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刚想询问却听刀皇厉声道,“小子,她没事,你不要分心,专心一致,我现在将我所剩的内力传于你,我一生演习碎空刀,有了我的内力能使你的速度比别人快十三倍,,再加上碎空刀的心法,你自然可以很快的学成。”
说着凌天直觉的背后有一股帐内传来,热乎乎的,汹涌而至,原来这就是刀皇所谓的快速之法,这样等于把功夫从一个人的身体转入另一个人的身体中,自然要比寻常开上很多,怪不得刀皇那么有信心。
接着又听到刀皇说,“刀虽凡铁,因执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念而死。碎空刀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令人刀五灵合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使天地二元融合,化六界之冥息,集真元之气于掌心。碎空刀虽为刀,但实质却是内息掌力,所以无形即有形,无刀即有刀,心中存刀,人刀合一,所以碎空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限制,练到随心所欲时,就可以性手拈来。”
随着刀皇输送内力凌天的身体也开始抖动起来,同时他的脸色也一时红一会白的变幻不停,看的楚江湄和半夏不禁害怕。
就在这时又听刀皇暴喝一声,顿时将他身边阿的江水惊炸起三尺来高,凌天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气在不停地游走,好像刚放入牢笼的狮子,野性难寻,充满了躁动。
看来一时半会是不能将其融汇贯通了,再看刀皇,突然间感觉他似乎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且半个身子都已经没入其中,整个人就像只在这个时间弥留片刻,再长一点时间他就会像云像雾像烟一样飘散而尽,任人挽留不住。
凌天将他扶做起来,刀皇已经奄奄一息,突然间他又能清晰地说出话来,凌天知道他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也不打扰只静静地听他吩咐。
“小子,现在你已经有了碎空刀的八成功力,再有十日光阴,便能大成,那时候就请你替我办一件事,那是我最后的一个承诺,我必须兑现,只可惜我已没有时间,所以就只能交付给你,你相信你是一个坚守承诺的人,十日后你去找一个号称‘武帝’的人,替我完成与他的十年一战,他使的也是刀,最厉害的是‘一刀倾城’,他现在亲统三军,你只怕要入军营寻他,放心,他一个老头子不会欺负你一个小辈,我只要你去应战,无论结果如何,明白了吗......。”
说着刀皇就消失了声音,这个风云叱咤一生的武术前辈大师大侠就这样泯没于人世间。
永远的闭上了他那看尽红尘万事阅尽世间沧桑的眼。
永远的闭上了他那说尽正义之言尝遍天下美酒的口。
永远的消散他那逍遥洒脱不拘世俗的行迹。
但是他的名已经留下,留在人们心中,留在人么口中,留在这个风风雨雨的江湖之上,他的武道值得后人追求,他的形象值得后人追捧。
“我会遵守自己的承诺,你放心吧。”凌天暗暗地说。
将刀皇的尸体放在他们的小船上,挥手一道“碎空刀”应声打出,击在船身上,将小船推送出去,让它载着这个漂泊了一声的老人流向他的安息之地。
他终于可以休息了,自从踏入江湖的时候,就注定劳累一生,直到生命结束。
即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即便还有很多诺言没有兑现。
即便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
即便还有很多牵挂没有放下。
即便......算了,不再想不再提不再追究,一切如同烟消云散,让它因风而起随风而落。
这就是江湖,起于它,止于它,但是算来算去我们都没有脱出它的范围。
宿命。
情缘。
悲哀。
伤痛。
喜乐。
爱恨。
情仇。
......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第008章 剑气近(上)
剑气将近入军帐。
秋,深秋。
清晨,草木上会结上一层冰晶般的霜,给这个略显萧瑟的秋天带来一丝寒意,但是这阵寒远不及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来骨肉分离来的痛楚彻骨。
路上时不时的一阵难民,他们瑟瑟发抖的双肩,弯曲的薄背,凄凉的眼神,一切都让人怜惜心痛,但是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要想没有他们这样的凄凉,只有从根本上断绝纷争,泯灭战后,停止硝烟,但这一切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完成的。
萧条的小道上走着一男两女,每每遇到受伤的难民,其中一个女的都会停下来为他们疗伤,一切照顾好之后才继续上路。
这三个正是凌天半夏和楚江湄,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向边境赶去,寻找“武帝”应十年之战,但是依照他们现在的速度,想走到边关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无奈凌天拗不过半夏,也只能任她行事。
但是她本来身子就比较单薄,一路上辛劳不断,再加上天冷风寒,半夏的身体不免承受不住,终于挺不住病倒,但是沿途有没有客栈医馆,所以凌天只好背着她上路。
好在凌天曾在回春舍住过一段时间,耳熏目染,多少也学会一些治病之法,便用一些草药止住半夏的病情,只是她浑身滚烫一直低烧不退,迷迷糊糊这还说着一些胡话:
“凌天......哥哥......你不要怪半夏......半夏只想多救一些人......都怪半夏不争气......连累了大家”。
“只要能和凌天哥哥在一起......就算再苦再累......半夏也不怕......因为......”。
说着她又昏睡过去,因为什么?是个人一听便会明白,同为女人,楚江湄自然明白半夏的心意。
一路上听着半夏昏迷中暗表爱慕之情,楚江湄的心里也不好受,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弄得她煞是难忍。
凌天呢?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听不出其中缘由,想着半夏跟着自己受苦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暗暗发誓要照顾她一辈子,只是身边这个女人呢?
她的眼神也一直萦绕自己的心中,凌天这样想着不觉之间发现自己竟有点无耻,他很想控制住自己的心,但是这若能控制他也不会左右为难了。
三人一个昏迷两个清醒,但是三人都各怀心事,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一直走一直走,场面的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或许正是因为太尴尬所以才需要打破,终于楚江湄咬了咬嘴唇开口道,“凌天,我突然间想家了,想回家看看父亲,所以......”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离开,或许那样自己会好受一些,大家也不用这么尴尬,他继续道,“所以我想我们就此别过,等你们把事办完了,我再去找你们,你......你好好照顾半夏妹妹,不要让她伤心。”
说完楚江湄转身就走,难为他不想给自己留下停留的借口,但是她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
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的,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这样让她感觉好安心。
但是自己注定只能抓住他的一只手,因为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承担着另一份约定。
所以她想离开好让各自都轻松一点,她不敢回头看尽管很想,因为她能想象凌天此时的眼神,害怕自己看了就会在那一眼中沦陷,在里没有离开的勇气。
凌天突然间觉得自己好自私,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湄,不要走,留下来好吗?”
说完他都想扇自己一个耳光,明明什么都不能承诺,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求。
这边两个人一人舍不得却又要走,一个想留却又犹豫,都是这样矛盾,所以两人都没有动,只是这样一个人拉住另一个人的手静静而立。
但是就在这时,这份短暂的安宁竟被打破,但却不是出自他们自身,而是一支箭,所以凌天和楚江湄都没有达成自己的想法,要走的没走成,想留的也没留住。
怎么会这样?只因为一支箭。
对!就是一支箭,但是在这支箭后面还有很多,数十,成千,上万,形成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
凌天和楚江湄下意思的分开躲闪,但是当他们都下定决心要留在对方身边时,他们已经不能到达,因为一支军队已经占据了他们之间的空间。
一支属于三支某乱军阀的军队,没想到他们还是千方百计的逃过边境的封锁,细看之下这一支军队大概有一千人左右,见人就杀,见物就抢。
凌天背着半夏闪躲,再看楚江湄时只见她已被隔开很长一段距离被一群人围攻。
眼看着有一人从她身后偷袭,凌天挥手劈出一掌,这一刀碎空刀应声而出,夹杂着嗤嗤的响声向那人攻去。
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并且他的碎空刀现在只有八成的火候,所以只是将那人击倒在地而并不能伤其性命。
楚江湄躲过这一劫回首望见凌天,两人都是坚定深情的眼神,这一个眼神足以表达他们的心声,足以表明各自都还好。
凌天说着又轮番劈出几掌,将身边的士兵震开,他原来不想伤人性命,无奈将他们击倒后又会杀来,这样盈盈不竭他们终将不能脱身,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也就不再手下留情。
一掌掌一道道碎空刀出手必杀,转眼间已有上百人死在他的手下,那些士兵见其勇猛也心生畏惧,纷纷迟疑不敢上前,无奈军令难为也只好拼命击杀。
虽说凌天可以仗着碎空刀快速的将他们杀死,但是总归还是有疲劳的时候,还要考虑背上的半夏,不免分伸,渐渐他的动作缓慢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敌兵看他势气减弱又胆大起来,一步步逼近,凌天大有败退之势,渐渐被逼到河边。
楚江湄见状想要过来援救,无奈她自己也无法脱身,奋力拼杀了一阵子,自己也没有移动多少距离,凌天已力不从心,内力也消耗过度,暗想自己难道真要亡于此地,不禁着急,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瞥见江面上驶来一只小船,架船的是一个渔夫,凌天大声呼喊希望他能出手相救,又担心他没有胆量将船驶过来,便朝他喊道,“大叔,我们被敌军围困,你能不能将船驶近一些,我将身上的妹妹置于你的船上安生,在下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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