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能有啥好打算了,老太太闻听老太爷问这话,不禁摇头苦笑道“老爷,你与这丫头接触也不少,你想她急巴巴的把东西一股脑抛给我,能是啥想法,又怎会说出什好的打算来?”
老太爷一听,眼睛瞪了起来,盯着老太太说道“你没答应她去吧!那丫头可懒着呢。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些,可不能松口了,要不本就心不在咱们赵家,再让她有时间谋划着怎么离开咱家去,可不行。
煜儿往后真接手家业了,我还指着她像你一样,扶持着煜儿呢,黄家的丫头你也心中有数,那性子怎担得起来,就是能行,只她姓黄,就没了这个资格了。
再说丫头命格可是不简单呢!怎能轻易让她离开,外面还不知有多危险,她个小丫头片子,没个依靠背景的,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见得能有立足的地方去。瞧着她的心劲可是不小还。”说道这老太爷绷不住,眼中透着欣赏的笑意。
老太太瞧着,心里想着张静下晌的言语行动,心里也暗自点头,道“你早有交代,我又怎会没准备,自是堵了她回去,瞧着静儿她可也没失望,像是已想到了似地,只说等你知了再说,不知是已觉察着严重性了,还是没放弃她心里的小算盘呢。”说着,俩老人相视笑了起来。
当日府上晚饭时分,该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张静下晌去找了老太太,这各种说法就都出来了,但也有那聪明人,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例如,大少奶奶的奶娘蔡氏,再如三姨奶奶的丫头香菱,三太姨奶奶,三少爷赵炽均知府中今日后必有翻好折腾,告诫着自己身边的人或主子,要小心谨慎的行事,下人好说,主子的话必是不敢违背的,可那主子又怎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啊!难道那人只是去见了趟老太太,我就要小心了,什么道理?要知道我可是煜哥嫡妻,她算什么啊!就算她救了煜哥,我不找她麻烦,想法撵她走,还与她称姐道妹的,就算抬举她了,怎的,还想骑到我头上来不成?现在她身上有差事,可我身上也有不是,看她不顺眼的可不止我一个呢,怎么算该小心的也不
会是我,而是她才对。”这就是大少奶奶听完蔡氏的分析劝告后的一段话。
而香菱的提醒对象却不是三姨奶奶白氏,而是五姨奶奶小孙氏,这倒是让某些人小吃了一惊,可也没太出意外去。小孙氏听完温和道“瞧着就是了,回去让你家姨奶奶找机会,去厨房闹闹,倒要看她到底能翻起多大的浪来,姑妈也不知怎想的,也没个动静了,到是全心抓着别人施舍她的那点小利去了,真是……”
张静对这些事是一概不知的,对于厨房她查出的事实,也没老太爷想的那么深,只觉得心疼那些银钱,谁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都要人辛苦赚取,慢慢累积起来的,凭什么要让人平白抬高垄断物价去,要是别的还好说些,可吃的食材用度上东西,每天都少不得,那天长日久下去,有多少家底也不够这么折腾的啊!
但她觉得把事情报上去了,就没她什么事,自有赵家人操心,等着老太爷的安排就好,虽说她心里认为现在还不宜惊动那些人,得等找到别的食材来源后再说。可她也没多说,只关在墨竹轩西屋中,与两个丫头鼓捣着得自老太爷送的铺子账册,等到十天后,铺子的掌柜,管事再次来到时,张静勉强算是整理看完,俩丫头也累得手吃饭都险些掉了筷子去。
张静到是没在账册上再瞧出啥来,她能看的也就表面上的东西,又不是专业人员出身的,这次到是详细询问了铺子的生产经营情况,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亲自到铺子中去看,铺子中的人也就能见到这么几个有头脸的管事,许多事情她还是没法清楚的了解到,可她明白老太爷之所以给她的是女子首饰胭脂一类的铺子,就是认为同为女子的她能有一定的熟悉。
却不想她根本就对这些不清楚,也没概念,但她有自己的法子,问清了自家铺子许多首饰,脂粉类的东西都是有大师傅研制,设计的,而且这些大师傅们的名声都很不错,很多妇人都会指定的师傅,心中暗喜,只要掌握了这些人,再有个放心好掌柜,她的甩手东家的日子还会远吗?
细心观察着面前的三个人,年纪稍大些的自称为大掌柜的,还有个中年人说是账房,最后瞧着年纪不大的据说就是店中最有名气的首饰师傅了,也是师傅们的管事之人。
老掌柜的瞧着很是稳重,但张静总感觉他几次盯着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对劲,而且话中带出来的意味好像是她抢了这铺子似地,使人心里不舒服。
中年账房张静坚决打算不用了的,眼光溜贼不说,两次来看着张静都带着算计,连张静这样不太会看人的都有感觉,何况其他人,对张静就账册的提问也是多带着不屑的回答,还多有搪塞之意,要不是有老掌柜的,还不定说出些什么混账话来呢。
到是那年轻首饰师傅,张静很有好感,为人谦逊,随和,送上来的几副图样和各种脂粉样品,都不错,对张静的问题也详细解答,没有不耐,还不顾老掌柜的示意,提醒张静,现在铺子中不少的师傅,知道换了个年轻的女东家,都打算走人呢,请张静想想办法。
张静刚想着掌握住师傅们,就听到这话了,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看向了老掌柜,老掌柜瞧着已是说开了,叹了口气道“不瞒奶奶,不光是后院的师傅们,就是前面铺子上的伙计们,也有不少,听说换了东家想辞工的哪啊!”
听了老掌柜的话后,张静心下到是平静下来,再看那账房的脸色,不由冷笑着问“先生可也想另谋高就去?账房上的人也有不少人心思不在了吧?”
那姓吴的账房先生到是爽快,嘿笑着道“奶奶还真是明白人,这铺子原本就算不是赵府的产业,可好歹大家都知道是老太爷的私产不是,现在也没个缘由,说转就转了奶奶手上,大伙这心里没底,又不知奶奶往后有什么打算,自是要考虑着全家老小往后的生计不是。”
张静思虑了半晌,抬头看着老掌柜的道“老掌柜的,你回去计算下,看都有都少人想走的,过两天把名单给我看看,要走的人,留世留不住的,只传我的话下去,我不会亏待想跟着我打拼的人的,承诺铺子往后只会更好,走了的人想好走了就别想再回来,别后悔就好。
至于吴账房您嘛!我就不敢耽搁您的前程了,下次让其他几个愿意留下来的账房都过来,我见见好了。”
说完这些话,张静也不想再留人,打发他们三人离开,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暂时留住些有用的人,要是想长远发展下去,她明白还得自己培养人才才行。没想到还没等她想出好主意呢,翠儿便进来报说老嬷嬷来了,正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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