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录

第三十四章 有女长舌如剑


过得片刻,便有帮众陆续从道观中出来,报称道观里空无一人,那面具人进得道观,见油灯满盈,香案上点尘不染。跺脚道:“臭道士,贼道士,还没跑太远”吩咐教众漫山遍野去寻找,自己慢慢走动,伸手取下面具,眉如弯钩,四十来岁年纪,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是容色不减。她再入道观,细细抚摸道观里拂尘,八卦等等物事,竟然怔怔的掉下泪来。半响,突然大怒,双手横扫,将香案上的物品叮叮当当一古脑扫落在地,然后伸脚砰砰的一一踏去,那些掉落在的拂尘,油灯,在她大力乱踩之下,都踏的扁平破碎,口里大骂:“臭道士,臭道士,让我逮着,活剐了你。”
    她骂了片刻,嘴里尽是恶毒的语言。突然转过背,扑到在案桌,嘤嘤的哭了起来。边哭边骂:“臭道士,死道士”。我瞧见她后背急剧抖动,心里想,这人时而大哭时而大怒,顷刻之间已经有数种变化,脾气真是古怪。”那中年女子转身抄起长剑,三步两步,走出山门,这道观建在靠山的上部。道观上面便是山顶。那女人手持钢剑,沿着山顶小道,施展轻功,一路上纵。手里长剑将周遭灌木乱砍乱劈。不一刻已到山顶,剑交左手,右手搭在额头,游目四顾。突然似乎看到了叶士开等在山下某处奔跑,她在山顶又喜又怒,她心里也说不出为何又喜又怒。忍不住长声嘶喊:“臭道士,臭乌龟,给我死回来!!”
    千机和尚等群雄见到在山道上,叶士开正和小道士们夺命的奔跑,他们闻得听到那女子叫声,不但不回头,反而跑得更不要命了。风不平摇摇头道:“天下最倒霉的事莫过于被女人追赶。叶士开真是可怜!”那女子见无法阻止叶士开,在山头来回渡步,咬住嘴唇思索良策。突然,狠下心来,向下一纵,直直地从山顶纵下,这一纵法,叫做“蜻蜓点水”,是一种上乘的轻功,功力高时,身体跃起而奔驰,脚尖点击水面,借力使力,就如蜻蜓点水一般。但是她轻功并非所长,越出十来丈时,内力不及,一口气提不上来。脚下沉重起来,顿时险象环生。正在这时,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起,叶士开似乎叹息一声,提气上纵,虽然是由山下向上疾奔,但是仍然动如流星。群豪心里暗暗喝彩,单是这手轻功,叶士开已经展现了‘千手金刚’当年的神采。他几个起落已将那女子接住。那女子等他落下地来,不但不感激他,反而伸出手掌来,啪啪两掌打在叶士开脸上。下手颇重,那两声啪啪的掌掴声音在山谷中远远都可以听见。群豪今日所见所闻,真是奇之又奇,天天都有奇事发生,今日的奇事真是特别多。比如百花堂这么嫌厌道士,叶士开武功高出那女子这么多,为何畏她如虎?既然畏之如虎,为何还要救她,那女子蒙她他相救,反而对他拳打脚踢?
    百花堂帮众虽然排列整齐在侯命,但是隐然已经暗暗将千机和尚既然包围起来。百花堂帮规中有誓杀道士一条。而飞天神猿祈松年身穿道服,发戴道冠,这时显得十分显眼。已经有帮众对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祈松年哈哈一笑,毫不示弱,一个一个回以怒目瞪视。过了一阵,守在山门的百花堂帮众,颂道:“躬迎帮主”群豪听得那女子鼻孔“哼”一声作为回应。脚步声中,出现几个人,千机和尚等骇然惊呼起来。那女子走在前面,后面是叶士开,再后面是松风等小道士。叶士开发髻散落,左右双脸各有五指手印,高高肿起来。那女子骂道:“如何?臭道士,我谅我没办法越下山么?谁稀罕你来相助?”说完一脚踢在叶士开腿上。
    叶开士低住头,不发一言。那女子骂一句,就踢叶开士一脚,叶开士始终不敢回复一言。群豪瞠目结舌,叶士开武功称雄一时,何以对这女子却这般惧怕,猛然中,想起叶士开方才说的一句话。“若是剑法能解决世间一切苦厄,我便不来潜在这儿做缩头乌龟了”难道叶士开口中的人间苦厄就是这个中年女子?
    群豪中已经有人替叶士开鸣不平起来。神辩先生丁开山见那女子这般刁蛮,心中大怒,身形一晃,已在那女子身后,更不搭话,一掌拍下,那女子回身,道:“臭道士,还请来帮手了么?当我怕你不成”边说边动手,右手急挥,碰的一声,对了一掌。谁知内力不及丁开山,一碰之下,登登登地后退出几步,那女子连连吸气,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丁开山只退出一步。
    叶士开忽然斜跨几步,迅捷无比的欺上来,丁开山本能地伸手自卫,右手伸向叶士开,力图阻止叶士开,叶士开等到他手伸到胸前时,突然出手,后发先至,在丁开山的左右双颊啪啪连击四掌。丁开山本来侠义心起,想替叶士开找回面子。但是叶士开反而攻击丁开山,丁开山自出江湖未受如此遭遇,不由呆在当场。叶士开后纵几步,一脸歉然,道:“得罪,得罪!!”
    那女子随即上来,一脚踢在叶士开的身上。叶士开低头道:“菲菲,踢得好”松风扑的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师娘”,群豪这才明白原来这女子是叶士开的妻子。那女子一脸寒霜,斥道:“不许你叫我师娘,再叫一声将你舌头割下来,叫两声将你眼睛挖出来。道士是天下巨臭之物,我怎能与你们为伍。”
    她斜眼一瞥,见到祈松年立在旁边,心头大怒,叫道:“给我杀了那臭道士”,百花堂帮众立时有五个人,越出阵来,慢慢走向祈松年,其中有一个人是方才被祈松年怒目瞪视的,那人心想:臭道士,刚才好威风么,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这个人叫曾宵韧,心胸最是狭隘。祈松年嘿然一笑,刷地抽出长剑,那五人立刻刀剑齐施,祈松年手一抖,手中长剑嗡嗡做响。剑尖挽起剑花,那五人眼前一花,叮叮当当之声密如连珠。突觉手上兵器极大振动了一下。原来祈松年剑尖急点,在五人的兵器上点击一下。五人见到自己的兵器上,刀背,剑身都留下一点深痕,五人心想,要是这五点都点在自己的头上,还有命么?
    曾宵韧等挥刀而上,旁边四人已架住了祈松年的剑,他五人一组,平时演练阵法,已是十分默契。按照阵法,四人中一人架住敌人兵器后,需要一人趁机长剑深递,出其不意将敌人一剑惯胸。那人大力扯剑,剑却如粘在祈松年的剑上。祈松年单手持剑,内力到处,长剑力压,那四人只觉得手上的刀剑越来越重,忙用双手把握兵器,还是不堪重压,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正当支持不下时,突然觉得祈松年力道迅即一撤,继而眉头上一凉,地上掉落了五道眉毛,五人互看对方,惊觉知道自己的眉毛被祈松年剃落。更妙的是祈松年剃眉毛,不是一剑顺势而剃,五人中有的被剃了左眉毛,有的被剃了右眉毛。祈松年瞪视五人,摇摇头,道:“还有一个人没剃干净。还差些火候,嗨,还差火候!”
    群豪见祈松年剑法如此妙绝,都禁不住地喝彩。曾宵韧脸色一变,他满脸堆笑的走到祈松年跟前,道:“道长剑法这般高明,在下十分折服。”祈松年“哼”了一声,显然十分自负。就在这时,他胸前的空门大露。曾宵韧见极不可失,突然下颌高抬,自胸部中射出一支十分锐利袖箭。箭尖寒光闪闪。射向祈松年,这下变数突起,祈松年身材高大,这时突然向后迅疾无比的倒下,就像一颗百年的松树,轰然的倒塌下来。只见袖箭寒光一闪而逝,曾宵韧心里暗暗一喜,这袖箭定是钉在了祈松年身上某处。蓦然中祈松年又起来了,他方才轰然倒下,头已经贴在地上,这时又突然起来,脚步半点都没有移动,就像某人将他按到在地,又将他原样扶起来一般。只见他嘴巴里赫然就是一只袖箭。他将箭吐落在地,恨声道:“好歹毒的东西”长剑一闪,曾宵韧惨叫一声,右手连腕已被割下。曾宵韧翻到在地,杀猪般的嚎叫。
    那女子斜眼看着叶士开,道:“你能赢得那臭道士么?”叶士开不答,那女子道:“哼,你记得你当初怎样赌咒的么?要是我能找到你,你便替我做三件事。“叶士开道:“记得”那女子道:“替我把那道士的右手也削下来”叶士开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会,终于道:“好!”也不带兵器,径自走出来,面无表情地道:“祈道长,今日之事,无所谓对错,实在抱歉,请你出招。我让你十招,十招之后,我必要取你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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