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这里是中州之地。”
年少气盛,一时冲动,但因为底气不足,所以他的声音中夹带着紧张,颤颤抖抖的,长者见他又出风头慌忙去解释,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那人的刀已经拔出,顿时曝出一片逆光,充满了杀气,这样的一道径直就像少年落去,少年没想到他怎么快就出手,一时间被吓得惊呆在原地,长者想援救已经来不及,啊......,一种紧张而绝望的死亡之感逼得少年不禁失声叫出。
第028章 泪红云(下)
但尖叫是止不住刀势的,想出风头就要有付得起帐的能力,那人的的刀依旧落下,但是却从少年的身上偏移了一寸,结果一刀斩了个空,不难不死,少年惊呆的愣住,暗自叫险,趁这个空隙,他已经跳开,为什么他的刀会出现误差,从他的身手来看按说他不应该失手,但事实上他的刀的的确确就偏移了一寸,仅仅这一寸的距离就救了自己一命,少年自然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一边的长者也没有看清,但是凭他的直觉他知道定是有高人出手,但是他的确没有看清来路,但是戴斗笠的人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其中的蹊跷,因为他的刀明显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仅仅这一撞便是他偏移了一寸的距离,他感觉到那是一种气,但更像一柄刀,或许可以称之为气刀,看来暗自出手之人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巡望了一圈,最终他的目光落下一个好如死人一般的人身上,只见他像一滩烂泥一样伏在桌子上喝茶。
这人不是凌天又是何人,正是他在危难时刻打出一道碎空刀,救了那个少年一命,戴斗笠的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惊奇,转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在凌天身上,但是他却没有向凌天出手,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地在一招两招之内将其击杀,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所以他继续向那个少年逼近,吓的少年连连退步,长者一步踱过去拦在少年面前。
但是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闪出一记烟花,砰地一声炸开后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暗”字,戴斗笠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像极不情愿的样子,突然身形一闪,他的人已经离开丈外,空中残留着他的声音,“今日有高人相助,算你们走远,别再让我碰到你们,否则,下次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的运气了。”话音落地,他的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的少年的年长者惊呆在原地,避过一劫,少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抬头望望那个还没有消失的“暗”字,久久沉吟道,“暗,好生奇怪,什么不写偏偏写一个暗字,龙大叔,这是哪个破门派的信号?”
他刚说完就被年长者捂住了嘴,张眼望望四周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在小声的说,“不可造次,刚才你还没有惹够祸,小心被人听到,又碰上刚才那样的杀神,这暗字自然就是代表着最近在江湖上很火热的暗流宫,想不到那人竟是暗流宫的,难怪暗流宫可以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崭露头角,原来其中的成员都是深不可测,竟还有东瀛州的人,看来以后在江湖上行要更加小心了,一个罗萨间和一个阴阳司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又出现一个暗流宫,看来从今往后这个江湖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就在他们把注意力从烟花信号上拉回来时,突然觉得现场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呢?是布局不对,本来在这个小小的茶舍,所有的规格都有的位置,但如今其中一个位子上的贵客已经没有了人影,所以突然间觉得格局有些变化,这也是一个经常行走江湖的人养出来的直觉,好快!刚刚明明还看他伏在桌子上喝茶,转眼间已经消失不见,又是一个快人,想必他就是那个人口中的高手,看来现在的江湖真是人才辈出,卧虎藏龙,高手云云,只怕以后想在江湖上立足跟不容易了。”
走的人是谁?正是凌天,半夏死了,本来他的心已成死灰,如今听到离恨天的消息,才想起自己还答应了风帝将他的骨灰带到离恨天与东方红衣的坟墓合葬,即便自己已经没有方向也不能失信于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去世的人,所以他当下打定主意向离恨天进发,但是离恨天的地址世人少知,他又怎么去,也只好边走边问。他的满头银发太过醒目,所以一路凌天都只好戴着黑纱斗笠,一路上时而疾步行走,时而运气飞奔。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处高山之地,突然兴起,纵身一跃,三步两点,沿着山壁,飞身直上,瞬间已经落身于山崖之上,眺目远望,山川大河,尽收于眼底,深吸一口一起,顿时觉得心胸舒阔的许多,俯首张看,一条好似丝带的瀑布从山涧中流出,垂直倾下,一泻千里,声响霹雳,凌天一时感慨万分,思绪飞转,转而又想到半夏,神色不觉又暗淡了下来,眉目间又多了一丝展不开的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却传来一句话,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道,“阁下好兴致呀,一人登高远望,不知可有兴趣与小女子同赏。”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吓得凌天一身冷汗,以他的警觉竟连身后何时站着一个人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那人的修为是多么的了得,凌天转身一望,顿时又摆出一副攻防架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憎恨和一丝恐怖。
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凌天这般惊慌不安有这般恨之入骨,想这天地间能让他憎恨同时恐惧的也不多,数来数去,最终落到一个人身上,没错!就是她,曾让他身陷“阴阳相”,曾在他身上施下“阴阳乾坤咒”,曾让他苦不堪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自然就是“阴阳司”的大司命,这些年过去,此时再见她还是一副老样子,妩媚中透露着一丝慵懒,惊艳中潜带着一份冷绝,好像时间在她身上已不起效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一点都没有变。
待凌天转过身来,她轻轻一笑开口道,“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凌少侠,前些日子听说凌少侠坠崖身亡了,如今看来定是那些刀子嘴杜撰了,只是不知有些什么是好像在困扰着凌少侠,看你一脸愁眉不展的,不妨说来听听,痛苦多分给一个人就会减轻一份。”
“不需要,你见过一个人和他的深仇大敌互诉衷肠吗?”凌天厉声喝断,冷冷又开口道,“以前你给我带来的痛苦还不少吗?今天就算死,我也要讨回一点。”说着他已准备动手,之所以要加一句“今天就算死”是因为他的心里真的没有底,连一点底都没有,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手段,纵然他也已不再是昔日的孩子,但也未必能有多少胜算。
第029章 巨子令(上)
即便没有多少胜算凌天也要出手,天下间除了杀了他爹爹的罗萨间间主黒瑜,只怕也只有这个女人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了,如今相见,怎能让凌天按捺住,更何况现在他心灰意冷,即便这条命没了他也不在乎,所以他出手出的很决绝,决绝的亦如一条饥饿且看见食物的狼,运起十成功力,双掌轮番,辟出一道道碎空刀,尽数向大司命袭去。
她也不慌张,反而显得一脸轻松,张口道,“哟!刀皇什么时候把碎空刀传授给你了,就让我看看你这刀皇传人学的怎么样。”说着衣袖轻摆,双掌在胸前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就在她的面前出现一道光墙,光墙上流光溢彩,玄幻迷离,面前突显此物,凌天心中一怔,继而又轮掌猛劈,碎空刀砍在光强之上,就像劈在一堵铜墙铁壁上,锵锵的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火光四溅,但就是不能破除光墙的阻隔。
碎空刀撞在光墙之上,光墙都会剧烈的摇晃,同时大司命的身体也会微微震动,她表面上显得若无其事,但内心里已经煞是吃惊,她没想到凌天能将碎空刀练至如此境地,远远超出她的意料,当下也就不敢再藐视,手上的功夫也较起真来,手印解除,她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仿若一片惊鸿,瞬间飘到凌天的面前,碎空刀适合远距离作战,她突然离得这么近,反倒弄得凌天不好施展。
说着大司命的一掌已经探出,夹杂着强劲的风力,直逼凌天面门而来,凌天瞬间侧身,大司命的玉掌就从他的面前划过,但是还没结束,只见她手掌一挽,划圈回来,又是一掌直拍凌天胸口,凌天看清来路,出手截住,在他的手腕上轻点了一下,卸去部分力道,接着也打出一掌,直点大司命的膻中穴,但是掌力还没接触到她的衣襟,已被大司命拿住,见他宛若娇花般的轻笑道,“我记得十年前你已用过这招,难道时至今日,你依然没有进步。”
凌天想起十年前在华云山与她激战,这一招被她拿住,不禁嘿嘿一笑,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难道他真的没有进步吗?为什么还是出这招?当然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条河里翻船两次,凌天也不会,就在这时,大司命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也被拿住,低首一看,不知何时凌天也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想干什么?说着只见天反手拔出飞鸿剑,一剑横扫过来,利剑划来,直逼大司命的项处,他使出的仅是杀招。
眼看利剑已经临近她的玉颈,凌天很快就能手刃仇人,但是就在这时,却听铛的一声,好像两柄利剑撞在一起的感觉,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她不可能使出一剑挡住自己的这一剑,凌天可以肯定她绝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事实上她的的确确挡住了自己的一剑,但是她用的却不是什么兵器,而是手指。
什么?手指!血肉之躯怎能挡住利剑,别人不能,但是她却可以,因为她是阴阳司的大司命,绝无仅有的一个,此时她的手指哪里还是什么血肉之躯,简直如同金枪银剑,硬生生地挡住了凌天颇具信心的一剑,既然这一招杀不中,也就没必要在死死纠缠,凌天借势反弹出去,但是他的身子却像皮球一样有弹了回来,因为此时他的手腕又被大司命抓住,只听她轻佻地笑笑,“好薄情的汉子,刚才死死的抓住奴家的手不放,摸完了却想急着离去,这样总不太好吧,礼尚往来,你也要让奴家摸一下,这才公平,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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