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你劈腿在先还比我有理了?


    “果然有点本事!”女人飞起一脚,动作凌厉至极,薇儿双脚被绑,躲避不过,腹部挨了结结实实一记狠踢。
    顿时,五脏六腑都似挪了位,口中忍不住吐出一圈血色泡沫。
    “唔……啊……”宋晨在那边哭着,挣扎着,早已无力,可还是听到了这边打斗的声音,心里即恐慌,又担心薇儿,他大声叫着,隔着黑布声音破得支离破碎俨。
    男人也扑了上来,女人重新拿了绑带,捉住薇儿一只手,动作利落地就在她腕部上了一个结,待她要捉薇儿另一只手时,薇儿突然抬掌,直直劈向她颈部。
    女人本能举刀。
    “啊——”只听一声惨叫,薇儿一只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正在这时,门口竟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男人和女人同时愣住了,看了一眼薇儿已被刀尖刺穿而过的右手手掌,又扫了一眼浑身赤*裸的宋晨,两人一起转身迅捷地从开着的窗里矫健地翻了出去,消失在枪声里。
    …………………………………………………稔…
    病房里没有开灯,郭杰将两只手上的食品袋和快餐盒袋都移到一只手上,用空出来的手轻轻按亮了病房里灯的开关。
    墙壁雪白耀眼。
    薇儿依然躺在床上,受伤的右手缠着厚厚的崩带,一张消瘦的小脸上和白色的墙壁一样,毫无血色。
    本来应该坐在病房一侧的男人竟然缩坐在墙角,平时冷厉绝然的黑眸里竟然满眶含泪。
    郭杰震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般脆弱的boss,以前不管再难再险,他还从未见过左律落泪。
    郭杰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手上提着的袋子也僵着。
    “出去!”男人嗓音嘶哑,憔悴得不像样。
    郭杰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上的东西都摆到床头柜上,语不成句:“这个……吃的……”
    “滚!”
    “是!”迅速转身,拉开门,郭杰再不敢多待一分钟,迅速离开病房。
    ……………………………………………………
    掌中的伤结了厚厚的痂,紫色的痂印丑陋而难看,一层一层鼓起的皮肤皱皱的,像一朵朵的的蘑菇云。
    薇儿坐在花园的躺椅上,绿树的浓荫下清凉无比。
    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完全与相界隔离了开来,现在回到环翠园,竟似都陌生了似的。
    受伤的事一直瞒着妈妈和宋晨他们,还好有左律帮她圆谎,倒是真的都瞒了过去。
    只是手上的痂印怕是终究瞒不了的吧。
    薇儿将手掌摊在阳光下,眼前再一次浮现出那枚熟悉的碎钻尾戒。
    余诗诗的尾戒!
    从新加坡,又到帝皇,她的手上一直戴着那枚戒指,薇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那天的事情本来还以为是尹和书派的人。
    却不曾想,竟然是这个女人!
    薇儿深知爱情让人疯狂,但令人疯狂的同时她觉得首先还要让爱着的那个人觉得幸福才对,可是余诗诗分明是不懂这一点。
    她要的,只是要得到,不管什么方式手段都要得到。
    薇儿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左律,一段时间住院住得昏昏沉沉的,她都不想再面对这些事情。
    手机叮的一声,有消息传来。
    薇儿随手打开,竟然是尹溶月发过来的:“薇儿,快看电视!”
    一个月前,薇儿就得知尹溶月又因病发住进了医院,现在能给自己发信息,她想,应该是又出院了。
    起身,回到客厅,拿遥控打开电视。
    连翻了两个台都是广告,薇儿都不知道尹溶月让她看什么,正准备给尹溶月打个电话时,突然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爆帝皇执行新总裁左律近日将与新加坡首富女儿完婚,据悉,两人早年均是哈佛高材生,那时就已相识相恋,近日,终于有情人修成正果……
    图文为证,新闻背景正是近期左律与余诗诗出双入对的画面,其中还有一幅应该就是这两天所拍,两人在一间西餐厅就餐,餐后,左律拿着餐巾替余诗诗拭唇的亲密画面。
    最显眼的,还是两人各自无名指上所戴的款式相同的一对情侣戒指!
    余诗诗尾指上那枚让薇儿刺眼的碎钻戒指已经不见!
    薇儿僵在沙发上,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就在前天,左律还接她一起出院,还体贴地帮她做饭,洗澡,换衣服,就是昨夜,两人还一起同床共枕到天明。
    很快,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薇儿怔怔地拿起手机,竟不知此时身处何地,脑子里有一种晕厥似的空白。
    邹雅茜语气格外冷静:“薇儿,新闻……是真的吗?”
    薇儿只觉得手机里有声音在嗡嗡作响,却听不清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嘴唇嗡了嗡,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从后脑勺开始,头又开始如锥刺般,居然地疼痛起来,一阵强过一阵。
    “薇儿!你还好吧?回答妈妈!——小晨,快,送我去打车,我要去看你姐姐……”
    薇儿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捏紧了喉咙,总算嗡出了一个字:“……妈,别来!”
    “乖,别伤心,别难过,如果不能在一起,只是他不够珍惜你,一个不珍惜你的男人,咱们不必为他流泪懂吗?宋薇儿,妈妈的话你懂的对吧?”
    最难的口一开,后面的话就顺了起来,薇儿连连说:“嗯,懂,妈妈,我懂的,您放心,我马上会回来,您别过来了。”
    宋晨从那天开始,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薇儿不想让本就身有残疾的妈妈忙不过那头,又要顾自己这头。
    ……………………………………………………
    连着打了三通,左律的电话才打通。
    “抱歉,刚才在开会,手机设成振动没听到。”
    以前如果他说这样的话,薇儿百分百确信不疑,可是此刻听来,却是他想尽千方百计要摆脱她的借口。
    她凉凉地笑:“没关系,你现在还忙吗?”
    “不忙。”
    “新闻上的事是真的?”
    “嗯。”
    好平常好平常的一段对话,薇儿禁不住以为他说的其实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为什么?”
    那边沉默了。
    为什么?其实两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真正的为什么还用得着说明吗?
    “我帮你报了个旅游团,都是年轻人,其中还有几个大学生,你和他们一起不会孤单。”左律的声音淡漠得就像两个人曾经根本不曾相恋相伴过。“环翠园的房子我已经转到你名下,以后还是住在那里吧,把你妈妈和小晨接过来一起住。”
    薇儿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她一语不发,静静地听着,一双眼睛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无神。
    “等你旅游回来继续上学,以前想学的东西继续学,补习老师的费用我都交齐了。你在帝皇和大商均拥有超过20%的股份,我在瑞士银行给你开了个户,每年会有分红打到里面,你随时取用都可以。”
    多么好的条件,堪称取之不尽的财富了。
    可是,薇儿却不知为何,泪水越涌越多,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电话里的声音,
    “你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提,我都会照做,我的这个号码会一直不变……”
    薇儿在他还未说完之前,挂断了手机,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天知道,她有多想问他:“不分开好吗?我们不要分开可不可以?”
    她知道这次自己被绑被伤害的事情刺激到了他,可是她真的不怕痛,不怕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哪怕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呀。
    可是,他为什么都不容她说一句话就否决了她的坚强?否决了两个人的爱情?
    ……………………………………………………
    郭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却发现办公室门居然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记得boss明明这个时间在办公室里呀,怎么会把门锁了呢?
    他再次敲门,软声问:“boss!您在里面吗?”
    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郭杰站在门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刚才boss出去了,不小心把门带着锁上了?
    那他现在是不是得赶紧回自己办公室拿备用钥匙来开门啊?
    还是去拿好了,要不然等下boss回来,要进办公室见被锁,又该发火了。
    最近boss火气很大啊!
    他转身,正准备去取备用钥匙,却听门锁叮的一声,开了。
    里面传来boss低沉醇厚的声音:“什么事?”
    “是这样,您要的这个月财务报告我拿来了,正准备送进来给您过目。”
    “下午再看,现在谁也不许进来!”
    声音冷得像冰。
    郭杰怔了一下,马上答应:“好的,我知道了。”
    临离开之际,他听到,办公室的门叮的一声,居然又被boss从里面反锁了!
    ……………………………………………………
    很快,左律和余诗诗的婚期定了下来。
    薇儿在报纸上看到报道的时候,距离他们的婚期就还剩下不到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快如眨眼。
    从打完那个电话起,一连数天,薇儿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噩梦不断。
    每一幅梦里都是左律和余诗诗在一起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多久才能把这些全部忘记,究竟要多久才能不再在乎。
    不翻日历,可是日子依然残忍地一天一天过去了。
    很快,左律的婚期已近在眼前。
    明天,明天就是他和余诗诗结婚的日子。
    报纸和杂志上都在争相报道着这件喜事的将近。
    铺天盖地的祝福,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都说他们是佳偶天成,强强联手。
    电视里的左律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只是比以前更加偏瘦了。穿着修身的深色西装,很神秘,很迷人。
    薇儿看着他,突然之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
    到底有多久没见到他了?真的是一个世纪吗?比一个世纪更久吧?
    这个男人,以前疼她入骨的这个男人,从明天起,再也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他的心里、眼里、手里都只会在乎着那个名叫余诗诗的女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
    薇儿从来不知道,白天金碧辉煌的大楼,在晚上同样也会金碧辉煌得格外壮观。
    楼体呈线条饰满了流动的霓虹,静谥却闪耀,奢华得如宫殿。
    初夏的风有点凉,但还勉强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双脚踩在驾驶座位上,屁股随意倚着椅背,眯着化得浓黑的眼睛看着这栋光彩夺目的高楼,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直到口腔间全是呛人的醺然烟味,才垂下了夹着烟的右手,神情如死灰般没有生气。
    记得曾经因为抽烟他惩罚她一个深而重的湿吻,不禁又一次泪湿眼眶,如今她就算抽死,他也不会再用那样的吻来惩罚她了。
    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好吧,从明天起,你继续做你万众瞩目的总裁,而我,仍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小混混,小痞子。
    只是,今夜,我依然还不死心。
    阿律,你们婚礼的钟声还没响起,我还不死心。
    狠狠一把掐灭忽明忽暗的烟头,她顺着椅背哧溜一声滑下去,发动引擎,将油门踩到极致,车子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
    明天,包括这车子,所有有关他左律的一切,都将不再属于她。
    那么,今夜,就让她彻底的告别吧。
    “去他妈的爱情!去死吧,爱情……”她吼着,哭着,路旁的风景如光影一般疾驰掠过。
    有什么比得过人世间美好的物质?有什么比得过高高在上的权利?又有什么比得过金光闪闪的金钱?
    爱情,屁都不是!
    是的,什么都不是!
    手迅速地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在车水马路的车龙中敏捷穿梭,引起一路的喇叭鸣笛。
    突然一辆大卡车逆转而来,薇儿一惊,迅速一个急拐弯,绕过那庞大的车身。
    手不经意按在车内音响的开关上。
    伴随着疾驰的夜风,一首沉重的歌曲在疾行的速度中清晰地唱出来。
    终于被你推到心碎的边缘
    我看见你的眼说再见
    从未得到一句爱我的誓言
    却送上我爱你一万年
    早已习惯被你傀儡的缠绵
    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无言
    如果分手难免请喂我一个吻
    在毁掉我之前
    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那热泪烫伤我的脸
    再也无颜面对明天
    一想你就到深渊
    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我爱上痛哭的滋味
    当你亲吻我颤抖的嘴
    我的心忽然被撕裂
    ……
    歌声像支锋利的利箭,嗖的就穿透了她的心脏,好不容易干涸的泪水再一次如泉涌。
    她缓下速度,掉头,再次往帝皇大厦飞驰而去。
    夜已经渐渐深了。
    她抬头,帝皇大厦六十层的办公室里灯光依然大亮。
    用了整整一个星期下定的决定,随着这温暖的灯光终于彻底崩溃,决定的不再找他,决定的不再联系他,此刻都不想再坚持了。
    既然是最后一夜,就让她再软弱一回,或者再坚持一回。
    拿出手机,她不管他是否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管他们两人是否此刻正在那六十层的豪华大办公室里你侬我侬,她只想见他一面。
    只是见一面而已。
    手机里传来他一贯清冷而醇厚的声音:“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他真的说到做到,她的忙他都会忙,随时随地。
    薇儿仰坐在驾驶座上,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后,才幽幽地问:“能再见一面吗?”
    他不回答,沉默着。
    “明天……你就要结婚了,我给你送份贺礼也不行吗?”
    薇儿失望至极反而笑了:“怕我缠着你不放吗?所以连见一面都吝啬了?”
    “你在哪里?你……”
    薇儿迅速打断他:“别问!就吝啬到底吧,别心软!你如果心软真的过来见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缠住你,不让你走进明天的礼堂,不让你和她结婚。”
    “你不在家里?你在外面?宋薇儿,告诉你,这么晚了你人在哪?”
    薇儿不说话,泪水顺着脸颊一个劲地流。
    手机里瞬间没了声音。
    她拿下手机,正准备看屏幕看他是不是挂了,谁知,一侧头,就看到神色冷然的男人就站在离她车子前几米之遥。
    她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下楼来。
    两人在闪烁的霓虹里对望着。
    薇儿眼睛都是肿的,而左律,双眸里却燃着熊熊怒火。
    薇儿自嘲地对他一笑,轻轻地就:“你发什么火?你劈腿在先还比我有理了?”
    男人大步走过来,他深色的西装外套敞着,迎着风衣摆翻开去,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和深色条纹领带。
    任何时候,他都迷人得让薇儿轻易心醉。
    她看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幻想着这一靠近,便再不分离。
    然后,她就笑了。
    车门都没拉开,他直接跳了起来。
    夺过她手中的烟,扔在地上以皮鞋狠狠捻灭成灰,他又一把抓起她满是痂印的手,怒目相向:“手好彻底了吗就开车,医生不是说过让你这只手一年以内都不许做激烈的运动!”
    薇儿看着他发怒的俊颜,痴痴的笑:“就今夜,让我带你去兜风好吗?”
    左律抬眸,看着她,眼神深邃,半晌,叹了口气:“走吧。”
    薇儿抬高身子,在他脸上印了淡淡的一个吻马上离开,发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
    他的脸上很凉,她的唇同样冰凉。
    一如两人的心,寒凉入骨。
    “宋薇儿,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不能再那样放肆妄为地生活,对你不好的东西都不要再沾染了可好?”他训道,语气像长辈训小辈一样。
    薇儿心里痛得像针扎过。
    他叫她宋薇儿,不是薇儿,不是宝贝,更不是一向甜甜蜜蜜的宝或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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