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少林

第八章 昔年恶战


邓剑尘十年前被凌虚子带上了紫云山,只因当时年纪幼小、体弱多病练不得武功,掌教风尘子便让其在玄青教接待江湖豪客的“聚贤殿”中做一个普通的茶童,为到访玄青教的武林人士端茶送水。此时听到风尘子的吩咐,口中忙应道“是”话音未落,便飞一般的向“聚贤殿”奔去。
    邓剑尘穿过几重长廊,进得殿中,只见一瘦骨嶙峋的和尚坐在殿的东首,青云子、空虚子、冲凝子玄青三子坐在殿的西首,四人脸色凝重,犹如得了重病一般。邓剑尘轻轻走进殿内,向那少林和尚和玄青三子弯腰点头,礼毕,熟练地取茶、倒水,稳而快地为殿上四人一一端上玄青教接待贵客而特地准备的香茶。邓剑尘服侍完茶水,便垂手站在青云子的身后。
    此时细看那少林老僧,只见其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面庞十分的消瘦,虽然身子骨瘦如柴,双眼内凹,宛如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却仍然无法掩盖其少林高僧慈悲心善的一面。邓剑尘肃然起敬,正在心中暗暗喝彩,忽听门外一人朗声道:“贫道有失远迎,让大师久等了!”话音未落,说话之人已进得殿中。
    说话之人正是玄青教的掌教风尘子。无相见风尘子风尘而来,忙站起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老衲久闻玄青五子武功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善哉,善哉。”风尘子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大师说笑了。”说罢两人分宾主入坐。
    无相脸色凝重,说道:“老衲此次前来,有要事于贵教掌门相商,不知贵教掌门中阳子中真人现下何处?”风尘子歉然道:“不巧的紧,贫道师叔中阳子在翠微峰顶闭关炼功,到得今日已经一年有余了,只因贫道师兄凌虚子时常游荡于江湖,故教中大小事务均由贫道处理,不知大师有何要事,还请直言相告。”
    只见无相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敢问风尘道长是否记得十五年前少室山下的那场恶战?”
    风尘子四人听到“少室山下的那场恶战”九字,犹如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都不禁“啊”了一声。邓剑尘看着四人脸色由红润变到灰白,由灰白变到苍白,再由苍白变到黑紫,心中暗自好奇道:“不知十五年前少室山下发生了何事,竟让四位师叔如此心惊?”虽然他不是玄青弟子,不曾入得玄青教,更被岳紫睿抢白了数次,但此时对玄青四子仍是以师叔相称。
    只见风尘子脸色苍白,缓缓低声道:“怎地不记得!贫道的师傅木阳子便是在那场恶战中失踪的,时至今日已有十五年了。”青云子、空虚子、冲凝子三子听到风尘子说道师傅十五年前失踪一事,都神色黯然,颇为伤心。邓剑尘站在一旁,听到风尘子说到他师傅木阳子在十五年前失踪一事,心中暗想道:“十年来从未听凌虚子大师伯提起过他的师傅,原来十五年前便失踪了。”
    忽听无相道:“十五年前西夏国的国主野心勃勃,数次率领大军侵扰我大宋边境,伺机吞并大宋,只因中原武林豪杰纷纷相助宋军作战,故西夏大军常常损兵折将,伤亡惨重,数次边境战争场以失败而告终。夏国主在兵败之余,得知是中原武林人士从中作梗,心知如不先行除去中原武林,便永远无法破宋,于是便不惜重金请得西夏国师和大理、大辽、吐蕃的四大绝世高手,四人对中原武学早有不服挑战之心,便借此时机向中原武学圣地少林寺挑战。”
    风尘子道:“一旦一向被武林人士视为武学圣地的少林寺被‘西域四魔’灭掉,那么中原武林也就岌岌可危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江北江南武林豪杰纷纷齐聚少室山,共同抵御传说中的‘西域四魔’。”
    坐在一旁始终不曾说话的空虚子接口道:“是啊,只因‘西域四魔’武功极其高强,为了不伤及更多武林人士,中原豪杰推举四位中原武林中武功最高的四人,其中便有贫道的师傅和少林寺的正善方丈。一场关系到中原武林命运的恶战便在少室山下展开。双方恶战三天三夜,西域武士和中原豪杰死伤无数,四处散落着断臂断脚,双方八位绝顶高手均知对方乃身负绝技,更知此战胜负乃关系到整个武林乃至整个国家的兴亡,便各使出平生绝学,全力相拼,直战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刀光剑影处血流成河,到得后来,‘四魔’中有三人横尸少室山下,只西夏国师全身经脉尽断,武功尽失,逃回西域。中原武林四位绝世高手亦是有死有伤,少林方丈正善大师圆寂于少室山下,风家庄的风庄主和临安祝家的祝老爷子身受重伤,成为废人,唉!”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此时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少室山下的那场恶战之中。
    邓剑尘听空虚子说完,寻思道:“不知风庄主和祝老爷子又为何方高人。”
    无相道:“正善方丈为武林,为天下苍生圆寂,我等少林和尚引以为豪。”
    风尘子接口应道:“是啊,当年那四人合称为‘西域四魔’,其实他们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阴谋。”
    无相惊道:“当真他们还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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