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宋薇儿,把我……忘了吧!


    他叫她宋薇儿,不是薇儿,不是宝贝,更不是一向甜甜蜜蜜的宝或宝儿。
    她由衷的佩服他,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撇清得这么干脆,这么利落,哪里像她,一想到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有时候,真的,想死了算了。
    心痛得太厉害,她却不懂得如何去治,想想,也许死了就不痛了。
    她目视前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答他的话也不作任何反应,车速越来越快俨。
    左律眉头深深锁起,不再说话,两人都沉默着,能听到耳旁疾风掠过的声音。
    很快,左律看到前方波当粼粼,没想到她一直开到了云落湖这里。
    眼见宝石一般的湖水近在眼前,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左律心下一沉。
    薇儿眸子紧紧一缩,一鼓作气直直地就向那湖水中央直冲而去稔。
    “薇儿,停车!——”左律大叫,迅速伸手,动作迅捷地一把抢过她的方向盘,并迅速拐弯。
    车子猛地转了个急弯,几秒后,稳稳地停在了离云落湖不到十米之处。
    “宋薇儿——”左律看着她,大吼的语气带着无奈,带着伤感,然后喊出她的名字后,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薇儿转过头,脸上已是泪水肆虐。
    左律望着她,心里疼得跟用刀尖在绞一般,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就那么深深地望着她,一双大手在座位身侧紧握成拳,圆滑的指尖深深地嵌进掌心。
    “阿律,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什么都不要,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好不好?”
    左律眉峰锁成一座山,看着她,不发一语。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的心就痛得快要死了,如果,现在就放下这里的一切,我们一起离开,从此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们走了,他们就威胁不到你,也逼不到你,我们重新找个地方一直在一起不行吗?”
    他抬起一只手,轻抚上她泪雨淋淋的脸,低沉地说:“薇儿,给我一段时间,至多一年,让我把一切都处理好,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乖乖地等着我好吗?别再说傻话,也别再做傻事,你依然是相信我的,我的宝一直是信任我的对不对?”
    薇儿紧紧握住他的手,哭得像个泪人:“不要!我不要等下去,我不要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不行吗?”
    “听我说,宝,听我说,离开这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那样,你等我的日子会更加漫长。求你,给我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一切,所有的就会尘埃落定,到时候,这个世界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只是一段时间,最多一年,等我,薇儿。”
    薇儿看着他深沉的表情,明知他的承诺一向最为真实可靠,可是心里却是一点一点地冰冷了下来。
    她缓缓松开他的手,将脸撇向一边,努力将泪水咽回去。
    可是,却怎么止也止不住,泪水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边想止,反而却更加的止不住。
    她想说:阿律,如果我们一直留在这里,那么即使一年以后,一切还是一样,你会成为更多人之上的左律,你会有更多的顾虑。
    而我,依然会是你的负累,什么都改变不了,也什么都不会改变。
    到时候,你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妥协,去抗争,去——放弃掉我。
    那么,既然如此,就到这里,再见吧,你有你的追求,我却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
    好吧,真的该结束了。
    还有什么能奢望的呢?
    她拉开车门,下车,轻轻地说:“再见!”
    嗓音已是一片喑哑。
    左律看着她颓然的背影,心紧紧地掐成了小小的一团,却还是硬起心肠喊道:“薇儿,说好的,一年,等我!”
    薇儿回头,泪水模糊的脸在云落湖畔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她努力让自己绽放一抹笑容,点头,挥手。
    然后猛跑出去,在马路上,拦了一辆车,娇瘦的身影很快随着计程车的驶走完全消失在他眼前。
    左律这才惊觉她连车子都没带走,没来由的,心仿佛一下子如坠入了万丈深渊,痛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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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程车司机是位老师傅,看着后座哭得肝肠寸断的顾客,好心地劝道:“姑娘,遇什么难事了?人生在世,哪能不碰上一点坎坷波折呀,想开点就没事了,别哭了哈,哭多了反而伤身多划不来。”
    薇儿果真一点一点地止住了哭声,不是不伤心,而是脑袋突然一阵狠过一阵地痛了起来,如果以前只是锥刺,那此刻就是拿重锤在钉,钉得她的神经都在发抖,痛不可抑。
    她伸手扶紧前排座位的后背,吃力地喊道:“司机,送我去医院——”
    说完,头便软软地栽到了座位上,仅剩游丝般的意识。
    老司机吓得不轻,一踩油门就向最近的医院轰地冲去。
    到了医院门口,薇儿才慢慢儿缓和过来,她近乎用爬的姿势走下车,虚弱地道了声谢,便缓步朝医院走去。
    老司机不忍心,对着她蹒跚的背影喊道:“姑娘,就你一个人吗?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薇儿回头,泪水就那么地又流了下来。
    一个路人尚且对她如此关怀,可是有些人却为了自己的目的宁愿抛弃一切。
    她哽咽着笑:“谢谢,您赶紧走吧,我会打电话的。”
    “好嘞,那姑娘,就再见了。”
    晚上的急诊里患者多,医生少,领了排号牌,薇儿坐到休息座上去等着叫号。
    拥挤的休息室,人来人往,嘈杂不堪,她只觉得自己整个头都似要爆炸了似的,痛得要命。
    额上冷汗涔涔,背上更是被一层又一层疼出来的冷汗给浸了个透。
    一名护士看到她如纸般的脸色迅速跑过来:“你还好吗?”
    薇儿咬着牙,还是对她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地回答:“我头痛……痛得不行……能麻烦给我弄点止疼药吗?”
    护士看了看坐班医生的门,这会儿里面都已经排进去了两位病人,插队都要等那两个人先看完,她紧张地问薇儿:“痛得很厉害吗?还能等等吗?”
    薇儿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与她周*旋,她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就朝旁边座位上的人倒了下去。
    护士这才看到她被汗浸湿透了的衣服,大吃一惊,风一样往急诊室里冲了进去。
    薇儿在医生的紧急抢救下总算醒了过来。
    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一脸严肃,看到她醒过来,冷漠而严厉地说:“你这头痛有多久了?到医院检查过没?”
    薇儿摇头:“很严重吗?是什么病?”
    “现在还不清楚,这样吧,你明天白天再到医院来具体检查一下,我给你先开一张脑部ct单,明天早上一来就直接去做ct检查。”
    薇儿惶然:“要做ct?很严重的病吗?”
    “现在还不能下任何结论,你明天过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现在我只能暂时给你开一些止疼药,如果疼得太厉害,就吃两片,记住,明天一定要来做检查!”
    很快,医生开了两张单子给她,一张药单,一张ct检查单,字迹潦草,一如薇儿的心,乱得如一团麻。
    “好的,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外面的夜色更浓了,月光清凉如水。
    夜风吹过,初夏的季节,因为身上的湿衣竟然有些发冷。
    打了辆车回到环翠园,除了花园里一到晚上自动亮起的景观灯,整栋别墅静悄悄的,黑漆漆的,一丝亮光都没有。
    明知是奢望,明知他不可能再回到这里来,可看着空荡荡的别墅,薇儿心里还是重重地疼了一下。
    进屋,她灯都没开,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拿过沙发上一只抱枕,抱在怀里,就那么傻傻地坐着。
    等待已经无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进房去睡觉。
    不知是梦还是幻想,她竟看见大门徐徐而开,才狠心跟她分手的那个男人,明天就要去跟别的女人结婚的那个男人,竟然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薇儿僵在地毯上,不敢伸手,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动这幅画面就荡然无存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走过来,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用专属于他的醇厚低沉的嗓音念叨:“怎么又坐在地上?不是说了如果我回来得晚你就先回房去睡!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把这些都记住?吃饭了吗?别告诉我,一直到现在,你晚饭都还没吃。”
    薇儿惶惶然地伸手,触向他的脸,真实的触感,光滑而深刻。
    泪水一滴一滴滑下她的脸庞,她猛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阿律,是你吗?是真的吗?你回来了?”
    左律眼眶泛红,抱着她坐进沙发,双臂圈紧她的身子,点头:“嗯,宝,我们走吧,按你所说的,抛开这里一切我们离开b市,从此以后,再不回来!”
    “真的?”薇儿大喜过望,双眸顿时如星星闪耀起来。
    左律紧搂住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身体。
    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分离统统都补偿回来。
    他曾经就答应过她,不会抛弃她,所以他选择了回来,再难只要两个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清晨的飞机场没多少人。
    左律一手拉着黑色行李箱,一手牵着薇儿,两人大步朝机场大厅走进去。
    左律已经定好h市的机票,他们曾经还在那里度过一段美好而甜蜜的时光,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回忆,现在他们就去长住在那里,继续续写那些美好。,抓住他的手臂:“我不要你走!”
    “好了,别任性,回去!”左律低头,看着她纤长苍白的手指,低沉地说。
    薇儿的手被他一点一点挣脱掉,自始至终,他再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身后跟着那两名警察。
    走到门口,他突然定步,没有转过身,但是却很清晰地说:“宋薇儿,把我……忘了吧!找个好人重新开始!再见!”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薇儿在空落落的会客室里再也控制不住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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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守所出来,薇儿就开始打电话,第一个就打给尹溶月,一连拨了数遍,都没人接。
    薇儿心有点冷,这种时候,想必所有人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只是,她觉得尹溶月应该不是那类人。
    于是,再拨,这次有人接了,却不是尹溶月,而是一个男人。
    “哪位?”
    薇儿听声音对方像是韩征,忙说:“韩医生,你好,我是尹溶月的同学,请问,她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韩征是尹溶月的医生,薇儿害怕,尹溶月的病又发作了,如果她这时候病了,自己还该找谁去救左律?
    很快,尹溶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喂。”
    听她的声音像是疲惫到了极点,可是此刻薇儿顾不上其他,她对着电话就哭了起来:“溶月,你能帮我救救阿律吗?他——”
    话还未说完,韩征的声音却又从那头传了过来:“是宋薇儿吧?听着,现在溶月的身体状态很差,如果你没有帮她的能力,就请不要说些没用的事情,你要她帮你救人,可是,她现在又该找谁来救?”
    韩征的声音冷得像冰,薇儿突然之间恨不起他来了,他一定也是绝望到了极点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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