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们行事的方法不够恰当,或许是军营的纪律太深严,就在他们刚刚踏入军营中,就见突然间冒出一群人高举着火把,将他们围圈起来,同时伴着“有刺客!抓奸细!”的叫声,到时弄得他两人一头雾水。
凌天两人初来咋到,不懂军营中的规矩,如今两军对垒,自然会严于防守,防止奸细此刻,两无误打误撞被误会成奸细此刻,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阵惊慌的解释却不见有什么效用,这时却见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所到之处士兵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只见他一袭黑色紧身衣,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锦衫,一撮银白色的胡须被衣服衬得越发精神,两鬓也已斑白,看上去大概已有知天命之年。
他一出现就无形中带来一股气,在他的四周形成一个气场,这种气场很强烈很有渲染力,凌天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被他的这种气场影响到。
就在他刚刚停下脚步,顿时使得这一片空间变得肃杀起来,凌天不自觉地握紧了飞鸿剑。
还没有等他刚想开口解释这是一场误会,只听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幽幽道来,“你们是刺客?奸细?但是现在都已不重要。”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全军将士个个持器准备来捉拿凌天两人,凌天警觉的摆开阵势,锵的一声,将飞鸿剑拉出半截剑身。
那老者看罢微微一笑说,“怎么?你还想反抗,今日无论你们是不是刺客奸细,你们都不可能走出这里,拿下!”
他说的那样决绝,就像无情的宣判,令人无法驳回,但是就在这时军营外却传来一阵号角,“有敌军来袭!”
没想这个时候敌军星夜偷袭,好在有凌天他们误打误撞早已经将士惊醒,如今敌军来犯自然也就很容易发现,面对突然状况全军将士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神色,只等那老者一声令下,摆好阵型迎战来敌。
凌天心中暗自惊喜,心想可以趁着这个空隙抽身离去,但一想还有刀皇的遗命没有完成,好不容易赶到这又怎能稀里糊涂的离去,所以他不能走,开口道,“敢问这里哪位是‘武帝’前辈,晚辈奉刀皇之命,前来应战,还望成全。”
在这紧急关头,凌天冷不防的冒出真么一句,本以为会惊扰到将士们,哪知他们仿若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全然不理会凌天,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但是却有一个人在听他的话,他不仅听了,而且还听进去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凌天身前。
凌天只觉得他的行动鼓动一阵强劲的风力想自己迎面打来,吹得他衣襟翻动,凌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已被他抓住,同时被抓住的还有半夏,还没有等他们反抗,自觉的身子突然飘浮起来,两人已被他提着掠身飞出。
第011章 射天狼(上)
飞针直把天狼射。
几起几落,那老者已经带着凌天半夏两人来到高台之下上,这过程一气呵成,完全不给凌天反抗的机会。
稳住身形凌天刚想叫骂,却见那老者伸出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姿势,示意他安静,凌天也只好止住,转眼看向营外,只见敌军布防有序,阵型整齐,全副武装,士气激昂,看来是早有准备。
其实这次敌军趁夜偷袭,本想杀个措手不及,却不巧有两个冒失鬼早已将守将军士惊动,来到军营前一看,只见守军武装戒备,好像料定了他们要来,因此他们偷袭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良机已失,失不再来,又不能贸然撤退,否则岂不让人笑话,反倒对士气不利,所以一时间敌军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能摆好阵型,看看再说。
这边守军明知敌军来袭,做好了准备,哪知现在却见敌军只是严阵以待,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不禁好笑,同时还要感谢今夜有两个冒失鬼来搅局才不至于让他们被偷袭。
但是此时毕竟已成两军对垒的局面,是打是杀,终究还是需要的一个结论,即便撤军也同样需要一个台阶下,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就在这时竟从敌军阵营中射来一箭,顿时将守军营中的一名士兵击杀。
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军令谁敢擅自动手?
没人敢。
但事实上就有人这样做了,要不然怎么会有箭杀过来,难不成是弓箭自己长了腿脚?
当然不是。
其实是敌军全部蓄势待发,本就箭在弦上,只是一个士兵一不留神开了弓,开弓没有回头箭,等他发现自己的箭突然间鬼使神差的射了出去时,他也是一阵惊慌,但再想抓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事,也只能怪自己倒霉。
在这个关键时刻做了一只出头鸟,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想出风头就要付出代价,即便有时不是出自自己意愿。
凡是只要有了理由,开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在这样的关头,且不论是谁射的箭,有没有得到命令,反正是从敌军阵营中射来的,这无疑等于开始向守军宣战。
这边突然间倒下一人,自然甚是愤怒,至于那位莫名其妙就被杀死的仁兄也就归咎于自己的运气,和敌方的那位一样不好,这么多的人,怎么偏偏那支箭就射向了他,或许他还是上有老下小,或许他还未成亲,又或许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前一刻还在想着打完仗之后要干什么,这一刻他就已是一个没有思想权利的死人了。
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总是在你不经意间给你一个不经意的意外。
死亡是一种意外,但此时双方开战已经成为一种事实,不存在一点意外。
敌军阵容中已经顾不得把那个冒失鬼抓出来斩首,幸亏他还射中了一个,也不算放了一响空屁,要不然都对不起那支箭,背上纪律不严的罪名。
既然无意之间已经宣战,虽然没有豪情万丈甚至有些可笑,但这毕竟已经成为事实,也可以说成为了历史,说不定还能成为有史以来最没有诚意的宣战。
杀!
一声令下,两方均马同时相向而杀,顿时场上杀声鼎沸,刀剑相撞,鬼哭惨叫,声声不断,混合在一起。
虽然凌天自小就经历诸多苦难,但是真正的战争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只见沙场之上,将士们相互拼杀,这一刻你结束了别人的性命,说不定在你转身时就有别人来要了你的命。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是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还是天性嗜杀就是喜欢看着别人在痛苦中嘶喊,抑或是戎马一生不想在枯寂中了此残生,即便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就是所谓的荣誉与尊严,又或者是迫于无奈。
身在此间,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你已经没有权利选择,所以只有残酷的面对,所有的拼杀也只是想求生自保罢了。
凌天沉默的望着,突然间有很多东西在脑中飞窜,一时间感慨万千,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后背上,接着就有一股掌力将自己推了出去。
在这高台之上被推出去,自然只有落下去的结果,下面便是战场,战场中已经拼杀起来,凌天一阵心惊,转首间只见是哪个煞有威严的老者在他背后使得黑手,面带微笑的说,“想与老夫交手,先让看看你的身手如何,打赢了这场战再说。”
凌天甚是气愤,骂他卑鄙,但是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身处战场也就容不得他再说一句,本来他对挑起事端的三支军阀就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心慈手软,一直不想插手此事,正所谓天下之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来战去也只不过是某几个人的野心较量,最终受伤的只能是老百姓。
但此时仪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场上的敌军可没有他这样悲天悯人的胸怀,见场上突然闪出一个人,又不是自己人,在这个时候不是自己人就是敌人,所以凌天刚刚稳住身形就有两人敌兵向他杀来。
“你好卑鄙!”看见老者把凌天推下高台,半夏臭骂这与他理论,无奈老者对她全然不睬,还未等半夏动手,他已经封住了半夏的哑穴,然后在她玉枕穴上一点,半夏顿时昏厥过去。
凌天本无心恋战,无奈那些敌兵总是抓着不放,见他就打,所以也就只能将他们一一击杀,只见一个个敌兵在飞鸿剑下阵亡。
这边守军顿时士气大增,那边敌军自然气愤,但是无奈敌兵见到凌天杀势霍霍,简直闻风丧胆,纷纷不敢与他再战。
凌天暗自欢喜,此时没有人与他纠缠,自然挣脱离战场的最好时机,想罢提布回走,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只觉背后一阵风里袭来。
哆的一声,凌天转身打出一剑,锵!顿时火星四射,凌天只觉得来者力大无比,两人震射开来才看清楚,只见对方前来的是一个比他稍大一点的青年人。
这人生得身材高大,剑眉阔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虎背熊腰,宽肩齐平,甚是粗壮,穿着一身青衫,使得一支方天画戟。
戟长十尺,戟柄浑圆,约有婴儿小腿般粗细,通体黑色,看上去大概有八九十斤的重量,戟尖微寒,戟刃锋利。
这样一支大戟在他手里仿若无物,被他舞得风生水起,铛的一声,磕在地上,顿时激起一阵尘土,一人一戟就这样依然独立。
只看一眼,就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还未等凌天开口,只听他朗声道,“呔!好你个匹夫,把我方将士当做猪狗来宰不成,且让大爷前来会会你,我从不杀无名之将,来将通名,报上小名,且留你个全尸。”
第012章 射天狼(中)
好大的口气,凌天本就气血方刚,哪里听得他这样出言不逊,顿时被他激起了斗志,开口戏谑道,“当做猪狗?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是猪是狗,你们爱当谁当,心里清楚便是了,又何必说出来,我乃守军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姓甚名谁不提也罢,你若战不过我,还不如趁早回家造饭,不必在此学人家造反,省得丢人显眼,倒是你报上名来才与我战,否则早早退去叫一个像样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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