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又不要你请客,我带钱了……


    那笑容,顿时一直暖进了薇儿心底深处。
    快步跑过去,她抢过他手上的碗,转身,目光再次落在满桌热气腾腾的牛肉大餐上,于是,再也忍不住,泪就这么的,出来了。
    “找虐你丫存心想让我愧疚死吗?手伤成这样干嘛还做饭?不是说好我回来再做吗?天天吊个膀子在我面前晃,又不快点好,现在还一个人逞能地炒菜、切菜,你还想不想让这伤好好的愈合了?……”
    这厢正控诉得起劲,厨房里又走出一个人,是郭杰,手上还端着一碟清炒牛肉片。
    他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了,只着一件白色衬衣,衬衣外围着和左律一样的蓝白相间围兜。
    薇儿愣住,满嘴的话头顿时卡在喉咙里,再吼不出来锎。
    左律笑得意兴阑珊,揽过木木的她,在座位上按下,俯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低厚嗓音轻语:“宝,你是在担心我吗?”
    顿时,薇儿白皙的耳廓很没出息地,被他温热的语气煮得红透了。
    坐在她左侧的左景尘,一脸笑容诡异得让她浑身都超级不自在。
    那眼神,活像她真的跟他爹左律怎么怎么怎么的了似的。
    郭杰在厨房洗干净手,擦干净满脑门子的汗,又脱掉围兜,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想他一个打手,从小做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事情,长大被左律收留后,做的也只是他的保镖兼特助,何曾进过厨房。
    看着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他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厨艺方面的潜能呢,虽然,做的时候一刀一铲都是在老板大人严酷的命令以及指导下进行的。
    但再怎么说,看着那五花八门的牛肉大餐,真心的很有成就感的呢的呢。
    左律先动筷,余下的薇儿、景尘、郭杰也一起拿起筷子。
    景尘看着各式牛肉,咋舌:“郭叔,您这是弄死了一头牛没地儿埋,全弄咱餐桌上来了吗?”
    郭杰郁闷:“厨房只有牛肉。”
    左律冷睨向左景尘,语气淡漠:“吃饭哪那么多话!”
    薇儿呵呵笑:“是我买的,我在超市听说牛肉补血,特地给你爹买的,他不是伤了手臂还动了手术吗?肯定掉了很多血,我得给他连本带利补回来!”
    “噗——”左景尘和郭杰都没忍住,喷笑。
    她以为打游戏呢?还掉血?
    左律俊脸抽抽:“我以为,你爱吃。”
    ……………………………………………………
    环翠园整修完毕,三人又重新搬回环翠园居住。
    薇儿都是无所谓,这么好的房子哪里都是住。
    左律却是在环翠园住习惯了的,一修好,当天便搬了回来。
    薇儿最近很忙。
    不管有课没课都去学校,而且一去最少一个上午,多时一整天,夕阳西下才归家。
    一回来,又钻进厨房练刀功,上瘾了似的。
    吃过晚饭,又带着景尘出去,说是景尘感情受创,她要带她去疗伤。
    徒留下左律一个伤员,每天就看着她这个本来承诺了要好好生生照顾他这个病人的家伙,跟个陀螺似的在眼前转个不停。
    白驹过隙,日夜骤转的时间一瞬而逝。
    左律臂上的伤已经愈合,绑带、包扎已悉数拆卸,还在恢复期,仍养伤在家,多半公务都由郭杰跑腿送来,重要会议也是采取视讯方式。
    周日赋闲,早餐桌上,左景尘兴致高昂:“亲妈,你可说好今儿陪我一整天的,别反悔!”
    从小到大,景尘都被左律以**的名义在这个家里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着,孩童的天真都被左律教习的冷漠给掩饰得牢牢实实。
    乐观大胆的薇儿就像从天而降的一道光芒一样,一下子激活了他曾经一度很是羡慕的放肆叛逆,仿似生命一下子如烟花一般,瞬间五彩绚丽了起来。
    尤其是最近,薇儿带着他可算过足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玩得忘乎所以的左景尘马上对崇拜至极的薇儿称呼又亲近了一步,从老妈、宋薇儿大学生、薇儿又改成了——亲妈。
    嘴里被三明治塞满的某女唔唔作答:“不反悔,吃完就出发。”
    左律特有的冰冷嗓音插进来:“今天周日,我请了补习老师,吃过早餐准备一下,老师很快就过来了。”
    一句话,像道霹雳,让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零度。
    左景尘水汪汪的眼睛快要哭出来,心怀侥幸地问:“给谁补习?”
    左律挑眉:“期中考试都出十名之列了,左景尘,你说给谁请的补习老师?”
    “我不要!老爸,亲妈说星期天会带我去玩一整天的,你都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苦,就今天一天好不好?下个星期再补习好吗?”
    左景尘拼死维护自己的权益,泪汪汪的样子说得那叫个惨兮兮:“从小到大,老爸你都没带我去玩过,我都这么大了,都没去过游乐园……”
    薇儿看不起他一脸没出息的样,小嘴抽搐:“左景尘,姐比你大也没去过游乐园好吧。”
    左律望向她,冷酷的俊眸缓缓转至意味深长,双臂环胸,状似随性地问:“宋薇儿,你也想去?”
    薇儿虽然觉得游乐园幼稚,可看着景尘一脸向往的样,不忍心打破他的向往,遂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要不然待在家里,等下这找虐一时兴起,也给她找一补习老师,她可怎么活啊?
    “那——行吧,景尘,把我手机拿来?”
    景尘还没从自我营造的悲惨状态中走出来,悲悲泣泣地呜咽:“干嘛?”
    “给补习老师放假。”
    见景尘怔愣,薇儿一脚踹过去:“二货,还不快去!”
    “哦哦哦,好嘞,爸,等着!”景尘一蹦三尺高,几个大步跑上楼从书房将左律两部手机都拿了下来,殷勤勤地双手奉上:“爸,给。”
    餐后,景尘帮忙,和薇儿一起高效率的收拾完碗筷,又双双回到房间添了外套,遂准备出门。
    客厅里,左律一身正装,宝蓝色的三件套西装外加了一件铁灰色的大衣,笔挺的衣装,英俊的外表,尊贵而沉稳。
    薇儿和景尘下了楼,同时止住飞奔的步子。
    看着气宇轩昂的左律,薇儿意外地问:“你去哪?”
    将手机、钱包用一只手一一放进大衣口袋,左律淡淡地说:“带你们去游乐园。”
    薇儿和景尘同时惊掉下巴。
    景尘巴巴凑近薇儿身边:“亲妈,我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已经往大门走去的英挺背影,薇儿叹息:“乖,我们都没听错,你的梦想今天终于要实现了!”
    “我的什么梦想?”
    “牵着你爹的手逛游乐园啊。”
    景尘哭:“我不要啊啊啊——”
    呜呜,死丫头怎么这么没眼力劲,牵着老爹的手逛游乐园那是他十岁以前的梦想,现在他只想牵着美人儿的手去逛,而不是拖个冷冰冰的家长去好吧。
    昨夜下过一场雨,天更冷了。
    位于b市西侧的梦之窗是本市最大、游乐设施最齐全的游乐场,属于帝皇旗下产业。
    看着梦之窗三字前面鎏金凛傲的帝皇图腾,左律深墨色的瞳仁微微收缩起来:左龙腾,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这个图腾所代表的所有产业!
    一阵风过,薇儿紧了紧身上的粉紫色短款羽绒服,回头看到定格在大门口的左律,快步跑过去:“喂,家长,你干嘛呢,还不去买票?”
    左律不动声色收回冰寒冷绝的目光,淡语:“拿生活费去买。”
    薇儿护犊子似的忙护紧自己的钱包,可劲摇头:“我这可是买菜的钱!今儿个你是家长,家长带俩小孩儿出来玩,还让孩子出钱买票,丫那张老脸还要不要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左律轻嗤笑出声,左手拿出钱包递给她:“小财迷。”
    薇儿见钱眼开,一张俏脸立刻笑得比向阳花还灿烂,伸手就去接。
    哪知,左律轻快地收了回去,冷脸板起:“记着,是两家长带一小孩儿!”
    “切,有什么差别。”薇儿眨巴大眼,跳起脚开抢。
    左律人高、身手敏捷,薇儿蹦嗒半天也没摸着个影儿,反而把张粉嫩嫩的小白脸蹦嗒得通红通红。
    左景尘在一旁捂着嘴儿可劲的笑。
    幸好天冷,来玩的人不多,这一幕倒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薇儿累了,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妥协:“得!大爷,您厉害,您说怎样就是怎样好吧。”
    左律特小心眼地扬眉,冷冰冰地反问:“我说怎样?”
    薇儿咬牙:“两家长带一小孩儿!”
    “谁是小孩,谁是家长?”
    薇儿小宇宙爆发,吼:“我!我和你——是左景尘的家长!”
    这次,左大爷总算破冰而开,将钱包稳稳递给她,笑容浅漾:“去吧。”
    薇儿不接,气哼哼地瞪他:“耽误这么久功夫有意思吗你?”
    左律一手握起她的右手,摊开,一手将钱包塞入她手中,叹息的语气里宠溺蔓延:“你记性太差,自己的身份屡教屡忘,我得随时帮你长记性。”
    看着他居然用还没好透彻的右手,薇儿急得慌忙将他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放回他身侧,皱眉乍呼:“找虐你活腻了?手还没好瞎用什么?你以为你谁啊?金刚不坏之身吗?”
    抓着他右手的小手,被他反握,大大的掌心里,她的小手冰凉,而他的,却暖得像只火炉。
    抬眸,她直直望进左律深邃而莫测的黑眸。
    清冷的晨曦里,他英俊深刻的五官如天神般撼人心魂。
    咚咚咚,薇儿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唿——”左景尘吹出一声欢快的口哨,已往游乐园里走去,背对他们挥了挥手,大声说:“我只买我自己的票,你们的票自己解决。”
    逃一样抽回自己的手,薇儿假装镇定,说出的话却已是语不成句:“我……我……我去买票!”
    抬起右手,掌心还留着她指心的冰凉,心里却被一道小小的火焰划出浓浓的暖意,倔强的丫头,明明是关心,说出来的话却呛得让人恨不得撞墙。
    抬头,左律和暖的目光,深深定格在她轻灵而跑的丽影上,冷漠淡然的俊颜,已是莞尔。
    ……………………………………
    左景尘和薇儿两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不停地轮番去玩,陆地上的、水上的、半空中的、洞里的,样样都不放过。
    走到九十度大翻转的雪山飞龙面前,左景尘兴奋得白脸放光:“这就是那个可以偶遇人类魂魄的项目吗?”
    b市一直有个说法,据说梦之窗的雪山飞龙速度快得能令人灵魂出窍。
    幸运的人说不定可以在上面看到别人的灵魂,还可以和对方的灵魂对话。
    据说,灵魂知道很多很多人类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
    左律抬头,淡睨了一眼直入蓝空的设施,不屑冷哼:“幼稚!肤浅!”
    薇儿虽然也很兴奋,但为了显得自己比左景尘那家伙成熟,负着双手,也一脸老成地附和:“的确幼稚!肤浅!”
    说是这样说,宋薇儿同志还是没抵过雪山飞龙刺激的无穷魅力,和左景尘一起扔下仍然对它分外不屑的左律,一起上了雪山飞龙。
    随着速度越转越高、拐度越来越陡,左景尘在疾风中大吼着取笑道:“亲妈,还觉得这幼稚吗?还觉得肤浅吗?”
    风声强劲,将他的话音飘荡了九九八十一弯送到旁边薇儿的耳里。
    她兴奋得大叫:“谁再敢说雪山飞龙幼稚、肤浅,小爷把丫弄这里来玩死他!啊——”
    任那两只小年轻在上面疯吼疯叫,左律闲步在附近游览。
    梦之窗不愧为全国首屈有名的游乐场,一天下来,不需要出园门,一切的吃、喝、玩、游、购、娱都在里面安排得应有尽有。
    也难怪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们都感叹其设施的齐全、场地的宽广、服务的全面。
    园里管理井然有序、新型娱乐设施的更新换代不愧一直走在全国最前端,左龙腾手下的确拥有一批精英强将。
    只是,这庞大的帝皇集团,这些精兵强将,他左龙腾,却不配拥有!
    左律一直知道,未来的这场战争,是一场硬战,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但是,那些债,虽然时日已远去,却并不代表就随着时日而消失了,当时不是不计较,只是时候未到!
    左龙腾,如今,却是到了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律?”薄茜远远看到一位似左律般气质清冽冷傲的高大男人,还以为看错了,走近已是狂喜堆涌,“真的是你?”
    左律颌首,言语淡然:“陪薇儿和孩子过来。”
    薄茜一愣,随即恢复笑颜:“我说左大总裁怎么可能屈尊到这闲玩的地方来呢,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只是,你那位佳人呢?”
    左律侧目,深邃的眸子看向正从云宵急冲而落的摩天轮,薄唇轻勾:“和景尘在那。”
    薄茜笑,却带了淡淡的涩意,颇有深意地说:“宋小姐真是活泼大胆,那么刺激的项目,只怕好多女子连看都不敢看呢,比如我,是想都从未敢想过接近的。”
    左律目光落在她略带萧索的美丽脸庞上,低沉的嗓音淡漠如常:“人各有不同,薄茜你自有自己的优处。”
    她苦笑:“优处不能被喜欢的人所欣赏,再好都枉然。”
    说完,她仰起美丽的双眸,看着他深刻完美的脸庞,眼神已是痴迷:“律,在你眼里,我有让你欣赏的优处吗?”
    她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大胆地谈起过自己的想法,只是,今天这般清冷的日子,她太冷了,天气冷,心更冷。
    许久他都没去过她那里,即使带女人去试衣去做衣都行,可是,最近却都没有,而且,报纸电视新闻上都没有了他的消息,凡是关于大商集团的事情都是由郭杰出的面。
    仿若好久好久,都没见过他了,她想他了,想得心发疼,所以,才会今天独自到这孩童才来的地方,想宣泄宣泄自己心中无处安放的思念。
    却不想,竟然能够偶遇到他,他又怎知她心中此刻的激动。
    左律不语,抬步欲走,薄茜伸手,柔若无骨般缠上他强健的手臂,大衣厚实,温暖触心。
    这股沉实的温暖让薄茜竟湿了眼眶:“律……”
    “喂喂喂,那个谁!速速放开我爸的手!”左景尘因刚才疯玩时吼得太过用力,清朗的嗓音略带沙哑,冲过去就扯开左律还未来得及拨开的薄茜的双手,“我薇儿亲妈还活得生龙活虎的呢,你这三儿也忒不要脸了吧?”
    薄茜顿时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白,眼眶含泪,咬着唇,转身欲走,却因身子发软竟迈不开步。
    随后快步跟来的薇儿听清左景尘的话,尴尬得恨不得钻洞,她双手掩面,连声嘀咕:“看不见!看不见!他们看不见我……”
    左景尘看不惯她捂脸的懦弱样,急吼:“亲妈,你干嘛呢?还不来誓死保卫咱家的领土?”
    左律浓眉浅皱,沉声厉言:“左景尘,你闹够了没?”
    景尘撅嘴,不满地瞪了他爹一眼,躲到还掩面状的薇儿身后,用指戳她后背:“宋薇儿,你要一直这样怂下去,少爷可看不起你!”
    薇儿从指缝间看到左律望过来的脸越来越沉,心里咯噔响,扭头对着背后的左景尘嗡声低轰:“闭上你丫的八公嘴!不是说了姐跟你爹没那种关系吗?你个二货居然敢挡他桃花?你想死也别拉上姐,姐还没活够!”
    景尘这一顿闹,薄茜难堪得想死,这会儿才缓过神,眸子都不敢再看左律,只是低声说:“律,打扰了你们一家的天伦之乐,真是抱歉,我……先走了。”
    左律严厉地瞪了景尘一眼,只道:“无碍,再会。”
    薇儿看着薄茜依依不舍的样子过意不去,忙拉住她:“薄茜小姐先别走,你没打扰我们,真的没有!要不这样,现在天色也晚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你肯定也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没有……”
    “不了,谢谢宋小姐的好意,再会。”薇儿满腔的热情洋溢让薄茜招架不住,慌慌拨开她的手,扭过头就急步走了。
    某女还百般不舍的边追边喊:“薄茜小姐……别走啊……不是说了一起吃晚餐吗?又不要你请客,我带钱了……”
    左景尘大翻白眼。
    而左律,刚才还只是浅浅阴郁的脸,此刻却明显的,黑透了。
    ……………………………………………………
    自从上次左律对薇儿下了禁令,薇儿最近确实没去过周为霸的地盘,连‘银酷’的兼差都没去做。
    今夜尚湛民已经替薇儿他们在自己另一家左律都不知道的‘闪灵’酒吧安排了包房,只等她和景尘晚上一起过去玩儿。
    在游乐场外面的餐厅吃过晚饭,薇儿和景尘两人互相对望着坐立难安。
    左律结完帐,起身,看着对面还在椅子上腻歪的两只:“还不走?”
    薇儿憋了整整一顿饭,都没能想出个理想的主意开逃,只好将希望寄托于景尘身上。
    景尘被她巴巴的眼神瞧得更心急,一心急也想不出啥好点子。
    正在这时,尚湛民的电话打了过来,薇儿急中生智,听了会儿就一幅大惊失色的样子吼:“什么?出车祸了?严重吗?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那头尚湛民一头雾水,以为打错了电话,复又看了一遍号码,确认没错后才再次贴近耳上,再听时对方却已挂断,不禁嘀咕:“手机出故障了吗?”
    这头景尘看着薇儿夸张到毙的演技直掩面:真庆幸她没读表演专业,不然还不得让那教授给气得活活哭死。
    薇儿扬着手中的手机:“朋友车祸,我得去一趟,左大爷,不好意思,麻烦您自个打车回去了。”
    说完,拉起景尘就要开溜。
    左律比她动作更快,刚站起身的景尘已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又按坐回去。
    男人沉稳如山,不动声色:“我陪你去。”
    “不用!”薇儿脱口大声,“你伤还没好,年龄也大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毕竟您不像我们这些小年轻能熬不是。”
    景尘再次掩面,死丫头,又踩老爹的地雷了。
    果不其然,左大总裁今儿个,第n次的脸黑了,咬牙低吼:“再老也是你丈夫!”
    大手一伸,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了某女的小肩膀,大步就往餐厅外拖去了。
    出了餐厅,左律这才松开她,薇儿没好气地整了整衣领,瞪着他闷哼:“等着,我去取车。”
    景尘紧步跟上她:“亲妈,你真把我爸弄医院去?”
    “那不然怎么办?他不是手还没好彻底吗?我把他送韩医生那去得了。”
    景尘翻白眼:“这么晚韩医生早下班了。”
    薇儿定步,一脸愁容:“也是,要不直接从背后把他打晕,随便找个医院急救中心让他去住一晚?”
    景尘讪笑:“亲妈,我发现你对我老爸还真是不上心耶,哪个女人见着我爸不都是贴着巴着的,你倒好,想尽损招的要把他老人家给轰走———不过,我们貌似有理由开溜了!”
    “什么?”顺着景尘的目光,薇儿转过身,看到站在餐厅门口的左律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人。
    尹诺枫教授、韩医生,还有尹溶月,他们怎么在这里?难怪今天尹诺枫没让她去学校给他做饭,原来是有约。
    “呀,那不是上次在医院那女孩吗?景尘的女朋友。”薇儿过去的时候,那边的尹溶月也看向了她和景尘这里,并笑意盈盈地抬高声音:“景尘,宋小姐,你们好!”
    一套淡粉色的冬裙以及红色的呢子大衣将尹溶月的身姿包裹得阿娜有姿,不知是路旁霓虹灯光的原因,还是今天玩得太过疲累,她年轻的脸庞略显苍白。
    人家都打招呼了,薇儿也不好佯装路人,只得拉上景尘一起走过去,并讪讪地问好:“尹小姐好。”
    景尘跟尹溶月很熟,知道溶月身体一向不太好,遂笑问:“这么冷的天,诺枫哥还带溶月姐出来玩呢?也不怕把溶月姐冻着了?”
    溶月自然地偎近左律,语带娇嗔:“哪里是玩,只是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律大哥可真偏心,我想见你总说没空,景尘带小女朋友出来玩却有空陪着了。”
    “小女朋友?”景尘愣,随即听到某女的干咳,遂反应过来地哈哈干笑,边笑还不忘拿眼角余光偷瞟他爹。
    看到老爹一张已经结冰的酷脸,心下哀叹:完了!死丫头,这下彻底被你玩完了!
    尹诺枫目光落在薇儿脸上,薇儿哪里还听得见尹溶月的调侃,在诺枫清亮的眸光里,脑子早成了一团浆糊,拉着景尘的手也飞速甩开了。
    左律面无表情,深邃的目光不动声色关注在尹诺枫与薇儿的交集里。
    反而是韩征心疼地替溶月宽心:“真是个傻姑娘,景尘可是律的儿子,小辈的醋都要吃,溶月,你是不是要把律整个揣进你兜里才安心呢?”
    尹溶月双手已挽上左律的臂,撒娇地晃着:“我倒是想呢,可是也要律大哥肯才行啊。虽说他是景尘的爸爸,可比景尘闷太多了,景尘都光明正大带女朋友上门了,他呢,不仅从不主动找我,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听他说过一句我是他女朋友之类的话。”
    从溶月的手缠上左律开始,薇儿浆糊一样的脑子突然之间竟然清明了,她愣愣地看着左律大衣袖间那双柔若无骨般的青葱小手,不知为何,竟觉得格外的打眼。
    她没看到左律浓眉的微微浅皱,只看到他一语未发,且没有抗拒。
    从这一点上就看得出,这个尹溶月在他心里和别的女人有多么不同,刚才那么温柔款款的薄茜也这样挽过他,可他分明是推拒开了。
    溶月偎着他,男人英挺轩昂,女人小鸟依人,铁灰色的大衣与红色的大衣,色调一冷一暖,那么的相融相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