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不乖,总裁凶巴巴

她另嫁他人


    秦台长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总裁,您要找的究竟是哪一位?只要是咱们台里的人,我马上就让他(她)过来见您!”
    郭杰这才反应过来,忙对他说:“对,你马上去找负责儿童频道选秀节目的负责人!让他马上立刻过来见我!”
    “是!”秦台长显然也感受到了总裁的不对劲,马上听从郭杰的命令飞也似地跑开去找人。
    整个负责少儿频道选秀节目的各个负责人都被找了过来,帮忙寻找那个长相酷似宋薇儿的女人俨。
    半小时后,她简短的资料终于被翻了出来。
    她的资料就在选秀小演员邹凡凡的家长一栏里有,名字叫邹无忧,现年28岁,b市本地人。
    除了电话号码,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
    不过有了电话号码就什么都好办了稔。
    郭杰唯恐又只是个相貌相似的人,于是打电话的时候只是委婉地以电视台的名义问了她目前的具体工作,以及工作地址。
    马上得知她是b市颇有盛名的唯一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员。
    ……………………………………
    左律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焦灼的心情,在电视台安排的特别办公室里,他坐立难安,等待的每一分钟似乎都是煎熬。
    可是,郭杰去联系的那个人却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其实,从打电话通知她到电视台至现在,也才不过过了十分钟的时间而已。
    这十分钟,在左律眼里,却像已熬过了十个春秋似的。
    门外终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左律在心里默默数着来的人数。
    郭杰,秦台长,那个名叫邹凡凡的小女孩,还有——她!
    郭杰一惯平和有礼的敲门方式在此刻却像在左律心里敲响了一记重鼓似的,猛一下就击中到了他的心脏上面一样,让他猛地一怔,随即看向办公室的双开大门,表情慎重而紧张到了极点。
    看到他,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还会一如多年以前那样吗?
    曾经,他可是她用生命去爱着的男人啊!
    快奔四十的沉稳男人,心脏一点也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起来,带着年轻小伙子的毛躁、青涩,还有难以言喻的喜悦。
    门,徐徐开了。
    郭杰最先进来,左律的目光越过前面的三个大男人,死死地锁在几人后面的她身上。
    她还穿着之前在镜头上看到过的衣服,如云朵一样的淡色针织上衣,纯白色的休闲长裤,外罩了一件淡绿色的休闲外套,一头如瀑的顺滑长发用一根丝带束着,随意地散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令人特别容易亲近的舒服自在感。
    左律看着她,明明那么熟悉的一个人,曾经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这个女人,此刻她的目光,却让他感到惶然,那目光,看着他分明是陌生到了极致,甚至带着所有下属和生意合伙人见到他时就会产生的畏惧。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看他的目光不应该是这样的!
    曾经,她看着他,一向是热情似火的呀。
    眼前这个淡雅,娴静,温婉,温柔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坚定地告诉他,没错,就是她,不管气质怎么变,她终究还是她,这种给他的熟悉感觉是不会变的,这种亲密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纵使沧海桑田,曾经两人是那般的相爱过的啊。
    “邹小姐,这位就是帝皇集团也是我们b市电视台的总裁——左律先生。”郭杰看着这位和宋薇儿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邹无忧,谨慎地介绍道,语气带着探索,带着小心翼翼,也带着希翼。
    邹无忧拉着女儿的手,两人一起向前,同样的两双清澄如水的眸子齐齐看向左律。
    一双天真无邪、无惧无畏,一双却是紧张、慎微、陪着小心、还有面对高位者时所有人都有的畏惧。
    左律一直死死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也等着她的相认。
    他在等,也在希望,就像六年前一样,他在等着,她依然那般热情地投入他的怀抱,然后念着‘阿律’这个别人从未对他用过的名字。
    长达几分钟漫长的等待后,左律听到了她熟悉的嗓音。
    嗓音没变。
    清越,婉转,动听。
    可是其他的却什么都变了。
    热情没了,曾经那样深刻的爱情,在她礼貌而陌生的话语里,也没有了。
    她在说,嗓音还带着兴奋和激动的颤抖:“左总裁您好,能受您所邀真是我们的万分荣幸!我是邹凡凡的妈妈邹无忧,这次听说是您钦点我女儿为本届小明星的冠军,我们真是太高兴了,所以马上跑过来想对您说声谢谢,真的谢谢您的认可和赞誉!”
    然后,左律就看到了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掌,曾经那般抚摸过他的小小手掌。
    左律看着,僵着,也失望着。
    心,似沉入了万丈深渊,然后狠狠摔在大石上,摔得七零八落,痛入骨髓。
    这种痛,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曾经,在福民医院得知她已不在人世消息的那一刻,也曾这样痛过。
    他努力咽下喉中的腥甜,庞大伟岸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因为紧贴在木质的办公桌才没至于软倒下去。
    不是因为她所用的另外一个名字,也不是因为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小女儿,这种痛,全全来自于她对他的陌生。
    她是真的不认识他?还是刻意装的?
    是要彻底撇清和他之间的关系吗?
    六年之间,她另嫁了他人?
    这个想法让他五脏六腑间的痛更加难以自制了,他将一只手伸到自己背后,紧抓住桌子桌沿,指节泛得死白,指尖恨不得嵌进木头心里。
    “你……”他艰难开口,却不知究竟该问她什么。
    太多话想问,又太多事情想知道,就是因为实在太多太多,一下子竟不知从何问起。
    邹无忧伸着手,略带尴尬,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只是暗自在责怪自己是不是太鲁莽了?人家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屑于和她这样的平民百姓握手?
    要个个人想与他握手就能握到,他肯定忙都忙不过来呢。
    这样想着,她便自我安慰地笑笑,准备收回自己的手。
    可就是快要收回那一刻,掌心却倏地传来一阵醇厚的温暖,一只大手,白皙修美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
    然后,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以至她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可是,她不敢躲,大人物的礼仪她不懂,所以想可能总裁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对她这样的小人物表示亲和。
    她忍着痛继续挤出笑容:“左总裁,真的谢谢您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我家凡凡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说着,她连忙对自己的女儿使眼色。
    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刚才一直乖乖站在妈妈身侧,来之前妈妈交待过,说是现在要去见的可是很厉害的大人物,让她不要乱说话,只有得到指示的时候才准开口,所以她即使心里有话也一直憋着。
    这会儿得到妈妈的暗示,她马上蹦跳着向前,对左律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站起身来时,一张漂亮的小脸已经绽放成一朵可爱的向阳花,动作俏皮可爱极了,小小的童音甜美悦耳:“叔叔您好,我叫邹凡凡,谢谢您给我这个大奖,我真的会更加更加努力的!”
    左律的目光落在她这张缩小的薇儿脸上,神情痴迷,嗓音已是暗哑:“你……是邹凡凡?邹无忧小姐的女儿?”
    小姑娘甜甜回答:“是的,叔叔,我就是现在和您握手的邹无忧的女儿。”
    邹无忧的手依然被他紧握着,忍痛忍得一张脸都白了几分,可还是努力忍着。
    这会儿,这位左大总裁的注意力总算被女儿给引了开去,并且松开了一直紧握着她手的大手,改去抚摸女儿的小脸蛋。
    邹无忧悄悄将手放到嘴边,轻轻呵了几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被他给捏出了通红的几条印子。
    她不由想到:这个男人,下手可真狠。
    “是凡凡小朋友表演得很好,得到这个奖项是实至名归。”左律蹲下去,和邹凡凡保持一定的高度,昂贵的深色西装裤弯出了几条深深的折皱,线条依然那么笔挺平崭。
    邹无忧看着他,似乎从任何角度去观察,眼前的男人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男人。
    长相完美,身材比例完美,穿着的衣服同样昂贵得完美。
    邹无忧不禁想到有一次在公交车上听到好几个小姑娘正对着一本财经杂志封面的评论,说帝皇集团的总裁帅得简直只应天上有,这样的人就不可能出现在人世间,原来听到只觉得是那些小姑娘在发花痴。
    可是亲眼见到这位大总裁,才发现,原来那些小姑娘其实也挺有眼光的。
    她不禁偷偷拿眼准备去打量他,可是才一看去,马上掉进一双深若寒潭的黑眸里。
    一直以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殊不知,他看着的竟然一直是自己。
    虽然一直这样锐直看着她的男人是个优秀得近乎天神一般的男子,可是,明知道她已经身为人母,作为一个男人,还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邹无忧不禁有一丝恼怒。
    都说有钱的男人花心,像他这种富倾天下的,那是不是更加花得无法无天?
    想到这里,邹无忧不禁轻轻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那边,左律尽量用柔和的低沉嗓音在对邹凡凡叮嘱:“跟这位郭叔叔、秦叔叔到演播大厅里去领奖品,领完奖让郭叔叔再带你过来找妈妈,好吗?”
    “好的,谢谢叔叔!”凡凡很高兴,还很主动地踮起脚,在眼前这个虽然看起来很严厉,却长得格外好看的总裁叔叔脸颊上印了一个轻吻。
    “妈妈,我去领奖,你在这里等我哦。”转身,牵着郭杰的大手,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往办公室门口走去了。
    邹无忧正准备跟上去,一道醇厚而磁性的男人嗓音留住了她:“邹小姐,请等等。”
    她停下步子,不解地看向他。
    他已经站起身来,深色的西装将他伟岸的身材衬得挺拔而高大。
    邹无忧站在他面前,办公室里又独独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她情不自禁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强大压力,让她全身都不自在,似乎所有的毛孔都紧张得大张了开来。
    她抿了抿渐渐干涩的唇,有点瑟缩地问:“左总裁,您还有什么事吗?”
    左律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她,每近一步,邹无忧就感觉自己的心更紧了一分。
    像崩着的弦,仿佛随着他的步子,瞬间就会崩断似的。
    她想后退,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后退。
    双手在两边身侧,悄悄地紧握成了拳,拳心冷汗浸浸。
    左律在她身前半步之遥停下步子,紧紧地逼视着她,大手抬起又强忍着垂在了身侧,他沉痛地问:“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我们真的形成陌路了吗?谁准你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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