是此时却入口无觉,好如喝凉水一样,怎么会这样?无解。风帝见他只是一味的喝酒并不动筷子,就撕下一块肉与他说,“小子,别老喝酒呀,酒虽好喝,但也伤身,吃些菜,我说你一脸愁容的,怎么了?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别跟儒家的那些匹夫一样酸。”
凌天接过肉却无心吃,沉默的片刻,他终于开口道,“你……你没事吧?”风帝这次没有爽快的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抓紧的吃肉喝酒,好像就快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再吃了,所以他要尽量的多吃些,是什么让他这样不安的疯狂的吃喝,难道死神已经逼近,就要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凌天的表情更加阴沉,半夏喃喃道,“风爷爷……你……。”
就在这时,风帝的身体竟然颤抖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好像快要支持不住,凌天刚要去扶住她,却听噗的一声,顿时有一股液体喷到他的脸上,热热的,腥腥的,那是些呢?凌天已经僵住,但是直觉告诉他,那是血,人的血。
第048章 红尘醉(下)
怎么会有血?凌天已经震惊,他不愿相信自己脑中闪现的想法,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已让他无法逃避,风帝有些气愤的喘息道,“臭小子.....我想再多吃一……一些……你还是问出了口……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了……哈哈……。”凌天的视线已经模糊,他的脑中一阵轰鸣,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他,双掌拍在风帝的后背将一股内力输入,呼喊着叫半夏救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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